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女巫的怨灵（求追读）
罗夏和艾蒂退出凯尔的梦境，连续探查四场梦境，精神消耗很大，两人都很疲惫，同时又很兴奋。</p>
随着谜团渐渐解开，愈发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罗夏和艾蒂不顾精神疲劳，继续追查真相。</p>
两人走出帐篷，来到梦中的墓园。</p>
被泥石流掩埋的村落废墟中，耸立着一座纪念碑，上面雕刻着所有遇难者的名字。</p>
罗夏之前曾在村长的引领下参观此地，于梦中故地重游，看到更多现实中肉眼不可察觉的细节。</p>
成群结队的黑色虚影，围绕苍白的石碑，在废墟中漫无目的的徘徊游走，仿佛正在集体梦游。</p>
这些黑色虚影，就是灾害遇难者的鬼魂。</p>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死者鬼魂所处的状态的确类似“梦游”，循着记忆在生前留恋的地方徘徊，永远生活在回忆当中。</p>
在虚伪之境，区分亡魂和生者梦境投影的一个简便方法就是看它会不会动。</p>
通常来说，生者的梦境投影只会出现在入睡或者梦见的地方，亡者魂灵才会四处游荡，寻找永远无法抵达的安息之地。</p>
当然，这条规则也有例外。</p>
来到虚伪之境的猎梦师和梦魇，明明还活着，也能像鬼魂似的游荡。</p>
比如此刻的罗夏和艾蒂，混入鬼魂游行队伍，暗中寻找玛琳的身影。</p>
时隔不久，两人就发现了目标。</p>
靠近山边的地方，一条黑色身影远离其他鬼魂，独自在玛琳的祖屋废墟中徘徊。</p>
时不时扭动脖颈，双手推向前方，似乎在奋力挣扎，想摆脱并不存在的枷锁。</p>
罗夏靠近观察，发觉这条鬼魂类似梦境投影，也是由无数条象征梦境的虚影构成。</p>
包括数以千计的灰色旧梦，以及最显眼的黑色身影，那是她生前最后的记忆缩影，维持着临终时的形态：</p>
披头散发，赤身裸体，依稀可见生前傲人的身材。</p>
朦胧的面孔，五官扭曲狰狞，表情显得既痛苦又愤怒。</p>
最让罗夏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眸，仿佛有两团火苗在眼窝中燃烧，散发出苍白、冰冷却又异常炽烈的光芒。</p>
只是远远的与那两团灵魂之火对视，罗夏就感到眼球灼痛，浑身发冷，直打寒颤。</p>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很冷，却又清晰体会到烫伤的痛苦。</p>
“当心！”</p>
艾蒂突然拉住他的手，强迫男友避开鬼魂玛琳的目光。</p>
“那女人的鬼魂变成了怨灵，浑身充满浓烈的负能量，活人与她接触，哪怕只是隔空对视，也会不知不觉间被吸走生命力。”</p>
艾蒂压低嗓音，告诉罗夏如何分辨正常的鬼魂和怨灵。</p>
“相比寿终正寝的人，横死者的鬼魂往往心存怨念，并且将怨恨转化成了负能量，所以眼中的灵魂之火更为炽烈，如同黑夜中的苍白烛光。”</p>
“正常死亡的人，通常不会留存临终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p>
“怨灵却会牢记临终记忆，对害死自己的人或事耿耿于怀，怨念深重，猎梦师可以读取怨灵的临终记忆，如同解读梦境。”</p>
“托梦对怨灵同样适用，精神力越强的猎梦师，可以向怨灵提出的问题就越多，追溯的记忆越久远，这就是‘托梦通灵术’！”</p>
“你要用这种方法跟玛琳的鬼魂通灵吗？”罗夏紧握她的手，“我听马洛大叔说，尝试和怨灵通灵是很危险的事，搞不好就会遭到反噬，你可要考虑清楚！”</p>
“呵呵！侦探大叔这话当然没错，然而我可不是普通的猎梦师！”侯爵小姐一脸骄傲。</p>
“别忘了，我不只是猎梦师，还是高阶安眠使者！承蒙圣母眷顾，我们安眠使者不光擅长对付梦魇，抓鬼驱灵也是拿手好戏！”</p>
“除了期待你大显身手，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罗夏问。</p>
“你身上带着圣水吗？”</p>
