第18章：自导自演（求追读）
玛琳站在祖屋窗口，遥望倒塌的风塔，湿漉漉的身躯剧烈颤抖，仿佛在发癫。</p>
事情做到这一步，目的就很明显了。</p>
罗夏与艾蒂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p>
玛琳谋杀死灵师瑞森，霸占瑞森的遗物，却又忌惮诅咒，不敢动用。</p>
在她的认知范围里，唯一能够抹除诅咒的方法就是发动禁咒。</p>
为了发动禁咒，她需要举行一场血祭。</p>
为了举行血祭，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p>
于是在贪婪的驱使下，这个疯狂的女巫亲手毁掉保护幽谷村的风塔，伪装成山体滑坡导致的意外事故。</p>
这样一来，她就能够以攘灾祈福、驱散灰雾的名义说服村民，支持她主持血祭。</p>
以血祭为名行禁咒之实，满足一己之私。</p>
怨灵玛琳的记忆碎片，与村长沃伦和她弟弟凯尔的梦境，还有科波拉牧师提供的情报，相互嵌合，共同构成完整的拼图，真相也随之水落石出。</p>
幽谷村三面环山，山脊受流水侵蚀严重，暴雨季节发生山体滑坡并不稀奇。</p>
如同玛琳期待中的那样，风塔被炸毁的第二天，村里无人怀疑这是人祸而非天灾。</p>
但是当玛琳提出举行血祭替代风塔的功能，遭到沃伦、凯尔和科波拉等人反对。</p>
玛琳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积极采取行动。</p>
她先找凯尔，对弟弟大发雷霆，警告他别再犯亲疏不分的错误。</p>
姐姐永远是他血脉相连的姐姐，姐姐的前夫……可不一定稳坐村长宝座。</p>
玛琳接下来游说的目标，就是科波拉。</p>
稍微卖弄一下风情，就把年轻的牧师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服服帖帖，百依百顺。</p>
玛琳很享受征服男人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位女王，但是仅此还无法达到目的。</p>
村里的反对派，以沃伦为首，相比血祭，更期望得到风塔骑士团的援助，帮助村里重建风塔。</p>
玛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p>
于是趁着连夜大雨，悄悄离开幽谷村，埋设大量魔导炸弹，炸毁出山唯一的道路。</p>
泥石流掩埋山路，被认为是一场天灾，玛琳提出的血祭方案，理由显得更充分了。</p>
凯尔既不敢公开反对姐姐，又不愿辜负村长的重用，索性主动向村长申请，带队前往骑士团驻地求援。</p>
宁可冒着巨大的风险，翻山越岭去送信，也要远离幽谷村权力斗争的漩涡，省得左右为难。</p>
与此同时，玛琳在村里获得了更多支持。</p>
特别是科波拉的态度转变，促成血祭仪式势在必行。</p>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又一次出乎罗夏和艾蒂的意料。</p>
玛琳积极筹备祭典，并且在祈福符文上添加私货，加入了大量发动禁咒的符文。</p>
她以为没人看得出来自己动了手脚，没成想却引起科波拉的怀疑。</p>
玛琳总以为自己是村里唯一有学问的人，然而被她瞧不起的牧师先生，其实也读过不少书，对祈福符文略有研究。</p>
他不明白玛琳为何要修改祖传的符文，增添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p>
两人幽会的时候，他曾向情妇提出质疑。</p>
结果遭到玛琳无情嘲笑，说他不懂装懂，警告他别试图插手祭典事务。</p>
“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把我伺候舒服了，扳倒沃伦以后换你来当村长，就是我一句话的事。”</p>
面对强势的情妇，年轻的牧师只能隐忍。</p>
然而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p>
某天夜里，玛琳在自己家与科波拉幽会，狂饮纵欲过后陷入沉睡。</p>
她太小看科波拉，觉得自己可以死死拿捏这个软弱的小白脸，不知不觉犯下了致命的错误。</p>
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玛琳从睡梦中惊醒。</p>
