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求之不得
秋穆道：“到了，这便是婺城，前几日接到我师傅逸时真人的传音，说此城有妖出没，让我们将妖魔擒获。”
又要收妖？弟子们一听，扫兴的扫兴，害怕的害怕，赶了这么久路，好不容易看到一座像样的城池，想好好歇息了，便又说要收妖。
落雪从未出过雪山，她瞧见什么都觉得好奇，婺城的集市十分热闹，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也有许多她从未吃好的食物，她见什么都想要，可身无分文，又不愿意向秦霄开口，便只好一直忍着。
这样热闹的一座城，百姓看似安居乐业，穆秋居然说有妖物，她自然是不信的，可穆秋还说这样大张旗鼓地入城，会引起妖魔的注意，还是分头行事的好。
又到分队的时候，玉珑门的女弟子这回一个个都站到了秦霄的身后，而秦霄，则有多远便走多远，倒是洛鸣山，漂亮师妹们要跟他一队，他当然求之不得。
落雪瞧着洛鸣山与那些女弟子相谈甚欢，便问秦霄：“你当真要带上她们？”
秦霄并未回答，反而问她：“我有说过要带上洛鸣山吗？”
落雪“哦”了一声，便望向了洛鸣山，这些日子低声下气地喊他秦师兄，算是白喊了。秦霄为了避开这些女弟子，竟将他也丢下了，她正同情地看着洛鸣山时，秦霄走到穆秋身边，同他说了些什么，回来便抓着她的手，一同隐于集市里。
“你这样丢下他，他会不会有危险？”落雪舔着秦霄给她买的糖葫芦，想起那回遇到雪狐，洛鸣山连剑都御不稳，还受了那样重的伤，便不太看好他。
秦霄帮她拿着方才买的波浪鼓，随意把玩着，他道：“若没有我，他也一样要下山历练，带他一个不是问题，至于那些女弟子，我一个都不愿意带，麻烦。”
“女弟子麻烦？那我也是女弟子，还是个什么术法都不会的女弟子，那我也麻烦喽？”落雪随口一问，说罢，便咬下一粒果子，在嘴里嚼了嚼，酸得她拧起了眉毛。
秦霄前一步走到她跟前，低下头问她：“酸吗？”
她点着头，道：“酸。”
他亦点了点头，道：“确实很酸。”
听他也说酸，她便抬头问他：“你也吃过糖葫芦？”
他摇头，道：“不曾吃过。”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很酸？我还以为你是明知很酸还故意要买这个给我吃。”落雪一口将果子咽了下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另一粒果子上的糖霜，口中的甜味一下盖过了酸味。
秦霄笑道：“难道方才不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子？”
醋坛子？落雪左右闻了闻，并没有闻到酸味，再瞧他笑得正欢，才发现他说的是自己，她绕过他便走了，他当真是古月门的一个异类，一群衣袂飘飘的弟子中，居然混进了一个既轻浮又还不知廉耻的人。
秦霄信步跟在她身后，这座城里确实有妖气，还不止一处，他定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至于洛老弟，还是需要自求多福，千万不要毁在女人手里才好。
二人路过成衣坊，落雪瞧见里头的衣裳漂亮得紧，便停了下来，她原本以为古月门的弟子服好看，大弟子服更好看，这么一比，其实是她自己穿的衣裳太丑而已。
秦霄见她只站在门口瞧着，却不进去，便抓着她的手走了进去，让掌柜把最好的都拿下来让她试，落雪没有银子，又不想占他便宜，便说不要了。
谁知掌柜却说：“这位少侠，你这师妹倒真是个好姑娘，如今像她这般不爱慕虚荣的姑娘着实不多了，你可真是好眼光。”
秦霄点头道：“是啊，确实不多，世间只她一人。”
落雪却摇头：“我是他师姐，还有，我没银子，买不起你这衣裳。”
掌柜方才也看出来了，这少侠定是想讨好身边的这位姑娘，如此好的机会，他怎能放过，他将铺子里最贵的衣裳都取了下来，递给了落雪，道：“女侠何不试试？试试又不要银子。”
