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章五十七 怼爆、收敛、然后突破！
老实说，换了从前的虎王时期的牧寅，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以前太佛系了。
大部分时间，只想做一只安静的美男虎。
真遇到事情了，则一出手就是刺客风格——如自然界的野兽虎一般，先潜伏接近，然后突然出手，一击毙命。从来不太喜欢嘴皮上花功夫。
但重生之后，以混血种身份真正入世之后，牧寅越发体会到：对于流氓恶霸，没别的办法，你得比他更猛、更横！
尤其是鹰王这种家伙，自己做了错事，不知道低调点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嚣张地跑来装逼，生怕没人知道？
那好啊，我帮你公布与众啊，你满意了！
牧寅知道，对于鹰王这种混球，气势上不能被压，得反守为攻。
更何况，寄魂锁链这种东西，放在两族七圈的任何一个圈子里，都是违法的！
这可是一个法治的年代了！
天空中的鹰王呆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最近修炼得耳朵坏掉了。
至于现场众人——无论是与会俱乐部的混血种们、来自两族七圈的观众们、还是三大院的招生官们——无不惊得呆了！
在众人心目中——
大会开始之前，牧寅就是个小透明。
大会开始之后，牧寅则是一匹黑马，一路过关斩将，不断刷新着众人对他的预期。
击败混血王子白旭之后——虽然击败的方式在外人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击败了就是击败了，能击败原本作为混血种圈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白旭，那毫无疑问，牧寅就是最新的混血种年轻一代第一人！
本以为这就是牧寅能做到的极致了……
可现在，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懂这个叫阿牧的年轻混血种。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以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口吻，这样的姿态，对堂堂鹰王发出如此质问？！！
“话说，阿牧所谓的‘被毒害的阳光善良的无辜少年’……是谁？白旭么？”
牧城俱乐部的众人、还有美人鱼俱乐部的老金等人，都无语了。
混血王子白旭是无辜纯良青少年？开玩笑的么？
更多人则窃窃私语起来：“这‘寄魂锁链’又是什么？”
相比起牧寅出奇强硬的态度，人们更关心的，还是牧寅话里的内容！
哪怕是自身不懂修行的普通人或妖，只听“寄魂锁链”这名字，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类型的东西。
至于在场少数明白“寄魂锁链”到底是什么的存在? 则瞬间心中雪亮：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解释了——刚才阿牧和白旭的战斗? 为什么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为什么白旭在战斗前和战斗后? 判若两人！”
本来? 有不少人对牧寅击败白旭的方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外人是看不到白旭内心世界所发生的事情的。
难免对牧寅击败白旭的含金量，多少有些轻视。
现在才明白：牧寅击败白旭的难度? 只会比想象中更大? 而不是更小！
“某种意义上，阿牧击败的不是白旭本人，而是鹰王留在白旭体内的……寄魂锁链么？！”
问题是一个第二境的混血种，到底是怎么解开第七境的鹰王的魂控手段？？
一时间? 无数道目光? 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天空中被质问的鹰王身上，看他如何回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鹰王不愧是鹰王，很快恢复冷静，冷冷道。
牧寅却暗自握住了拳头。
虽说对方稳住了，但在攻守之势上? 已经不是己方一味被动挨打了。
本来嘛，你丫的分明自己理亏? 还如此咄咄逼人，一副特别有理的样子? 天底下没这道理！
冷笑一声，牧寅道：“哦? 是么？也好? 口说无凭? 我给你、也给大家看看证据吧。”