睁开眼睛，看到科波拉的身影在晃动。</p>
他的脸孔苍白而狰狞，眼中满是怨恨。</p>
他的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手腕上赫然有一串恍若眼珠串成的镯子。</p>
玛琳拼命挣扎，却摆脱不了扼住喉咙的手掌，窒息使她的意识渐变模糊。</p>
同样渐变模糊的视野中，科波拉的面孔，仿佛与死灵师瑞森的脸庞重合了……</p>
这就是女巫玛琳临终前最后的记忆片段。</p>
生命的最后一刻，玛琳心中充满恐惧、懊悔与怨恨。</p>
强烈的负面情绪，使她的魂灵不得安宁，蜕变成一条怨灵。</p>
……</p>
罗夏退出怨灵玛琳的梦境，心情久久无法平静。</p>
身旁的艾蒂，脸上也流露出错愕的表情。</p>
连续深潜，罗夏头疼的愈发厉害。</p>
深吸一口气，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扭头瞅向艾蒂，忍不住吐槽：“首先排除科波拉？”</p>
“这的确是我的错，然而我可没有存心误导你的意思，况且现在还来得及补救！”</p>
侯爵小姐面庞泛红，吐舌羞笑缓解尴尬。</p>
“从玛琳的临终怨念来看，科波拉似乎已经迷失了本性，以至于对情妇痛下杀手。”</p>
罗夏点点头，循着她的思路说：“心智正常的情况下，科波拉既不敢也没理由谋杀玛琳，问题很可能出在那串神秘的手镯上，接下来让我们试着还原一下案发现场。”</p>
“那天夜里，科波拉对玛琳改动祖传祈福符文这件事产生了疑心，为了查清真相，他趁着玛琳沉睡，偷偷翻出玛琳从死灵师瑞森那里夺取的符文书和魔导器。”</p>
“符文书上描绘的禁咒符文，证实了科波拉的怀疑，确信玛琳没安好心，打算假借血祭之名施行某种禁咒仪式。”</p>
“到了这一步，按理说科波拉就应该拿符文书当证据，向村长告发玛琳，或者要挟玛琳给他更多好处，然而后续的事态发展偏离了正轨。”</p>
“不知道出于好奇抑或贪婪，科波拉对那些跟符文书收藏在一起的魔导器产生了兴趣。”</p>try{ggauto();} catch(ex){}
“他不知道这些魔导器是死灵师的遗物，不知道它们有多危险，拿起一只手镯看了看，惊喜的发现没有精神烙印，竟是无主之物！于是戴上手镯试图同调，结果为冲动付出惨痛代价，遭受诅咒，迷失本性。”</p>
艾蒂听了罗夏的分析，先点了点头，又补充自己的看法：</p>
“我怀疑死灵师瑞森阴魂不散，凭依在手镯上，一直在暗中潜伏，等待借尸还魂的机会。”</p>
“玛琳太谨慎，他找不到机会，直到科波拉送上门来。”</p>
“在科波拉拿起手镯的刹那，很可能已经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死灵师的鬼魂蛊惑，如同受到催眠，忍不住想同调手镯。”</p>
“瑞森的鬼魂趁虚而入，占据科波拉的肉身，吞噬他的灵魂……就像当初魔女对我做过的事。”</p>
回想当初的遭遇，艾蒂似乎还有些后怕。</p>
“你只被夺取肉身，灵魂还能投胎转生，科波拉可没有你这么幸运。”罗夏安慰女友，“如果咱们的推测属实，玛琳实在不该怨恨科波拉，真正杀死她的是借尸还魂的瑞森，而瑞森的确有充足的理由向这个恶毒的女巫复仇。”</p>
接下来，罗夏做出更大胆的假设。</p>
“完成复仇后，瑞森为了消除犯罪证据，在一个暴雨之夜，用玛琳留下的魔导炸弹，炸毁附近山坡的截水沟，人为制造了一场山体滑坡——就像玛琳曾经做过的那样。”</p>
“泥石流吞没玛琳的尸体和祖屋，犯罪现场被自然灾害彻底破坏，附近整片街区的房屋也被泥石流淹没，上百名居民在睡梦中成了玛琳的陪葬品。”</p>
“我基本认同你的分析，但还有一个疑点说不通。”侯爵小姐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瑞森借尸还魂，向玛琳复仇过后，没理由继续留在幽谷村，可他为什么仍然以科波拉的身份在这個偏僻的乡村定居，还积极投身于祭典活动？”</p>
听了她的质疑，罗夏也觉察到不对劲。</p>
“是啊，玛琳死了，但是血祭仪式仍然按照她的计划继续推进，包括那些隐藏在祈福符文当中的禁咒符文，一个不少的挂在柳条巨人身上。”罗夏喃喃自语，“他没理由浪费精力做这些事，除非……”</p>
“除非他期望血祭如常进行，并且能够从中获得巨大的好处！”艾蒂沉声道。</p>
