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
醒木炸响春秋转，折扇轻摇人马喧。</p>
古往今来多少事，都随说书口边传。</p>
这一日，长安茶馆热闹非凡，老少爷们齐聚。</p>
“啪！！”</p>
成麻子一拍惊堂木，全场无声。</p>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p>
“书接上回：‘全真一剑惊长夜，长安万民迎青天。’”</p>
“那一夜，月黑风高，全真剑影如龙舞，金钱帮天雷滚滚，灰飞烟灭在长安古城下，四方皆震，胆寒之声那是此起彼伏。”</p>
“好！”堂下掌声如雷。</p>
“下面呢！”有凑趣的乐子人大声叫道。</p>
成麻子一挥折扇，轻轻摇晃。</p>
“余下帮派，不过十指之数，个个心惊胆战，似秋风中落叶，摇曳不定。”</p>
“有那消息灵通的，恨不得生出双翼，连夜舍弃万贯家财，逃之夭夭。”</p>
“亦有自知罪孽尚浅者，跪拜如仪，额头触地，声声求饶，望全真高士能慈悲为怀，饶其一命，保全残躯。”</p>
“而那几股顽石般的势力，不知天高地厚，欲作困兽之斗。”</p>
“却只见全真弟子尹志平领衔，剑光如织，将他们一一斩落马下，轻松写意，不留痕迹~”</p>
……</p>
“江湖震动，连那丐帮京兆府分舵的豪杰们，也不禁为之侧目，匆匆投下拜帖，欲探虚实。”</p>
“同时快马加鞭，飞鸽传书，将这一惊天之变，火速上报总舵。”</p>
“自此，长安城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治安之好，前所未有。”</p>
“连那平日里隐匿于市井的小偷小摸，也似被这浩然正气所慑，踪迹全无！”</p>
“啪！”</p>
惊堂木再响。</p>
“江湖风云，波澜再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p>
台下众人纷纷“嘘”他。</p>
“成麻子，你这也太短了，给老子速更！是瞧我给不起赏钱吗？”</p>
陈宸与左芝坐在角落。</p>
他抿一口茶汤，捻起一颗旁边左芝剥好的瓜子仁放入口中。</p>
半眯着眼睛，颇为享受地摇头晃脑。</p>
……</p>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p>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晴。</p>
一个半月一晃而过。</p>
已至清明。</p>
陈宸处理完长安诸多事情，准备带着小伙伴们回山。</p>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当老师。</p>
既是一群孩子的老师，又是一群大人的老师。</p>
金钱帮驻地遍地血淋淋的尸体充分发挥了剩余价值。</p>
先用尸体震慑一番原先为金钱帮干活的漏网帮众、掌柜、账房、雇工们。</p>
再让他们亲手收尸，运到城外烧成灰。</p>
然后于原地让他们自己检举揭发，辨别筛选这群人中罪不可赦的恶棍，当着其他人的面杀掉，火化扬灰一条龙。</p>
最后施恩于他们：</p>
全真现在给你们个机会，为我全真干活抵罪，劳改完毕，既往不咎。</p>
然后择优上岗，薪酬优厚，适龄子女后人优先入我全真道学院。</p>
大棒加胡萝卜乃古今不易的真理。</p>
果然，没有人不服气，通通成了对新东家感恩戴德的优秀员工。</p>
经过一番筛选，挑出一批人来为商会搭建骨架。</p>
陈宸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徐志言、周志鹏以及这群人上了一周的课。</p>
课程内容很新颖，让他们大开眼界——新型数字和运算符号、已在宋朝广泛运用的四柱记账法、情报传递的基本要求、基础密码学、朴实无华的商战技巧。</p>
“小师叔，这商战技巧我不是很明白，难道不是做好自己的服务，做出口碑吸引顾客吗？”</p>
徐志言听到商战技巧这一节面露不解。</p>
坐在边上的周志鹏则双眼放光。</p>
“我说的不够明白？”陈宸觉得自己已经讲的非常通俗易懂。</p>
“凡是竞争对手，找到他们黑料，不守信的就帮忙宣扬，有违人性的送他们见阎王，实在找不到黑料的，以势压人，直接吞并。不要怕，没有比我们全真更硬的后台。”</p>
陈宸双手一展，如拉手风琴，充满自信。</p>
结业后，这些人就将前往长安周边的凤翔府（宝鸡）、咸阳、渭南、铜川、商洛、汉中、金州等地建立商会，算是试点外加培养人手。</p>
商会是陈宸的一个构想。</p>
它游离在全真体系外，相辅相成，前者提供经济基础和情报支持，后者负责人才培养和武力支撑。</p>
前期主要是开镖局、客栈和农庄。</p>
陈宸准备取名为东风镖局和有间客栈。</p>
镖局和客栈开在城里，同一城市有镖局必有客栈。</p>try{ggauto();} catch(ex){}