“储物袋里有，就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调制的。”</p>
“好极了！现在你拿出一瓶圣水，环绕玛琳的怨灵浇在地上，形成一个圣水圈。”</p>
“在圣水彻底蒸发之前，怨灵无法离开，同时也能阻止其他不相干的鬼魂闯进圈内，干扰通灵仪式。”</p>
罗夏按照她的指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圣水，拧开盖子，浇在地上。</p>
最初，玛琳的怨灵对他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徘徊。</p>
直到触碰圣水在地面淋湿的痕迹，身上突然冒出银色火苗，触电般缩了回去。</p>
怨灵仿佛受到强烈刺激，双手撕扯头发，发出狂怒的尖叫。</p>
这叫声是如此刺耳，恐怖到难以形容。</p>
罗夏感觉像是两把锉刀，正在往自己的耳朵眼里钻，疯狂搅和脑浆，头痛欲裂！</p>
这时，艾蒂高举安眠圣徽，庄严祷告：</p>try{ggauto();} catch(ex){}
“吾主在上！仁慈的圣母啊，请垂怜这可怜的灵魂，抚平她心中的怨恨与悲伤！”</p>
圣徽正对怨灵的一侧，上面雕刻的“垂眸之月”，突然睁开眼睛，散发出银色光芒，蕴含着威严而神圣的能量！</p>
发狂的怨灵受到圣光照耀，立刻安静下来，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p>
罗夏摆脱怨灵尖叫侵扰，乘机完成淋洒圣水的任务，回到艾蒂身旁。</p>
艾蒂举着圣徽，站在圣水圈边缘，以不容抗拒的庄严口吻，向怨灵发出敕令：</p>
“以吾主安眠之母的名义！幽谷村的玛琳，到我跟前来！”</p>
怨灵身形颤动，似乎还在犹豫。</p>
罗夏看的出来，艾蒂正在与玛琳的怨灵进行精神对抗。</p>
只有在精神层面压倒怨灵，才能迫使她乖乖服从命令。</p>
玛琳身为女巫，精神力远超常人，死后化作怨灵，精神力进一步增强。</p>
然而与艾蒂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孽天才相比，她的精神力还差得远。</p>
很快就被艾蒂攻破意志防线，败下阵来，顺从的飘向圣水圈边缘。</p>
艾蒂与怨灵，隔着圣水圈面对面。</p>
右手握着圣徽，持续放射圣光，腾出左手抓取梦索，递向怨灵。</p>
怨灵茫然的伸出手，触摸梦索。</p>
灵魂不具备实体，按理说无法触碰实物。</p>
然而梦索是用梦魇的毛发编成，兼具实体与虚体双重性质。</p>
怨灵虚幻的手掌可以握住梦索，与艾蒂之间架起一座精神沟通的桥梁。</p>
罗夏看到艾蒂在给自己使眼色，也握住她手中的梦索，加入连锁深潜。</p>
眼前一黑，意识变得模糊。</p>
回过神来，罗夏发觉自己和艾蒂并肩站在高耸的风塔下。</p>
塔顶时而喷出的高压气流驱散浓雾，露出黑色天鹅绒般的夜空，上面点缀着闪烁的繁星和一弯月牙。</p>
首先可以确定，这是玛琳记忆中的场景，时间点位于山体滑坡灾害发生之前。</p>
因为幽谷村的风塔看起来完好无损。</p>
画面一转，切换到玛琳的祖屋。</p>
身穿睡袍的性感女巫，站在窗前，遥望月光下的风塔，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p>
玛琳转身回到卧室，打开抽屉，取出一只乌木匣子。</p>
匣子里铺着红色天鹅绒衬垫，上面摆放着竖笛、一对眼球状晶石串成的镯子，以及一本封面泛黄的羊皮书。</p>
看到这一幕，罗夏确信，玛琳的这段记忆发生在谋杀死灵师瑞森之后。</p>
“托梦的主题是什么？”罗夏问身旁的金发少女。</p>
“禁咒符文。”艾蒂轻声回答，“我想知道，玛琳得到瑞森的符文书之后，打算用这些禁忌的符文干什么。”</p>
罗夏点了点头，继续观察梦中的女巫。</p>
玛琳拿起一串手镯，在月光下赏玩，眼中流露出赤裸裸的贪欲。</p>
她把手镯戴在手腕上，迟疑许久过后，还是克制住了同调的冲动，又摘了下去。</p>
可想而知，她想占有这件强大的魔导器，却又担心瑞森阴魂不散，给她带来诅咒。</p>
玛琳翻开瑞森的符文书，眼神变得愈发阴森。</p>
