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作死！
傻柱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好。</p>
又交代了两个徒弟几句话。</p>
转头对姜岐笑道：“咱们小辈儿，孝敬老太太原是应该的。”</p>
“这会子也没事了，咱们一道下班。”</p>
姜岐目光在那个圆乎乎的胖子身上略微停顿几秒。</p>
马华也就算了，日后跟着傻柱下车间，去闫解成饭馆包厨，任劳任怨。</p>
这个胖子可不是什么好玩意。</p>
就一食碗面反碗底的反骨仔。</p>
还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喜庆脸庞。</p>
傻柱见了便笑：“小七，你不认得他？”</p>
“这也是我徒弟，叫胖子。”</p>
他原本还有两个学徒，从去年开始减退都响应国家号召回了农村。</p>
身边只剩了马华跟胖子。</p>
姜岐朝胖子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p>
看见傻柱网兜里还有两个饭盒问道：“柱子哥，这两个饭盒是？”</p>
傻柱道：“顺便给雨水带的。”</p>
“那丫头正长身体，又临近考试。”</p>
“得多吃些东西补补。”</p>
姜岐低头想了想。</p>
这傻柱并不像原剧集中的对何雨水那样不管不顾。</p>
为什么何雨水高中毕业去了棉纺厂上班后，就搬离四合院？</p>
直到结婚后才偶尔回来？</p>
甚至对秦淮茹那吸血鬼比自己哥哥还好？</p>
是当真被那朵盛世白莲迷惑了心窍？</p>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p>
傻柱在姜岐肩膀上轻轻一拍。</p>
“怎么回事？”</p>
“现在时不时就发愣？”</p>
“害的我老是担心你的脑震荡没好利索。”</p>
“真不用去工人医院看看？”</p>
他还记得中午排队打饭菜那会姜岐也站着发了好一阵愣。</p>
差点引得排队的工友聒噪。</p>
不由得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关切担忧。</p>
姜岐忙道：“柱子哥，我没事，不用去医院。”</p>
他压根就没有什么脑震荡，去什么工人医院？</p>
那天不过是为了坑三大爷闫阜贵装出来的！</p>
拎起装着紫铜香炉与盘香的网兜，跟傻柱一同离开工人食堂。</p>
身后。</p>
胖子拉着马华问道：“这个瘦瘦的年轻人是谁？”</p>
“原来好像没来接过师傅下班。”</p>
马华笑道：“跟咱们师傅住一个院子的，名叫姜岐。”</p>
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p>
“他那双眼睛看着我觉得有点发毛……”</p>
马华哈哈大笑。</p>
“你是今天中午配菜被师傅骂狠了后怕吧！”</p>
一个身材瘦弱，面容清秀的年轻小伙子有什么可怕的？</p>
……………………</p>
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p>
前院三大爷闫阜贵正在拆除今早扯出去的电线灯泡。</p>
姜岐笑嘻嘻地道：“三大爷，您吃了吗？”</p>
闫阜贵现在听着姜岐的声音都有些发抖。</p>
今早闫解成被揍得鼻青脸肿回来的事，他可没这么快忘记。</p>
“吃了，吃了……”</p>
姜岐道：“三大爷，这天也快黑了，灯泡还收什么？”</p>
“您留着给咱们院里下夜班的人照个亮多好？”</p>
闫阜贵手下的动作更快了。</p>
他才舍不得平白又点上一晚上电灯。</p>
敢情电费花得不是钱！</p>
来自闫阜贵的郁闷情绪值＋９９！</p>
