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飞雪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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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就特别喜欢文学,崇拜作家,我进入北京大学学中文之后,除了阅读永远看不完的中外文学名著之外,我对文坛上窜红的作家也特别关注,才32岁的青年作家叶云卿就是其中之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从他一本小说集所附的作者简介中我约略知道,他本是河南郑州的一个普通工人,后刻苦写作,小有名气后就辞掉了工作,只身来京城闯荡,做了一名自由撰稿人。

    1997年9月5日,我在那一天逛书市时第一次见到了叶云卿,当时他正和一群作家在忙着签名售书。他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英俊,且颇有儒雅气质。

    我买了他刚出版的一本小说后挤进了人群,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的心不禁怦怦直跳。他在边签名时边随意地问我:“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说出了我的学校和姓名,然后还激动地加了一句:“我很喜欢读你的爱情小说。”他抬起头,显然对我有了兴趣,说:“你是学中文的,欢迎你以后多提宝贵意见。”说完,他礼貌地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之后,我一连两个晚上老想着他而失眠,我鼓起勇气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一拿起话筒就心跳加速,他的语气总是很温和动听。我还熬了两个通宵,给他的小说在报纸上写了一篇献媚似的书评,他看了之后还特意打电话说我写得很有灵气。

    然而,在1998年3月15日,一件偶然的事情使我对他的爱恋柳暗花明。那天,我突然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叶云卿写的一篇散文《伤逝爱妻》。我这才知道他已有了妻室,可是他的爱妻却永远离他而去了!

    我看着,仿佛看见了叶云卿悲痛欲绝的神情,我不禁为他的不幸热泪涔涔。

    回到宿舍后的那一晚,我又失眠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安慰他几句。我站在公用电话亭里将磁卡插进去拨通他的手机的一瞬间,我还在犹豫。他连问了两声我是谁,我才开口说:“我是艾月,我看了你那篇《伤逝爱妻》,我很感动,我想……”他竟说:“我一直想你,现在我更想见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好!”他跟我约定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餐厅见面。

    当他西装革履地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想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们吃着食物,喝着咖啡,我小心翼翼地不去触及他的伤心处,他却谈笑风生地与我聊天,好像并没有受过丧妻的打击一样。

    我开始和叶云卿来往密切起来。他正在写一部据说是献给他妻子的长篇小说。那一段时间他足不出户,我每次傍晚去看他,他几乎都在伏案写作。他有一部电脑,可他不习惯在电脑上写作,所以,我就帮他把他的手稿打在电脑上。我还偶尔帮他做饭、洗衣服。很快放暑假了,我没有回山西老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叶云卿的公寓里。在8月初一个闷热的中午,叶云卿终于写完了小说的初稿,请我出去在一家小餐馆里吃饭。他喝了大半瓶红星二锅头,我扶他回了他的寓所。在我把他安顿在床上,正准备离开时,他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把我压倒在床上,满嘴酒气地乱吻我,然后强行撕开了我的白裙子。

    之后,我仍然帮叶云卿打字,他在打印稿上修改,我渐渐对我们开始的肉体关系习以为常了。在8月底,他二十多万字的小说终于完工了。

    在1998年11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刚起床就吐得一塌糊涂,去医院一检查,结果我却是怀孕了。我吓慌了,我想先与叶云卿商量一下。我甚至打算,如果他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宁愿为他放弃即将完成的学业。我冒着刺骨的寒风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的寓所。我敲门,没有反应。我想今天是周末,他不可能出门呀,我试着用他给我的钥匙开门,却发现门反锁着。我有些奇怪,开始使劲地敲门。叶云卿在里面不耐烦地问是谁,我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他穿着睡衣打开了门,见是我,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我想进去,他却堵在门口神色慌张地问:“你怎么来了?”我正想说我怀孕了,从卧室里却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云卿,是谁呀?”当时我的头就一炸,我忍着汹涌而出的泪水转身就朝楼下跑去。

    第二天,我去了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我感到撕心裂肝的痛楚,不仅是为自己的身体,更为我在他身上可笑的梦想。

    ( 情场——一百个女人的情感历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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