客栈为镖局提供信息和食物，镖局则保障客栈的安全运营。</p>
两者都兼着对外收集情报的功能，分门别类、定期汇总，传递到长安总部。</p>
农庄建在城与城之间的广袤乡野，远离主干道。</p>
收留流民，种植粮食、蔬菜瓜果，饲养牲畜。</p>
每個农庄以一所道观为核心，负责向农民普及常识、安排农闲时基础军事训练、收童子、保护乡民。</p>
此外，农庄也可以为镖局、来往奔波传信的全真弟子提供食宿。</p>
此时各地交通极为不便，往来难免错过宿头。</p>
乡野投宿，睡觉都得半睁双眼。</p>
孙二娘、张青可不是孤例，而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p>
后期等人手跟上，贩卖私盐、烈酒、纸张、肥皂、马匹，甚至自己开矿冶铁，依托已成型的商业网络，将会无往而不利。</p>
接收了金钱帮遗产后，筛选出的工匠已被带到山脚下滈河边的工地。</p>
那里将会有一座工坊拔地而起，首期工程是造纸工坊和金属冶炼工坊。</p>
……</p>
小院内，小伙伴们打包好行李，找来两辆驴车，开始了大搬家。</p>
“大家注意，行李要分门别类地打包好，不要遗漏任何一件物品。”</p>
左芝的声音清脆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p>
她指着院中的驴车，继续吩咐道：“把重物放在下面，轻物放在上面，以免颠簸时受损。”</p>
小伙伴们纷纷点头称是，按照左芝的指示忙碌起来。</p>
有人忙着捆绑行李，有人则忙着将物品归类，大家各司其职，井然有序。</p>
“左芝姐，这个箱子好重啊，我一个人搬不动。”菲菲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p>
左芝走上前去，示意跟她一起用力。</p>
箱子很快就被稳稳地放上了驴车。</p>
左芝再次检查了一遍，出了院门，凝视小院片刻。她最后拉上门，“吱嘎”，利落上锁，转身。</p>
这处院子正好留给东风镖局长安总部作为一个隐秘据点。</p>
这样一队孩子组成的队伍特别扎眼，引得街面上众人频频注目。</p>
城卫军甚至想过来盘查。</p>
尹志平上前来，一挥道袍大袖，他们才悻悻作罢——这座城市里全真教影响力已经无处不在。</p>
孩子们排着队伍出永宁门。</p>
陈宸走在队首，左芝跟在队尾，尹志平赶着驴车缀在后头。</p>
永宁门外。</p>
远望春山色，苍苍远树低。</p>
等这群孩子们咬牙走到山脚下的建筑工地时，天色已经擦黑。</p>
此时，中心的道观已经接近完工，索性就在里面住上一晚。</p>
胡不为是这里的总管事。</p>
他早已接到陈宸消息，提前准备好了吃食、热水。</p>
晚上已到戌时，大家围坐在篝火边，三五一群叽叽喳喳咬耳朵。</p>
几个年长点的显然心智更加成熟，不放过任何一丝请教的机会。</p>
“宸哥，我对‘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不太理解。能给我讲讲吗？”</p>
提问的是这群孩子里年龄第三大的石志华。</p>
仅看名字还以为是志字辈的全真道士，但其实不是。</p>
他对陈宸昨天刚让他们开始背的《清静经》非常感兴趣。</p>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当一个人的内心达到清静状态时，他就能够更好地与外界沟通和交融，更容易感受到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和美好。”</p>
陈宸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见解。</p>
“这里的清静有多种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会，比如我以前理解的清静是‘不被外界的纷扰和欲望所动摇’，现在觉得这太片面。</p>
“志华你自己慢慢想，别被我的理解束缚。”</p>
左芝和左菲菲、左萱坐在一起，她们是团队里仅有的三位小姑娘，名字还都是陈宸给取的。</p>
两位小姑娘身世相近，小小年纪，就被狠心父母卖给秦楼楚馆。</p>
左芝她想尽办法逃出虎穴，却又落入恶丐狼坑，被打断了左手，幸亏被陈宸所救。</p>
左芝得救后，两人使计，从老鸨子处救出左菲菲和左萱。</p>
那时两个小姑娘浑身是伤，却不哭也不闹。</p>
后来她们央求陈宸改了名字，算是斩断了前尘往事。</p>
“芝芝姐，山上会比长安更好吗？”菲菲轻轻靠在左芝身上，抬头问道。</p>
“会的。”</p>
左芝看了一眼在讲话的陈宸。</p>
有他在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p>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p>