手一挥，一片立体投影凭空出现在现场。
内容正是刚才自己在白旭的内心世界看到的场景：白旭的灵魂意志，被一条条金色的锁链，封困在最中心，动弹不得。
“这是——？！”
言一穆刚刚从和鹰王的眸力碰撞中，逐渐缓过劲儿来，看到这立体投影，不由脸色大变。
按照修行界几乎公认的法则：非实物不可被拍摄记录。
如果这投影真的是白旭内心世界的场景，那等若是牧寅把灵魂世界的虚无存在，化作了视觉投影！
这……这是什么手段？
现场的绝大部分人，却不像言一穆这样自身就对灵魂和精神研究颇深，他们主要是对牧寅放出的影像的内容，对白旭失去自由的凄惨模样，而感到震惊无比。
进而全场哗然！
本来和白旭一直敌对的牧城俱乐部的众人、还有美人鱼俱乐部的老金等人，更是内心骇然：“所以一直以来，像个疯子、变态一样的混血王子白旭，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被鹰王操控了？！”
鹰王：“……”
他的目光变得极为可怕。
不止目光变得极为锋利，看向牧寅，好像要化为刀子。
他的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笔直锋利的线。
脸庞和五官的每一条轮廓和线条，都在这一刻透出刀锋般的锋锐感！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
这是鹰王动了真怒时，才会有的表现。
“小鬼，你放肆！”
一声低沉的怒喝声响起。
但不是鹰王本人所发。
而是来自天空学院的新任青年招生官，理查德森！
他一步踏前，瞬间消失在招生官的专属观众席上，下一刻已出现在牧寅的身后。
五指成鹰爪，自上而下，直插向牧寅的头顶！
“住手！”
“太过分了！这里是混血种大会，是魔都！以为这里是你们飞禽妖圈的私人领地么？！”
现场响起一片愤怒的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怒了，觉得鹰王和他的北方飞禽妖圈，太过分了，简直没把“法律”和“秩序”放在眼里！
“阿牧！！”
唐小妖等牧城俱乐部的人，则是大惊失色，想要救援，却距离太远，哪里赶得上？
只见牧寅背对理查德森，似乎毫无防备。
可牧寅脸上，一丝一毫的惧怕都没有，甚至没有回头去格挡招架的意思！
唰！
一个速度几乎不亚于理查德森的身影，急速横掠而来，挡住了理查德森。
是走兽学院的女招生官凯瑟琳。
她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雌兽，低沉道：“这是我们‘走兽学院’预定下来的学生，谁给你的胆子碰他？找死么！！”
天空学院是牛逼，天空学院背后的鹰王更是横行妖圈。
但走兽学院也不是好欺负的！
真当我们走兽妖圈无人了？！
两位招生官，都是至少第五境的高手。这种级别的碰撞，所造成的震荡，可远非之前牧寅和白旭的对决所能比的了。
明珠塔周围的无形擂台的晶壁，在双方的碰撞余波中直接粉碎！
现场观众看得如痴如醉：这混血种大会，难道要演变成一场走兽和飞禽妖圈的剧斗？
再看身处对拼中心的牧寅——身体在对拼余波中摇晃，但脸色无比冷静。
单单这份气度，就让不少之前觉得“阿牧打败白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终于改变了想法。
这个几乎可以说在本次大会横空出世的年轻混血种，真的有点东西！
但……凯瑟琳也好，牧寅也罢，还有同在明珠塔之巅的白旭，终究还是落在了下风。
理查德森非常年轻，看起来甚至比牧寅、白旭这些混血种大会的与会者，大不了多少。
可他作为天空学院的招生官，实力却强悍到稳稳压制住了凯瑟琳！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鹰王在背后撑腰。
“混蛋！这两个杂毛！”
凯瑟琳内心在怒骂。
却也知道：除非走兽妖圈的一位妖王亲自到来，否则哪怕是走兽学院的院长来了，也顶不住鹰王那锋利到让人几乎呼吸的无形威压。
就在凯瑟琳感到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鹰王，这里是魔都，请自重。”
一个平和但威严的嗓音响起。
女警常青的父亲，人族科技圈的执法队大佬，常白，终于出手了。
也不见常白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理查德森忽然一声怪叫，触电般地弹了出去。