姜岐哈哈大笑！</p>
进了穿堂。</p>
傻柱也忍不住乐：“小七，你又逗三大爷做什么？”</p>
姜岐朝傻柱吐了吐舌头。</p>
“防止他等会跑去问你要今早揍闫解成的医药费！”</p>
傻柱嘴巴张成一个圆圈，看着更傻了。</p>
“至于吗？”</p>
姜岐笑而不语。</p>
至于，当然至于！</p>
这阎老西可不是白叫的！</p>
西厢房里的简易灵堂早上贾东旭出门后已经拆了。</p>
墙上除了老贾的照片，又多了张贾东旭的遗像。</p>
中院里还跟往常一样热闹。</p>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一双肉泡三角眼直勾勾地盯着傻柱手里的网兜。</p>
四个饭盒……</p>
怎么今天有四个饭盒……</p>
也不知道等会棒梗会带回来几个……</p>
秦淮茹站在水槽旁边洗衣裳。</p>
有一搭没一搭给中院几个职工家属说话。</p>
同样看见傻柱手中的网兜，那张白莲花一般的脸上，笑容猛地灿烂了起来。</p>
傻柱也乐呵呵看着秦淮茹笑着，正想说开口话。</p>
姜岐忙道：“柱子哥，先去看看雨水放学回来没有。”</p>
“小姑娘家家的，可经不起饿。”</p>
傻柱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秦淮茹身上移开。</p>
打开何雨水屋子的门。</p>
她住在东厢房一大爷易中海隔壁，原来是何大清的住处。</p>
何大清跟个寡妇私奔后，就给了何雨水。</p>
见何雨水还没放学，傻柱关上房门。</p>
回正房将另外两个饭盒放在桌上。</p>
傻柱道：“小七，我跟你去一起去后院见见老太太。”</p>
姜岐指指西厢房门口坐着的贾张氏。</p>
这位从傻柱进中院后，目光就没离开过饭盒。</p>
连纳鞋底的长针都不知道扎在手指上多少次……</p>
姜岐道：“柱子哥，这正房的门还是锁上的好。”</p>
傻柱笑而不语。</p>
他不锁门就是故意让贾张氏等会好指挥棒梗进来偷吃的……</p>
姜岐看着直叹气。</p>
这傻帽缺心眼啊……</p>
难怪傻柱明明带了饭盒回来，何雨水吃不到嘴了。</p>
姜岐只能敞开道：“柱子哥，那是说好给雨水留的……”</p>try{ggauto();} catch(ex){}
“经过棒梗的手，可就什么都没有了……”</p>
棒梗被贾张氏调教的贼眉鼠眼，自私自利。</p>
他绝对不会留下雨水的那口吃食。</p>
傻柱的心可没姜岐这么细，注意不到这些细节。</p>
猛地一拍额头。</p>
“小七，你说得对！”</p>
赶紧拿了个大碗将饭菜窝头分开。</p>
先放一盒放去何雨水屋子里，这回他终于记得帮何雨水锁了房门。</p>
另外一盒还是留在正房。</p>
傻柱道：“走了，去后院。”</p>
这才看见姜岐也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的当然是从鸽子市上淘换回来的紫铜香炉跟几盒盘香。</p>
傻柱问道：“这是什么？”</p>
“异香异气的。”</p>
到底是当厨子的人，鼻子十分好使。</p>
姜岐已经是用几层旧报纸包好的，他还是闻到了香气。</p>
姜岐呲牙一乐。</p>
“我以为柱子哥要等去了后罩房才问呢！”</p>
“都拎了这一路了！”</p>
“这是帮老太太去鸽子市淘换的盘香。”</p>
“她老人家用不惯卫生香。”</p>
傻柱装着吃醋。</p>
“嘿！”</p>
“这老太太有了你，可就用不上我了！”</p>
“连淘换东西都找的是你！”</p>
姜岐哈哈大笑。</p>
“这不是柱子哥工作忙么？我一个小学徒要清闲多了！”</p>
后院西厢房。</p>
房门紧闭。</p>
许大茂跟许父许三才坐在屋子里，压低声音说话。</p>
“爸爸，你上回怎么跟娄先生娄夫人说的那事？”</p>