试问终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p></div>
古往今来多少事，都随说书口边传。</p>
这一日，长安茶馆热闹非凡，老少爷们齐聚。</p>
“啪！！”</p>
成麻子一拍惊堂木，全场无声。</p>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p>
“书接上回：‘全真一剑惊长夜，长安万民迎青天。’”</p>
“那一夜，月黑风高，全真剑影如龙舞，金钱帮天雷滚滚，灰飞烟灭在长安古城下，四方皆震，胆寒之声那是此起彼伏。”</p>
“好！”堂下掌声如雷。</p>
“下面呢！”有凑趣的乐子人大声叫道。</p>
成麻子一挥折扇，轻轻摇晃。</p>
“余下帮派，不过十指之数，个个心惊胆战，似秋风中落叶，摇曳不定。”</p>
“有那消息灵通的，恨不得生出双翼，连夜舍弃万贯家财，逃之夭夭。”</p>
“亦有自知罪孽尚浅者，跪拜如仪，额头触地，声声求饶，望全真高士能慈悲为怀，饶其一命，保全残躯。”</p>
“而那几股顽石般的势力，不知天高地厚，欲作困兽之斗。”</p>
“却只见全真弟子尹志平领衔，剑光如织，将他们一一斩落马下，轻松写意，不留痕迹~”</p>
……</p>
“江湖震动，连那丐帮京兆府分舵的豪杰们，也不禁为之侧目，匆匆投下拜帖，欲探虚实。”</p>
“同时快马加鞭，飞鸽传书，将这一惊天之变，火速上报总舵。”</p>
“自此，长安城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治安之好，前所未有。”</p>
“连那平日里隐匿于市井的小偷小摸，也似被这浩然正气所慑，踪迹全无！”</p>
“啪！”</p>
惊堂木再响。</p>
“江湖风云，波澜再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p>
台下众人纷纷“嘘”他。</p>
“成麻子，你这也太短了，给老子速更！是瞧我给不起赏钱吗？”</p>
陈宸与左芝坐在角落。</p>
他抿一口茶汤，捻起一颗旁边左芝剥好的瓜子仁放入口中。</p>
半眯着眼睛，颇为享受地摇头晃脑。</p>
……</p>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p>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晴。</p>
一个半月一晃而过。</p>
已至清明。</p>
陈宸处理完长安诸多事情，准备带着小伙伴们回山。</p>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当老师。</p>
既是一群孩子的老师，又是一群大人的老师。</p>
金钱帮驻地遍地血淋淋的尸体充分发挥了剩余价值。</p>
先用尸体震慑一番原先为金钱帮干活的漏网帮众、掌柜、账房、雇工们。</p>
再让他们亲手收尸，运到城外烧成灰。</p>
然后于原地让他们自己检举揭发，辨别筛选这群人中罪不可赦的恶棍，当着其他人的面杀掉，火化扬灰一条龙。</p>
最后施恩于他们：</p>
全真现在给你们个机会，为我全真干活抵罪，劳改完毕，既往不咎。</p>
然后择优上岗，薪酬优厚，适龄子女后人优先入我全真道学院。</p>
大棒加胡萝卜乃古今不易的真理。</p>
果然，没有人不服气，通通成了对新东家感恩戴德的优秀员工。</p>
经过一番筛选，挑出一批人来为商会搭建骨架。</p>
陈宸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徐志言、周志鹏以及这群人上了一周的课。</p>
课程内容很新颖，让他们大开眼界——新型数字和运算符号、已在宋朝广泛运用的四柱记账法、情报传递的基本要求、基础密码学、朴实无华的商战技巧。</p>
“小师叔，这商战技巧我不是很明白，难道不是做好自己的服务，做出口碑吸引顾客吗？”</p>
徐志言听到商战技巧这一节面露不解。</p>
坐在边上的周志鹏则双眼放光。</p>
“我说的不够明白？”陈宸觉得自己已经讲的非常通俗易懂。</p>
“凡是竞争对手，找到他们黑料，不守信的就帮忙宣扬，有违人性的送他们见阎王，实在找不到黑料的，以势压人，直接吞并。不要怕，没有比我们全真更硬的后台。”</p>
陈宸双手一展，如拉手风琴，充满自信。</p>
结业后，这些人就将前往长安周边的凤翔府（宝鸡）、咸阳、渭南、铜川、商洛、汉中、金州等地建立商会，算是试点外加培养人手。</p>
商会是陈宸的一个构想。</p>
它游离在全真体系外，相辅相成，前者提供经济基础和情报支持，后者负责人才培养和武力支撑。</p>
前期主要是开镖局、客栈和农庄。</p>
陈宸准备取名为东风镖局和有间客栈。</p>
镖局和客栈开在城里，同一城市有镖局必有客栈。</p>try{ggauto();} catch(ex){}
客栈为镖局提供信息和食物，镖局则保障客栈的安全运营。</p>
