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脱贫，发财
黄金五两！</p>
在没有耐药性的时代，抗生素真是王牌啊，才两片，效果立竿见影。</p>
朱弦越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神得以放松。</p>
心中念头一起，迅速盘算起了这五两黄金的价值。</p>
明朝的一两，就是37.3克。</p>
五两，就是186.5克，考虑到这年头黄金纯度不高打个九折，也有167克。</p>
朱弦越后世也有一部分资金配置过黄金保值。</p>
因此，对国际金价多有研究。</p>
80年代黄金曾达到历史性的高点850美元一盎司，一盎司31克。</p>
当时官方汇率一美元一块五，到1982年美元兑人民币升值。</p>
去年8月，官方的外汇调剂价格就达到1美元兑3.08元人民币，黑市价格跟着涨，甚至有翻倍的。</p>
结合国际金价和汇率，一克就值几十块，找到合适路子，朱弦越估计一克能卖七八十块。</p>
五两金子，一瞬间就是万元户。</p>
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朱弦越已经可以干大事了！</p>
至于李岩口中…</p>
比这五两黄金还要贵重的东西……朱弦越反而不甚在意。</p>
他是拱手致谢，随后接过盘子里的金子说道：</p>
“李将军高义，在下却之不恭。</p>
君子也有爱财之事，因为我的确也需要资金。</p>
我手头的这些土霉素片，实在不多，需要更多的资金购买珍奇药材炼制，解救天下百姓。”</p>
见识过土霉素片妙用的李岩对朱弦越更欣赏了，说道：</p>
“小先生之心，我深感敬佩。</p>
此外，一直口称将军，实在是太生分了。今日我对小先生是一见如故。</p>
不如以表字相称，约为兄弟如何？往后直呼我表字：临泉即可。”</p>
朱弦越笑道：“小弟表字“明达”，见过临泉兄。”</p>
李岩欢畅大笑，上前执手，握住朱弦越，热切称呼道：</p>
“明达贤弟！既然如此，这第二桩‘贵’字，我也是时候说与你听了。</p>
以我观之，我主闯王，实有主宰天下之象。”</p>
今年崇祯十四年正月，我主闯王攻克洛阳，杀福王。</p>
七月，战项城。也就是而今这一场大战。”</p>
“这一战里：闯王令我率军西渡泥河，抵达汝宁，进军豫中各州县逼迫官军进剿。</p>
而我主闯王，则自领大军伏杀三边总督傅宗龙、保定总督杨文岳所部大军。”</p>
“我本举人，在中原也有几分名声。</p>
前些时日，我被奸人所害下狱被娘子营救时，还有颇多乡谊，年宜好友劝我回头勒马。</p>
就连颇多至亲也是心不甘情不愿。</p>
但是，从今年开始，反而是他们接连书信相投，竟然颇有争先恐后投靠的心思。”</p>
“一切盖因，而今闯王兵力雄厚，势力庞大。</p>
尤其采纳我免税、慎杀、禁劫掠奸淫之策后，民心归服。</p>
已经不再是流寇游贼，而是成了虎踞一方的新朝气象。”</p>
“明达贤弟，你身怀医治天下之奇才，胸中有经天纬地之韬略。</p>
如果你投奔我主，就有了一展大才的机会，以你的本事，开国公侯之位定如囊中之物！”</p>
朱弦越听着头皮发麻，心道：去了闯军，我怎么发财？</p>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p>
他想起了后世的新冠大流行，心中有了借口。</p>
朱弦越说道：“临泉兄如此盛情，真叫小弟感激涕零，不胜惶恐。</p>
有一桩事，我实在是不吐不快。恐怕，红娘子刚刚也应该有所察觉。”</p>
李岩心中一叹，朱弦越虽然态度诚恳，语气谦卑，但成年人里有一句话叫做：没有答应，就意味着婉拒。</p>
红娘子见话头偏转，善解人意地接下话头。</p>
她刚刚细心留意到了朱弦越为李岩看病时的不对劲，问道：</p>
“食厥你用橘子糖化解，伤寒你也有土霉素片应对。</p>
但叔子刚才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那应该不是为了这些病症吧。”</p>
朱弦越轻叹一口气，神色又有些沉重地说道：</p>
“没错。我刚刚与李将军询问病情时听闻，你们一路从东往西而来，路上多有遇到病患。</p>
又结合近年北方多地大旱，连续五年大旱之下，百姓死伤遍野，饿殍遍地，尸骨遗落路边。</p>
这些，都为即将的另一场大祸酝酿出了根源。”</p>
李侔微微一皱眉，心中嘀咕了一句：</p>
“神神叨叨……接下来，莫不是要装神弄鬼了吗？”</p>
他是传统的儒家士子，不信神鬼之说。</p>
李岩城府更深，只是专注听着，似乎很是重视。</p>try{ggauto();} catch(ex){}
红娘子听得认真，甚至还给朱弦越倒了一杯酒，待遇大涨。</p>
