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魔女之梦
罗夏走到床边，把艾蒂抱了起来，示意她不要做声，免得把马洛大叔吵醒。</p>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罗夏在她耳边说。</p>
“催眠潘妮姐花了点儿时间，我没错过什么吧？”</p>
“我和马洛大叔也刚到没多久，之前去了一趟他的安全屋。”</p>
罗夏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声问艾蒂：</p>
“大叔正在解析你的旧梦，你就不担心被他窥探隐私？”</p>
“嘿嘿！别忘了，我也是猎梦师，还是安眠使者，懂得如何消除那些不想被人窥探的梦境。”</p>
艾蒂笑得像只小狐狸。</p>
“至于最近两三个月……也就是我的肉身被魔女窃取之后的梦境，他爱看就看，不关我的事。”</p>
罗夏心头一动，悄声问她：“消除梦境的方法，可不可以教给我？我也不想被人窥探梦境。”</p>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陪我去一趟安全屋，取回寄存在梦界的家当。”</p>
艾蒂忽然想起一件事，恨恨地说：</p>
“我的随身装备，还有放在佣兵事务所保险柜里的存款，都被无耻的魔女偷走了！”</p>
“幸亏多留了个心眼，还有几样东西藏在梦界安全屋，等下取出来，你帮我保管！”</p>
罗夏点点头，反手将她装进背包里，走到橱柜跟前，开门钻了进去。</p>
似曾相识的精神恍惚，持续了数秒。</p>
回过神来，罗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类似地下酒窖的场所。</p>
整个大厅阴森森的，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儿。</p>
罗夏只得将魔宠蚊蝠召唤过来，借助蚊蝠的夜视能力，观察周围的环境。</p>
靠墙搭建的木架子，如同一排排庞大的货架，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陶瓷罐。</p>
“这是什么地方？”罗夏问艾蒂，“我的意思是，这里在现实中对应的是什么地方？”</p>
“安眠大教堂地下二层，纳骨堂。”</p>
艾蒂若无其事的回答，令罗夏禁不住汗毛倒竖。</p>
纳骨堂，是专门存放圣职者骨灰的灵堂。</p>
“你怎么会把这种地方设置为安全屋？”</p>
“因为我觉得这里最安全，还很安静，不用担心被人打扰。”艾蒂平静的说，“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去纳骨堂待一会儿，独自在黑暗中漫步，身边只有教会先人的骨灰相伴，感觉很解压。”</p>
“那种地方的确不会被活人打扰，然而你就不怕撞见鬼魂吗？”</p>
“鬼魂哪有活人可怕。”</p>
艾蒂的反问，令罗夏无言以对。</p>
在她的指引下，走到梦中的纳骨堂尽头。</p>
一座壁龛当中，静静安放着一具包裹皮革的棺材，这就是艾蒂的“储物袋”。</p>
确切的说，只是“里袋”。</p>
至于“表袋”，当初被魔女夺舍的时候，一并被抢走了。</p>
幸而她的魂灵还在，与魔导器建立的同调契约仍然维系着。</p>
魔女抢了她的魔导器，也不敢擅自使用，唯恐遭到诅咒。</p>
罗夏掀开棺材板，从中取出艾蒂寄存的家当。</p>
一支自带细剑的高等照明杖。</p>
一杆名为“暴雨”的大口径双管霰弹枪，属于高等风之枪。</p>
还有梦魇毛发纺成的一捆纱线，以及三块鞣制好的梦魇皮革。</p>
罗夏继续掏棺材，取出一只布口袋。</p>
打开一看，满眼珠光璀璨，最差的也是中级魔核，高档货色不下十颗！</p>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富婆！”罗夏啧啧赞叹。</p>
“转生前我可没有一位富婆老妈，不得不精打细算，多存点私房钱。”艾蒂乐呵呵地说，“我现在身子骨弱，不适合舞枪弄杖，这两件武器暂时用不上，你先帮我保管，至于材料和魔核，你拿去练习镶嵌术吧。”</p>
罗夏把这些东西都装进背包，想了想，对她说：“我先给你制作一条梦索，等镶嵌术升到高级了，再给你制作一个新的表袋，与棺材配对，组成一套完整的储物袋，以后伱存放东西更方便。”</p>
