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颅（5）
“你们李总什么时候来？”
计霖到了死者公司之后，还没到人家的上班时间，于是就在大厅等了一会儿，接待她们的是经理助理季芳雯。
“经理一般都九点多过来，您再稍微等一会儿……”
季芳雯看上去年龄不大，应该是初入职场的应届生，接待计霖她们的时候说话都显得很拘谨腼腆。尤其在等了半个小时之后脸上明显露出不太耐烦的神情时，她似乎比计霖还着急。
“我给您倒杯咖啡吧。”
更像是一个借口逃离这边，也没登计霖说什么，季芳雯便起身走向一楼转角处给他们倒咖啡去了。
她们公司的咖啡机是公用制，胶囊放在咖啡机下面的抽屉里，每天都有保洁补充齐全。
早上这个点还是有挺多人来接咖啡的，机器一楼一共就两台，每层都有，有人看一楼这儿人多，就上楼再喝。
轮到季芳雯，她从消毒柜里拿了两个公用杯子出来，正操作机器的时候，身后来了两个女同事。
两人见前面是季芳雯，在后面来回推脱了半天，最后其中一个女人拍了一下季芳雯的肩膀。
“季助理。”
季芳雯端着打好的一杯咖啡放到旁边，“怎么了？”
“听说大厅里坐的那两个是警察？是来找李经理的吗？”
“听说季鹏程死了，就你们那个项目主管。”
两个女人立马摆出一副吃瓜的模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问。
季芳雯听了推了推脸上的镜框，“……他们说想找经理了解点事。”
“倒也是，现在部门里都传季鹏程和经理有点什么……”说到这儿，旁边那个女人忽然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人赶紧闭嘴。
“季助理，你别放心上啊，部门里都这么说。”
季芳雯摇摇头，“没事，我不会跟经理说的。”
说这话的功夫，她又开始接第二杯咖啡，刚把被子放好，后面的同事又开始说话。
“对了，我表弟跟警局工作，我听他说这季鹏程死的特别惨，头都碎了，脑浆都流出来了……”
说着，女人两只手摸了摸手臂，打了个寒颤。
另外一个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不过警察既然来公司找经理，是不是经理也有作案的嫌疑啊……”
咖啡机发出“滴”的一声，季芳雯把里面用过的胶囊取出来扔进垃圾桶，接着朝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端着咖啡杯离开。
员工陆陆续续到达岗位之后，过了九点半，经理这才赶到公司。
这会儿大厅里也没多少人了，安静的很，计霖就听见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传来，她放下手里的咖啡，循声看去，就瞧见一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从转门方向进来，径直走向电梯。
坐在计霖旁边的助理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在对方进电梯之前叫住了她。
“李经理！”
此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不过李瑾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原地笑看着对方，语气柔和，“怎么了小季。”
“呦呵。”
计霖忽然挑眉吹了个口哨。
她这一声口哨可是在大厅里都有回声了，戴鹏连忙压低嗓音提醒了一声，“计队……”
“计什么队，”计霖没好气的白了他眼，旋即又饶有趣味的看他，“没看出来啊。”
戴鹏明显没明白计霖说的什么，眨巴眨巴眼，“看出什么？”
计霖“切”了声，手一扇，“回炉重造吧你。”
戴鹏：“……”
再后面的，计霖就听不清了，就见季芳雯和李瑾说了些什么，对方往这边看了一眼，双眉不经意间动了下，接着面带微笑的超她们走来。
“您好，我是李瑾。”
没有多余的话，说着李瑾面带微笑的伸出右手。
“计霖。”
简单交流过后，计霖说明了来意，对方似乎不太意外，不过这种地方发生命案，一般都传的特别快，所以现在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今天早上计霖她们跟这儿坐着就听见好几个人谈论这个话题。
李瑾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来意我知道了，不过您想找我了解些什么？”
计霖唇角漾开一抹笑，“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十五号的下午，您在什么地方。还有平时季鹏程这个人在公司里表现怎么样？”
“十五号……我在国外出差，一下午都在飞机上，这点登机记录可以查到，”说着，李瑾垂眼稍微思索了片刻，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旋即缓缓开口，“……工作能力优秀，年轻有为吧。”
计霖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发现她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
“年轻有为，吧，”重复了一遍对方最后几个字，旋即上身向前倾去，稍微靠近了些，那双棕褐色的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对方，仿佛要映射出对方的内心一般，“为什么是，吧？你亲自提拔上去的人，怎么这么不肯定呢？”
李瑾双眉微沉，端着手里的咖啡，身体稍微坐的更直了些，面不改色，“他野心很大，但也不妨碍他现在的成绩。”
