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武当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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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恨、张远益兄弟两告别严家诸人,回到酒店,取得马来,便朝镇外轻骑而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待到出得镇外,二人快马加鞭,卷起阵阵烟尘真奔武当而去。依此时行程,约莫不超过半个时辰,黄昏时刻当能抵达武当山。

    首先在山寨遇到声不言,如今又在将近武当之际,巧遇两位小师姑,张恨二人多年来的担忧总算是舒缓了许多,心中也很兴奋,不多时再回头望时,来路已不见了小镇的踪影。一路上倒也清静,没遇到一个行人。不出半个时辰,二人终于是来到了武当山脚,不由得勒住马匹,稍微抬头望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武当,二人几番感慨。

    武当山乃道教圣地,方圆四百里,高险幽深,飞云荡雾,磅礴处势若飞龙走天际,灵秀处美似玉女下凡来,被誉为“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令世人神往。

    望着眼前这武林圣地,张恨心中万千向往,不由吟诵道:“此是高真成道处,故留踪迹在人间。古来多少神仙侣,为爱名山去复还。”

    张远益闻言,心有所动,道:“大哥,你这是纯阳真人吕洞宾所作诗《题太和山》中的几句,说的正是这武当山如桃源仙境般的景sè,由于喜爱名山,又去而复返。着实让人舍不得离开。”

    张恨道:“武当山不但是天下名山之一,还是道教圣地,武学圣地,一生也难得来几回。远益,这次上山定不要带着遗憾回去啊!”

    张远益呵呵笑道:“大哥放心吧,天下谁人不喜欢游览天下名山。”

    就在这时,张恨双耳一动,隐约听闻身后不远处传来丝丝动静,知道是被人跟踪了,心中一惊,朗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暗中跟踪我兄弟有何目的?”

    “哈哈哈!”一阵清朗地笑声响起,一个青衣年轻人从后面的路旁树丛下缓缓走了出来,一面笑道:“张兄耳聪目明,在下还真是低估了!”

    张远益一见来人,恍然大悟,叫道:“原来是凌兄!凌兄轻功了得,在下佩服得紧。凌兄是否也要来参加武林大会?”

    来人正是凌子经,只是不知道他是有意跟踪,还是无意间同路,碰巧遇到。不过回想起在酒店那一段时间,凌子经行为举止虽然有些奇怪,但似乎还算是正义之士。江湖之中,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特别是在不明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更是要特别小心谨慎。

    只见凌子经悠哉悠哉的慢步走到张远益马前,一双赫赫有神的眼睛似乎闪烁着阵阵jīng芒,看着张远益,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听凌子经平静的说道:“不错,在下也正是要前往参加武林大会,想必阁下也是一样吧?”

    张远益不置可否,淡淡道:“既然如此,凌兄不如跟我们一道同行吧,路上也好有个伴。”

    凌子经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不过我看张兄还是请下马吧,再往前,马匹就走不动了。”

    往前便是上山之路,确实不适合骑马前行。张恨、张远益便下得马来,牵住马绳,然后三人结伴而行,缓缓往山上走去,此刻到了山脚之下,几人倒是不那么着急。

    张恨一面走,一面有些奇怪的询问:“凌兄估计早就跟着我们兄弟出来了吧,在暗处跟着,在小镇之中,为何不现身光明正大的结伴而行呢?”

    凌子经摇摇头,道:“张兄误会了,在下实乃光宗派大弟子,又怎么会有图于张兄呢?况且,从一开始张兄应该早就已经知道在下跟踪了,以张兄的功力,在下又怎会有可乘之机?张兄过虑了!”

    张恨半信半疑,不过既然是武林正派弟子,想必也不会说谎才是,喃喃道:“但愿如此!”

    三人走没多久,就来到山脚下特别为旅客行人而开设的一间茶寮之前,一扫茶寮之内,不由眼前一亮,却见元鸣与许作岔带着不下十来人也正yù进到茶寮歇息,也猜测出这些人应该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便想上前打招呼。

    三人还没开口,元鸣业已早就发现了三人,当先走了过来,朗声叫道:“张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想来张兄也是准备上武当的吧?”

