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捉虫）
马车驶入市区，经过一个桥洞下时，莉莉安忽然感觉到马车震荡了一下，然后就停下来了。她听到车夫嘴里骂骂咧咧，正在驱赶什么人。
她下了马车，发现前面挡着两个小孩，大的男孩11、2岁左右，而他正在搀扶一个小女孩站起来，小女孩只有5、6岁的样子。两个孩子都是红发，身上脏兮兮的，身体瘦弱，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快点走开，小乞丐！”车夫用马鞭指着两个孩子，“没有钱和食物给你们！”
“谁说我们要吃的！”大一些的男孩棕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倔强的神色，他大声反驳，“是我妹妹不小心在马车前摔倒了而已！”
他把小女孩扶起来，给她拍去身上的尘土。小女孩仰起脸，小声对男孩说：“艾泽诺，我好饿……”
“嘿！还说不是来乞讨的？”宫廷里的车夫们向来也自视比这些平民们高贵许多，更何况这两个小孩看上去更像贫民窟里出来的，说话的语气就越发趾高气昂。
“说了不是就不是！”叫艾泽诺的男孩愤怒地喊道，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小女孩被哥哥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哭出来。
男孩马上慌了，给妹妹擦眼泪，哄着她：“妮娜，别哭别哭，哥哥给你找吃的去。”
莉莉安注视着这一切，指尖画圆，从口袋空间里掏出两个大面包，以及一大块奶酪出来，走向那两个孩子。
“拿去吃吧。”莉莉安微笑着蹲下来，把食物递给男孩。
艾泽诺有些惊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好漂亮的大姐姐，长长的淡金色头发，美丽的脸蛋，还有那双紫色的眼眸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他都看呆了，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莉莉安把面包塞到他怀里，然后给两个孩子施了个小魔法，他们身上就变的干干净净了，连衣服上的破洞都被修补得完好无损。
“您，您是魔女大人？”小男孩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
莉莉安微笑，然后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艾泽诺拼命点头，递了一个面包给妹妹妮娜，两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莉莉安又从空间里拿了水壶出来，两个孩子一边惊奇地看着莉莉安施展魔法，一边大口灌水，把噎住喉咙的面包吞下去。
“你们住在哪？”莉莉安问。
“我们住在风铃小巷。”
风铃小巷这个名字虽然很好听，但是人人都知道，那里其实就是梅辛特的贫民窟，而且不仅是个小巷，是一大片区域。
“你们的爸爸妈妈呢？”莉莉安继续问。
艾泽诺的表情难过起来：“爸爸妈妈他们……都死了。爸爸很早前因为给贵族老爷盖房子，不小心从房子上滚下来摔死了。而妈妈一直生着病，还要给人洗衣服赚钱，前几天病厉害了，就也……”
莉莉安感觉自己的心被撞击了一下。
如果他们的爸爸妈妈有魔药治疗的话，也许就不会去世了。
然而很可惜，像他们这样贫穷的家庭，永远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魔药实际上是魔女们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魔法”的发明。使用恰当的素材，加入魔法之力，制成药水和药丸，可以让普通人携带，发挥出跟魔法类似的效用。
越珍贵的材料，或者本身就拥有魔力的素材，做出的魔药效果就越好。而炼妖者的魔力越强，魔药的质量也越高。
目前为止，莉莉安所制作的魔药是只有皇室贵族以及有钱人家才能拥有的物品。
而帝国里也有其他魔女会出售自己制作的魔药，但一来魔女的数量极少，二来由于产量太小，普通人家几乎是没有机会买到的。
叹了口气，莉莉安把一袋钱放在他们手里：“这些钱应该够你们用很多年，你们可以去学院上学，不必再流浪了。”
然而艾泽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魔女大人，我不能要！”
“我已经12岁了，可以赚钱养妹妹。只不过，昨天因为摔坏了码头的货物，就被工头赶走了。”男孩倔强地说到，“但是我可以再找一份工作，等我赚了钱，就可以让妹妹去学院学习了！”
这孩子很有志气啊，给他钱反而侮辱了他这份志气。莉莉安便收回钱袋，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好孩子。真理会永远眷顾你们。”
她站起身，重新上了马车，见到魔女大人对两个孩子这么礼遇，车夫也一直不敢搭话，悻悻地坐上驾驶位启动马车。
莉莉安从窗外看到两个孩子一直原地目送着马车，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
莉莉安不禁有些沉默了。
在被辛西娅女士发现有魔法天赋，进入真理之塔学习之前，她也曾经是一个平民，生在帝国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父母双亡。
莉莉安在那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
