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焦尸惊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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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拿出雨衣,包裹住双腿,便开始涉水往平台的位置走。三人不约而同的绕着水中栩栩如生的女尸走,一路走到了那平台下方。

    整个平台就是四根木头桩子和兽皮撑起来的,这木头漆黑如墨,三分之一都泡在水里,同样也没有腐烂的迹象,触摸之下,如同摸到了金石,一靠近,还闻到了一股有如墨水一样的味道。

    我觉得这东西,有点儿像阴沉木,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乌木,近年来木石市场很火热,乌木价格相当昂贵。这种石化木全球各地的地层都有,不惧火烧、不怕水沁、不腐不蛀,古时候,咱们中国的王公贵族,还拿它做棺材。

    没想到,在这儿,居然成了柱子。

    柱子上方的兽皮绷的很紧,如同一张大鼓,兽皮经过处理,没有毛,只有黄色的一张皮,皮很厚,兽皮尸被放在上面,也没有往下陷。

    此刻,兽皮尸的高度还略高于我们,因此我们得踮起脚,才能看到它。

    这人被艳丽的兽皮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儿露在外面,只有一个人形轮廓。不知是本身就高大,还是因为兽皮包裹的太厚,总之这具兽皮尸看起来体型有正常人的三倍大,目测至少有接近三米高,如同一个巨人。

    由于这个木质的兽皮平台,看起来承重能力并不强,因此我们也没办法爬上去,许开熠观察了一下,便对我是哦:“老二,你蹲下。”

    我问他做什么,他指了指我的肩膀,我明白过来,便很靳乐互相借力,许开熠踩着我的腿往上一蹬,直接坐在我和靳乐的肩膀上。我和靳乐并排站着,一人贡献出一个肩膀,到也不觉得多累,只是不能乱动,因此我俩只能伸长了脖子往上看。

    不过肩膀上坐了个人,脚也垫不起来,因此那兽皮尸我们是看不见了,只能看见许开熠的动作。

    只见他嘴里叼着手电筒,手上拿着匕首,朝着兽皮尸而去,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割裂的声音,应该是他在割兽皮。

    这兽皮似乎挺难割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许开熠大腿上的肌肉紧绷,额头很快就见汗了,最后他停了下来,道:“应该是经过什么特殊处理,太难割了,靳乐,把你的工具借给我。”

    靳乐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摸向自己腰间的快挂,片刻后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布包卷着的东西,我认了出来,是在喀喀湖,Michelle询问装备需求时,靳乐特意提出的,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全套的小刀。

    靳乐是个医生,他跟我讲过各种手术刀的区别,我当时还以为,他肯定会选中刀或者大刀,但我没想到他找Michelle要的是一套小刀,这种手术刀一般是做创口比较小的手术才用,也用于内创手术,在雨林里,我个人感觉并不是太实用。

    因此,当许开熠打开包刀时,也懵了,挑眉道:“用来割苍蝇?”

    靳乐道:“小刀作用大,这种兽皮经过处理,密度大,你用小刀定点割会容易很多。”许开熠难得遇上没辙的事,沉默片刻,说:“术业有专攻,你来。”说着,他撑着我俩的肩头下来,二话不说,弯下腰,示意靳乐上。

    靳乐这王八蛋,接过包打算表现,撑着我俩就和许开熠似的坐上了肩头。但这不锈钢的王八鸡,为了拍许开熠的马屁,也真是绝了,大半个屁股都坐我肩膀上,小部分在许开熠肩上,我差点儿没被他把肩膀给压折了。

    “我说……靳公鸡……不是,靳乐,你这个屁股能不能往那边儿移动一点?你以为你把重量全部放我身上,许开熠就会给你开后门吗?”

    我打算在许开熠面前,揭穿这小子虚伪的面具,谁知我刚说完,许开熠就沉声道:“会。”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道:“老大,这个人别有用心,他拍你马屁,对你这么好,那都是有目地的。”

    许开熠道:“没有目地,还对你好的人,那才一定有问题。”

    靳乐接话道;“我是个孤儿,我用我做孤儿的经验告诉你,许先生说的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我道:“去你的,这跟你是孤儿有毛关系?”

    靳乐一边专注的在那兽皮尸上做些什么,一边道:“小时候有一对很善良的夫妻收养过我,他们对我非常好,我也一直小心的不让自己犯错,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被放弃了,他们放弃了收养。”我从没有听靳乐说起过这事儿,便问道:“为什么?”

    靳乐道:“因为我的身份有问题,收养的人,都希望孩子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陪伴自己,给自己带来快乐,为自己养老送终……但是我不干净,我的父母有迹可循,他们担心将来会牵扯不清,所以把我送回去了。”

    有迹可循?

    我有些惊讶,道:“那你找到你的父母了吗?”

    靳乐道:“我查过,也找到了他们,不过没有让他们知道,也没有见面。”

    我道:“为什么?”

    靳乐笑了笑,没接着话,而是道:“许先生说的没错,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与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这个吸引他,让他想靠近,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东西,就是他所图的。所以有时候,一个人图另一个人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又加了一句:“毫无所图的那是圣母,我不信基督,我当医生的,只拜‘药王孙思邈’。”

    我道:“可你学的是西医……我说,你好了没有,怎么半天没听到动静?”

    靳乐道:“别急,在定点,快了。”说完,便不再开口。

    大约两分钟左右,他说了句好了,紧接着做了个撕扯的动动作,便见他随手一撕,也没看出用多大的力,整个空间里,便响起一片皮革撕裂的声音,听起来倍儿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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