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送你一桩买卖
东区，一座五进的院子，便是张府。
此刻，宽大的书房中，张龙正斜躺在软椅上，怀中一位丰韵娉婷，身穿薄纱的小妾一直在他身上乱拱。
旁边站着一位低头的五十多岁老仆，而张龙面前跪着的则正是被洛川吓跑的仆役。
张龙眯着眼道：“你是说那小子扛着大刀回家的？”
“是的老爷，还是新的，小人要不是跑得快，指定脑袋便他砍掉了。”
“哈哈，有意思！”张龙笑完，又阴阴地道：“看来是这瓜洲地面上太久未见血了，现在连一只小虫子也敢爬到老子头上来撒尿。既然这样，那老子也该亮亮我张府的威风了。”
那小妾也娇笑道：“哎哟，老爷，您还不够威风呀，奴家可都快被您威风死了。”
张龙哈哈一笑，胖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对老仆道：“去，备上厚礼，修书一封，把此事报给四爷，只要四爷点头，别说一只小虫子了，连同知署大堂咱们都可以去坐上一坐。”
一老一少两个仆役应声出去，身后立刻便传来娇喘连连的声音。
无事的洛川一直在喝茶看书。
突然抬头，看到半天不见人影的有福，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有福，你鬼鬼祟祟地这是干嘛呢？”
有福这才缩了缩脖子，走了进来。
看到四周已经修缮一新，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那股东可愿意见我？”
有福嘿嘿一笑，却摇了摇头。
这把洛川看得更奇怪了，正要说话。
只见有福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洛川，道：“少爷，欠张家的一千两银子已经还了，这是字据。”
洛川听闻一愣，接过纸来看了一遍，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写着还银一千两。
“有福，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哦，是，是那个股东先给我们支的银子。”
洛川顿时对这个神秘兮兮地股东更感兴趣了，不过对方不愿意见自己，这很遗憾。
但看得出来这人不小气，做生意的脑子、眼光也不错，是个可以搞大合作的合伙人。
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单吧。
“有福，现在天色还早，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回来。”
“少爷，什么东西？”
“两个缸、十几个鸭蛋、十来斤生石灰，还有盐，黄土、稻壳、灶里的灰，这些东西不用太多，但每样都不能缺少。”
洛川一边掰着手指头想，一边嘴里吩咐着。
这些听的有福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哦？
鸭蛋倒是可以晚上做菜吃，那缸呢，干什么用的？
还有生石灰、黄土，家里的房子不是已经修缮好了么？
稻壳、灶灰，那就更奇怪了。
想了想，怕是自己哪里听错了，也掰着手指头重复了一遍，却见洛川认真的点着头。
奇怪的问道：“少爷，您要这些东西做何用呀？”
“哈哈，先别问，买回来我有用，快去吧。”
有福只能带着一脸的疑惑又上了街。
有福果然是个机灵鬼，很快材料便全部置办齐了。
洛川放下书，开始动手。
“有福，你且看好了，这买**刷子的买卖要大得多。”
有福一听是赚钱的事，直接就来劲了，瞪大两眼珠子盯着洛川的动作。
洛川先把热水倒入大缸，涮着缸。
“你记着，热水入缸，一是杀菌消毒，二是保温，三是跟生石灰混合产生热量。”
接着又把茶叶，生石灰，盐，灶里的灰，黄土，稻壳也全部倒了进去，很快缸便满了大半，开始用木棍搅拌。
“茶叶呢，不需要用新茶，成本太高了，可以用喝过的残茶，比如去一些酒楼茶馆收购，这样量大。”
洛川一边动作，有福一边认真记着，只是心中越发的惊叹了。
上次，大家都嫌弃的猪鬃毛，到了少爷手里，转眼便变成了简单实用的牙刷，着实是一桩好买卖。
现在连所有人都当废品倒去沤肥的残茶叶子，少爷又说可以拿来有用，还说这桩买**刷子的买卖还好。
少爷这一身变废为宝的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呀！
缸不小，洛川搅的很费力，有福也上手帮忙，两人费的好大劲，才把所有东西都搅拌均匀。
“这个缸里的混泥就是原料，现在开始裹鸭蛋了。”