“好啊！你帮我重新配对储物袋以后，魔女手中的那個小口袋就成了废物，就算她甘愿冒被诅咒的风险，也别指望从我的储物袋里偷东西！”</p>
收拾完了东西，罗夏背着艾蒂原路返回。</p>
宿舍里，马洛依旧坐在椅子上，处于近乎沉睡的“深潜”状态。</p>
罗夏抱着艾蒂，坐在沙发上等他醒来。</p>
这时，脑海中收到系统提示。</p>
滴滴——</p>
“关于梦界的情报完备度上升，获得300点经验！”</p>
罗夏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面板，距离升到5级，还差整整1000点经验值。</p>
继续留在这间宿舍里，收集不到更多关于梦界的情报，想升级就得去外面探索。</p>
然而考虑到梦界不可预测的风险性，罗夏觉得还是不要急于作死为好，乖乖留在宿舍里享受安眠圣所的庇护。</p>try{ggauto();} catch(ex){}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马洛终于醒过来，刚一睁眼就看见女婴抱着奶瓶坐在沙发上。</p>
“啊咕咕！”</p>
“…………”</p>
马洛无语良久，在罗夏的劝说下，勉强接受了这个令他深感头疼的现实。</p>
“大叔，解梦的结果怎么样？”</p>
“我探查了伊如兰半年来的梦境，以她跟随佣兵队前往凡达林镇追踪‘迷雾之子’为分界点，这之前的梦境都很正常，没什么可说的，然而在她出差回来以后，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只做了一场梦，梦中的情景非常诡异！”马洛沉声说。</p>
究竟有多诡异？</p>
罗夏不是猎梦师，马洛无法让他以身临其境的方式，体验自己在梦境中的见闻，只能尽量通过语言来描述。</p>
试图用语言描述梦境，只会凸显语言的苍白匮乏。</p>
尽管如此，罗夏还是能够通过马洛的只言片语，感受到魔女之梦的诡异之处。</p>
……</p>
在魔女的梦境里，马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荒凉的大地。</p>
接着，他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独自行走在荒野中。</p>
昏黄的落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p>
一群蜜蜂在空中嗡嗡盘旋，不远不近的跟在男人身后，似乎是他的追随者。</p>
马洛运用猎梦师的职业技巧，设想自己是高悬于空中的无形幽灵，从而获得更开阔的视角。</p>
东方、南方和西方，是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视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p>
只有北方，连绵的山脉如同沉睡的巨龙。</p>
男人一路向北，在山脚下找到一个洞穴，作为栖身之所。</p>
蜂群也跟着他来到山边，采花酿蜜。</p>
男人砍伐树木，营造自己的家园，顺带制作蜂箱，让蜜蜂们住进去，遮风挡雨。</p>
日出日落，不知过了多少年。</p>
与蜂群相伴的男人，似乎感到寂寞。</p>
他用燧石打磨的利刃，剖开自己的身体，拆出一根肋骨。</p>
血淋淋的肋骨，变成一对连体女婴。</p>
姐妹俩的魂灵，共用一具畸形的肉身。</p>
男人用蜂蜜喂养连体女婴，抚养长大。</p>
成年后的姐妹俩，将她们的造物主视为丈夫，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p>
又过了许多年，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冬季越来越漫长，风雪呼啸，不见日光。</p>
丈夫觉得这里已经不适合定居，决定独自翻越高山，看看山那边是否更温暖。</p>
然而他的妻子们，天生畸形的连体姐妹，承受不了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辛苦，只能留在家里等待丈夫归来，顺带照顾蜂群。</p>
姐姐用糖水喂蜜蜂，温柔呵护。</p>
妹妹却认为这种做法对蜜蜂没有好处，只会使它们堕落成温室中的花朵，满足于被饲养的状态，丧失生存能力。要求姐姐打开蜂箱，把蜂群放出去采蜜。</p>