落雪毕竟是个姑娘，这个年岁的姑娘多少都喜欢打扮自己，哪怕一身大弟子服，她也是穿上了在镜子前看了又看的，她敌不住心里的渴望，便拿着衣裳去里屋试了起来。
秦霄在外头等着，掌柜也不闲着，让他也挑一身，说别到时姑娘穿着好看的衣裳出门，他却还穿着这一身素净的弟子服，还说他气宇轩昂，这身弟子服将他眉宇间的贵气都给遮住了。
秦霄觉得掌柜的话有理，可他倒是想等她选好之后再做打算。
自打认定自己对她上了心之后，她先前让他不屑的身世，如今却让他心疼，才过笄礼就被魔尊盯上，险些与一个死人成亲，险些丧命，一路逃上古月门，又被鸢歌打伤，后来又被困清风阁，想想这一切，实属不易。
如今有他在，定不会再让人伤她半分，往后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去寻来。
落雪在里屋一件一件地试，每一件她都好生喜欢，尤其这身湖蓝色的罗衫纱裙，她喜欢得舍不得脱下来，可她买不起，不得不换回了弟子服。
“怎么？这些衣裳女侠都不喜欢吗？”掌柜有些心急了，生怕这笔生意就这样飞了，这少侠腰间的酒壶用的就是上好的琉璃，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只要姑娘点头，他定会爽快地结账，说不准，他自己也会带走一身。
落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秦霄从那些衣裳里头挑出了那身她舍不得换下来的纱裙，又指着墙上挂的那身蓝色长袍，道：“这两件，我都要了。”
掌柜一听，连忙将衣裳包了起来，笑道递给秦霄，问道：“二位可要在铺子里换上？”
秦霄递过银子，道了声“也好”，便将纱裙递给落雪，这一身是她方才抓得最牢的，应当是最喜欢的才是。
见落雪不肯接，他凑到她耳边，道：“穿着仙门的弟子服，恐怕妖魔见着我们便早已跑了，换身衣裳，也是为了收妖。”
又要收妖？弟子们一听，扫兴的扫兴，害怕的害怕，赶了这么久路，好不容易看到一座像样的城池，想好好歇息了，便又说要收妖。
落雪从未出过雪山，她瞧见什么都觉得好奇，婺城的集市十分热闹，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也有许多她从未吃好的食物，她见什么都想要，可身无分文，又不愿意向秦霄开口，便只好一直忍着。
这样热闹的一座城，百姓看似安居乐业，穆秋居然说有妖物，她自然是不信的，可穆秋还说这样大张旗鼓地入城，会引起妖魔的注意，还是分头行事的好。
又到分队的时候，玉珑门的女弟子这回一个个都站到了秦霄的身后，而秦霄，则有多远便走多远，倒是洛鸣山，漂亮师妹们要跟他一队，他当然求之不得。
落雪瞧着洛鸣山与那些女弟子相谈甚欢，便问秦霄：“你当真要带上她们？”
秦霄并未回答，反而问她：“我有说过要带上洛鸣山吗？”
落雪“哦”了一声，便望向了洛鸣山，这些日子低声下气地喊他秦师兄，算是白喊了。秦霄为了避开这些女弟子，竟将他也丢下了，她正同情地看着洛鸣山时，秦霄走到穆秋身边，同他说了些什么，回来便抓着她的手，一同隐于集市里。
“你这样丢下他，他会不会有危险？”落雪舔着秦霄给她买的糖葫芦，想起那回遇到雪狐，洛鸣山连剑都御不稳，还受了那样重的伤，便不太看好他。
秦霄帮她拿着方才买的波浪鼓，随意把玩着，他道：“若没有我，他也一样要下山历练，带他一个不是问题，至于那些女弟子，我一个都不愿意带，麻烦。”
“女弟子麻烦？那我也是女弟子，还是个什么术法都不会的女弟子，那我也麻烦喽？”落雪随口一问，说罢，便咬下一粒果子，在嘴里嚼了嚼，酸得她拧起了眉毛。
秦霄前一步走到她跟前，低下头问她：“酸吗？”
她点着头，道：“酸。”
他亦点了点头，道：“确实很酸。”
听他也说酸，她便抬头问他：“你也吃过糖葫芦？”