这位青年招生官，一个闪身，来到鹰王的身边，刚刚站定，便是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来！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就看到常白一袭纳米机甲，缓缓自观众席飞到空中，稳稳站在了鹰王和来到混血种大会的众人之间。
一人，一甲。
便似乎将下方的整个魔都、乃至整个华夏，都庇护在身后！
这一刻，不止凯瑟琳重重喘了口气，缓过劲来。
牧寅也终于暗自松了口气：“这就好了。”
作为曾经的虎王，心态上自己丝毫不虚鹰王，这不假。
拿出关键性证据，当众披露鹰王的犯罪行为，也是绝对必要的。
言一穆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将灵魂层面上的东西，化为视觉投影。实际上，在牧寅的角度，这种事情对于如今的自己，反倒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甚至不是一项战技，而是……一种本能，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这是因为：龙，本就是一种游走于“虚与实”、“精神与物质”之间的生物！
灵魂层面的东西，对于龙而言，就是实在的。
这也是牧寅可以轻易攻入白旭的内心世界的一个重要理由。
总之，牧寅不怕鹰王。
甚至有自信在重生后的这一世，完全成长起来之后，绝对能碾压鹰王！
但，双方目前实力存在巨大的差距，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强硬质问也好，公布证据也罢，并不意味着自己打算就这么和鹰王死磕硬干到底了。
还不是时候！
如果鹰王真能被法律束缚的话，也不会在当今全球有一个“法外之妖”的外号了。
当今世界，能约束鹰王的，只有海洋妖圈的利维坦、以及人族科技圈的最顶尖的那三位。
“所以我所做的，只是站住跟脚，占住道理啊。”
牧寅心想，“现在，常白代表人族科技圈，亲自出面了。我的部分，就算是完成了。”
论实力，牧寅当然知道常白出手也不是鹰王的对手，常白还没完全达到妖王那个级别。
但在常白身后，是整个人族科技圈！
抛开神秘莫测的山门不谈，人族科技圈——无论是顶尖战力，还是整体实力——才是当今两族七圈中的第一大圈！
其余的海洋妖圈虽强，但主要强在利维坦这位古老强大的存在，整体实力并不顶尖。
整体实力强悍无比的走兽妖圈，却因为五大兽王各自不服，从未凝成整体。
至于飞禽妖圈，鹰王虽这些年上升的劲头很猛，但除非他将分裂为南北两大阵营的飞禽妖圈统一起来，否则还是不可能和人族科技圈相提并论的。
“常白既然出面，今天这事情，就算是安全过关了。”
牧寅心里很清楚，“鹰王再嚣张，也不可能和整个人族科技圈叫板，他还没这个实力！”
至于自己……
牧寅知道，自己现在可以退后了。
嚣张肆意的鹰王也好，那不知藏在何处策划着何等阴谋的超级种狂人也好，之所以在当今之世，搅动风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龙城。
牧寅知道：想要在这个看似繁华实际上因为龙城而暗流涌动的全球大世里，继续前行，还是要自己真正地成长、强大起来。
不是公然怼一怼鹰王、公布一下对方的犯罪证据，就可以了。
于是在常白上前迎向鹰王的同时，牧寅反而收敛了自己的锋芒。
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就好像之前击败白旭、怒怼鹰王的，不是他牧寅一样。
牧寅自己却是清楚地感觉到——
自己体内，第二境“妖兵境”到第三境“妖核境”之间的那道屏障，碎了。
突破了。
想要暂时压制境界，都压制不住！
因为到了自然而然要突破得时候了。
“既然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牧寅心想，“那也就没有必要硬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突破吧！”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焦点，都已经集中到常白和鹰王的身上。
几乎没人注意到，某种意义上推动造成了眼前这局面的牧寅，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嗯？”
观众席上，和牧寅有“同调”联系的唐小妖眼神一动。
她本来很是为明珠塔上直面鹰王的牧寅担心，此时感受到了什么，不禁呆了一下。