但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大概是快要进入秋天了，微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已是傍晚时分，莉莉安在后院的温室里忙碌，给药草们浇水，滴上自己调配的营养剂。
这里种植的都是魔药素材，主要是生长条件不苛刻的银丝草、日光草、安眠花、硬木根等。
有些素材很难获取，要么是从商人手里进货，要么就需要自己出门去收集。
在莉莉安把成熟的银丝草摘下，放进篮子里时，她听见门口有马蹄声离她家房子越来越近。
莉莉安放下篮子，绕到房子一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马蹄声停在她家房门口，莉莉安望过去，原来是亚瑟堡伯爵文森特·戴泽尔。
金发的高大男子拴好马，来到莉莉安的房门口，想敲门，又把手放下了。他来来回回犹豫了好几次，那窘迫的模样倒是很有趣。
在房子右侧偷偷观察的莉莉安不禁笑出声来。
听到莉莉安的笑声是从屋外传来的，文森特紧张地差点弹起来，然后就看见魔女大人在房子一侧注视着自己，恐怕刚才他慌张的样子全都被她看见了。伯爵红着脸清了清嗓子，镇定了一下情绪，走向莉莉安。
莉莉安本来是想假装不在的，不过刚才看文森特的样子实在好玩，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这回想躲也躲不掉了。
高大骑士躬身行礼，向她问候：“莉莉安大人，晚上好。”
“晚上好，伯爵大人。”莉莉安总觉得贵族们之间的寒暄太过于矜持，她特别怀念现实中和朋友们打招呼的方式。什么“女人，干嘛呢？”、“宝贝，你还记得找我啊？”之类的，虽然听起来很直白粗鲁，但这种没有隔阂的交流方式，更说明她和朋友之间的关系亲密又自然。
虽然她和伯爵大人的关系也没到那么好的程度，但每次看到他拘谨地行礼，都特别想回他一句：“大佬太客气了叭，一起开黑吗？”
当然，也只是想想。她现在是西大陆上的魔女莉莉安，不是现实里的游戏UP主。
“我听说了您给西诺尔堡公爵大人治伤的事。”文森特目光中有担忧，“之后您因为使用禁术而遭受了不少痛苦，那个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会对您造成伤害吗？”
这些流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该不会真的是那个血族君王散布的吧？想到那个黑发赤眸的吸血鬼，她心情都不好了。
“伯爵大人，您看我像中了诅咒的样子吗？”莉莉安苦笑，虽然自己的魔力确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个诅咒的谣言也实在太扯了，听起来绝对是刻意针对自己的。
文森特听到这话，就认真地观察了莉莉安一番。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便裙，长发在脑后随意挽起，与平时身着法袍，知性而智慧的模样相比，有一种素净清新的邻家气息。
白皙光滑的脸蛋上透出微微的红润，一双紫色眼睛像平时一样明亮又有神采，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也很好。
的确，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样子，诅咒的事情八成是谣言。
于是文森特放心了，这才露出微笑：“您没事就太好了。之前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很担心，但是骑士团的事务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来看望您……总之现在看到您身体无恙，我很高兴。”
莉莉安竟然有点感动，毕竟这是第一个因为关心她身体状况来探望她的人。再想到他在游戏里的结局，不禁对这位英雄骑士多了一些好感。
可惜并不是那方面的好感。
“伯爵大人，谢谢您的关心。”莉莉安说着，向文森特发出邀请，“不介意的话，一起去温室等等我，手上还有些活儿很快就干完了。”
文森特知道魔女们会自己种植魔药素材，他确实一直很好奇魔药的制作过程，就跟着莉莉安前往后院里的温室。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莉莉安的院子里摆放着许多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是被施过魔法的夜光草。到了夜晚，这些瓶子就会自动发出光芒，照亮黑暗。
温室面积不算大，地上和桌上都摆满了花盆，种着很多文森特没见过的植物。
莉莉安戴上手套，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伯爵大人，您请便，我这边马上就好。”她微笑道，仔细地把银丝草已经成熟的部分摘下，放进篮子里。
银丝草这种植物生长得很快，本身是绿色，但每个月都会长出十根左右银色的狭长叶片，这些叶片就是制造恢复魔药的素材。
像恢复魔药这种比较低阶的药水，素材普通，调制也简单，不过是用银丝草和上好的蜂蜜，再加上莉莉安投入一点魔力炼制，就可以快速完成。
当然效力是完全比不上回复术这类白魔法的。不过有个小伤小病，用了恢复魔药就可以迅速痊愈，而且因为加入了蜂蜜，味道甘甜，深受贵族们的喜爱。
文森特见莉莉安还在忙碌，便自己在温室里随便转转，观察那些从未见过，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
比如那边有一株奇特的花，只在根部长了一些叶片，茎很长，顶端只生长了一朵花，现在还是花苞的形态。花苞圆滚滚的，收起的黄色花瓣边缘有一圈紫红。文森特觉得这花长得很特别，便想伸手去摸一摸。
