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老奸巨滑阉宦试探 真实诚恳汉王接招
尤其是这个丁绍吕，见他今天跟着来，朱慈炤一下就明白了：高时明这是要考验我的胆识和能力啊。</p>
看我有没有扛事的胆识，有没有扛事的能力。</p>
胆识与能力缺一不可。</p>
因为丁绍吕是魏忠贤亲自点名提拔，随侍在大阉党、司礼监秉笔李永贞左右的厉害人物。</p>
后改投高时明，得以继续在内官监当差。如今年近六十，终于安然退了下来，总之混得比在孝陵种菜的那帮阉党大太监强多了。</p>
但丁绍吕毕竟有着深刻的阉党背景，所以一向深居简出，极少露面。</p>
大太监刘若愚给他的评价是：绍吕为人善应对，有识见，娴兵略，好田猎，颇通堪舆家言；多智术，有心计，能尺牍文移，练达事体，揣事多奇中。</p>
对付这种老狐狸可着实不容易。</p>
朱慈炤瞬间就制定好了策略，今天应对手段的主旨就八个字：真诚，真诚，还是真诚。</p>
于是快步上前，执弟子礼与高时明相见。然后又与丁绍吕、严弘亲切地打招呼。</p>
高时明叹道：“皇贵妃娘娘那么心善的一个人，当初待我们每个人都极好，没想到竟然……，哎，殿下还请节哀。”</p>
说罢，高时明眼中滚下泪来，朱慈炤也跟着哭。</p>
哭完，问候完，朱慈炤才与高时明携手进入正厅，分宾主落座。</p>
朱慈炤笑道：“先生今日来，可要紧帮我把匾题了，再帮我正正字，看我书法可有进益了。”</p>
高时明笑道：“既然殿下不嫌弃，那我这糟老头子就献丑了。听说殿下请了今科状元做讲官，当真了得。</p>
其实让状元郎来题写匾额，才更恰当。”</p>
朱慈炤笑道：“园子这么大，有的是请状元郎题写的去处。</p>
今日先请先生把汉王府正门的大匾题了，其它的以后我们讲学时再慢慢题写也行。</p>
而且父皇已经同意，我可以时时向先生请教，不必再单独跟父皇报备了。</p>
除了书法，我还要跟先生多多请教养生之道呢。”</p>
高时明笑道：“殿下才多大年纪，哪里就到谈论养生的时候了。不过我在家时，闲着无聊，写了本道家养生修行之书，名叫《一化元宗》。</p>
这本是小老人亲笔誊写，送给殿下，还请殿下斧正。”</p>
严弘取出书来，恭恭敬敬递了过来。</p>
朱慈炤连忙亲自起身接过：“岂敢，岂敢，慈炤何幸，能最先拜读先生大作。”</p>
接过书，朱慈炤立即便认真翻看了起来。</p>
宫中太监绝大多数都信佛，高时明是极少数信道的。</p>
别看他一副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样子，在朱慈炤心目中，高时明简直厉害炸了。</p>
高时明是天启帝的东宫班底，却在崇祯朝任司礼监掌印太监长达八年，这已经好厉害了。</p>
朱慈炤还知道，历史上，北京城破时，高时明带着名下内官十一人，一同自焚殉国。</p>
一个人自己殉国，那是很有气节、很有操守。</p>
但是自己殉国的同时，还能让门下义子义孙十一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一起殉国，那是多大的人格魅力，多强的号召力。</p>
再加上守卫保定时壮烈殉国的方正化，高时明名下十二人殉国。</p>
要再多一个，就凑够十三太保了。</p>
足可见高时明选人眼光之高，人格魅力之强。</p>
翻了十几页，朱慈炤抬头赞道：“好书好书，我回头细读。我若是再能学些医道药理，那就更好了。”</p>
高时明笑道：“我好道家，同道好友极多。俗话说，十道九医，殿下若不嫌弃，我倒能为殿下推荐几个医道高手。”</p>
“那就有劳先生了。”</p>
朱慈炤将书交给小桃带回房仔细收好。</p>