片刻后，女孩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从鹰王到来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以前太佛系了。
大部分时间，只想做一只安静的美男虎。
真遇到事情了，则一出手就是刺客风格——如自然界的野兽虎一般，先潜伏接近，然后突然出手，一击毙命。从来不太喜欢嘴皮上花功夫。
但重生之后，以混血种身份真正入世之后，牧寅越发体会到：对于流氓恶霸，没别的办法，你得比他更猛、更横！
尤其是鹰王这种家伙，自己做了错事，不知道低调点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嚣张地跑来装逼，生怕没人知道？
那好啊，我帮你公布与众啊，你满意了！
牧寅知道，对于鹰王这种混球，气势上不能被压，得反守为攻。
更何况，寄魂锁链这种东西，放在两族七圈的任何一个圈子里，都是违法的！
这可是一个法治的年代了！
天空中的鹰王呆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最近修炼得耳朵坏掉了。
至于现场众人——无论是与会俱乐部的混血种们、来自两族七圈的观众们、还是三大院的招生官们——无不惊得呆了！
在众人心目中——
大会开始之前，牧寅就是个小透明。
大会开始之后，牧寅则是一匹黑马，一路过关斩将，不断刷新着众人对他的预期。
击败混血王子白旭之后——虽然击败的方式在外人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击败了就是击败了，能击败原本作为混血种圈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白旭，那毫无疑问，牧寅就是最新的混血种年轻一代第一人！
本以为这就是牧寅能做到的极致了……
可现在，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懂这个叫阿牧的年轻混血种。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以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口吻，这样的姿态，对堂堂鹰王发出如此质问？！！
“话说，阿牧所谓的‘被毒害的阳光善良的无辜少年’……是谁？白旭么？”
牧城俱乐部的众人、还有美人鱼俱乐部的老金等人，都无语了。
混血王子白旭是无辜纯良青少年？开玩笑的么？
更多人则窃窃私语起来：“这‘寄魂锁链’又是什么？”
相比起牧寅出奇强硬的态度，人们更关心的，还是牧寅话里的内容！
哪怕是自身不懂修行的普通人或妖，只听“寄魂锁链”这名字，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类型的东西。
至于在场少数明白“寄魂锁链”到底是什么的存在? 则瞬间心中雪亮：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解释了——刚才阿牧和白旭的战斗? 为什么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为什么白旭在战斗前和战斗后? 判若两人！”
本来? 有不少人对牧寅击败白旭的方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外人是看不到白旭内心世界所发生的事情的。
难免对牧寅击败白旭的含金量，多少有些轻视。
现在才明白：牧寅击败白旭的难度? 只会比想象中更大? 而不是更小！
“某种意义上，阿牧击败的不是白旭本人，而是鹰王留在白旭体内的……寄魂锁链么？！”
问题是一个第二境的混血种，到底是怎么解开第七境的鹰王的魂控手段？？
一时间? 无数道目光? 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天空中被质问的鹰王身上，看他如何回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鹰王不愧是鹰王，很快恢复冷静，冷冷道。
牧寅却暗自握住了拳头。
虽说对方稳住了，但在攻守之势上? 已经不是己方一味被动挨打了。
本来嘛，你丫的分明自己理亏? 还如此咄咄逼人，一副特别有理的样子? 天底下没这道理！
冷笑一声，牧寅道：“哦? 是么？也好? 口说无凭? 我给你、也给大家看看证据吧。”
手一挥，一片立体投影凭空出现在现场。
内容正是刚才自己在白旭的内心世界看到的场景：白旭的灵魂意志，被一条条金色的锁链，封困在最中心，动弹不得。
