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那哪客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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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了李纵的话,让他不由得后背一凉。

    所以,即便是齐王真的成功了,最终,这齐王也怕是难逃一死。

    因为,李纵会带着其他诸王把齐王给剁了。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高凤毕竟不是一个政治家,他只是个皇宫内官。

    既然已经触及到自己的知识盲点,那他还是最好不知道为妙。

    可这个给陛下的信要怎么回?

    直白白地回肯定是不行的,还是说他的确身体抱恙,不宜远行。

    尤其是接下来便是秋冬之际,江南要温暖些,北地太过寒冷,反而更容易得病。

    当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理由罢了,这肯定说服不了陛下。

    然后……

    他便只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发挥了。

    随后,他便把李纵的话照抄了下来,但是却又润色一番。

    至少……

    不能让人看着像是要耍阴谋诡计一般。

    ……

    至于李纵这边。

    则是东窗事发。

    好好的其他诗你不抄,你偏偏抄个《点绛唇》。

    关键是,郡主还恰好是那个啥了。

    好在这倒是只有莺儿、小清两人知道,暂时。

    然后……

    等沐浴过后,莺儿便把头靠在他身边,再次拿出他所写出来的这东西。

    此时还没有‘词’这种东西。

    词是用来唱出来的,就好比之前李纵的风是什么。

    不过那风花雪月,都算了。

    再看看今日夫君写的这个,如果抛去了词这个背景。

    这首词简直就是在耍流氓。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这就不是写夫君看到了一个美女,在蹴罢秋千之后的神态动作、以及景物描写。

    而且……

    慵整、浓瘦、薄、轻、透,简直可以给人无限的联想。

    而……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则是把少女的动作、神态,都描写得极为传神。

    而且……

    究竟是遇到怎样的一个客,才会和羞走。

    如果只是一般客人,大概都不会和羞走吧,说不定是经过了丫鬟的提醒,而且,也明显知道客人的身份,才会和羞走。

    甚至,这个客人身份可能不一般。

    如果只是一般的客人,忽然闯进来,那就不叫和羞走,那叫惊声尖叫。

    这少女,如果不是经过自己肯定,写的肯定不是郡主。

    她此时怕就是要误会夫君了。

    不过……

    一开始看到前面那描写的时候,她的确很那个。

    就,嗯,你们懂的!

    醋意大发。

    这谁啊!

    至少她自己可没有这么做过。

    而夫君之所以能写出这样的东西,那自然而然,他肯定是见过这个少女,甚至,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客。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她夫君要怎么解释。

    头靠在夫君的右肩边上,莺儿也是打开那内容,一边读,一边问了起来,说道:“夫君,你写的这个人是谁啊?”

    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清柔美。

    可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里面必是带着杀机。

    只能说,这些李纵都懂。

    不过,他还是想调戏她一番,便道,“一个跟我很熟悉的人。我们几乎无话不说。”

    “哦?那是谁?”

    此时,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常情况下,有求生欲望一点的,就该早点摊牌了。

    尤其是当看到她已经隐隐开始皱起眉头的时候。

    李纵便道:“此人,跟你一样,也姓苏。”

    这倒是莺儿完全没有想到的。

    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莺儿便道:“是夫君你儿时的玩伴?”

    不过也不对啊。

    如果是儿时,那得儿到什么时候。

    这里可是纤纤手,如果是小时候,那得是胖嘟嘟的手才是。

    李纵知道莺儿已经开始吃醋了。

    搞不好,郡主都还不止,而且,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

    可是……

    这个人她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见她露出了狐疑、思索的表情,李纵又补充道:“她名字跟你名字一样,也有三个字。”

    “是谁?”

    她已经不想猜了。

    反正,猜对也没意思。

    还是让她夫君老老实实地招了吧。

    这时……

    李纵便又道:“我恰好有她的画像,你看不看?”

    这时候,莺儿的嘴角几乎都已经要瘪了起来。

    是的!

    她现在更生气了。

    夫君难道就不懂得看一下现在的气氛吗?

    没看到她已经开始生气了吗?

    竟然还……

    没错!

    李纵起身去给她找画像去了。

    “我记得……”

    “好像是放在这里。”

    从一个架子上的盒子里拿出来一张画卷,而且,还首先自己打开来看了看,道:“这小娘子长得不错,跟莺儿你比的话,也不相上下。甚至可能比莺儿你还要好一点。”

    然后看到自己夫君一脸啧啧的样子,只能说,要是她会说这句话,那她一定会说自己肺都气炸了。

    “那让莺儿看看,到底是哪位小娘子。”

    莺儿便道。

    李纵见她想看,便把画像直接给她丢了过去。

    因为正气头上,所以莺儿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为什么他要用丢。

    等到她把画卷打开来一看……

    一股熟悉的感觉便朝着她铺面而来。

    当然,开始她还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一下。

    但很快,她就知道夫君把自己给耍了。

    因为……

    此时在画卷当中所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只是……

    李纵使用的是这个时代还不曾出现的素描。

    这幅素描通过铅笔墨色的浓淡,将一个她自己都有点不熟悉,但是,却无比像自己的人画在了上面。

    你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眼里有光。

    这是一幅十分栩栩如生的画,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幅画,都要来的精美、细致,甚至,能让她感觉,这里面画的人,仿佛像是活的。

    而且……

    旁边还有字,苏莺儿,其夫于奉平二十三年夏天作。

    读到这里,莺儿的脸上顿时便是一红。

    她脸上突然便是好了起来,吴侬软语地道:“夫君你何时画的?”

    李纵想说,那上面不是写着呢么。

    不过最后还是道:“就是平时给那些学生上课的时候,趁着他们自己做功课的时候,凭记忆画的。”

    “为何能画得如此精致?”

    李纵便道:“因为画了一整个夏天。”

    “……”

    ……

    听到这里,莺儿便是一滞,然后过来抱住了李纵,可爱的脸蛋直接贴到李纵的胸前道,“是莺儿错了,不该不信夫君的。”

    李纵享受着她的娇软,也气都消了。

    不过还是得调侃两句,“是不是感觉与莺儿你不相上下。”

    莺儿此时便抬起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两人便一起看画,直到看了有好一会,莺儿这才道:“可这跟那些句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

    气氛又一下子便尴尬了起来。

    果然女人在涉及到这些问题的时候,都不太好忽悠。

    不过李纵不是没有想到办法,他便道:“那《点绛唇》,其实是为夫想象中的莺儿的样子。是曾经我尚未成亲,对未来妻子的一种寄望。当时就想,以后自己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模样的。然后她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此时莺儿却又是道:“那哪客人是谁?”

    李纵便道:“这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写出她的样子性格是如何的,那客人是谁,根本无关紧要。不过如果不想被绿的话,那说的客人,自然就是我自己了。”

    “……”莺儿皱眉。

    “莺儿你可听说过一种全新的文体?”

    “是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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