朱弦越又说：</p>
“我观天象，发现今年入春以来，雨水来得很早。</p>
但是百姓们刚高兴没几天就发现……这雨水，是越来越多了。</p>
我出发之时，渭水的水位已经有泛滥之势。</p>
中原，甚至整个北方诸省，战乱连连，祸及天下。</p>
朝廷府库空虚，百姓人力丧乱于兵祸，十室九空之下，再也没有余力去应对另一大灾祸：洪灾。”</p>
李岩缓缓点头，他不是一般的反贼。</p>
举人的知识积累，让他眼光思维都高寻常人一个层次，自然看得出这洪灾之无情。</p>
他家乡杞县，就在开封东南不远，地上悬河黄河就在眼皮子底下。</p>
对于水患洪灾的认识，更是格外深切。</p>
朱弦越继续说道：“洪灾，还不是最关键的。”</p>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p>
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些百姓的死亡，一座城市的消失。</p>
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p>
“洪灾之后，遍地的饿殍被泡到水中。</p>
依靠着吃饿殍为生的野狗、野狼以及老鼠们也纷纷倒毙于路。</p>
这些，都给疫疬邪气的滋生创造了最佳的环境。”</p>
“我毫不怀疑，有一些饥民在饥饿的威胁之下会选择吃老鼠</p>
甚至……吃更多不忍言的东西。</p>
那么，瘟疫的诞生，也就成了必然。</p>
所以，我一路来此想要找的，是志同道合之辈，能够抵挡瘟疫的友军。”</p>
“瘟疫！怎么可能啊？”</p>
“休得胡言乱语，哪怕你救了我家将主，也不能如此大言诳人！”</p>
“瘟疫一来，那可是整条村，整个城地死一堆又一堆的人！</p>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p>
李岩抓住了重点，当即问道：</p>
“等等，按你这么说，闯军大营里也有瘟疫！？”</p>
朱弦越缓缓点头：</p>
“如果临泉兄对我所说属实，那闯军之中，也确有可能：瘟疫在传播。</p>
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种。有些可能只是普通的伤寒感冒，但有些，那就是要死人的了。”</p>
李岩怔怔地看了朱弦越一眼，说道：</p>
“你所言的瘟疫：土霉素片能治吗？”</p>
朱弦越摇头：“我没把握。</p>
所以，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搞明白，现在流行的瘟疫是什么……又要怎么治。</p>
我的志向和为难之处，想必临泉兄能够理解了吧。”</p>
李岩轻叹一声：</p>
“明达贤弟大才，大志气，大胸怀，我不如也。</p>
其实，瘟疫在中原，特别是开封府的黄河以北，已经多有爆发，只是最近几月不再听闻什么动静。</p>
无论如何，你我约为兄弟，今后不管有什么困难，尽可来闯军之中寻我。”</p>
说着，李岩又拿出一方游鱼玉佩递给朱弦越说道：</p>
“你持此信物到闯军之中，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那时是什么身份，都是我李岩的至亲兄弟！</p>
所需支持，尽管开口！”</p>
李岩当然不知道朱弦越是扯了个借口想跑路回1982年。</p>
只当他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是奔着青史留名去的，也就不再拿一些封官封侯的画饼强求。</p>
对抗瘟疫，对抗疫情，以一己之力，对抗千百年来未曾战胜之事。</p>
此等雄心壮志，舍身取义之心，令人心折。</p>
此等胸怀，实已经超脱凡人，引人敬仰！</p>
朱弦越听完李岩所言，却是愣了一下，一个脑袋两个大：</p>
啥玩意，同在开封府内，就已经有了瘟疫吗？我只是说说啊！</p>
也不知道是自己这张破嘴开了光，只是脑补明末局势，就成了真……</p>
还是历史是如此的恐怖。</p>
朱弦越不知怎么接话好。</p>
还好，红娘子面冷心热，以为朱弦越时赶路乏了。</p>
她喊来了掌柜，让他拣选一间上房送朱弦越去休息。</p>
掌柜讷讷应下，这客栈并非无房，只是之前不收其他客人，成了李岩的营房。</p>
朱弦越回过神，暗骂了一声贼老天，心道：</p>
不管了，这李岩不强行拉我入伙，我就苟几天。</p>
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就能顺利带走金子，其他的，回了1982年再说。</p>
有了五两金子拿回去卖了钱，我立马就是万元户。</p>
莫欺少年穷，有了这笔启动资金，他的翻身起家计划，也就可以快速开启了！</p></div>