几人又山南海北地闲聊一番，渐渐进入了正题。</p>
丁绍吕问道：“如今形势，殿下怎么看？”</p>
朱慈炤很真诚，在两只老狐狸面前，也不虚头巴脑地藏愚守拙了，而是直接开出了价码：</p>
“大明气数已尽，朝野上下离心离德，我军精锐损失殆尽。</p>
我欲救亡图存、乱世争雄，可惜智短力弱，无计可施。</p>
身陷危机，却不知如何破局。</p>
一旦北京城破，作为亲王，我岂有活路。</p>
丁先生既如此问，必有高妙之术教我。</p>
若果能觅得一线生机，大恩大德，慈炤没齿不忘，必当竭力厚报。</p>
还请两位先生受慈炤一拜。”</p>
朱慈炤说罢，真的起身便要下跪。</p>
姿态绝对做足了，慌得高时明、丁绍吕连忙上前扶住。</p>
丁绍吕笑着安慰道：“如今大势虽然崩坏，但对殿下来说，却未尝不是机会。”</p>try{ggauto();} catch(ex){}
朱慈炤忙让道：“请两位先生上坐，慈炤躬领教诲。”</p>
丁绍吕连忙推让：“不敢不敢，殿下折煞小老儿了。还请殿下上坐，我们才好自在说话。”</p>
三人再次分宾主落座，丁绍吕首先引出话题：“松锦一战，洪军、宣大军、关宁军的主力尽丧。</p>
殿下以为，当今天下，还有哪些精兵？”</p>
朱慈炤不假思索地答道：“东虏有步骑十万，是天下最精锐的大军。</p>
李自成、罗汝才的联军，也有数万精锐。</p>
然后就是秦军、关宁军残部，再加上张献忠，这是些零星的精锐。</p>
没了，这就是现存全部的精锐了。</p>
大势已定，天下不是建奴的，就是李闯的了。”</p>
丁绍吕赞许地点点头，忽然换了个话题：“俗话说，隔墙有耳，今日我们的密议若被人侦得，报知于陛下，殿下又该如何应对？”</p>
朱慈炤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门口，然后笑道：“我这个院子里，只有大伴与小桃。</p>
大伴是高先生名下，若是他出卖我们，那得高先生负责才是。</p>
小桃是田家的人，我外祖父家得多脑残才会吃饱了撑的去出卖我啊。</p>
若在太平时节或许还有些可能，如今外祖父一家人也都预感到大明将亡，这时候怎么可能做出卖我的蠢事。</p>
退一万步讲，真有人泄密。在消息传进内廷前，厂卫也会帮我杀人灭口，以绝后患。”</p>
高时明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曾经厂卫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如今生生被崇祯逼得另寻出路了。</p>
太子是东林太子，定王是东林亲王，身边围绕的全是东林人。</p>
这也就算了，周皇后的父亲还要跟内阁首辅周延儒通谱联宗。没有周皇后的首肯，嘉定伯周奎敢干这种事？</p>
关键周延儒还是个恨厂卫入骨，非要把厂卫踩进泥坑里，再跺上几脚的人。</p>
也难怪厂卫要在汉王身上押下重注呢，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们东林给留活路了吗？</p>
连高时明这种原来的中立温和派都受不了：我都回家养老了，日子随便怎么都能过。但我这一大帮义子义孙怎么活？</p>
上个月，皇贵妃刚薨逝没几天，王德化就被夺去了东厂提督之位。</p>
大部分人光盯着东厂了，却没注意到，与此同时，勇卫营也改由王承恩提督了。</p>
就王承恩那种老好人，还得天天跟在崇祯身边。把勇卫营让他提督，跟废了有什么区别。</p>
那可是御马监管理下的精锐啊。</p>
高时明真是破了大防了，自己不是崇祯嫡系，即便做了八年司礼监掌印，但手下义子义孙们只有一个做到太监的。</p>
那就是御马监太监马鲸。</p>