罗夏也有同感：“看来，我们的死灵师先生借尸还魂之后，似乎还没有完全康复，为了适应新的肉身，或者出于其他目的，他决定顶替玛琳推进血祭，顺势完成禁咒，并将因此受益！”</p>
话音方落，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提示。</p>
滴滴——</p>
“关于托梦、通灵、女巫、诅咒、禁咒、死灵同调师和死灵魔导器的情报完备度上升，获得300点经验！”</p>
沙盘系统根据案情线索得出的结论，与罗夏自己的看法完全一致。</p>
丰厚的经验奖励，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系统对他的认可和赞赏。</p>
昏暗的帐篷中，罗夏和艾蒂同时苏醒。</p>
艾蒂从艳光四射的金发大美人，变回顶着一头胎毛的小宝宝，奶声奶气的催促道：</p>
“亲爱的！快去科波拉的帐篷看看，好不容易找到幕后黑手，可别让他溜了！”</p>
“别急，我已经把魔宠派出去侦查了。”</p>
“那好吧！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嗯……帮我换一下尿布！”</p>
罗夏忍着笑把侯爵小姐从背包里抱起来。</p>
照顾小宝宝的同时，罗夏维持着与魔宠的精神链接，将沙盘系统延伸到蚊蝠身上，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p>
如果科波拉真被死灵师瑞森附体夺舍，再加上“黄昏笛”和“鬼眼手镯”等魔导器，实力不容轻估。</p>
蚊蝠靠近他的帐篷，必须加倍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p>
然而出乎罗夏意料，科波拉没在帐篷内外设置任何警戒措施，蚊蝠毫无阻碍钻进帐篷，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影。</p>
居然扑了个空！</p>
深更半夜，科波拉不在帐篷里睡觉，跑到哪里去了？</p>
罗夏怀着疑惑，遥控蚊蝠在帐篷里搜查。</p>
结果一无所获。</p>
帐篷里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科波拉似乎压根就没在这里睡过！</p>
罗夏只得收回魔宠，对艾蒂说：“科波拉没在帐篷里，不知跑到哪里去了。”</p>
侯爵小姐换上干爽的尿布，浑身舒坦地扭扭屁股，抱着自动充满温热母乳的奶瓶，一边喝奶补充精力，抽空问罗夏：</p>
“亲爱的，累不累？如果精神还撑得住，等我喝完奶，咱们再深潜一次，或许能够通过科波拉的旧梦，找到他的下落。”</p>
罗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轻声说：“现在好多了，只是有点头昏，我去河边用冷水洗把脸，回来咱们就深潜。”</p>
“带我一起去！”艾蒂连忙说。</p>
“你也要洗把脸？”</p>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留在帐篷里……”</p>
艾蒂心虚地东张西望。</p>
梦界重拳出击，降服恶灵，现实中居然怕黑，不敢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帐篷里……</p>
罗夏不知该怎么吐槽这个淘气宝宝，忍笑把她装进背包，给她戴上猫耳绒线帽，背在身后。</p>
这时，兜里的风讯石突然震动起来，嗡嗡作响。</p>
罗夏掏出风讯石，接通之后，立刻听到玛丽安急切的声音。</p>
“罗夏！快醒醒！飞艇营地那边出事了！”</p>
罗夏心头一凛，连忙冲出帐篷，仰头望向西边夜空。</p>
数十里外，一束锥状灯光穿透浓雾，指向苍茫夜空，兜圈旋转，仿佛巨大的扫帚！</p>
罗夏立刻认出来，那是飞艇探照灯发出的光芒。</p>
探照灯指向天空，逆时针旋转——这是当初菲尔修士与大家约好的求救信号！</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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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做到这一步，目的就很明显了。</p>
罗夏与艾蒂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p>