    张恨道:“正是。都到了这山脚之下,自然便是为了此事!”

    许作岔也跟着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五个人,看似同门师兄弟。许作岔显得有些不冷不热,有些爱理不理的说着:“今rì来此,不为此事,还能为别的?”

    “许兄这话到是不错,在下确实多此一问了。”张恨为人温和谦厚,也不在乎许作岔那无礼的态度,且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温文有礼,也不可能决定谁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张恨只要做到明己修身,大是大非不含糊,其他小节也就不多加理会。

    只是张远益为人冲动,对于许作岔这傲慢的态度,忍不下这口气,当下变了脸sè,喝道:“姓许的,怎么如此说话呢?大家都贵为名门正派众人,为何不能客套一点?你为何就不能有个正派人士该有的行事作风?”

    鹤立门虽然贵为关外第一大派,但此刻身在中原,而且这些年来鹤立门也惨遭变故,名声也不如从前,在中原武林当中渐渐暗淡下去。如若不是当代武当掌门人跟余人清早有交情,兴许鹤立门也未必就能收到请帖。更何况在那些小门小派当中,鹤立门更是不多传言,许作岔压根没见过张恨兄弟二人,也不知道二人出自何门何派,该门派在武林中是什么地位,不过既然自己未有所闻,想来名气也高不到哪里去。

    许作岔本就自命清高,再加上先前在酒店被张恨兄弟抢了风头,害得他抱得美人归的愿望落了空,此刻一见到张恨兄弟,便不由心中一团怒火,根本就没将张恨兄弟放在眼里,眉头一挑,yīnyīn笑道:“名门正派?张兄在中原武林未曾听闻,不知是何门何派,不如报上名来,也好让我们客套客套?”

    这许作岔极度傲慢,张远益更是震怒,大喝一声,叫道:“你……”张远益放开马绳,正yù上前抓下许作岔,而见如此,许作岔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纷纷拔剑出鞘,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张恨心头一紧,在次关键时刻,不愿见到正派中内部生出事端,急忙叫住张远益,右手往前一伸,一把将张远益挡了回来,有些责备的喝道:“远益,休要胡闹!”

    张远益火气未消,哪里听得下去,脸上依旧挂着浓厚的不满之意,叫道:“大哥,他分明就是在侮辱我们,更是看不起我师门,这怎么能算了?你如此做,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不就是更让对方越加看不起我们?”

    张恨微微摇头,眼睛静静的看这张远益,没有丝毫波动,轻声道:“我们来此,并非是来结仇的,而且我们的共同敌人也不是他们,不宜多结仇怨。”

    这时,凌子经也挡在几人中间,面对张远益,说道:“张兄,这出身门派,许兄既然想知道,便告诉他们好了。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嘿嘿,或许听到你们出自何门何派之后,许兄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张远益一怔,愕然道:“告诉他们?”如果对方客客气气的,就这么说出来也无妨,可是如今双方眼看就要因此交起手来,此刻再说出门派,凭空自折气势,无疑是告诉对方自己或许武功不及对方,只会利用门派声名来欺压对手的软蛋货?

    凌子经道:“这有何不妥?”凌子经转过身子,对着许作岔,略有玩味的表情,不缓不急的说道,“许兄当真想知道张兄出身门派?”

    许作岔也看出凌子经似乎不怀好意,但心中也是极像知道,到了这时候也有些不安,有些奇

    怪的说道:“难道凌兄知道?”

    凌子经嘴角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许兄真心想知道,在下就告诉许兄好了。不过在将之前,在下先声明一下,许兄听到之后可千万别惊讶,害怕!”

    凌子经这简直是在卖关子,而且是有意在吓唬许作岔。许作岔既然能代表门派前来,自然也不含糊,似乎有些不耐烦,叫道:“凌兄直讲便是,在下何时害怕过?”

