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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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街上,冯轻才知道昨日的事影响有多大。

    所到之处,处处都有人议论。

    当然这些议论的人当中多是幸灾乐祸,也有少数爱赌博的望着赌坊的方向捶胸顿足。

    “这可是大好事啊,只希望这回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冯轻听到有人这般说。

    另一人摇头,“看样子是不会,这次邓大人应当是下了决心。我姐姐家的儿子便在衙门当差,听我那侄子说邓大人是连夜审问了得胜赌坊三位当家的。”

    而后这人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是用了大刑,牢里喊叫声一夜都没停。”

    “你说这得胜赌坊到底是如何得罪了邓大人?”他的同伴声音更小了些。

    这人做出禁声的手势,许是心里藏的事情太大,终究是没忍住,小声说道:“听说啊,这邓大人头上可是带了一顶绿帽子呢!”

    这人的同伴惊得差点摔倒,他捂着嘴,“这,这怎么可能?”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晓,只是大家都这么说,一早的时候,邓大人便派了衙役在街上巡逻,凡事议论此事的都被抓起来了,这会儿已经无人敢提此事,你可千万别跟人说。”

    “这是自然。”同伴连连点头,见冯轻跟祁掌柜靠近,两人快步离开。

    冯轻不知道祁掌柜是否听见,她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祁掌柜没提,她也当没听见。

    冯轻嘴上不说,心里却有疑惑。

    她是见过邓夫人的,以她对邓夫人的了解,此事八成是假的。

    邓夫人眼高于顶,是不可能看上得胜赌坊三位当家的。

    看来从古到今,流言都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冯轻却不同情这位邓夫人。

    虽说邓夫人看不上得胜赌坊几位当家的,却并不表情她不会跟他们合作。

    合作也就罢了,为何要眼红祁掌柜这个小铺子,既然相公已经说了,此事跟邓夫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不落井下石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等到无人的时候,冯轻还是提醒了一句,“祁掌柜,铺子的事其实背后另有其人。”

    “是谁?”祁掌柜握紧拳头。

    此事虽已过去,可对他夫人跟儿子的影响不小

    祁夫人回去又病了一场,今天还下不了床。

    “县令夫人。”冯轻说道。

    “是她?”祁掌柜蹙紧眉头,随即冷笑,“邓夫人手里光绣品铺子就有三间,更别提那几间胭脂水粉铺子及绸缎铺子。”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祁掌柜气的额头青筋直跳,最后也顾不得冯轻还在旁边,他低低说了声,“该。”

    邓夫人娘家便是远近闻名的富户,秦家有整个清丰县最大的绸缎铺子,还有自己的染坊。

    光这几个铺子每日的进项定是不少,却还打他这个小铺子的主意。

    看来邓夫人平日的温和良善都是装出来的。

    祁掌柜可没忘记,因着他的铺子离邓夫人的铺子不远,邓夫人有许多回经过他铺子时还打了招呼,后来更是遣了丫鬟去铺子里买帕子跟香囊。

    为了跟邓夫人交好,祁掌柜每每都会少收银子。有几回甚至直接将怕子送给了邓夫人。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祁掌柜一甩袖子,心里就生出许多厌恶来。

    若是明抢他都不至于如此生气,可邓夫人此番着实是小人行径,若不是方公子跟方夫人插手,他儿子如何能全身而退?

    到时候他们家真的就支离破碎了。

    “祁掌柜莫要生气,邓夫人想必已经自食恶果了。”冯轻劝道。

    祁掌柜想想也觉得是。

    不管邓夫人跟得胜赌坊三位当家是否私下有联系,这盆水已然泼到了邓夫人身上,她短时间内是洗不干净了。

    祁掌柜心头那口气总算吐了出来。

    “方夫人,还要多谢你告知,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再见到邓夫人仍旧会感恩戴德。

    “祁掌柜客气了,你我皆是受害者。”冯轻回道。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祁掌柜心里感激冯轻,之后介绍那些掌柜时更是尽心尽力。

    回去的时候,祁掌柜又硬给了冯轻两匹上好的细棉布,并说:“若是哪日方夫人想绣帕子了,我可以帮着卖出去。”

    冯轻左右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除了金线,冯轻也买了不少丝线跟棉线。

    望着买回来的各类绣线,冯轻心满意足的笑开,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心满意足过。

    今日想动手,冯轻活动了下手腕,又按方铮教的捏了捏眼睛,这才开始埋头绣嫁衣。

    针线飞舞,一只金凤若隐若现,衬的嫁衣华贵美丽。

    一旦陷入,冯轻就总会忘记时间。

    若不是突然有一滴雨水落去她的颈间,冯轻定要绣到自家相公回来才会起身。

    嫁衣湿了水不吉,也容易变形,冯轻急忙收拾针线跟嫁衣。

    待人跑回屋里时,外头的雨越发大了。

    冯轻看了看天色,又揉了揉饿的有些疼的胃,她换了件厚些的衣裳,找出油纸伞,撑着伞往外走。

    这雨不像夏日,来的快去的也快,看天色,怕是要下许久的。

    人才跨出两步,浑身已经湿了大半,这么大雨,油纸伞作用不大。

    想了想,冯轻又去了杂物间,找出蓑衣,抱着出了院子。

    冯轻去过县学,一路上行人不多,两柱香时间,她已经来到县学门口。

    还不到下学时间,县学大门紧闭。

    冯轻寻了个角落站着,她怕错过方铮,并未走远。

    雨水打在身上,她冷的哆嗦,跺跺脚,冯轻又朝墙根躲去。

    就在她刚缩着肩膀站定时,县学大铁门打开。

    方铮视线四处搜寻,没见着冯轻,他刚要松口气,却听自家娘子的叫声隔着厚厚雨幕传到他耳中。

    “相公,这里。”冯轻抱着蓑衣往方铮这边跑。

    脸色沉了下来,方铮大步朝冯轻走来,“娘子,谁让你来的?”

    他方才就心神不宁,便特意跟先生说了一声,出来看看,没想到这个傻娘子竟真的冒雨过来。

    方铮又气又心疼,他急忙将人往大门里头拽。

    “为夫只少说了一句,你便如此折腾?”方铮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咬牙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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