姐姐看到外面风大，天气阴冷，舍不得让蜜蜂受苦，拒绝了妹妹的建议。</p>
妹妹劝她理智一点：“家里的蜜糖已经所剩不多，吃光蜜糖，蜜蜂都得饿死，不如趁现在让它们出去采蜜，储备过冬的食粮。”</p>
姐姐还是不忍心，对妹妹说：“等天气好一点再放牧蜂群。”</p>
然而天气一直没有好转，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p>
妹妹埋怨姐姐优柔寡断，错失良机，要求她赶紧放蜂。</p>
“蜜蜂迷路怎么办？被冻死怎么办？”姐姐含着眼泪问妹妹。</p>
“为了生存，延续种族，这是必要的牺牲。”妹妹冷冰冰的回答。</p>
“万一蜜蜂都死在外面，不就绝了种？”姐姐忧心忡忡的说。</p>
“你不让它们出去采蜜，吃光存粮，照样亡族灭种。”妹妹没好气地说。</p>
姐姐低头思索许久，终于打破沉默。</p>
“吃光最后一滴蜜糖，我就把蜂箱塞进烧红的炉膛，让它们在一瞬间毫无痛苦地迎来死亡，最起码在死前有糖水吃，不用经受饥寒交迫之苦。”</p>
“与其为了渺茫的希望而受苦，不如活着的时候极尽欢愉，何必管死后洪水滔天。”</p>
妹妹被姐姐扭曲的思想激怒了，质问道：“蜜蜂死光了，等丈夫回来，咱们怎么交代？”</p>
“如果他在蜂群死光之前回来，我就不用伤脑筋了，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姐姐幽幽的说，“如果蜂群死光他还没回来，只能说明他压根不在乎……炉膛很大，容得下你和我。”</p>
姐妹俩身体连在一起，性格却无法调和，争吵的越来越厉害，终于扭打起来。</p>
姐妹俩彼此仇视，疯狂攻击对方，打得越来越激烈，连在一起的身体也被撕裂，鲜血染红了大地……</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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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罗夏在她耳边说。</p>
“催眠潘妮姐花了点儿时间，我没错过什么吧？”</p>
“我和马洛大叔也刚到没多久，之前去了一趟他的安全屋。”</p>
罗夏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声问艾蒂：</p>
“大叔正在解析你的旧梦，你就不担心被他窥探隐私？”</p>
“嘿嘿！别忘了，我也是猎梦师，还是安眠使者，懂得如何消除那些不想被人窥探的梦境。”</p>
艾蒂笑得像只小狐狸。</p>
“至于最近两三个月……也就是我的肉身被魔女窃取之后的梦境，他爱看就看，不关我的事。”</p>
罗夏心头一动，悄声问她：“消除梦境的方法，可不可以教给我？我也不想被人窥探梦境。”</p>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陪我去一趟安全屋，取回寄存在梦界的家当。”</p>
艾蒂忽然想起一件事，恨恨地说：</p>
“我的随身装备，还有放在佣兵事务所保险柜里的存款，都被无耻的魔女偷走了！”</p>
“幸亏多留了个心眼，还有几样东西藏在梦界安全屋，等下取出来，你帮我保管！”</p>
罗夏点点头，反手将她装进背包里，走到橱柜跟前，开门钻了进去。</p>
似曾相识的精神恍惚，持续了数秒。</p>
回过神来，罗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类似地下酒窖的场所。</p>
整个大厅阴森森的，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儿。</p>
罗夏只得将魔宠蚊蝠召唤过来，借助蚊蝠的夜视能力，观察周围的环境。</p>
靠墙搭建的木架子，如同一排排庞大的货架，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陶瓷罐。</p>
“这是什么地方？”罗夏问艾蒂，“我的意思是，这里在现实中对应的是什么地方？”</p>
“安眠大教堂地下二层，纳骨堂。”</p>
艾蒂若无其事的回答，令罗夏禁不住汗毛倒竖。</p>
纳骨堂，是专门存放圣职者骨灰的灵堂。</p>
“你怎么会把这种地方设置为安全屋？”</p>