他摇头，道：“不曾吃过。”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很酸？我还以为你是明知很酸还故意要买这个给我吃。”落雪一口将果子咽了下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另一粒果子上的糖霜，口中的甜味一下盖过了酸味。
秦霄笑道：“难道方才不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子？”
醋坛子？落雪左右闻了闻，并没有闻到酸味，再瞧他笑得正欢，才发现他说的是自己，她绕过他便走了，他当真是古月门的一个异类，一群衣袂飘飘的弟子中，居然混进了一个既轻浮又还不知廉耻的人。
秦霄信步跟在她身后，这座城里确实有妖气，还不止一处，他定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至于洛老弟，还是需要自求多福，千万不要毁在女人手里才好。
二人路过成衣坊，落雪瞧见里头的衣裳漂亮得紧，便停了下来，她原本以为古月门的弟子服好看，大弟子服更好看，这么一比，其实是她自己穿的衣裳太丑而已。
秦霄见她只站在门口瞧着，却不进去，便抓着她的手走了进去，让掌柜把最好的都拿下来让她试，落雪没有银子，又不想占他便宜，便说不要了。
谁知掌柜却说：“这位少侠，你这师妹倒真是个好姑娘，如今像她这般不爱慕虚荣的姑娘着实不多了，你可真是好眼光。”
秦霄点头道：“是啊，确实不多，世间只她一人。”
落雪却摇头：“我是他师姐，还有，我没银子，买不起你这衣裳。”
掌柜方才也看出来了，这少侠定是想讨好身边的这位姑娘，如此好的机会，他怎能放过，他将铺子里最贵的衣裳都取了下来，递给了落雪，道：“女侠何不试试？试试又不要银子。”
落雪毕竟是个姑娘，这个年岁的姑娘多少都喜欢打扮自己，哪怕一身大弟子服，她也是穿上了在镜子前看了又看的，她敌不住心里的渴望，便拿着衣裳去里屋试了起来。
秦霄在外头等着，掌柜也不闲着，让他也挑一身，说别到时姑娘穿着好看的衣裳出门，他却还穿着这一身素净的弟子服，还说他气宇轩昂，这身弟子服将他眉宇间的贵气都给遮住了。
秦霄觉得掌柜的话有理，可他倒是想等她选好之后再做打算。
自打认定自己对她上了心之后，她先前让他不屑的身世，如今却让他心疼，才过笄礼就被魔尊盯上，险些与一个死人成亲，险些丧命，一路逃上古月门，又被鸢歌打伤，后来又被困清风阁，想想这一切，实属不易。
如今有他在，定不会再让人伤她半分，往后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去寻来。
落雪在里屋一件一件地试，每一件她都好生喜欢，尤其这身湖蓝色的罗衫纱裙，她喜欢得舍不得脱下来，可她买不起，不得不换回了弟子服。
“怎么？这些衣裳女侠都不喜欢吗？”掌柜有些心急了，生怕这笔生意就这样飞了，这少侠腰间的酒壶用的就是上好的琉璃，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只要姑娘点头，他定会爽快地结账，说不准，他自己也会带走一身。
落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秦霄从那些衣裳里头挑出了那身她舍不得换下来的纱裙，又指着墙上挂的那身蓝色长袍，道：“这两件，我都要了。”
掌柜一听，连忙将衣裳包了起来，笑道递给秦霄，问道：“二位可要在铺子里换上？”
秦霄递过银子，道了声“也好”，便将纱裙递给落雪，这一身是她方才抓得最牢的，应当是最喜欢的才是。
见落雪不肯接，他凑到她耳边，道：“穿着仙门的弟子服，恐怕妖魔见着我们便早已跑了，换身衣裳，也是为了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