两者都兼着对外收集情报的功能，分门别类、定期汇总，传递到长安总部。</p>
农庄建在城与城之间的广袤乡野，远离主干道。</p>
收留流民，种植粮食、蔬菜瓜果，饲养牲畜。</p>
每個农庄以一所道观为核心，负责向农民普及常识、安排农闲时基础军事训练、收童子、保护乡民。</p>
此外，农庄也可以为镖局、来往奔波传信的全真弟子提供食宿。</p>
此时各地交通极为不便，往来难免错过宿头。</p>
乡野投宿，睡觉都得半睁双眼。</p>
孙二娘、张青可不是孤例，而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p>
后期等人手跟上，贩卖私盐、烈酒、纸张、肥皂、马匹，甚至自己开矿冶铁，依托已成型的商业网络，将会无往而不利。</p>
接收了金钱帮遗产后，筛选出的工匠已被带到山脚下滈河边的工地。</p>
那里将会有一座工坊拔地而起，首期工程是造纸工坊和金属冶炼工坊。</p>
……</p>
小院内，小伙伴们打包好行李，找来两辆驴车，开始了大搬家。</p>
“大家注意，行李要分门别类地打包好，不要遗漏任何一件物品。”</p>
左芝的声音清脆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p>
她指着院中的驴车，继续吩咐道：“把重物放在下面，轻物放在上面，以免颠簸时受损。”</p>
小伙伴们纷纷点头称是，按照左芝的指示忙碌起来。</p>
有人忙着捆绑行李，有人则忙着将物品归类，大家各司其职，井然有序。</p>
“左芝姐，这个箱子好重啊，我一个人搬不动。”菲菲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p>
左芝走上前去，示意跟她一起用力。</p>
箱子很快就被稳稳地放上了驴车。</p>
左芝再次检查了一遍，出了院门，凝视小院片刻。她最后拉上门，“吱嘎”，利落上锁，转身。</p>
这处院子正好留给东风镖局长安总部作为一个隐秘据点。</p>
这样一队孩子组成的队伍特别扎眼，引得街面上众人频频注目。</p>
城卫军甚至想过来盘查。</p>
尹志平上前来，一挥道袍大袖，他们才悻悻作罢——这座城市里全真教影响力已经无处不在。</p>
孩子们排着队伍出永宁门。</p>
陈宸走在队首，左芝跟在队尾，尹志平赶着驴车缀在后头。</p>
永宁门外。</p>
远望春山色，苍苍远树低。</p>
等这群孩子们咬牙走到山脚下的建筑工地时，天色已经擦黑。</p>
此时，中心的道观已经接近完工，索性就在里面住上一晚。</p>
胡不为是这里的总管事。</p>
他早已接到陈宸消息，提前准备好了吃食、热水。</p>
晚上已到戌时，大家围坐在篝火边，三五一群叽叽喳喳咬耳朵。</p>
几个年长点的显然心智更加成熟，不放过任何一丝请教的机会。</p>
“宸哥，我对‘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不太理解。能给我讲讲吗？”</p>
提问的是这群孩子里年龄第三大的石志华。</p>
仅看名字还以为是志字辈的全真道士，但其实不是。</p>
他对陈宸昨天刚让他们开始背的《清静经》非常感兴趣。</p>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当一个人的内心达到清静状态时，他就能够更好地与外界沟通和交融，更容易感受到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和美好。”</p>
陈宸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见解。</p>
“这里的清静有多种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会，比如我以前理解的清静是‘不被外界的纷扰和欲望所动摇’，现在觉得这太片面。</p>
“志华你自己慢慢想，别被我的理解束缚。”</p>
左芝和左菲菲、左萱坐在一起，她们是团队里仅有的三位小姑娘，名字还都是陈宸给取的。</p>
两位小姑娘身世相近，小小年纪，就被狠心父母卖给秦楼楚馆。</p>
左芝她想尽办法逃出虎穴，却又落入恶丐狼坑，被打断了左手，幸亏被陈宸所救。</p>
左芝得救后，两人使计，从老鸨子处救出左菲菲和左萱。</p>
那时两个小姑娘浑身是伤，却不哭也不闹。</p>
后来她们央求陈宸改了名字，算是斩断了前尘往事。</p>
“芝芝姐，山上会比长安更好吗？”菲菲轻轻靠在左芝身上，抬头问道。</p>
“会的。”</p>
左芝看了一眼在讲话的陈宸。</p>
有他在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p>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p>
试问终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