“因为我觉得这里最安全，还很安静，不用担心被人打扰。”艾蒂平静的说，“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去纳骨堂待一会儿，独自在黑暗中漫步，身边只有教会先人的骨灰相伴，感觉很解压。”</p>
“那种地方的确不会被活人打扰，然而你就不怕撞见鬼魂吗？”</p>
“鬼魂哪有活人可怕。”</p>
艾蒂的反问，令罗夏无言以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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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壁龛当中，静静安放着一具包裹皮革的棺材，这就是艾蒂的“储物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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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她的魂灵还在，与魔导器建立的同调契约仍然维系着。</p>
魔女抢了她的魔导器，也不敢擅自使用，唯恐遭到诅咒。</p>
罗夏掀开棺材板，从中取出艾蒂寄存的家当。</p>
一支自带细剑的高等照明杖。</p>
一杆名为“暴雨”的大口径双管霰弹枪，属于高等风之枪。</p>
还有梦魇毛发纺成的一捆纱线，以及三块鞣制好的梦魇皮革。</p>
罗夏继续掏棺材，取出一只布口袋。</p>
打开一看，满眼珠光璀璨，最差的也是中级魔核，高档货色不下十颗！</p>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富婆！”罗夏啧啧赞叹。</p>
“转生前我可没有一位富婆老妈，不得不精打细算，多存点私房钱。”艾蒂乐呵呵地说，“我现在身子骨弱，不适合舞枪弄杖，这两件武器暂时用不上，你先帮我保管，至于材料和魔核，你拿去练习镶嵌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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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帮我重新配对储物袋以后，魔女手中的那個小口袋就成了废物，就算她甘愿冒被诅咒的风险，也别指望从我的储物袋里偷东西！”</p>
收拾完了东西，罗夏背着艾蒂原路返回。</p>
宿舍里，马洛依旧坐在椅子上，处于近乎沉睡的“深潜”状态。</p>
罗夏抱着艾蒂，坐在沙发上等他醒来。</p>
这时，脑海中收到系统提示。</p>
滴滴——</p>
“关于梦界的情报完备度上升，获得300点经验！”</p>
罗夏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面板，距离升到5级，还差整整1000点经验值。</p>
继续留在这间宿舍里，收集不到更多关于梦界的情报，想升级就得去外面探索。</p>
然而考虑到梦界不可预测的风险性，罗夏觉得还是不要急于作死为好，乖乖留在宿舍里享受安眠圣所的庇护。</p>try{ggauto();} catch(ex){}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马洛终于醒过来，刚一睁眼就看见女婴抱着奶瓶坐在沙发上。</p>
“啊咕咕！”</p>
“…………”</p>
马洛无语良久，在罗夏的劝说下，勉强接受了这个令他深感头疼的现实。</p>
“大叔，解梦的结果怎么样？”</p>
“我探查了伊如兰半年来的梦境，以她跟随佣兵队前往凡达林镇追踪‘迷雾之子’为分界点，这之前的梦境都很正常，没什么可说的，然而在她出差回来以后，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只做了一场梦，梦中的情景非常诡异！”马洛沉声说。</p>
究竟有多诡异？</p>
罗夏不是猎梦师，马洛无法让他以身临其境的方式，体验自己在梦境中的见闻，只能尽量通过语言来描述。</p>
试图用语言描述梦境，只会凸显语言的苍白匮乏。</p>
尽管如此，罗夏还是能够通过马洛的只言片语，感受到魔女之梦的诡异之处。</p>
……</p>