“这是——？！”
言一穆刚刚从和鹰王的眸力碰撞中，逐渐缓过劲儿来，看到这立体投影，不由脸色大变。
按照修行界几乎公认的法则：非实物不可被拍摄记录。
如果这投影真的是白旭内心世界的场景，那等若是牧寅把灵魂世界的虚无存在，化作了视觉投影！
这……这是什么手段？
现场的绝大部分人，却不像言一穆这样自身就对灵魂和精神研究颇深，他们主要是对牧寅放出的影像的内容，对白旭失去自由的凄惨模样，而感到震惊无比。
进而全场哗然！
本来和白旭一直敌对的牧城俱乐部的众人、还有美人鱼俱乐部的老金等人，更是内心骇然：“所以一直以来，像个疯子、变态一样的混血王子白旭，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被鹰王操控了？！”
鹰王：“……”
他的目光变得极为可怕。
不止目光变得极为锋利，看向牧寅，好像要化为刀子。
他的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笔直锋利的线。
脸庞和五官的每一条轮廓和线条，都在这一刻透出刀锋般的锋锐感！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
这是鹰王动了真怒时，才会有的表现。
“小鬼，你放肆！”
一声低沉的怒喝声响起。
但不是鹰王本人所发。
而是来自天空学院的新任青年招生官，理查德森！
他一步踏前，瞬间消失在招生官的专属观众席上，下一刻已出现在牧寅的身后。
五指成鹰爪，自上而下，直插向牧寅的头顶！
“住手！”
“太过分了！这里是混血种大会，是魔都！以为这里是你们飞禽妖圈的私人领地么？！”
现场响起一片愤怒的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怒了，觉得鹰王和他的北方飞禽妖圈，太过分了，简直没把“法律”和“秩序”放在眼里！
“阿牧！！”
唐小妖等牧城俱乐部的人，则是大惊失色，想要救援，却距离太远，哪里赶得上？
只见牧寅背对理查德森，似乎毫无防备。
可牧寅脸上，一丝一毫的惧怕都没有，甚至没有回头去格挡招架的意思！
唰！
一个速度几乎不亚于理查德森的身影，急速横掠而来，挡住了理查德森。
是走兽学院的女招生官凯瑟琳。
她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雌兽，低沉道：“这是我们‘走兽学院’预定下来的学生，谁给你的胆子碰他？找死么！！”
天空学院是牛逼，天空学院背后的鹰王更是横行妖圈。
但走兽学院也不是好欺负的！
真当我们走兽妖圈无人了？！
两位招生官，都是至少第五境的高手。这种级别的碰撞，所造成的震荡，可远非之前牧寅和白旭的对决所能比的了。
明珠塔周围的无形擂台的晶壁，在双方的碰撞余波中直接粉碎！
现场观众看得如痴如醉：这混血种大会，难道要演变成一场走兽和飞禽妖圈的剧斗？
再看身处对拼中心的牧寅——身体在对拼余波中摇晃，但脸色无比冷静。
单单这份气度，就让不少之前觉得“阿牧打败白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终于改变了想法。
这个几乎可以说在本次大会横空出世的年轻混血种，真的有点东西！
但……凯瑟琳也好，牧寅也罢，还有同在明珠塔之巅的白旭，终究还是落在了下风。
理查德森非常年轻，看起来甚至比牧寅、白旭这些混血种大会的与会者，大不了多少。
可他作为天空学院的招生官，实力却强悍到稳稳压制住了凯瑟琳！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鹰王在背后撑腰。
“混蛋！这两个杂毛！”
凯瑟琳内心在怒骂。
却也知道：除非走兽妖圈的一位妖王亲自到来，否则哪怕是走兽学院的院长来了，也顶不住鹰王那锋利到让人几乎呼吸的无形威压。
就在凯瑟琳感到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鹰王，这里是魔都，请自重。”
一个平和但威严的嗓音响起。
女警常青的父亲，人族科技圈的执法队大佬，常白，终于出手了。
也不见常白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理查德森忽然一声怪叫，触电般地弹了出去。
这位青年招生官，一个闪身，来到鹰王的身边，刚刚站定，便是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来！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就看到常白一袭纳米机甲，缓缓自观众席飞到空中，稳稳站在了鹰王和来到混血种大会的众人之间。