“我今天在厂里食堂看见娄晓娥了！”</p>
“她居然是去找姜岐！”</p>
“还带着去食堂楼上包间吃饭！”</p>
工人食堂楼上的包间，是厂领导招待贵客才用的。</p>
寻常职工休想越雷池半步。</p>
许三才想了想，才道：“我上回去娄家花园洋楼说了一嘴。”</p>
“记得当时娄先生并没有反对啊……”</p>
“不过，也没明确答应就是了。”</p>
“你既然都看见了娄晓娥，不会上去搭搭话？”</p>
许大茂口才不错，惯会交际应酬。</p>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p>
许大茂满腔愤愤不平。</p>
“搭什么话？”</p>
“那小妮子眼睛里只有姜岐！”</p>
“压根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p>
许三才有些惋惜。</p>
“那不是你被姜家小子截了胡？”</p>
“可惜了……可惜了……”</p>
许家父子都是难得在这个时代能懂得金钱重要性的人……</p>
他当然知道能将娄晓娥娶进家门是多大的好事。</p>
昔年四九城响当当的“娄半城”娄家，只要从手缝子里漏出一点半点。</p>
都足够让他们一家三口吃得肚饱腰圆。</p>
许大茂一张加长马脸上眼珠子直转。</p>
“爸爸，不成……”</p>
“得想个法子……”</p>
“这个娄晓娥不能让姜岐那短命鬼抢走……”</p>
“娄半城家的千金啊，那嫁妆可得海了去了……”</p>
许三才忽然阴恻恻一笑。</p>
“要想法子也不是没有……”</p>
许大茂才要细问。</p>
只听外面傻柱跟姜岐说话的声音传来。</p>
“老太太！老太太！”</p>
“您老在屋里么？”</p>
许大茂急忙跑去窗户上，将窗帘拉开一道缝。</p>
只见傻柱跟姜岐手里都拎着个网兜，正在敲门。</p>
“爸爸，等会说！”</p>
“傻柱跟那个短命鬼都去老太太屋子里了！”</p>
聋老太太给傻柱姜岐开了门。</p>
“来了，来了。”</p>
姜岐跟傻柱进了后罩房。</p>
回头朝西厢房的窗户淡淡扫了一眼。</p>
他的洞察者之眼又不是摆设。</p>
许大茂那张马脸藏在窗帘后，怎么可能瞒得住他？</p>
想起今中午许大茂那一波接一波的嫉恨情绪值。</p>
姜岐嘴角冷笑。</p>
果断开启暗夜蝙蝠之耳！</p>
他倒想听听许大茂在冒什么坏水。</p>
西厢房中。</p>
许大茂见姜岐进了后罩房，房门也关了。</p>
这才道：“爸爸，接着说！”</p>
许三才压低声音道：“你觉得那天姜家小子脑震荡是装的还是真的？”</p>
许大茂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是装的！”</p>
许三才阴笑道：“你知道是装的，可是娄晓娥跟娄先生娄夫人不知道啊。”</p>
“去街上找几个青皮打他闷棍！”</p>
“他就算是装的也成了真的！”</p>
“直接打成残废也好，打成傻子也好，看他还做什么娄家女婿！”</p>
不得不说，这还当真是血脉相承的父子。</p>
许三才的阴毒跟许大茂没什么两样！</p>
许大茂一张加长马脸上都冒出了光！</p>
“爸爸英明！”</p>
“那短命鬼本来就浑身没二两肉。”</p>
“看着病恹恹的！”</p>
“打残废打傻了，就说他是从西山摔下来的！”</p>
“咱们好心遇见，给送了回来！”</p>
“嘿嘿！”</p>
“原先姜铁成不是摔死的么，咱们只要他摔断两条腿或者傻了就成，不要他这条命！”</p>
“也算对得住他了！”</p>
这边后罩楼里。</p>
姜岐的暗夜蝙蝠之耳将两父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p>
好好好！</p>
许大茂当真作了个大死！</p>