玛琳谋杀死灵师瑞森，霸占瑞森的遗物，却又忌惮诅咒，不敢动用。</p>
在她的认知范围里，唯一能够抹除诅咒的方法就是发动禁咒。</p>
为了发动禁咒，她需要举行一场血祭。</p>
为了举行血祭，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p>
于是在贪婪的驱使下，这个疯狂的女巫亲手毁掉保护幽谷村的风塔，伪装成山体滑坡导致的意外事故。</p>
这样一来，她就能够以攘灾祈福、驱散灰雾的名义说服村民，支持她主持血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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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玛琳的记忆碎片，与村长沃伦和她弟弟凯尔的梦境，还有科波拉牧师提供的情报，相互嵌合，共同构成完整的拼图，真相也随之水落石出。</p>
幽谷村三面环山，山脊受流水侵蚀严重，暴雨季节发生山体滑坡并不稀奇。</p>
如同玛琳期待中的那样，风塔被炸毁的第二天，村里无人怀疑这是人祸而非天灾。</p>
但是当玛琳提出举行血祭替代风塔的功能，遭到沃伦、凯尔和科波拉等人反对。</p>
玛琳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积极采取行动。</p>
她先找凯尔，对弟弟大发雷霆，警告他别再犯亲疏不分的错误。</p>
姐姐永远是他血脉相连的姐姐，姐姐的前夫……可不一定稳坐村长宝座。</p>
玛琳接下来游说的目标，就是科波拉。</p>
稍微卖弄一下风情，就把年轻的牧师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服服帖帖，百依百顺。</p>
玛琳很享受征服男人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位女王，但是仅此还无法达到目的。</p>
村里的反对派，以沃伦为首，相比血祭，更期望得到风塔骑士团的援助，帮助村里重建风塔。</p>
玛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p>
于是趁着连夜大雨，悄悄离开幽谷村，埋设大量魔导炸弹，炸毁出山唯一的道路。</p>
泥石流掩埋山路，被认为是一场天灾，玛琳提出的血祭方案，理由显得更充分了。</p>
凯尔既不敢公开反对姐姐，又不愿辜负村长的重用，索性主动向村长申请，带队前往骑士团驻地求援。</p>
宁可冒着巨大的风险，翻山越岭去送信，也要远离幽谷村权力斗争的漩涡，省得左右为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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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积极筹备祭典，并且在祈福符文上添加私货，加入了大量发动禁咒的符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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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总以为自己是村里唯一有学问的人，然而被她瞧不起的牧师先生，其实也读过不少书，对祈福符文略有研究。</p>
他不明白玛琳为何要修改祖传的符文，增添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p>
两人幽会的时候，他曾向情妇提出质疑。</p>
结果遭到玛琳无情嘲笑，说他不懂装懂，警告他别试图插手祭典事务。</p>
“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把我伺候舒服了，扳倒沃伦以后换你来当村长，就是我一句话的事。”</p>
面对强势的情妇，年轻的牧师只能隐忍。</p>
然而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p>