洛川说完，铲了一坨混泥垫在新缸底部，再用泥巴将一个一个鸭蛋裹好，放一层蛋，便覆盖一层泥。
“鸭蛋呢，就这样一层一层的铺上去，但不能铺太多层，免得压碎了下面的蛋。”
洛川想了想，又道：“下次不能买这么深的缸，得买浅一些宽一些的才好。”
有福点了点头，开始裹鸭蛋，很快，半缸铺满。
洛川道：“缸里这样就行了，你再想办法把口密封严实了，一定要找一处常年阴凉的地窖存放。
天凉时两个月时间开始起蛋，品相也好，天热时一个多月便成，品相会差上一点。比如现在的三四月份，便是最佳生产时间。
在阴凉处一般可存放半年左右不会坏，这段时间就是售卖期。”
见有福一直在点头记忆。
洛川又道：“这样发酵出来的蛋，叫皮蛋。”
“屁蛋？”有福傻了。
叫这么不正经的名字，这吃食还能卖得出去吗？
“皮蛋是深褐色，里面带些雪花纹，吃起来非常香，可以用来做菜，比如煮皮蛋瘦肉粥、皮蛋豆腐等待，也可以生吃，拿来下酒最好不过了。”
工艺，有福倒是听懂了，但洛川后面的解释，他就真不懂了。
屁蛋是深褐色的？还吃起来非常香？
洛川歪着头，想了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整个流程差不多就是这些问题吧，另外，我知道的也不一定便是最好的，你们以后制作时，多仔细观察琢磨，有何改进的想法便大胆的去尝试，错了也没关系，试的多了手艺才能越练越精，买卖也才能越做越大！”
有福疑惑的问道：“我们？”
“对呀，你把这桩买卖告诉那个股东，再开个大作坊生产吧，这回我们自己只要三成利润，把七成都让给他，也算是还他人情了。”
家里确实缺银子，买卖的事有福不敢耽误，眼见还有一会儿天才黑，有福愣愣地出了门。
洛川洗干净手，想着晚上做点什么吃才好。
看到皮蛋，干脆还是熬粥吧。
不过，瘦肉现在已经是家里的常备菜，自然是熬瘦肉粥。
直到傍晚，有福才回来。
不过，洛川却在他脸上看到一个新鲜的巴掌印。
赶紧问道：“有福，你是被谁打的？”
有福讪讪道：“呃，是，是我自己撞的。”
看到有福躲闪的眼神，洛川知道，他指定又是在哪里被人欺负了，怕自己去出头，只好自己认了。
顿时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等老子攒下一些本钱，到时让你们所有人都看我脸色过日子，哼！”
吃完晚饭，洛川心情不好，直接睡下了。
此刻，宽大的书房中，张龙正斜躺在软椅上，怀中一位丰韵娉婷，身穿薄纱的小妾一直在他身上乱拱。
旁边站着一位低头的五十多岁老仆，而张龙面前跪着的则正是被洛川吓跑的仆役。
张龙眯着眼道：“你是说那小子扛着大刀回家的？”
“是的老爷，还是新的，小人要不是跑得快，指定脑袋便他砍掉了。”
“哈哈，有意思！”张龙笑完，又阴阴地道：“看来是这瓜洲地面上太久未见血了，现在连一只小虫子也敢爬到老子头上来撒尿。既然这样，那老子也该亮亮我张府的威风了。”
那小妾也娇笑道：“哎哟，老爷，您还不够威风呀，奴家可都快被您威风死了。”
张龙哈哈一笑，胖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对老仆道：“去，备上厚礼，修书一封，把此事报给四爷，只要四爷点头，别说一只小虫子了，连同知署大堂咱们都可以去坐上一坐。”
一老一少两个仆役应声出去，身后立刻便传来娇喘连连的声音。
无事的洛川一直在喝茶看书。
突然抬头，看到半天不见人影的有福，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有福，你鬼鬼祟祟地这是干嘛呢？”
有福这才缩了缩脖子，走了进来。
看到四周已经修缮一新，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那股东可愿意见我？”
有福嘿嘿一笑，却摇了摇头。
这把洛川看得更奇怪了，正要说话。
只见有福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洛川，道：“少爷，欠张家的一千两银子已经还了，这是字据。”
洛川听闻一愣，接过纸来看了一遍，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写着还银一千两。
“有福，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哦，是，是那个股东先给我们支的银子。”
洛川顿时对这个神秘兮兮地股东更感兴趣了，不过对方不愿意见自己，这很遗憾。
但看得出来这人不小气，做生意的脑子、眼光也不错，是个可以搞大合作的合伙人。