在没有耐药性的时代，抗生素真是王牌啊，才两片，效果立竿见影。</p>
朱弦越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神得以放松。</p>
心中念头一起，迅速盘算起了这五两黄金的价值。</p>
明朝的一两，就是37.3克。</p>
五两，就是186.5克，考虑到这年头黄金纯度不高打个九折，也有167克。</p>
朱弦越后世也有一部分资金配置过黄金保值。</p>
因此，对国际金价多有研究。</p>
80年代黄金曾达到历史性的高点850美元一盎司，一盎司31克。</p>
当时官方汇率一美元一块五，到1982年美元兑人民币升值。</p>
去年8月，官方的外汇调剂价格就达到1美元兑3.08元人民币，黑市价格跟着涨，甚至有翻倍的。</p>
结合国际金价和汇率，一克就值几十块，找到合适路子，朱弦越估计一克能卖七八十块。</p>
五两金子，一瞬间就是万元户。</p>
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朱弦越已经可以干大事了！</p>
至于李岩口中…</p>
比这五两黄金还要贵重的东西……朱弦越反而不甚在意。</p>
他是拱手致谢，随后接过盘子里的金子说道：</p>
“李将军高义，在下却之不恭。</p>
君子也有爱财之事，因为我的确也需要资金。</p>
我手头的这些土霉素片，实在不多，需要更多的资金购买珍奇药材炼制，解救天下百姓。”</p>
见识过土霉素片妙用的李岩对朱弦越更欣赏了，说道：</p>
“小先生之心，我深感敬佩。</p>
此外，一直口称将军，实在是太生分了。今日我对小先生是一见如故。</p>
不如以表字相称，约为兄弟如何？往后直呼我表字：临泉即可。”</p>
朱弦越笑道：“小弟表字“明达”，见过临泉兄。”</p>
李岩欢畅大笑，上前执手，握住朱弦越，热切称呼道：</p>
“明达贤弟！既然如此，这第二桩‘贵’字，我也是时候说与你听了。</p>
以我观之，我主闯王，实有主宰天下之象。”</p>
今年崇祯十四年正月，我主闯王攻克洛阳，杀福王。</p>
七月，战项城。也就是而今这一场大战。”</p>
“这一战里：闯王令我率军西渡泥河，抵达汝宁，进军豫中各州县逼迫官军进剿。</p>
而我主闯王，则自领大军伏杀三边总督傅宗龙、保定总督杨文岳所部大军。”</p>
“我本举人，在中原也有几分名声。</p>
前些时日，我被奸人所害下狱被娘子营救时，还有颇多乡谊，年宜好友劝我回头勒马。</p>
就连颇多至亲也是心不甘情不愿。</p>
但是，从今年开始，反而是他们接连书信相投，竟然颇有争先恐后投靠的心思。”</p>
“一切盖因，而今闯王兵力雄厚，势力庞大。</p>
尤其采纳我免税、慎杀、禁劫掠奸淫之策后，民心归服。</p>
已经不再是流寇游贼，而是成了虎踞一方的新朝气象。”</p>
“明达贤弟，你身怀医治天下之奇才，胸中有经天纬地之韬略。</p>
如果你投奔我主，就有了一展大才的机会，以你的本事，开国公侯之位定如囊中之物！”</p>
朱弦越听着头皮发麻，心道：去了闯军，我怎么发财？</p>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p>
他想起了后世的新冠大流行，心中有了借口。</p>
朱弦越说道：“临泉兄如此盛情，真叫小弟感激涕零，不胜惶恐。</p>
有一桩事，我实在是不吐不快。恐怕，红娘子刚刚也应该有所察觉。”</p>
李岩心中一叹，朱弦越虽然态度诚恳，语气谦卑，但成年人里有一句话叫做：没有答应，就意味着婉拒。</p>
红娘子见话头偏转，善解人意地接下话头。</p>
她刚刚细心留意到了朱弦越为李岩看病时的不对劲，问道：</p>
“食厥你用橘子糖化解，伤寒你也有土霉素片应对。</p>
但叔子刚才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那应该不是为了这些病症吧。”</p>
朱弦越轻叹一口气，神色又有些沉重地说道：</p>
“没错。我刚刚与李将军询问病情时听闻，你们一路从东往西而来，路上多有遇到病患。</p>
又结合近年北方多地大旱，连续五年大旱之下，百姓死伤遍野，饿殍遍地，尸骨遗落路边。</p>
这些，都为即将的另一场大祸酝酿出了根源。”</p>
李侔微微一皱眉，心中嘀咕了一句：</p>
“神神叨叨……接下来，莫不是要装神弄鬼了吗？”</p>
他是传统的儒家士子，不信神鬼之说。</p>
李岩城府更深，只是专注听着，似乎很是重视。</p>try{ggauto();} catch(ex){}
红娘子听得认真，甚至还给朱弦越倒了一杯酒，待遇大涨。</p>
朱弦越又说：</p>
“我观天象，发现今年入春以来，雨水来得很早。</p>