现在好了，勇卫营归王承恩管了，那御马监不也废了。</p>
高时明这么多义子义孙，还打算将来托付给最有出息的马鲸照管呢。结果御马监的权力丢了大半，马鲸想往上升吧，上面又都是崇祯的嫡系，早把位置占没了。</p>
太难了真是。</p>
丁绍吕也没想到汉王对厂卫的支持如此有信心，看来厂卫报效得非常彻底。估计厂卫那些头头们早纳下投名状，上了贼船下不来了。</p>
再联想到骆养性被弹劾，周延儒府中进贼，更印证了厂卫反抗东林的决心。</p>
高时明、丁绍吕掌握的情报能力也很强大，甚至魏忠贤当年隐匿下来的情报网，有一部分就在两人手中。所以连相府失窃这种隐密，两人都听到了风声。</p>
心中更有底了，丁绍吕继续问道：“敢问殿下，对黄台吉、李自成接下来的战略动向有何预测？”</p>
朱慈炤略一思索，便答道：“开封即将陷落，我隐约听说，六月的时候，咱们明军那帮爷爷把朱家寨黄河大堤给挖开了，想水淹李自成。</p>
结果当时是枯水期，水流太小没淹成。后来泥沙又把缺口给堵上了。</p>
现在到雨季了，万一河南下上半个月暴雨，当时的缺口会再次被冲开。</p>
到时候开封被洪水淹没，大明守不住开封，李自成也拿不到开封，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吧。</p>
父皇应该会非常高兴，大力奖赏守城官员。毕竟父皇本来预期开封会落入李自成手中，那局势就彻底崩了。</p>
结果大水一冲，万幸万幸，李自成也只能干瞪眼。</p>
不用惦记开封之后，李自成会占住襄阳，一边屯田，一边攻占陕西。</p>
攻下陕西后，称帝、东征，拿下北京。然后与黄台吉决战。</p>
黄台吉嘛，松锦一战对他的身体消耗过大，我看他要么今年死，要么明年死。也就这样了，该换新人登上历史舞台了。”</p></div>
看我有没有扛事的胆识，有没有扛事的能力。</p>
胆识与能力缺一不可。</p>
因为丁绍吕是魏忠贤亲自点名提拔，随侍在大阉党、司礼监秉笔李永贞左右的厉害人物。</p>
后改投高时明，得以继续在内官监当差。如今年近六十，终于安然退了下来，总之混得比在孝陵种菜的那帮阉党大太监强多了。</p>
但丁绍吕毕竟有着深刻的阉党背景，所以一向深居简出，极少露面。</p>
大太监刘若愚给他的评价是：绍吕为人善应对，有识见，娴兵略，好田猎，颇通堪舆家言；多智术，有心计，能尺牍文移，练达事体，揣事多奇中。</p>
对付这种老狐狸可着实不容易。</p>
朱慈炤瞬间就制定好了策略，今天应对手段的主旨就八个字：真诚，真诚，还是真诚。</p>
于是快步上前，执弟子礼与高时明相见。然后又与丁绍吕、严弘亲切地打招呼。</p>
高时明叹道：“皇贵妃娘娘那么心善的一个人，当初待我们每个人都极好，没想到竟然……，哎，殿下还请节哀。”</p>
说罢，高时明眼中滚下泪来，朱慈炤也跟着哭。</p>
哭完，问候完，朱慈炤才与高时明携手进入正厅，分宾主落座。</p>
朱慈炤笑道：“先生今日来，可要紧帮我把匾题了，再帮我正正字，看我书法可有进益了。”</p>
高时明笑道：“既然殿下不嫌弃，那我这糟老头子就献丑了。听说殿下请了今科状元做讲官，当真了得。</p>
其实让状元郎来题写匾额，才更恰当。”</p>
朱慈炤笑道：“园子这么大，有的是请状元郎题写的去处。</p>
今日先请先生把汉王府正门的大匾题了，其它的以后我们讲学时再慢慢题写也行。</p>
而且父皇已经同意，我可以时时向先生请教，不必再单独跟父皇报备了。</p>
除了书法，我还要跟先生多多请教养生之道呢。”</p>
高时明笑道：“殿下才多大年纪，哪里就到谈论养生的时候了。不过我在家时，闲着无聊，写了本道家养生修行之书，名叫《一化元宗》。</p>