“别碰那个！”魔女一转头正好看到伯爵的动作，赶紧阻止了他。
她下了马车，发现前面挡着两个小孩，大的男孩11、2岁左右，而他正在搀扶一个小女孩站起来，小女孩只有5、6岁的样子。两个孩子都是红发，身上脏兮兮的，身体瘦弱，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快点走开，小乞丐！”车夫用马鞭指着两个孩子，“没有钱和食物给你们！”
“谁说我们要吃的！”大一些的男孩棕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倔强的神色，他大声反驳，“是我妹妹不小心在马车前摔倒了而已！”
他把小女孩扶起来，给她拍去身上的尘土。小女孩仰起脸，小声对男孩说：“艾泽诺，我好饿……”
“嘿！还说不是来乞讨的？”宫廷里的车夫们向来也自视比这些平民们高贵许多，更何况这两个小孩看上去更像贫民窟里出来的，说话的语气就越发趾高气昂。
“说了不是就不是！”叫艾泽诺的男孩愤怒地喊道，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小女孩被哥哥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哭出来。
男孩马上慌了，给妹妹擦眼泪，哄着她：“妮娜，别哭别哭，哥哥给你找吃的去。”
莉莉安注视着这一切，指尖画圆，从口袋空间里掏出两个大面包，以及一大块奶酪出来，走向那两个孩子。
“拿去吃吧。”莉莉安微笑着蹲下来，把食物递给男孩。
艾泽诺有些惊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好漂亮的大姐姐，长长的淡金色头发，美丽的脸蛋，还有那双紫色的眼眸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他都看呆了，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莉莉安把面包塞到他怀里，然后给两个孩子施了个小魔法，他们身上就变的干干净净了，连衣服上的破洞都被修补得完好无损。
“您，您是魔女大人？”小男孩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
莉莉安微笑，然后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艾泽诺拼命点头，递了一个面包给妹妹妮娜，两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莉莉安又从空间里拿了水壶出来，两个孩子一边惊奇地看着莉莉安施展魔法，一边大口灌水，把噎住喉咙的面包吞下去。
“你们住在哪？”莉莉安问。
“我们住在风铃小巷。”
风铃小巷这个名字虽然很好听，但是人人都知道，那里其实就是梅辛特的贫民窟，而且不仅是个小巷，是一大片区域。
“你们的爸爸妈妈呢？”莉莉安继续问。
艾泽诺的表情难过起来：“爸爸妈妈他们……都死了。爸爸很早前因为给贵族老爷盖房子，不小心从房子上滚下来摔死了。而妈妈一直生着病，还要给人洗衣服赚钱，前几天病厉害了，就也……”
莉莉安感觉自己的心被撞击了一下。
如果他们的爸爸妈妈有魔药治疗的话，也许就不会去世了。
然而很可惜，像他们这样贫穷的家庭，永远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魔药实际上是魔女们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魔法”的发明。使用恰当的素材，加入魔法之力，制成药水和药丸，可以让普通人携带，发挥出跟魔法类似的效用。
越珍贵的材料，或者本身就拥有魔力的素材，做出的魔药效果就越好。而炼妖者的魔力越强，魔药的质量也越高。
目前为止，莉莉安所制作的魔药是只有皇室贵族以及有钱人家才能拥有的物品。
而帝国里也有其他魔女会出售自己制作的魔药，但一来魔女的数量极少，二来由于产量太小，普通人家几乎是没有机会买到的。
叹了口气，莉莉安把一袋钱放在他们手里：“这些钱应该够你们用很多年，你们可以去学院上学，不必再流浪了。”
然而艾泽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魔女大人，我不能要！”
“我已经12岁了，可以赚钱养妹妹。只不过，昨天因为摔坏了码头的货物，就被工头赶走了。”男孩倔强地说到，“但是我可以再找一份工作，等我赚了钱，就可以让妹妹去学院学习了！”
这孩子很有志气啊，给他钱反而侮辱了他这份志气。莉莉安便收回钱袋，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好孩子。真理会永远眷顾你们。”
她站起身，重新上了马车，见到魔女大人对两个孩子这么礼遇，车夫也一直不敢搭话，悻悻地坐上驾驶位启动马车。
莉莉安从窗外看到两个孩子一直原地目送着马车，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
莉莉安不禁有些沉默了。
在被辛西娅女士发现有魔法天赋，进入真理之塔学习之前，她也曾经是一个平民，生在帝国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父母双亡。
莉莉安在那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
但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大概是快要进入秋天了，微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已是傍晚时分，莉莉安在后院的温室里忙碌，给药草们浇水，滴上自己调配的营养剂。