某天夜里，玛琳在自己家与科波拉幽会，狂饮纵欲过后陷入沉睡。</p>
她太小看科波拉，觉得自己可以死死拿捏这个软弱的小白脸，不知不觉犯下了致命的错误。</p>
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玛琳从睡梦中惊醒。</p>
睁开眼睛，看到科波拉的身影在晃动。</p>
他的脸孔苍白而狰狞，眼中满是怨恨。</p>
他的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手腕上赫然有一串恍若眼珠串成的镯子。</p>
玛琳拼命挣扎，却摆脱不了扼住喉咙的手掌，窒息使她的意识渐变模糊。</p>
同样渐变模糊的视野中，科波拉的面孔，仿佛与死灵师瑞森的脸庞重合了……</p>
这就是女巫玛琳临终前最后的记忆片段。</p>
生命的最后一刻，玛琳心中充满恐惧、懊悔与怨恨。</p>
强烈的负面情绪，使她的魂灵不得安宁，蜕变成一条怨灵。</p>
……</p>
罗夏退出怨灵玛琳的梦境，心情久久无法平静。</p>
身旁的艾蒂，脸上也流露出错愕的表情。</p>
连续深潜，罗夏头疼的愈发厉害。</p>
深吸一口气，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扭头瞅向艾蒂，忍不住吐槽：“首先排除科波拉？”</p>
“这的确是我的错，然而我可没有存心误导你的意思，况且现在还来得及补救！”</p>
侯爵小姐面庞泛红，吐舌羞笑缓解尴尬。</p>
“从玛琳的临终怨念来看，科波拉似乎已经迷失了本性，以至于对情妇痛下杀手。”</p>
罗夏点点头，循着她的思路说：“心智正常的情况下，科波拉既不敢也没理由谋杀玛琳，问题很可能出在那串神秘的手镯上，接下来让我们试着还原一下案发现场。”</p>
“那天夜里，科波拉对玛琳改动祖传祈福符文这件事产生了疑心，为了查清真相，他趁着玛琳沉睡，偷偷翻出玛琳从死灵师瑞森那里夺取的符文书和魔导器。”</p>
“符文书上描绘的禁咒符文，证实了科波拉的怀疑，确信玛琳没安好心，打算假借血祭之名施行某种禁咒仪式。”</p>
“到了这一步，按理说科波拉就应该拿符文书当证据，向村长告发玛琳，或者要挟玛琳给他更多好处，然而后续的事态发展偏离了正轨。”</p>
“不知道出于好奇抑或贪婪，科波拉对那些跟符文书收藏在一起的魔导器产生了兴趣。”</p>try{ggauto();} catch(ex){}
“他不知道这些魔导器是死灵师的遗物，不知道它们有多危险，拿起一只手镯看了看，惊喜的发现没有精神烙印，竟是无主之物！于是戴上手镯试图同调，结果为冲动付出惨痛代价，遭受诅咒，迷失本性。”</p>
艾蒂听了罗夏的分析，先点了点头，又补充自己的看法：</p>
“我怀疑死灵师瑞森阴魂不散，凭依在手镯上，一直在暗中潜伏，等待借尸还魂的机会。”</p>
“玛琳太谨慎，他找不到机会，直到科波拉送上门来。”</p>
“在科波拉拿起手镯的刹那，很可能已经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死灵师的鬼魂蛊惑，如同受到催眠，忍不住想同调手镯。”</p>
“瑞森的鬼魂趁虚而入，占据科波拉的肉身，吞噬他的灵魂……就像当初魔女对我做过的事。”</p>
回想当初的遭遇，艾蒂似乎还有些后怕。</p>
“你只被夺取肉身，灵魂还能投胎转生，科波拉可没有你这么幸运。”罗夏安慰女友，“如果咱们的推测属实，玛琳实在不该怨恨科波拉，真正杀死她的是借尸还魂的瑞森，而瑞森的确有充足的理由向这个恶毒的女巫复仇。”</p>
接下来，罗夏做出更大胆的假设。</p>
“完成复仇后，瑞森为了消除犯罪证据，在一个暴雨之夜，用玛琳留下的魔导炸弹，炸毁附近山坡的截水沟，人为制造了一场山体滑坡——就像玛琳曾经做过的那样。”</p>
“泥石流吞没玛琳的尸体和祖屋，犯罪现场被自然灾害彻底破坏，附近整片街区的房屋也被泥石流淹没，上百名居民在睡梦中成了玛琳的陪葬品。”</p>
“我基本认同你的分析，但还有一个疑点说不通。”侯爵小姐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瑞森借尸还魂，向玛琳复仇过后，没理由继续留在幽谷村，可他为什么仍然以科波拉的身份在这個偏僻的乡村定居，还积极投身于祭典活动？”</p>
听了她的质疑，罗夏也觉察到不对劲。</p>