这时，窗外天色骤变，暴风雨即将来临。</p>
玛琳又回到窗前，遥望夜空中孕育闪电的雨云，似乎终于下定决心。</p>
画面再次切换，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p>
玛琳换上一身黑衣，包上头巾，鬼鬼祟祟的独自离家，走向风塔那边。</p>
她沿着环绕风塔的阶梯向上攀爬，找到塔座中段自然开裂之处，把破碎的砖石掏出来，将狭窄的裂隙硬生生扩大成深坑，然后将一大包东西塞了进去。</p>
按照同样的手法，她继续环绕高塔拆砖打洞，埋设魔导炸弹，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从塔上下来。</p>
在那之后，玛琳又跑到高塔附近的山坡，找到专为防止山体滑坡而挖掘的截水沟，埋下最后一包魔导炸弹，匆匆离开。</p>
雨越下越大，隆隆雷声不绝于耳。</p>
在雷声的掩护下，山坡那边的爆炸声，显得没那么刺耳，很容易被人误当成雷声。</p>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将半边山坡炸塌。</p>
爆炸的位置恰到好处，引发山体滑坡。</p>
泥沙碎石伴随雨水，如同一条黑龙冲向风塔。</p>
仅此而已，还不足以摧毁雄伟的风塔，只不过是为了掩护风塔裂缝中埋设的大量爆炸物。</p>
又是一声震天轰鸣，风塔遭到爆破，倾斜着倒塌，爆破痕迹转眼便被泥石流吞没，彻底消除了犯罪证据。</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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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谜团渐渐解开，愈发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罗夏和艾蒂不顾精神疲劳，继续追查真相。</p>
两人走出帐篷，来到梦中的墓园。</p>
被泥石流掩埋的村落废墟中，耸立着一座纪念碑，上面雕刻着所有遇难者的名字。</p>
罗夏之前曾在村长的引领下参观此地，于梦中故地重游，看到更多现实中肉眼不可察觉的细节。</p>
成群结队的黑色虚影，围绕苍白的石碑，在废墟中漫无目的的徘徊游走，仿佛正在集体梦游。</p>
这些黑色虚影，就是灾害遇难者的鬼魂。</p>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死者鬼魂所处的状态的确类似“梦游”，循着记忆在生前留恋的地方徘徊，永远生活在回忆当中。</p>
在虚伪之境，区分亡魂和生者梦境投影的一个简便方法就是看它会不会动。</p>
通常来说，生者的梦境投影只会出现在入睡或者梦见的地方，亡者魂灵才会四处游荡，寻找永远无法抵达的安息之地。</p>
当然，这条规则也有例外。</p>
来到虚伪之境的猎梦师和梦魇，明明还活着，也能像鬼魂似的游荡。</p>
比如此刻的罗夏和艾蒂，混入鬼魂游行队伍，暗中寻找玛琳的身影。</p>
时隔不久，两人就发现了目标。</p>
靠近山边的地方，一条黑色身影远离其他鬼魂，独自在玛琳的祖屋废墟中徘徊。</p>
时不时扭动脖颈，双手推向前方，似乎在奋力挣扎，想摆脱并不存在的枷锁。</p>
罗夏靠近观察，发觉这条鬼魂类似梦境投影，也是由无数条象征梦境的虚影构成。</p>
包括数以千计的灰色旧梦，以及最显眼的黑色身影，那是她生前最后的记忆缩影，维持着临终时的形态：</p>
披头散发，赤身裸体，依稀可见生前傲人的身材。</p>
朦胧的面孔，五官扭曲狰狞，表情显得既痛苦又愤怒。</p>
最让罗夏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眸，仿佛有两团火苗在眼窝中燃烧，散发出苍白、冰冷却又异常炽烈的光芒。</p>
只是远远的与那两团灵魂之火对视，罗夏就感到眼球灼痛，浑身发冷，直打寒颤。</p>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很冷，却又清晰体会到烫伤的痛苦。</p>