还想找青皮套麻袋打闷棍？！</p>
做他的清秋大梦！</p></div>
又交代了两个徒弟几句话。</p>
转头对姜岐笑道：“咱们小辈儿，孝敬老太太原是应该的。”</p>
“这会子也没事了，咱们一道下班。”</p>
姜岐目光在那个圆乎乎的胖子身上略微停顿几秒。</p>
马华也就算了，日后跟着傻柱下车间，去闫解成饭馆包厨，任劳任怨。</p>
这个胖子可不是什么好玩意。</p>
就一食碗面反碗底的反骨仔。</p>
还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喜庆脸庞。</p>
傻柱见了便笑：“小七，你不认得他？”</p>
“这也是我徒弟，叫胖子。”</p>
他原本还有两个学徒，从去年开始减退都响应国家号召回了农村。</p>
身边只剩了马华跟胖子。</p>
姜岐朝胖子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p>
看见傻柱网兜里还有两个饭盒问道：“柱子哥，这两个饭盒是？”</p>
傻柱道：“顺便给雨水带的。”</p>
“那丫头正长身体，又临近考试。”</p>
“得多吃些东西补补。”</p>
姜岐低头想了想。</p>
这傻柱并不像原剧集中的对何雨水那样不管不顾。</p>
为什么何雨水高中毕业去了棉纺厂上班后，就搬离四合院？</p>
直到结婚后才偶尔回来？</p>
甚至对秦淮茹那吸血鬼比自己哥哥还好？</p>
是当真被那朵盛世白莲迷惑了心窍？</p>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p>
傻柱在姜岐肩膀上轻轻一拍。</p>
“怎么回事？”</p>
“现在时不时就发愣？”</p>
“害的我老是担心你的脑震荡没好利索。”</p>
“真不用去工人医院看看？”</p>
他还记得中午排队打饭菜那会姜岐也站着发了好一阵愣。</p>
差点引得排队的工友聒噪。</p>
不由得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关切担忧。</p>
姜岐忙道：“柱子哥，我没事，不用去医院。”</p>
他压根就没有什么脑震荡，去什么工人医院？</p>
那天不过是为了坑三大爷闫阜贵装出来的！</p>
拎起装着紫铜香炉与盘香的网兜，跟傻柱一同离开工人食堂。</p>
身后。</p>
胖子拉着马华问道：“这个瘦瘦的年轻人是谁？”</p>
“原来好像没来接过师傅下班。”</p>
马华笑道：“跟咱们师傅住一个院子的，名叫姜岐。”</p>
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p>
“他那双眼睛看着我觉得有点发毛……”</p>
马华哈哈大笑。</p>
“你是今天中午配菜被师傅骂狠了后怕吧！”</p>
一个身材瘦弱，面容清秀的年轻小伙子有什么可怕的？</p>
……………………</p>
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p>
前院三大爷闫阜贵正在拆除今早扯出去的电线灯泡。</p>
姜岐笑嘻嘻地道：“三大爷，您吃了吗？”</p>
闫阜贵现在听着姜岐的声音都有些发抖。</p>
今早闫解成被揍得鼻青脸肿回来的事，他可没这么快忘记。</p>
“吃了，吃了……”</p>
姜岐道：“三大爷，这天也快黑了，灯泡还收什么？”</p>
“您留着给咱们院里下夜班的人照个亮多好？”</p>
闫阜贵手下的动作更快了。</p>
他才舍不得平白又点上一晚上电灯。</p>
敢情电费花得不是钱！</p>
来自闫阜贵的郁闷情绪值＋９９！</p>
姜岐哈哈大笑！</p>
进了穿堂。</p>
傻柱也忍不住乐：“小七，你又逗三大爷做什么？”</p>
姜岐朝傻柱吐了吐舌头。</p>