这本是小老人亲笔誊写，送给殿下，还请殿下斧正。”</p>
严弘取出书来，恭恭敬敬递了过来。</p>
朱慈炤连忙亲自起身接过：“岂敢，岂敢，慈炤何幸，能最先拜读先生大作。”</p>
接过书，朱慈炤立即便认真翻看了起来。</p>
宫中太监绝大多数都信佛，高时明是极少数信道的。</p>
别看他一副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样子，在朱慈炤心目中，高时明简直厉害炸了。</p>
高时明是天启帝的东宫班底，却在崇祯朝任司礼监掌印太监长达八年，这已经好厉害了。</p>
朱慈炤还知道，历史上，北京城破时，高时明带着名下内官十一人，一同自焚殉国。</p>
一个人自己殉国，那是很有气节、很有操守。</p>
但是自己殉国的同时，还能让门下义子义孙十一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一起殉国，那是多大的人格魅力，多强的号召力。</p>
再加上守卫保定时壮烈殉国的方正化，高时明名下十二人殉国。</p>
要再多一个，就凑够十三太保了。</p>
足可见高时明选人眼光之高，人格魅力之强。</p>
翻了十几页，朱慈炤抬头赞道：“好书好书，我回头细读。我若是再能学些医道药理，那就更好了。”</p>
高时明笑道：“我好道家，同道好友极多。俗话说，十道九医，殿下若不嫌弃，我倒能为殿下推荐几个医道高手。”</p>
“那就有劳先生了。”</p>
朱慈炤将书交给小桃带回房仔细收好。</p>
几人又山南海北地闲聊一番，渐渐进入了正题。</p>
丁绍吕问道：“如今形势，殿下怎么看？”</p>
朱慈炤很真诚，在两只老狐狸面前，也不虚头巴脑地藏愚守拙了，而是直接开出了价码：</p>
“大明气数已尽，朝野上下离心离德，我军精锐损失殆尽。</p>
我欲救亡图存、乱世争雄，可惜智短力弱，无计可施。</p>
身陷危机，却不知如何破局。</p>
一旦北京城破，作为亲王，我岂有活路。</p>
丁先生既如此问，必有高妙之术教我。</p>
若果能觅得一线生机，大恩大德，慈炤没齿不忘，必当竭力厚报。</p>
还请两位先生受慈炤一拜。”</p>
朱慈炤说罢，真的起身便要下跪。</p>
姿态绝对做足了，慌得高时明、丁绍吕连忙上前扶住。</p>
丁绍吕笑着安慰道：“如今大势虽然崩坏，但对殿下来说，却未尝不是机会。”</p>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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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绍吕连忙推让：“不敢不敢，殿下折煞小老儿了。还请殿下上坐，我们才好自在说话。”</p>
三人再次分宾主落座，丁绍吕首先引出话题：“松锦一战，洪军、宣大军、关宁军的主力尽丧。</p>
殿下以为，当今天下，还有哪些精兵？”</p>
朱慈炤不假思索地答道：“东虏有步骑十万，是天下最精锐的大军。</p>
李自成、罗汝才的联军，也有数万精锐。</p>
然后就是秦军、关宁军残部，再加上张献忠，这是些零星的精锐。</p>
没了，这就是现存全部的精锐了。</p>
大势已定，天下不是建奴的，就是李闯的了。”</p>
丁绍吕赞许地点点头，忽然换了个话题：“俗话说，隔墙有耳，今日我们的密议若被人侦得，报知于陛下，殿下又该如何应对？”</p>
朱慈炤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门口，然后笑道：“我这个院子里，只有大伴与小桃。</p>