“当心！”</p>
艾蒂突然拉住他的手，强迫男友避开鬼魂玛琳的目光。</p>
“那女人的鬼魂变成了怨灵，浑身充满浓烈的负能量，活人与她接触，哪怕只是隔空对视，也会不知不觉间被吸走生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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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寿终正寝的人，横死者的鬼魂往往心存怨念，并且将怨恨转化成了负能量，所以眼中的灵魂之火更为炽烈，如同黑夜中的苍白烛光。”</p>
“正常死亡的人，通常不会留存临终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p>
“怨灵却会牢记临终记忆，对害死自己的人或事耿耿于怀，怨念深重，猎梦师可以读取怨灵的临终记忆，如同解读梦境。”</p>
“托梦对怨灵同样适用，精神力越强的猎梦师，可以向怨灵提出的问题就越多，追溯的记忆越久远，这就是‘托梦通灵术’！”</p>
“你要用这种方法跟玛琳的鬼魂通灵吗？”罗夏紧握她的手，“我听马洛大叔说，尝试和怨灵通灵是很危险的事，搞不好就会遭到反噬，你可要考虑清楚！”</p>
“呵呵！侦探大叔这话当然没错，然而我可不是普通的猎梦师！”侯爵小姐一脸骄傲。</p>
“别忘了，我不只是猎梦师，还是高阶安眠使者！承蒙圣母眷顾，我们安眠使者不光擅长对付梦魇，抓鬼驱灵也是拿手好戏！”</p>
“除了期待你大显身手，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罗夏问。</p>
“你身上带着圣水吗？”</p>
“储物袋里有，就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调制的。”</p>
“好极了！现在你拿出一瓶圣水，环绕玛琳的怨灵浇在地上，形成一个圣水圈。”</p>
“在圣水彻底蒸发之前，怨灵无法离开，同时也能阻止其他不相干的鬼魂闯进圈内，干扰通灵仪式。”</p>
罗夏按照她的指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圣水，拧开盖子，浇在地上。</p>
最初，玛琳的怨灵对他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徘徊。</p>
直到触碰圣水在地面淋湿的痕迹，身上突然冒出银色火苗，触电般缩了回去。</p>
怨灵仿佛受到强烈刺激，双手撕扯头发，发出狂怒的尖叫。</p>
这叫声是如此刺耳，恐怖到难以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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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艾蒂高举安眠圣徽，庄严祷告：</p>try{ggauto();} catch(ex){}
“吾主在上！仁慈的圣母啊，请垂怜这可怜的灵魂，抚平她心中的怨恨与悲伤！”</p>
圣徽正对怨灵的一侧，上面雕刻的“垂眸之月”，突然睁开眼睛，散发出银色光芒，蕴含着威严而神圣的能量！</p>
发狂的怨灵受到圣光照耀，立刻安静下来，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p>
罗夏摆脱怨灵尖叫侵扰，乘机完成淋洒圣水的任务，回到艾蒂身旁。</p>
艾蒂举着圣徽，站在圣水圈边缘，以不容抗拒的庄严口吻，向怨灵发出敕令：</p>
“以吾主安眠之母的名义！幽谷村的玛琳，到我跟前来！”</p>
怨灵身形颤动，似乎还在犹豫。</p>
罗夏看的出来，艾蒂正在与玛琳的怨灵进行精神对抗。</p>
只有在精神层面压倒怨灵，才能迫使她乖乖服从命令。</p>
玛琳身为女巫，精神力远超常人，死后化作怨灵，精神力进一步增强。</p>