但是百姓们刚高兴没几天就发现……这雨水，是越来越多了。</p>
我出发之时，渭水的水位已经有泛滥之势。</p>
中原，甚至整个北方诸省，战乱连连，祸及天下。</p>
朝廷府库空虚，百姓人力丧乱于兵祸，十室九空之下，再也没有余力去应对另一大灾祸：洪灾。”</p>
李岩缓缓点头，他不是一般的反贼。</p>
举人的知识积累，让他眼光思维都高寻常人一个层次，自然看得出这洪灾之无情。</p>
他家乡杞县，就在开封东南不远，地上悬河黄河就在眼皮子底下。</p>
对于水患洪灾的认识，更是格外深切。</p>
朱弦越继续说道：“洪灾，还不是最关键的。”</p>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p>
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些百姓的死亡，一座城市的消失。</p>
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p>
“洪灾之后，遍地的饿殍被泡到水中。</p>
依靠着吃饿殍为生的野狗、野狼以及老鼠们也纷纷倒毙于路。</p>
这些，都给疫疬邪气的滋生创造了最佳的环境。”</p>
“我毫不怀疑，有一些饥民在饥饿的威胁之下会选择吃老鼠</p>
甚至……吃更多不忍言的东西。</p>
那么，瘟疫的诞生，也就成了必然。</p>
所以，我一路来此想要找的，是志同道合之辈，能够抵挡瘟疫的友军。”</p>
“瘟疫！怎么可能啊？”</p>
“休得胡言乱语，哪怕你救了我家将主，也不能如此大言诳人！”</p>
“瘟疫一来，那可是整条村，整个城地死一堆又一堆的人！</p>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p>
李岩抓住了重点，当即问道：</p>
“等等，按你这么说，闯军大营里也有瘟疫！？”</p>
朱弦越缓缓点头：</p>
“如果临泉兄对我所说属实，那闯军之中，也确有可能：瘟疫在传播。</p>
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种。有些可能只是普通的伤寒感冒，但有些，那就是要死人的了。”</p>
李岩怔怔地看了朱弦越一眼，说道：</p>
“你所言的瘟疫：土霉素片能治吗？”</p>
朱弦越摇头：“我没把握。</p>
所以，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搞明白，现在流行的瘟疫是什么……又要怎么治。</p>
我的志向和为难之处，想必临泉兄能够理解了吧。”</p>
李岩轻叹一声：</p>
“明达贤弟大才，大志气，大胸怀，我不如也。</p>
其实，瘟疫在中原，特别是开封府的黄河以北，已经多有爆发，只是最近几月不再听闻什么动静。</p>
无论如何，你我约为兄弟，今后不管有什么困难，尽可来闯军之中寻我。”</p>
说着，李岩又拿出一方游鱼玉佩递给朱弦越说道：</p>
“你持此信物到闯军之中，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那时是什么身份，都是我李岩的至亲兄弟！</p>
所需支持，尽管开口！”</p>
李岩当然不知道朱弦越是扯了个借口想跑路回1982年。</p>
只当他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是奔着青史留名去的，也就不再拿一些封官封侯的画饼强求。</p>
对抗瘟疫，对抗疫情，以一己之力，对抗千百年来未曾战胜之事。</p>
此等雄心壮志，舍身取义之心，令人心折。</p>
此等胸怀，实已经超脱凡人，引人敬仰！</p>
朱弦越听完李岩所言，却是愣了一下，一个脑袋两个大：</p>
啥玩意，同在开封府内，就已经有了瘟疫吗？我只是说说啊！</p>
也不知道是自己这张破嘴开了光，只是脑补明末局势，就成了真……</p>
还是历史是如此的恐怖。</p>
朱弦越不知怎么接话好。</p>
还好，红娘子面冷心热，以为朱弦越时赶路乏了。</p>
她喊来了掌柜，让他拣选一间上房送朱弦越去休息。</p>
掌柜讷讷应下，这客栈并非无房，只是之前不收其他客人，成了李岩的营房。</p>
朱弦越回过神，暗骂了一声贼老天，心道：</p>
不管了，这李岩不强行拉我入伙，我就苟几天。</p>
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就能顺利带走金子，其他的，回了1982年再说。</p>
有了五两金子拿回去卖了钱，我立马就是万元户。</p>
莫欺少年穷，有了这笔启动资金，他的翻身起家计划，也就可以快速开启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