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爱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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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秋白要的,只是江非锦被他假面目欺骗揭穿后的打击震惊,关于他的报复,黎秋白并不介意,因为那些都不会让他感觉到痛苦,而他唯独没想到的,是江非锦会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说什么?”

    “怎么?不行吗?”江非锦语气淡漠又轻佻,“既然这样,那你走吧。”

    他低头打开文件,又加了句:“不过你走了,黎氏后面会怎么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看起来只是在陈述,黎秋白却听出了威胁之意。

    “为什么……要我?”黎秋白静静的问,脸上的笑容褪去,没有观众,他也不必继续表演,“你还喜欢我吗?”

    江非锦握笔的手紧了紧,发出一声嗤笑:“当然不是——你说过的,开心就好,那晚上我没玩尽兴,想继续玩玩而已,等我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这番话在黎秋白耳中,自动的变成了——等江非锦腻了,他心里就真的放下了,幻境也就破了。

    “好。”他说,如果这是江非锦的报复方式的话……他已经经历过千年了啊,早就麻木了。

    果然江非锦到底还是那人,行事风格都如此相似。

    他答应了,江非锦抿着唇,心底郁气不散。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江非锦扔下手中的笔,往后靠在凳子上,冷声道:“脱掉。”

    “……什么?”黎秋白眉头微蹙。

    “衣服,脱掉。”江非锦耐心解释了一句。

    黎秋白左右看了看,“在这?”

    他记得,王秘书顺上门的时候,没有锁,也就是说这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来。

    “不行?”江非锦问。

    他在为难黎秋白,黎秋白也清楚,他定定看了对方一眼,今天天气不算冷,他来见江非锦,穿的是一身西装,来之前他并未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过多久,黎秋白沉默不语的抬手解开了外套扣子,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抚上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黎秋白一直以来身型都偏向清瘦,但并不柴,该有的肌肉线条也有,只是没有那么夸张。

    衬衫扣子解开,白色衬衫也被他扔在了沙发上,他又开始解皮带。

    江非锦额角青筋鼓动,看他这般利索,根本没有什么羞耻心,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他。

    在黎秋白拉下皮带之后,江非锦再也坐不住,他猛地从位置上起身,踱步到黎秋白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打开了办公室的另一扇门,那是他的休息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偶尔他也会在办公室过夜,洗漱用品俱全。

    黎秋白也在这里休息过,江非锦打开了房中的灯,“砰”的一声关上门,将黎秋白甩在了床上。

    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被子,黎秋白上半身霎时间紧绷,江非锦垂眸淡淡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衣服,不急不缓,仿佛刚才那个急促拉着黎秋白进门的人不是他。

    休息室该有的东西都有,江非锦也不知是肯定黎秋白会来,还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该准备的都备着。

    两人不是第一次,江非锦还算耐心,没有激流勇进。

    黎秋白抬手盖住眼睛。

    行事再过激烈之时,江非锦也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看着黎秋白的神色,眼底情绪错乱复杂,压抑着怒火。

    到底还有多少人,见过他这模样,一想到这里,江非锦就嫉妒到发疯,动作间更是发了狠。

    ——

    等完事后,黎秋白已精疲力尽,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闭着眼躺在床上,肌肤上附着汗水,若说第一次江非锦是柔情蜜意,这次的江非锦就像是心底的野兽被放了出来,不知节制。

    黎秋白许久没有这般畅快淋漓的时候了,一时间不太适应。

    江非锦穿上衣服,一边道:“今天,回我家。”

    黎秋白微睁开眼看向他。

    江非锦薄唇吐露出冷漠的话:“当一个情人该做的事,希望你乖一点,黎二少。”

    黎秋白闭上眼,好半响,开口嗓音沙哑:“知道了。”

    黎秋白住在了江非锦家中,他之前的衣服还在江非锦家里的衣柜中,他白天在黎氏上班,晚上回来洗完澡等江非锦回来,江非锦大多时候回来的很晚,有时黎秋白进入了睡梦中,会被他弄醒。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活,也还算得上和谐,大部分时候,江非锦都只有一个表情,那便是面无表情,冷淡到了极致,可在床上又及其的热情能折腾。

    春节前夕,除夕夜本该是一个家庭热闹的晚上,但黎家人各有各的事,黎氏公司起死回生,黎父和黎修明最是忙碌,当晚吃饭桌上的手机电话接个不停。

    黎母找着机会又和黎秋白说起了找对象一事,黎秋白额角隐隐作痛。一顿饭没能吃完,黎父和黎修明回了公司,黎秋白听黎母唠叨了半个钟头,松口道已经有了对象。

    黎母惊喜交加,问东问西的打听那姑娘是哪里人,她认不认识。

    黎秋白谎称:“以前的同学,你不认识。”

    黎母又问:“那和你应该差不多大,什么时候带回家见见?”