然而与艾蒂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孽天才相比，她的精神力还差得远。</p>
很快就被艾蒂攻破意志防线，败下阵来，顺从的飘向圣水圈边缘。</p>
艾蒂与怨灵，隔着圣水圈面对面。</p>
右手握着圣徽，持续放射圣光，腾出左手抓取梦索，递向怨灵。</p>
怨灵茫然的伸出手，触摸梦索。</p>
灵魂不具备实体，按理说无法触碰实物。</p>
然而梦索是用梦魇的毛发编成，兼具实体与虚体双重性质。</p>
怨灵虚幻的手掌可以握住梦索，与艾蒂之间架起一座精神沟通的桥梁。</p>
罗夏看到艾蒂在给自己使眼色，也握住她手中的梦索，加入连锁深潜。</p>
眼前一黑，意识变得模糊。</p>
回过神来，罗夏发觉自己和艾蒂并肩站在高耸的风塔下。</p>
塔顶时而喷出的高压气流驱散浓雾，露出黑色天鹅绒般的夜空，上面点缀着闪烁的繁星和一弯月牙。</p>
首先可以确定，这是玛琳记忆中的场景，时间点位于山体滑坡灾害发生之前。</p>
因为幽谷村的风塔看起来完好无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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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睡袍的性感女巫，站在窗前，遥望月光下的风塔，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p>
玛琳转身回到卧室，打开抽屉，取出一只乌木匣子。</p>
匣子里铺着红色天鹅绒衬垫，上面摆放着竖笛、一对眼球状晶石串成的镯子，以及一本封面泛黄的羊皮书。</p>
看到这一幕，罗夏确信，玛琳的这段记忆发生在谋杀死灵师瑞森之后。</p>
“托梦的主题是什么？”罗夏问身旁的金发少女。</p>
“禁咒符文。”艾蒂轻声回答，“我想知道，玛琳得到瑞森的符文书之后，打算用这些禁忌的符文干什么。”</p>
罗夏点了点头，继续观察梦中的女巫。</p>
玛琳拿起一串手镯，在月光下赏玩，眼中流露出赤裸裸的贪欲。</p>
她把手镯戴在手腕上，迟疑许久过后，还是克制住了同调的冲动，又摘了下去。</p>
可想而知，她想占有这件强大的魔导器，却又担心瑞森阴魂不散，给她带来诅咒。</p>
玛琳翻开瑞森的符文书，眼神变得愈发阴森。</p>
这时，窗外天色骤变，暴风雨即将来临。</p>
玛琳又回到窗前，遥望夜空中孕育闪电的雨云，似乎终于下定决心。</p>
画面再次切换，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p>
玛琳换上一身黑衣，包上头巾，鬼鬼祟祟的独自离家，走向风塔那边。</p>
她沿着环绕风塔的阶梯向上攀爬，找到塔座中段自然开裂之处，把破碎的砖石掏出来，将狭窄的裂隙硬生生扩大成深坑，然后将一大包东西塞了进去。</p>
按照同样的手法，她继续环绕高塔拆砖打洞，埋设魔导炸弹，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从塔上下来。</p>
在那之后，玛琳又跑到高塔附近的山坡，找到专为防止山体滑坡而挖掘的截水沟，埋下最后一包魔导炸弹，匆匆离开。</p>
雨越下越大，隆隆雷声不绝于耳。</p>
在雷声的掩护下，山坡那边的爆炸声，显得没那么刺耳，很容易被人误当成雷声。</p>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将半边山坡炸塌。</p>
爆炸的位置恰到好处，引发山体滑坡。</p>
泥沙碎石伴随雨水，如同一条黑龙冲向风塔。</p>
仅此而已，还不足以摧毁雄伟的风塔，只不过是为了掩护风塔裂缝中埋设的大量爆炸物。</p>
又是一声震天轰鸣，风塔遭到爆破，倾斜着倒塌，爆破痕迹转眼便被泥石流吞没，彻底消除了犯罪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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