对话的过程中，李瑾一直保持在很淡然的状态，尤其是面部表情，计霖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半分破绽。
她又将目光平移到她旁边的季芳雯身上，计霖观察了对方一会儿，目光最终停在对方脖子上，挂着一根项链，坠下来的地方藏进衬衫的衣领里，看不清楚挂着的是什么。
她的目光又移向对方手臂上，因为从刚才起，她的手就在不经意间抓住手臂。似乎是想掩藏，又似乎是想要安抚。
“小季，帮我再倒一杯咖啡吧。计警官呢？”
忽然，李瑾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计霖思考，她循声看去，面露笑意，摇头。
“不用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再说话，等季芳雯端着李瑾的杯子走开之后，李瑾忽然开口。
“您是听说公司里的传闻了吧？”
计霖没有回答李瑾的话，而是盯着季芳雯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收回视线，反问到，“……你们是恋人吧？”
谈话的这十几分钟，计霖第一次看到李瑾脸上露出了破绽，对方显然没想到计霖能看出来，她下意识去端咖啡杯，结果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杯子被季芳雯拿走了。
她又收回手，右手抓着左手手背，半响没开口。
一旁的戴鹏听了也瞪大眼睛。
“你右手上的两枚戒指，如果我没记错，佩戴的位置，代表的应该是有同性恋人的意思吧。还有季助理脖子上挂着的，应该也是两枚戒指，”计霖杯子里的咖啡还剩一点，她端起来一口喝完，见李瑾明显有些警惕之后，旋即又道，“观察力，是刑警的标配。对审讯内容保密，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威胁你。”
她把最后“威胁”两字，刻意加重了些。
事实证明李瑾能坐到这个位置，也是聪明人，听明白计霖的话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季芳雯没回来，这才开口。
“是，我被他威胁了，”李瑾双手环在身前，神情凝重，“小季是我的助理，有时候很笨拙，但努力的样子又很可爱。一段时间相处过后，我发现我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对了，我本来就喜欢女人。”
说着，她看了计霖一眼，对方面无表情，伸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是小季先向我告白，我们就成为了恋人。但是你知道，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喜欢的人在身边，有些时候没办法控制，一次午休的时候在办公室……”李瑾说了一半稍微停顿了下，“结果被他看见了。我先安抚了小季，然后准备和他聊聊。”
说到这儿，李瑾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咬肌也在轻轻翕动着，“结果他居然用视频威胁我，让我帮他把过段时间的升职搞定，还要我帮他做方案……”
听后，计霖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目光注意到转角出来的女孩身上，“这件事你女朋友知道吗？”
“她知道，”李瑾忽然停顿了一下，“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出差的时候她一起陪同，所以不可能是她干的。”
计霖忽然笑到，“那你们也可能雇凶杀人嘛。”
闻言，李瑾似乎觉得有些无言，“我为什么要把前程断送在这人渣身上。大不了换个城市，换一份工作。”
她说的倒是挺洒脱，计霖信没信也就只有她知道了。不过在她说出“雇凶杀人”四个字的时候，李瑾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什么细微变化。
“那李总觉得公司里的谁有嫌疑呢？”
李瑾想了想，接着点头嗯了一声，“策划部的林枫，那次本来大概率是由他来担任项目主管的位置。”
等季芳雯端着咖啡走过来的时候，计霖拉了拉上衣起身，“好，我们会回去核实信息，多谢配合。”
策划部在三楼，等李瑾她们上了电梯之后，计霖和戴鹏上了另一部电梯。
戴鹏问：“计队，李瑾可疑吗？”
计霖摇摇头，没说话。
到了三楼之后，按照门牌指示，她们在策划部找到林枫这个人。
是个戴眼镜个子不太高胖胖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计霖她们过去时，正坐在电脑前工作。
摸出警官证之后，把对方带到楼梯间开始问话。
“七月十五号的下午，你在什么地方。”
林枫推了推眼镜，“亲戚家表妹庆典，吃喜酒。”
计霖看了他一会儿，又问：“听说你和季鹏程竞争项目主管的位子，失败了？”
闻言，林枫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这世界上有很多时候会失败，还是怪个人能力不足。”
“但据我们了解，季鹏程的能力没有你强。”
“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林枫的状态没什么波动，只是淡淡说着，“更何况他上位之后，也确实给公司带来了利益，我心服口服。”
“……”
林枫又看向计霖，“您问完了吗？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后续戴鹏又去了解到，这林枫其实是个怪人，只知道工作，除非关于工作，否则在公司里不跟别人说话，也不关心别人的事。