“防止他等会跑去问你要今早揍闫解成的医药费！”</p>
傻柱嘴巴张成一个圆圈，看着更傻了。</p>
“至于吗？”</p>
姜岐笑而不语。</p>
至于，当然至于！</p>
这阎老西可不是白叫的！</p>
西厢房里的简易灵堂早上贾东旭出门后已经拆了。</p>
墙上除了老贾的照片，又多了张贾东旭的遗像。</p>
中院里还跟往常一样热闹。</p>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一双肉泡三角眼直勾勾地盯着傻柱手里的网兜。</p>
四个饭盒……</p>
怎么今天有四个饭盒……</p>
也不知道等会棒梗会带回来几个……</p>
秦淮茹站在水槽旁边洗衣裳。</p>
有一搭没一搭给中院几个职工家属说话。</p>
同样看见傻柱手中的网兜，那张白莲花一般的脸上，笑容猛地灿烂了起来。</p>
傻柱也乐呵呵看着秦淮茹笑着，正想说开口话。</p>
姜岐忙道：“柱子哥，先去看看雨水放学回来没有。”</p>
“小姑娘家家的，可经不起饿。”</p>
傻柱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秦淮茹身上移开。</p>
打开何雨水屋子的门。</p>
她住在东厢房一大爷易中海隔壁，原来是何大清的住处。</p>
何大清跟个寡妇私奔后，就给了何雨水。</p>
见何雨水还没放学，傻柱关上房门。</p>
回正房将另外两个饭盒放在桌上。</p>
傻柱道：“小七，我跟你去一起去后院见见老太太。”</p>
姜岐指指西厢房门口坐着的贾张氏。</p>
这位从傻柱进中院后，目光就没离开过饭盒。</p>
连纳鞋底的长针都不知道扎在手指上多少次……</p>
姜岐道：“柱子哥，这正房的门还是锁上的好。”</p>
傻柱笑而不语。</p>
他不锁门就是故意让贾张氏等会好指挥棒梗进来偷吃的……</p>
姜岐看着直叹气。</p>
这傻帽缺心眼啊……</p>
难怪傻柱明明带了饭盒回来，何雨水吃不到嘴了。</p>
姜岐只能敞开道：“柱子哥，那是说好给雨水留的……”</p>try{ggauto();} catch(ex){}
“经过棒梗的手，可就什么都没有了……”</p>
棒梗被贾张氏调教的贼眉鼠眼，自私自利。</p>
他绝对不会留下雨水的那口吃食。</p>
傻柱的心可没姜岐这么细，注意不到这些细节。</p>
猛地一拍额头。</p>
“小七，你说得对！”</p>
赶紧拿了个大碗将饭菜窝头分开。</p>
先放一盒放去何雨水屋子里，这回他终于记得帮何雨水锁了房门。</p>
另外一盒还是留在正房。</p>
傻柱道：“走了，去后院。”</p>
这才看见姜岐也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的当然是从鸽子市上淘换回来的紫铜香炉跟几盒盘香。</p>
傻柱问道：“这是什么？”</p>
“异香异气的。”</p>
到底是当厨子的人，鼻子十分好使。</p>
姜岐已经是用几层旧报纸包好的，他还是闻到了香气。</p>
姜岐呲牙一乐。</p>
“我以为柱子哥要等去了后罩房才问呢！”</p>
“都拎了这一路了！”</p>
“这是帮老太太去鸽子市淘换的盘香。”</p>
“她老人家用不惯卫生香。”</p>
傻柱装着吃醋。</p>
“嘿！”</p>
“这老太太有了你，可就用不上我了！”</p>
“连淘换东西都找的是你！”</p>
姜岐哈哈大笑。</p>
“这不是柱子哥工作忙么？我一个小学徒要清闲多了！”</p>
后院西厢房。</p>
房门紧闭。</p>
许大茂跟许父许三才坐在屋子里，压低声音说话。</p>
“爸爸，你上回怎么跟娄先生娄夫人说的那事？”</p>
“我今天在厂里食堂看见娄晓娥了！”</p>
“她居然是去找姜岐！”</p>
“还带着去食堂楼上包间吃饭！”</p>
工人食堂楼上的包间，是厂领导招待贵客才用的。</p>