一人，一甲。
便似乎将下方的整个魔都、乃至整个华夏，都庇护在身后！
这一刻，不止凯瑟琳重重喘了口气，缓过劲来。
牧寅也终于暗自松了口气：“这就好了。”
作为曾经的虎王，心态上自己丝毫不虚鹰王，这不假。
拿出关键性证据，当众披露鹰王的犯罪行为，也是绝对必要的。
言一穆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将灵魂层面上的东西，化为视觉投影。实际上，在牧寅的角度，这种事情对于如今的自己，反倒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甚至不是一项战技，而是……一种本能，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这是因为：龙，本就是一种游走于“虚与实”、“精神与物质”之间的生物！
灵魂层面的东西，对于龙而言，就是实在的。
这也是牧寅可以轻易攻入白旭的内心世界的一个重要理由。
总之，牧寅不怕鹰王。
甚至有自信在重生后的这一世，完全成长起来之后，绝对能碾压鹰王！
但，双方目前实力存在巨大的差距，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强硬质问也好，公布证据也罢，并不意味着自己打算就这么和鹰王死磕硬干到底了。
还不是时候！
如果鹰王真能被法律束缚的话，也不会在当今全球有一个“法外之妖”的外号了。
当今世界，能约束鹰王的，只有海洋妖圈的利维坦、以及人族科技圈的最顶尖的那三位。
“所以我所做的，只是站住跟脚，占住道理啊。”
牧寅心想，“现在，常白代表人族科技圈，亲自出面了。我的部分，就算是完成了。”
论实力，牧寅当然知道常白出手也不是鹰王的对手，常白还没完全达到妖王那个级别。
但在常白身后，是整个人族科技圈！
抛开神秘莫测的山门不谈，人族科技圈——无论是顶尖战力，还是整体实力——才是当今两族七圈中的第一大圈！
其余的海洋妖圈虽强，但主要强在利维坦这位古老强大的存在，整体实力并不顶尖。
整体实力强悍无比的走兽妖圈，却因为五大兽王各自不服，从未凝成整体。
至于飞禽妖圈，鹰王虽这些年上升的劲头很猛，但除非他将分裂为南北两大阵营的飞禽妖圈统一起来，否则还是不可能和人族科技圈相提并论的。
“常白既然出面，今天这事情，就算是安全过关了。”
牧寅心里很清楚，“鹰王再嚣张，也不可能和整个人族科技圈叫板，他还没这个实力！”
至于自己……
牧寅知道，自己现在可以退后了。
嚣张肆意的鹰王也好，那不知藏在何处策划着何等阴谋的超级种狂人也好，之所以在当今之世，搅动风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龙城。
牧寅知道：想要在这个看似繁华实际上因为龙城而暗流涌动的全球大世里，继续前行，还是要自己真正地成长、强大起来。
不是公然怼一怼鹰王、公布一下对方的犯罪证据，就可以了。
于是在常白上前迎向鹰王的同时，牧寅反而收敛了自己的锋芒。
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就好像之前击败白旭、怒怼鹰王的，不是他牧寅一样。
牧寅自己却是清楚地感觉到——
自己体内，第二境“妖兵境”到第三境“妖核境”之间的那道屏障，碎了。
突破了。
想要暂时压制境界，都压制不住！
因为到了自然而然要突破得时候了。
“既然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牧寅心想，“那也就没有必要硬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突破吧！”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焦点，都已经集中到常白和鹰王的身上。
几乎没人注意到，某种意义上推动造成了眼前这局面的牧寅，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嗯？”
观众席上，和牧寅有“同调”联系的唐小妖眼神一动。
她本来很是为明珠塔上直面鹰王的牧寅担心，此时感受到了什么，不禁呆了一下。
片刻后，女孩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从鹰王到来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