计霖到了死者公司之后，还没到人家的上班时间，于是就在大厅等了一会儿，接待她们的是经理助理季芳雯。
“经理一般都九点多过来，您再稍微等一会儿……”
季芳雯看上去年龄不大，应该是初入职场的应届生，接待计霖她们的时候说话都显得很拘谨腼腆。尤其在等了半个小时之后脸上明显露出不太耐烦的神情时，她似乎比计霖还着急。
“我给您倒杯咖啡吧。”
更像是一个借口逃离这边，也没登计霖说什么，季芳雯便起身走向一楼转角处给他们倒咖啡去了。
她们公司的咖啡机是公用制，胶囊放在咖啡机下面的抽屉里，每天都有保洁补充齐全。
早上这个点还是有挺多人来接咖啡的，机器一楼一共就两台，每层都有，有人看一楼这儿人多，就上楼再喝。
轮到季芳雯，她从消毒柜里拿了两个公用杯子出来，正操作机器的时候，身后来了两个女同事。
两人见前面是季芳雯，在后面来回推脱了半天，最后其中一个女人拍了一下季芳雯的肩膀。
“季助理。”
季芳雯端着打好的一杯咖啡放到旁边，“怎么了？”
“听说大厅里坐的那两个是警察？是来找李经理的吗？”
“听说季鹏程死了，就你们那个项目主管。”
两个女人立马摆出一副吃瓜的模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问。
季芳雯听了推了推脸上的镜框，“……他们说想找经理了解点事。”
“倒也是，现在部门里都传季鹏程和经理有点什么……”说到这儿，旁边那个女人忽然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人赶紧闭嘴。
“季助理，你别放心上啊，部门里都这么说。”
季芳雯摇摇头，“没事，我不会跟经理说的。”
说这话的功夫，她又开始接第二杯咖啡，刚把被子放好，后面的同事又开始说话。
“对了，我表弟跟警局工作，我听他说这季鹏程死的特别惨，头都碎了，脑浆都流出来了……”
说着，女人两只手摸了摸手臂，打了个寒颤。
另外一个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不过警察既然来公司找经理，是不是经理也有作案的嫌疑啊……”
咖啡机发出“滴”的一声，季芳雯把里面用过的胶囊取出来扔进垃圾桶，接着朝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端着咖啡杯离开。
员工陆陆续续到达岗位之后，过了九点半，经理这才赶到公司。
这会儿大厅里也没多少人了，安静的很，计霖就听见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传来，她放下手里的咖啡，循声看去，就瞧见一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从转门方向进来，径直走向电梯。
坐在计霖旁边的助理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在对方进电梯之前叫住了她。
“李经理！”
此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不过李瑾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原地笑看着对方，语气柔和，“怎么了小季。”
“呦呵。”
计霖忽然挑眉吹了个口哨。
她这一声口哨可是在大厅里都有回声了，戴鹏连忙压低嗓音提醒了一声，“计队……”
“计什么队，”计霖没好气的白了他眼，旋即又饶有趣味的看他，“没看出来啊。”
戴鹏明显没明白计霖说的什么，眨巴眨巴眼，“看出什么？”
计霖“切”了声，手一扇，“回炉重造吧你。”
戴鹏：“……”
再后面的，计霖就听不清了，就见季芳雯和李瑾说了些什么，对方往这边看了一眼，双眉不经意间动了下，接着面带微笑的超她们走来。
“您好，我是李瑾。”
没有多余的话，说着李瑾面带微笑的伸出右手。
“计霖。”
简单交流过后，计霖说明了来意，对方似乎不太意外，不过这种地方发生命案，一般都传的特别快，所以现在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今天早上计霖她们跟这儿坐着就听见好几个人谈论这个话题。
李瑾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来意我知道了，不过您想找我了解些什么？”
计霖唇角漾开一抹笑，“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十五号的下午，您在什么地方。还有平时季鹏程这个人在公司里表现怎么样？”
“十五号……我在国外出差，一下午都在飞机上，这点登机记录可以查到，”说着，李瑾垂眼稍微思索了片刻，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旋即缓缓开口，“……工作能力优秀，年轻有为吧。”
计霖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发现她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
“年轻有为，吧，”重复了一遍对方最后几个字，旋即上身向前倾去，稍微靠近了些，那双棕褐色的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对方，仿佛要映射出对方的内心一般，“为什么是，吧？你亲自提拔上去的人，怎么这么不肯定呢？”
李瑾双眉微沉，端着手里的咖啡，身体稍微坐的更直了些，面不改色，“他野心很大，但也不妨碍他现在的成绩。”
对话的过程中，李瑾一直保持在很淡然的状态，尤其是面部表情，计霖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半分破绽。