寻常职工休想越雷池半步。</p>
许三才想了想，才道：“我上回去娄家花园洋楼说了一嘴。”</p>
“记得当时娄先生并没有反对啊……”</p>
“不过，也没明确答应就是了。”</p>
“你既然都看见了娄晓娥，不会上去搭搭话？”</p>
许大茂口才不错，惯会交际应酬。</p>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p>
许大茂满腔愤愤不平。</p>
“搭什么话？”</p>
“那小妮子眼睛里只有姜岐！”</p>
“压根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p>
许三才有些惋惜。</p>
“那不是你被姜家小子截了胡？”</p>
“可惜了……可惜了……”</p>
许家父子都是难得在这个时代能懂得金钱重要性的人……</p>
他当然知道能将娄晓娥娶进家门是多大的好事。</p>
昔年四九城响当当的“娄半城”娄家，只要从手缝子里漏出一点半点。</p>
都足够让他们一家三口吃得肚饱腰圆。</p>
许大茂一张加长马脸上眼珠子直转。</p>
“爸爸，不成……”</p>
“得想个法子……”</p>
“这个娄晓娥不能让姜岐那短命鬼抢走……”</p>
“娄半城家的千金啊，那嫁妆可得海了去了……”</p>
许三才忽然阴恻恻一笑。</p>
“要想法子也不是没有……”</p>
许大茂才要细问。</p>
只听外面傻柱跟姜岐说话的声音传来。</p>
“老太太！老太太！”</p>
“您老在屋里么？”</p>
许大茂急忙跑去窗户上，将窗帘拉开一道缝。</p>
只见傻柱跟姜岐手里都拎着个网兜，正在敲门。</p>
“爸爸，等会说！”</p>
“傻柱跟那个短命鬼都去老太太屋子里了！”</p>
聋老太太给傻柱姜岐开了门。</p>
“来了，来了。”</p>
姜岐跟傻柱进了后罩房。</p>
回头朝西厢房的窗户淡淡扫了一眼。</p>
他的洞察者之眼又不是摆设。</p>
许大茂那张马脸藏在窗帘后，怎么可能瞒得住他？</p>
想起今中午许大茂那一波接一波的嫉恨情绪值。</p>
姜岐嘴角冷笑。</p>
果断开启暗夜蝙蝠之耳！</p>
他倒想听听许大茂在冒什么坏水。</p>
西厢房中。</p>
许大茂见姜岐进了后罩房，房门也关了。</p>
这才道：“爸爸，接着说！”</p>
许三才压低声音道：“你觉得那天姜家小子脑震荡是装的还是真的？”</p>
许大茂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是装的！”</p>
许三才阴笑道：“你知道是装的，可是娄晓娥跟娄先生娄夫人不知道啊。”</p>
“去街上找几个青皮打他闷棍！”</p>
“他就算是装的也成了真的！”</p>
“直接打成残废也好，打成傻子也好，看他还做什么娄家女婿！”</p>
不得不说，这还当真是血脉相承的父子。</p>
许三才的阴毒跟许大茂没什么两样！</p>
许大茂一张加长马脸上都冒出了光！</p>
“爸爸英明！”</p>
“那短命鬼本来就浑身没二两肉。”</p>
“看着病恹恹的！”</p>
“打残废打傻了，就说他是从西山摔下来的！”</p>
“咱们好心遇见，给送了回来！”</p>
“嘿嘿！”</p>
“原先姜铁成不是摔死的么，咱们只要他摔断两条腿或者傻了就成，不要他这条命！”</p>
“也算对得住他了！”</p>
这边后罩楼里。</p>
姜岐的暗夜蝙蝠之耳将两父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p>
好好好！</p>
许大茂当真作了个大死！</p>
还想找青皮套麻袋打闷棍？！</p>
做他的清秋大梦！</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