大伴是高先生名下，若是他出卖我们，那得高先生负责才是。</p>
小桃是田家的人，我外祖父家得多脑残才会吃饱了撑的去出卖我啊。</p>
若在太平时节或许还有些可能，如今外祖父一家人也都预感到大明将亡，这时候怎么可能做出卖我的蠢事。</p>
退一万步讲，真有人泄密。在消息传进内廷前，厂卫也会帮我杀人灭口，以绝后患。”</p>
高时明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曾经厂卫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如今生生被崇祯逼得另寻出路了。</p>
太子是东林太子，定王是东林亲王，身边围绕的全是东林人。</p>
这也就算了，周皇后的父亲还要跟内阁首辅周延儒通谱联宗。没有周皇后的首肯，嘉定伯周奎敢干这种事？</p>
关键周延儒还是个恨厂卫入骨，非要把厂卫踩进泥坑里，再跺上几脚的人。</p>
也难怪厂卫要在汉王身上押下重注呢，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们东林给留活路了吗？</p>
连高时明这种原来的中立温和派都受不了：我都回家养老了，日子随便怎么都能过。但我这一大帮义子义孙怎么活？</p>
上个月，皇贵妃刚薨逝没几天，王德化就被夺去了东厂提督之位。</p>
大部分人光盯着东厂了，却没注意到，与此同时，勇卫营也改由王承恩提督了。</p>
就王承恩那种老好人，还得天天跟在崇祯身边。把勇卫营让他提督，跟废了有什么区别。</p>
那可是御马监管理下的精锐啊。</p>
高时明真是破了大防了，自己不是崇祯嫡系，即便做了八年司礼监掌印，但手下义子义孙们只有一个做到太监的。</p>
那就是御马监太监马鲸。</p>
现在好了，勇卫营归王承恩管了，那御马监不也废了。</p>
高时明这么多义子义孙，还打算将来托付给最有出息的马鲸照管呢。结果御马监的权力丢了大半，马鲸想往上升吧，上面又都是崇祯的嫡系，早把位置占没了。</p>
太难了真是。</p>
丁绍吕也没想到汉王对厂卫的支持如此有信心，看来厂卫报效得非常彻底。估计厂卫那些头头们早纳下投名状，上了贼船下不来了。</p>
再联想到骆养性被弹劾，周延儒府中进贼，更印证了厂卫反抗东林的决心。</p>
高时明、丁绍吕掌握的情报能力也很强大，甚至魏忠贤当年隐匿下来的情报网，有一部分就在两人手中。所以连相府失窃这种隐密，两人都听到了风声。</p>
心中更有底了，丁绍吕继续问道：“敢问殿下，对黄台吉、李自成接下来的战略动向有何预测？”</p>
朱慈炤略一思索，便答道：“开封即将陷落，我隐约听说，六月的时候，咱们明军那帮爷爷把朱家寨黄河大堤给挖开了，想水淹李自成。</p>
结果当时是枯水期，水流太小没淹成。后来泥沙又把缺口给堵上了。</p>
现在到雨季了，万一河南下上半个月暴雨，当时的缺口会再次被冲开。</p>
到时候开封被洪水淹没，大明守不住开封，李自成也拿不到开封，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吧。</p>
父皇应该会非常高兴，大力奖赏守城官员。毕竟父皇本来预期开封会落入李自成手中，那局势就彻底崩了。</p>
结果大水一冲，万幸万幸，李自成也只能干瞪眼。</p>
不用惦记开封之后，李自成会占住襄阳，一边屯田，一边攻占陕西。</p>
攻下陕西后，称帝、东征，拿下北京。然后与黄台吉决战。</p>
黄台吉嘛，松锦一战对他的身体消耗过大，我看他要么今年死，要么明年死。也就这样了，该换新人登上历史舞台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