她又将目光平移到她旁边的季芳雯身上，计霖观察了对方一会儿，目光最终停在对方脖子上，挂着一根项链，坠下来的地方藏进衬衫的衣领里，看不清楚挂着的是什么。
她的目光又移向对方手臂上，因为从刚才起，她的手就在不经意间抓住手臂。似乎是想掩藏，又似乎是想要安抚。
“小季，帮我再倒一杯咖啡吧。计警官呢？”
忽然，李瑾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计霖思考，她循声看去，面露笑意，摇头。
“不用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再说话，等季芳雯端着李瑾的杯子走开之后，李瑾忽然开口。
“您是听说公司里的传闻了吧？”
计霖没有回答李瑾的话，而是盯着季芳雯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收回视线，反问到，“……你们是恋人吧？”
谈话的这十几分钟，计霖第一次看到李瑾脸上露出了破绽，对方显然没想到计霖能看出来，她下意识去端咖啡杯，结果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杯子被季芳雯拿走了。
她又收回手，右手抓着左手手背，半响没开口。
一旁的戴鹏听了也瞪大眼睛。
“你右手上的两枚戒指，如果我没记错，佩戴的位置，代表的应该是有同性恋人的意思吧。还有季助理脖子上挂着的，应该也是两枚戒指，”计霖杯子里的咖啡还剩一点，她端起来一口喝完，见李瑾明显有些警惕之后，旋即又道，“观察力，是刑警的标配。对审讯内容保密，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威胁你。”
她把最后“威胁”两字，刻意加重了些。
事实证明李瑾能坐到这个位置，也是聪明人，听明白计霖的话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季芳雯没回来，这才开口。
“是，我被他威胁了，”李瑾双手环在身前，神情凝重，“小季是我的助理，有时候很笨拙，但努力的样子又很可爱。一段时间相处过后，我发现我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对了，我本来就喜欢女人。”
说着，她看了计霖一眼，对方面无表情，伸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是小季先向我告白，我们就成为了恋人。但是你知道，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喜欢的人在身边，有些时候没办法控制，一次午休的时候在办公室……”李瑾说了一半稍微停顿了下，“结果被他看见了。我先安抚了小季，然后准备和他聊聊。”
说到这儿，李瑾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咬肌也在轻轻翕动着，“结果他居然用视频威胁我，让我帮他把过段时间的升职搞定，还要我帮他做方案……”
听后，计霖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目光注意到转角出来的女孩身上，“这件事你女朋友知道吗？”
“她知道，”李瑾忽然停顿了一下，“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出差的时候她一起陪同，所以不可能是她干的。”
计霖忽然笑到，“那你们也可能雇凶杀人嘛。”
闻言，李瑾似乎觉得有些无言，“我为什么要把前程断送在这人渣身上。大不了换个城市，换一份工作。”
她说的倒是挺洒脱，计霖信没信也就只有她知道了。不过在她说出“雇凶杀人”四个字的时候，李瑾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什么细微变化。
“那李总觉得公司里的谁有嫌疑呢？”
李瑾想了想，接着点头嗯了一声，“策划部的林枫，那次本来大概率是由他来担任项目主管的位置。”
等季芳雯端着咖啡走过来的时候，计霖拉了拉上衣起身，“好，我们会回去核实信息，多谢配合。”
策划部在三楼，等李瑾她们上了电梯之后，计霖和戴鹏上了另一部电梯。
戴鹏问：“计队，李瑾可疑吗？”
计霖摇摇头，没说话。
到了三楼之后，按照门牌指示，她们在策划部找到林枫这个人。
是个戴眼镜个子不太高胖胖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计霖她们过去时，正坐在电脑前工作。
摸出警官证之后，把对方带到楼梯间开始问话。
“七月十五号的下午，你在什么地方。”
林枫推了推眼镜，“亲戚家表妹庆典，吃喜酒。”
计霖看了他一会儿，又问：“听说你和季鹏程竞争项目主管的位子，失败了？”
闻言，林枫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这世界上有很多时候会失败，还是怪个人能力不足。”
“但据我们了解，季鹏程的能力没有你强。”
“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林枫的状态没什么波动，只是淡淡说着，“更何况他上位之后，也确实给公司带来了利益，我心服口服。”
“……”
林枫又看向计霖，“您问完了吗？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后续戴鹏又去了解到，这林枫其实是个怪人，只知道工作，除非关于工作，否则在公司里不跟别人说话，也不关心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