    “好!”凌子经一直自己,道,“在下乃是光宗派大弟子是也。”

    许作岔并不以为惊讶,满不在乎的说道:“那这两位呢?”

    凌子经大是不满,这许作岔居然丝毫不将他的师门放在心上,实在是太过高傲了,但他知道张恨所在师门也不简单,等许作岔听到,估计就不是这么轻松了。凌子经接着说道:“张兄两兄弟来自当今关外第一大派鹤立门,想必许兄应该也知道鹤立门这个门派吧?”

    鹤立门崛起在二十多年前,开创人乃鹤家武学传人余人清,便如凭空出现般,但余人清所学鹤家武学实在厉害,开派不出几年,以其高深的武艺,俨然成为关外第一大派。只是据说十年前,鹤立门惨遭巨变,擎天柱余人清**之间消失匿迹,便是门下入门弟子也四处分散,由此也渐渐没落。鹤立门下弟子一直坚信余人清还活着,而且极为尊重余人清,鹤立门至今也未选出新掌门。

    纵是如此,鹤立门虽然没有掌门,但门下弟子却也将本门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没落,没有往rì光辉,但依旧还是关外第一大派,只是没了绝顶高手坐镇,在中原渐渐沉寂下去,是以中原武林也有不少人忘记了鹤立门的存在。

    当初地裂谷一事,鹤立门四分五裂,入室弟子之留下弹泪探幽吴卫天一人,陪同的还有其弟弟苍狐吴关木,勉强支撑着鹤立门,但这兄弟二人无论有多艰难多艰辛,一直守着鹤立门等候师父以及众师兄弟归来。

    直至过了三年,张恨兄弟意外的重返隔仙岛,再度振兴鹤立门。之后仅仅三年,张恨先后勇救少林寺方丈空寂大师,大败浴血邪剑皇城;张远益也智斗十大怪,刺杀太原恶霸兼雷星门保右使者盖天赐,兄弟二人一时名声大震,扬名立万。鹤立门也再度成为关外第一大派。在中原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后面又几度兴衰,单单靠他们几个也难支撑,明面上虽然还是关外第一大派,但也远远不如余人清还在之时。

    许作岔常年置身关内,更是不清楚鹤立门过往,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闻言只是大笑,冷冷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门大派呢,简直是闻所未闻,如此小门小派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可笑之极。”

    这时候元鸣心中震惊非常,哪里还能让许作岔再惹事生非,一把抓住许作岔肩膀,沉声道:“许兄,你可知鹤立门是怎样一个门派?”

    许作岔见元鸣一脸不安之sè,有些愕然,不由问道:“不知,闻所未闻的门派,何惧之有!”

    元鸣摇摇头,道:“许兄可知,三年前先后解救空寂大师于危难之际,大败武林排名第二十的浴血邪剑皇城的是何许人也?勇斗十大怪,刺杀雷星门保右使者盖天赐的又是何许人也?”

    没想到许作岔依旧不解的摇着头:“不知道,那又是谁?”

    元鸣眼睛一瞪,心下暗自叹息,这许作岔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随xìng所为,完全没仔细注意过江湖中事,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元鸣作为许作岔的朋友,也不想许作岔继续如此下去,否则到时候,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启齿yù言,就要好言相告。

    “哈哈哈!”

    忽然一阵轻快的笑声传来,这声音犹如凭空响起,没有预兆,没有准备,便直击众人心扉,听得出那人内力极其深厚。

    众人大是惊讶,四周望去,只见茶寮门口走来一个身着黄sè袈裟,留着一缕银白胡须的老和尚,老和尚身子有些虚肥,一脸慈祥,给人一股和蔼可亲的感觉。老和尚向这边走来,脚步虽然缓慢,但一步一跨,诡异得很,相隔数丈,不到三步,便到了几人跟前。

    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施了个礼,口中喃喃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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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鹤立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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