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单吧。
“有福，现在天色还早，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回来。”
“少爷，什么东西？”
“两个缸、十几个鸭蛋、十来斤生石灰，还有盐，黄土、稻壳、灶里的灰，这些东西不用太多，但每样都不能缺少。”
洛川一边掰着手指头想，一边嘴里吩咐着。
这些听的有福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哦？
鸭蛋倒是可以晚上做菜吃，那缸呢，干什么用的？
还有生石灰、黄土，家里的房子不是已经修缮好了么？
稻壳、灶灰，那就更奇怪了。
想了想，怕是自己哪里听错了，也掰着手指头重复了一遍，却见洛川认真的点着头。
奇怪的问道：“少爷，您要这些东西做何用呀？”
“哈哈，先别问，买回来我有用，快去吧。”
有福只能带着一脸的疑惑又上了街。
有福果然是个机灵鬼，很快材料便全部置办齐了。
洛川放下书，开始动手。
“有福，你且看好了，这买**刷子的买卖要大得多。”
有福一听是赚钱的事，直接就来劲了，瞪大两眼珠子盯着洛川的动作。
洛川先把热水倒入大缸，涮着缸。
“你记着，热水入缸，一是杀菌消毒，二是保温，三是跟生石灰混合产生热量。”
接着又把茶叶，生石灰，盐，灶里的灰，黄土，稻壳也全部倒了进去，很快缸便满了大半，开始用木棍搅拌。
“茶叶呢，不需要用新茶，成本太高了，可以用喝过的残茶，比如去一些酒楼茶馆收购，这样量大。”
洛川一边动作，有福一边认真记着，只是心中越发的惊叹了。
上次，大家都嫌弃的猪鬃毛，到了少爷手里，转眼便变成了简单实用的牙刷，着实是一桩好买卖。
现在连所有人都当废品倒去沤肥的残茶叶子，少爷又说可以拿来有用，还说这桩买**刷子的买卖还好。
少爷这一身变废为宝的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呀！
缸不小，洛川搅的很费力，有福也上手帮忙，两人费的好大劲，才把所有东西都搅拌均匀。
“这个缸里的混泥就是原料，现在开始裹鸭蛋了。”
洛川说完，铲了一坨混泥垫在新缸底部，再用泥巴将一个一个鸭蛋裹好，放一层蛋，便覆盖一层泥。
“鸭蛋呢，就这样一层一层的铺上去，但不能铺太多层，免得压碎了下面的蛋。”
洛川想了想，又道：“下次不能买这么深的缸，得买浅一些宽一些的才好。”
有福点了点头，开始裹鸭蛋，很快，半缸铺满。
洛川道：“缸里这样就行了，你再想办法把口密封严实了，一定要找一处常年阴凉的地窖存放。
天凉时两个月时间开始起蛋，品相也好，天热时一个多月便成，品相会差上一点。比如现在的三四月份，便是最佳生产时间。
在阴凉处一般可存放半年左右不会坏，这段时间就是售卖期。”
见有福一直在点头记忆。
洛川又道：“这样发酵出来的蛋，叫皮蛋。”
“屁蛋？”有福傻了。
叫这么不正经的名字，这吃食还能卖得出去吗？
“皮蛋是深褐色，里面带些雪花纹，吃起来非常香，可以用来做菜，比如煮皮蛋瘦肉粥、皮蛋豆腐等待，也可以生吃，拿来下酒最好不过了。”
工艺，有福倒是听懂了，但洛川后面的解释，他就真不懂了。
屁蛋是深褐色的？还吃起来非常香？
洛川歪着头，想了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整个流程差不多就是这些问题吧，另外，我知道的也不一定便是最好的，你们以后制作时，多仔细观察琢磨，有何改进的想法便大胆的去尝试，错了也没关系，试的多了手艺才能越练越精，买卖也才能越做越大！”
有福疑惑的问道：“我们？”
“对呀，你把这桩买卖告诉那个股东，再开个大作坊生产吧，这回我们自己只要三成利润，把七成都让给他，也算是还他人情了。”
家里确实缺银子，买卖的事有福不敢耽误，眼见还有一会儿天才黑，有福愣愣地出了门。
洛川洗干净手，想着晚上做点什么吃才好。
看到皮蛋，干脆还是熬粥吧。
不过，瘦肉现在已经是家里的常备菜，自然是熬瘦肉粥。
直到傍晚，有福才回来。
不过，洛川却在他脸上看到一个新鲜的巴掌印。
赶紧问道：“有福，你是被谁打的？”
有福讪讪道：“呃，是，是我自己撞的。”
看到有福躲闪的眼神，洛川知道，他指定又是在哪里被人欺负了，怕自己去出头，只好自己认了。
顿时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等老子攒下一些本钱，到时让你们所有人都看我脸色过日子，哼！”
吃完晚饭，洛川心情不好，直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