这里种植的都是魔药素材，主要是生长条件不苛刻的银丝草、日光草、安眠花、硬木根等。
有些素材很难获取，要么是从商人手里进货，要么就需要自己出门去收集。
在莉莉安把成熟的银丝草摘下，放进篮子里时，她听见门口有马蹄声离她家房子越来越近。
莉莉安放下篮子，绕到房子一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马蹄声停在她家房门口，莉莉安望过去，原来是亚瑟堡伯爵文森特·戴泽尔。
金发的高大男子拴好马，来到莉莉安的房门口，想敲门，又把手放下了。他来来回回犹豫了好几次，那窘迫的模样倒是很有趣。
在房子右侧偷偷观察的莉莉安不禁笑出声来。
听到莉莉安的笑声是从屋外传来的，文森特紧张地差点弹起来，然后就看见魔女大人在房子一侧注视着自己，恐怕刚才他慌张的样子全都被她看见了。伯爵红着脸清了清嗓子，镇定了一下情绪，走向莉莉安。
莉莉安本来是想假装不在的，不过刚才看文森特的样子实在好玩，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这回想躲也躲不掉了。
高大骑士躬身行礼，向她问候：“莉莉安大人，晚上好。”
“晚上好，伯爵大人。”莉莉安总觉得贵族们之间的寒暄太过于矜持，她特别怀念现实中和朋友们打招呼的方式。什么“女人，干嘛呢？”、“宝贝，你还记得找我啊？”之类的，虽然听起来很直白粗鲁，但这种没有隔阂的交流方式，更说明她和朋友之间的关系亲密又自然。
虽然她和伯爵大人的关系也没到那么好的程度，但每次看到他拘谨地行礼，都特别想回他一句：“大佬太客气了叭，一起开黑吗？”
当然，也只是想想。她现在是西大陆上的魔女莉莉安，不是现实里的游戏UP主。
“我听说了您给西诺尔堡公爵大人治伤的事。”文森特目光中有担忧，“之后您因为使用禁术而遭受了不少痛苦，那个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会对您造成伤害吗？”
这些流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该不会真的是那个血族君王散布的吧？想到那个黑发赤眸的吸血鬼，她心情都不好了。
“伯爵大人，您看我像中了诅咒的样子吗？”莉莉安苦笑，虽然自己的魔力确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个诅咒的谣言也实在太扯了，听起来绝对是刻意针对自己的。
文森特听到这话，就认真地观察了莉莉安一番。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便裙，长发在脑后随意挽起，与平时身着法袍，知性而智慧的模样相比，有一种素净清新的邻家气息。
白皙光滑的脸蛋上透出微微的红润，一双紫色眼睛像平时一样明亮又有神采，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也很好。
的确，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样子，诅咒的事情八成是谣言。
于是文森特放心了，这才露出微笑：“您没事就太好了。之前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很担心，但是骑士团的事务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来看望您……总之现在看到您身体无恙，我很高兴。”
莉莉安竟然有点感动，毕竟这是第一个因为关心她身体状况来探望她的人。再想到他在游戏里的结局，不禁对这位英雄骑士多了一些好感。
可惜并不是那方面的好感。
“伯爵大人，谢谢您的关心。”莉莉安说着，向文森特发出邀请，“不介意的话，一起去温室等等我，手上还有些活儿很快就干完了。”
文森特知道魔女们会自己种植魔药素材，他确实一直很好奇魔药的制作过程，就跟着莉莉安前往后院里的温室。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莉莉安的院子里摆放着许多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是被施过魔法的夜光草。到了夜晚，这些瓶子就会自动发出光芒，照亮黑暗。
温室面积不算大，地上和桌上都摆满了花盆，种着很多文森特没见过的植物。
莉莉安戴上手套，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伯爵大人，您请便，我这边马上就好。”她微笑道，仔细地把银丝草已经成熟的部分摘下，放进篮子里。
银丝草这种植物生长得很快，本身是绿色，但每个月都会长出十根左右银色的狭长叶片，这些叶片就是制造恢复魔药的素材。
像恢复魔药这种比较低阶的药水，素材普通，调制也简单，不过是用银丝草和上好的蜂蜜，再加上莉莉安投入一点魔力炼制，就可以快速完成。
当然效力是完全比不上回复术这类白魔法的。不过有个小伤小病，用了恢复魔药就可以迅速痊愈，而且因为加入了蜂蜜，味道甘甜，深受贵族们的喜爱。
文森特见莉莉安还在忙碌，便自己在温室里随便转转，观察那些从未见过，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
比如那边有一株奇特的花，只在根部长了一些叶片，茎很长，顶端只生长了一朵花，现在还是花苞的形态。花苞圆滚滚的，收起的黄色花瓣边缘有一圈紫红。文森特觉得这花长得很特别，便想伸手去摸一摸。
“别碰那个！”魔女一转头正好看到伯爵的动作，赶紧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