在魔女的梦境里，马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荒凉的大地。</p>
接着，他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独自行走在荒野中。</p>
昏黄的落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p>
一群蜜蜂在空中嗡嗡盘旋，不远不近的跟在男人身后，似乎是他的追随者。</p>
马洛运用猎梦师的职业技巧，设想自己是高悬于空中的无形幽灵，从而获得更开阔的视角。</p>
东方、南方和西方，是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视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p>
只有北方，连绵的山脉如同沉睡的巨龙。</p>
男人一路向北，在山脚下找到一个洞穴，作为栖身之所。</p>
蜂群也跟着他来到山边，采花酿蜜。</p>
男人砍伐树木，营造自己的家园，顺带制作蜂箱，让蜜蜂们住进去，遮风挡雨。</p>
日出日落，不知过了多少年。</p>
与蜂群相伴的男人，似乎感到寂寞。</p>
他用燧石打磨的利刃，剖开自己的身体，拆出一根肋骨。</p>
血淋淋的肋骨，变成一对连体女婴。</p>
姐妹俩的魂灵，共用一具畸形的肉身。</p>
男人用蜂蜜喂养连体女婴，抚养长大。</p>
成年后的姐妹俩，将她们的造物主视为丈夫，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p>
又过了许多年，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冬季越来越漫长，风雪呼啸，不见日光。</p>
丈夫觉得这里已经不适合定居，决定独自翻越高山，看看山那边是否更温暖。</p>
然而他的妻子们，天生畸形的连体姐妹，承受不了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辛苦，只能留在家里等待丈夫归来，顺带照顾蜂群。</p>
姐姐用糖水喂蜜蜂，温柔呵护。</p>
妹妹却认为这种做法对蜜蜂没有好处，只会使它们堕落成温室中的花朵，满足于被饲养的状态，丧失生存能力。要求姐姐打开蜂箱，把蜂群放出去采蜜。</p>
姐姐看到外面风大，天气阴冷，舍不得让蜜蜂受苦，拒绝了妹妹的建议。</p>
妹妹劝她理智一点：“家里的蜜糖已经所剩不多，吃光蜜糖，蜜蜂都得饿死，不如趁现在让它们出去采蜜，储备过冬的食粮。”</p>
姐姐还是不忍心，对妹妹说：“等天气好一点再放牧蜂群。”</p>
然而天气一直没有好转，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p>
妹妹埋怨姐姐优柔寡断，错失良机，要求她赶紧放蜂。</p>
“蜜蜂迷路怎么办？被冻死怎么办？”姐姐含着眼泪问妹妹。</p>
“为了生存，延续种族，这是必要的牺牲。”妹妹冷冰冰的回答。</p>
“万一蜜蜂都死在外面，不就绝了种？”姐姐忧心忡忡的说。</p>
“你不让它们出去采蜜，吃光存粮，照样亡族灭种。”妹妹没好气地说。</p>
姐姐低头思索许久，终于打破沉默。</p>
“吃光最后一滴蜜糖，我就把蜂箱塞进烧红的炉膛，让它们在一瞬间毫无痛苦地迎来死亡，最起码在死前有糖水吃，不用经受饥寒交迫之苦。”</p>
“与其为了渺茫的希望而受苦，不如活着的时候极尽欢愉，何必管死后洪水滔天。”</p>
妹妹被姐姐扭曲的思想激怒了，质问道：“蜜蜂死光了，等丈夫回来，咱们怎么交代？”</p>
“如果他在蜂群死光之前回来，我就不用伤脑筋了，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姐姐幽幽的说，“如果蜂群死光他还没回来，只能说明他压根不在乎……炉膛很大，容得下你和我。”</p>
姐妹俩身体连在一起，性格却无法调和，争吵的越来越厉害，终于扭打起来。</p>
姐妹俩彼此仇视，疯狂攻击对方，打得越来越激烈，连在一起的身体也被撕裂，鲜血染红了大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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