“是啊，玛琳死了，但是血祭仪式仍然按照她的计划继续推进，包括那些隐藏在祈福符文当中的禁咒符文，一个不少的挂在柳条巨人身上。”罗夏喃喃自语，“他没理由浪费精力做这些事，除非……”</p>
“除非他期望血祭如常进行，并且能够从中获得巨大的好处！”艾蒂沉声道。</p>
罗夏也有同感：“看来，我们的死灵师先生借尸还魂之后，似乎还没有完全康复，为了适应新的肉身，或者出于其他目的，他决定顶替玛琳推进血祭，顺势完成禁咒，并将因此受益！”</p>
话音方落，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提示。</p>
滴滴——</p>
“关于托梦、通灵、女巫、诅咒、禁咒、死灵同调师和死灵魔导器的情报完备度上升，获得300点经验！”</p>
沙盘系统根据案情线索得出的结论，与罗夏自己的看法完全一致。</p>
丰厚的经验奖励，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系统对他的认可和赞赏。</p>
昏暗的帐篷中，罗夏和艾蒂同时苏醒。</p>
艾蒂从艳光四射的金发大美人，变回顶着一头胎毛的小宝宝，奶声奶气的催促道：</p>
“亲爱的！快去科波拉的帐篷看看，好不容易找到幕后黑手，可别让他溜了！”</p>
“别急，我已经把魔宠派出去侦查了。”</p>
“那好吧！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嗯……帮我换一下尿布！”</p>
罗夏忍着笑把侯爵小姐从背包里抱起来。</p>
照顾小宝宝的同时，罗夏维持着与魔宠的精神链接，将沙盘系统延伸到蚊蝠身上，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p>
如果科波拉真被死灵师瑞森附体夺舍，再加上“黄昏笛”和“鬼眼手镯”等魔导器，实力不容轻估。</p>
蚊蝠靠近他的帐篷，必须加倍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p>
然而出乎罗夏意料，科波拉没在帐篷内外设置任何警戒措施，蚊蝠毫无阻碍钻进帐篷，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影。</p>
居然扑了个空！</p>
深更半夜，科波拉不在帐篷里睡觉，跑到哪里去了？</p>
罗夏怀着疑惑，遥控蚊蝠在帐篷里搜查。</p>
结果一无所获。</p>
帐篷里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科波拉似乎压根就没在这里睡过！</p>
罗夏只得收回魔宠，对艾蒂说：“科波拉没在帐篷里，不知跑到哪里去了。”</p>
侯爵小姐换上干爽的尿布，浑身舒坦地扭扭屁股，抱着自动充满温热母乳的奶瓶，一边喝奶补充精力，抽空问罗夏：</p>
“亲爱的，累不累？如果精神还撑得住，等我喝完奶，咱们再深潜一次，或许能够通过科波拉的旧梦，找到他的下落。”</p>
罗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轻声说：“现在好多了，只是有点头昏，我去河边用冷水洗把脸，回来咱们就深潜。”</p>
“带我一起去！”艾蒂连忙说。</p>
“你也要洗把脸？”</p>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留在帐篷里……”</p>
艾蒂心虚地东张西望。</p>
梦界重拳出击，降服恶灵，现实中居然怕黑，不敢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帐篷里……</p>
罗夏不知该怎么吐槽这个淘气宝宝，忍笑把她装进背包，给她戴上猫耳绒线帽，背在身后。</p>
这时，兜里的风讯石突然震动起来，嗡嗡作响。</p>
罗夏掏出风讯石，接通之后，立刻听到玛丽安急切的声音。</p>
“罗夏！快醒醒！飞艇营地那边出事了！”</p>
罗夏心头一凛，连忙冲出帐篷，仰头望向西边夜空。</p>
数十里外，一束锥状灯光穿透浓雾，指向苍茫夜空，兜圈旋转，仿佛巨大的扫帚！</p>
罗夏立刻认出来，那是飞艇探照灯发出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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