    黎秋白含糊应付道:“有机会再说。”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黎秋白看了眼来电,起身去外面接了个电话,电话是一个推销电话,他在外挂了电话,没有马上进屋,又待了会才走进去。

    “我要先回去了,有点事。”黎秋白对黎母道。

    黎母:“什么事啊?急不急?不急的话今晚在这边住下吧。”

    “很急。”黎秋白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下次吧。”

    黎秋白和家里感情不算深厚,在黎家和他交流最多的也就是黎修明。

    黎家两个儿子,黎母将所有的期盼放在了黎修明身上,在这个家中,黎秋白大多数时候都是受忽略的那个,黎母近来心血来潮的关心起了小儿子的感情生活,黎秋白对此着实头疼。

    他拿了外套就出了黎家。

    他说回去,回的也不过是江非锦那,往年这个时候,江非锦都是在公司度过的,他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和家中断了联系,无牵无挂,孤身一人至今。

    黎秋白下意识的认为今天江非锦也是夜宿在公司,回去的时候未曾想太多。

    他开着车到公寓楼下,将车停好,拿着钥匙上楼。

    房内漆黑一片,黎秋白一打开门,就闻到了烟味,他动作顿了顿,伸手摸到灯的开关打开。

    房间霎时间亮了。

    客厅沙发上,江非锦背对着门口坐着,茶几上的烟灰缸灭了好几支烟了,空气中都带着烟味。

    阳台开了一条缝隙,冷风灌了进来,客厅没有开空调,没比外面暖和多少。

    黎秋白换了拖鞋进门,“怎么不开灯?”

    江非锦没有看他,将手中的烟摁在烟灰缸中,沉声道:“太亮。”

    太亮,显得这间屋子太静太空。

    “你怎么回来了?”江非锦睨了他一眼。

    “吃完饭就回来了。”黎秋白随口道,不想提及黎家的事。

    “今晚在这住?”江非锦又问了一句。

    黎秋白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发出一声轻笑:“江总,你要想赶我出去我也可以去住酒店。”

    江非锦抿着唇没说话。

    黎秋白在沙发另一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觉着有些饿,在黎家吃饭,他真正吃的东西也没几口,他起身去厨房下面吃,又觉着吃独食不太好,于是礼貌性的问“同居室友”要不要吃点。

    “要。”江非锦淡声道,“还要一个荷包蛋。”

    时间已经十点了,黎秋白以为江非锦吃过不会再吃,也只是象征性的问问,却没想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非锦很少会在吃食上提要求。

    “行。”黎秋白应下,多煮碗面不费什么功夫,他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干活。

    十五分钟左右,两碗面就出来了,挂面很清淡,上面铺了一个蛋,撒了葱花,闻着很香,让人很有食欲,他将两碗面端上桌,自己坐在了另一个位置,低头拌了拌面,就吃了起来。

    江非锦在他对面落座,看了眼面条,又看了眼黎秋白。

    黎秋白或许早已不记得了,在高二那年的除夕夜,天很冷,窗外下着雪,他刚和别人打了架,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记不清楚了,回忆里最为明亮的就是眼前的人。

    那晚黎秋白细心替他上了药,嘴里叨叨絮絮说着关怀备至的话语,也给他下了一碗面条,扬起笑脸对他说除夕夜快乐。

    这么多年过去了,面条也还是那个味,没什么长进。

    江非锦垂眸盖住了眼中情绪。

    黎秋白下面,江非锦洗碗。

    黎秋白没什么倦意,窝在客厅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春晚节目。

    客厅的烟味已经散去,通往阳台的门也合上了,温度渐渐上升,电视热闹的声音在房中回响,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到窗户上,很快又化开。

    江非锦在厨房洗完了碗,坐在了黎秋白身边,沉默的跟着他看起了电视,身上那冷漠疏离的气场柔和了些许。

    黎秋白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坐了十多分钟,他见江非锦没有去睡觉的倾向,转过头问:“要做吗?我去洗澡。”

    这一句话,仿佛触到了雷点,江非锦稍作柔和的面色又顿时紧绷,他抓住起身准备去浴室的黎秋白。

    黎秋白停下脚步,低头看他,“在这?”

    “你……当自己是什么?”江非锦嗓音冷淡中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情绪。

    黎秋白静了静,不太明白他问这句话的缘由,他开口答道:“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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