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乱成一锅粥！
大门上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一阵比一阵急促。</p>
前院。</p>
心疼那两张大黑十，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夜烧饼，刚刚才睡下不久的闫阜贵匆匆披衣起床。</p>
拔下四合院大门背后的门闩。</p>
揉着眼睛，闫阜贵面色不悦地问道：</p>
“出了什么事？”</p>
“要这么急？”</p>
他是老派知识分子，最讲究这些礼节。</p>
一般敲门只是三下，这样乱七八糟毫无礼数的急促砸门。</p>
要么是出了翻天大事，要么就是报丧！</p>
抬着一副从工人医院借来担架的红星轧钢厂职工，慌里慌张地道：</p>
“东旭哥被吊装材料砸坏了！”</p>
“闫老师，快进去通知东旭哥家里人！”</p>
借着９５号大院门口昏暗的路灯。</p>
闫阜贵一眼落在盖着工人医院被子满身血迹的贾东旭身上。</p>
心中“咯噔”一响。</p>
不好！</p>
当真出大了事！</p>
原本还想追问的话，猛然噎在了闫阜贵嗓子眼里。</p>
拔腿就往中院跑。</p>
“贾家老嫂子！”</p>
“秦淮茹！”</p>
“棒梗！”</p>
“都快起来！”</p>
“东旭出事了！”</p>
闫阜贵这几嗓子一嚎，整个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瞬间沸腾！</p>
前院、中院、后院，灯光都陆陆续续亮了起来。</p>
大门外。</p>
几名红星轧钢厂职工紧随闫阜贵身后，将贾东旭抬进中院。</p>
“来了……来了……”</p>
秦淮茹听见闫阜贵的声音，越发觉得心里发慌。</p>
开始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p>
急忙穿上衣服，颤抖着双手打开西厢房的门。</p>
“三大爷……”</p>
“怎……怎么……了……”</p>
闫阜贵反手一指身后的担架，沉沉摇头。</p>
“先过去看看吧……”</p>
“秦淮茹，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挺住……”</p>
秦淮茹转头看见满头满脸都是血污的贾东旭。</p>
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身不由己朝地上滑落。</p>
“东旭……”</p>
“你别吓我……”</p>
“快醒醒……”</p>
天，当真要塌了……</p>
于此同时。</p>
中院响起贾张氏尖锐的爆鸣声！</p>
“东旭，我的儿啊……”</p>
“你这是怎么了……”</p>
“棒梗，棒梗！”</p>
“快出来叫醒你爸爸……”</p>
贾张氏越过瘫坐在地上的秦淮茹。</p>
一头扑在一动不动、满身是血的贾东旭身上放声哭嚎。</p>
“我的儿……”</p>
“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p>
“这屋子里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办啊……”</p>
“老贾啊，你带了我去吧……”</p>
贾张氏正在召唤亡灵老贾的时候。</p>
姜岐也穿好衣裳从耳房里出来查看。</p>
借着灯光见贾东旭这副模样，不由得皱皱眉。</p>
６２年这个春天，贾东旭怕是过不去了……</p>
随后便看见秦淮茹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正打算过去扶她起身。</p>
说时迟，那时快。</p>
姜岐身边窜出一条黑影！</p>
将身子瘫软的秦淮茹搂进怀中。</p>
能在这中院兵荒马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还精准搂住秦淮茹的人，当然是傻柱。</p>
在傻柱眼中，天大地大都没有他秦姐大……</p>
一时间，贾张氏，棒梗的哭嚎声。</p>
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闫阜贵的劝阻声。</p>
傻柱低声安慰秦淮茹的说话声。</p>
从前院中院后院赶来看热闹的人群议论声。</p>
嘈嘈杂杂，沸反盈天。</p>
见这满院乱象，姜岐手指微动，开启袖里乾坤技能。</p>
一大爷易中海满眼含泪，想将嚎哭不已的贾张氏从贾东旭身上拉开。</p>
“老嫂子，你先起来……”</p>
贾张氏哪里肯听，依旧哭嚎不休。</p>
易中海此时的伤心难过绝不在贾张氏之下。</p>
还要打起精神强撑起来主事。</p>
贾张氏能满地打滚，哭天抢地，他可不能……</p>
易中海无奈看了贾张氏一眼，叹了口气。</p>
转头问几名将贾东旭送回来的红星轧钢厂职工。</p>
“没先送去工人医院？”</p>
几名红星轧钢厂职工沉重点头。</p>
“送去了，医生说救不活……”</p>
“趁着还有口气，让送回家里准备后事……”</p>
从后院匆匆赶过来的刘海中，边扣扣子，边问道：“东旭是在车间里出的事？”</p>
钳工岗位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只要规范操作，不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p>
不比他这七级锻工还要高温作业。</p>
红星轧钢厂职工连忙解释。</p>
“易师傅，刘师傅，今晚咱们车间那台大家伙机械故障。”</p>
“咱们都劝东旭等明早易师傅去上班再检修，不急这一时……”</p>
“偏生晚上食堂伙食不错，东旭偷摸着多喝了一杯自己带去厂里的酒……”</p>
“非要爬上去看……”</p>
“先是从大家伙上摔了下来，吊装材料钢索上的卡扣忽然松了，几吨材料全部砸了下来……”</p>try{ggauto();} catch(ex){}
“其中一部分正好砸在东旭身上……”</p>
“当时看着就不行了……”</p>
“工人医院的值班医生抢救一阵，只是摇头，让我们借了副担架抬回来……”</p>
姜岐听见红星轧钢厂的职工说话，也是皱眉。</p>
贾东旭明显知道夜间加班作业，还要偷偷喝酒，不听人劝，算是取死有道。</p>
难怪后来红星轧钢厂给的抚恤金不多。</p>
秦淮茹的日子会过得那么凄惶……</p>
易中海听完红星轧钢厂职工的话，指甲深深扣进掌心里。</p>
只是懊恼叹气。</p>
这就是命啊……</p>
姜岐暗暗摇了摇头。</p>
贾张氏中年丧夫继而晚年丧子，其绝望悲伤处自然不用多说。</p>
贾东旭可是易中海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万一当真就这么年纪轻轻去了……</p>
留下这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定然会是易中海的责任与负担……</p>
谁叫这位道德天尊见天将尊老爱幼，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挂在嘴上呢……</p>
易中海心里更是翻江倒海。</p>
亲自选中的两个给他养老送终的人“嘎嘣”一声少了一个。</p>
不由得易中海心中念头百转，五味杂陈。</p>
眼神不由得落在还扶着秦淮茹低声安慰的傻柱身上。</p>
傻柱对秦淮茹的那点小心思，整座９５号大院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p>
或许可以……</p>
易中海的心中，忽然多了几分丝丝缕缕的算计……</p>
看着易中海神情，姜岐藏在中院阴影里直撇嘴。</p>
这位道德天尊难道是被三大爷闫阜贵附了体？</p>
死了一个贾东旭，要将那一家子吸血鬼白眼狼推到傻柱身上？</p>
剧集里易中海就是这么干的。</p>
盛世白莲秦淮茹带着几个白眼狼吸血鬼硬生生坑了傻柱一辈子！</p>
贾张氏到底被几个围观群众用力拉着从贾东旭身上爬起来。</p>
此时，顺着易中海眼神看去。</p>
见傻柱托着秦淮茹的胳膊，那张大黑脸紧紧还挨着秦淮茹头顶发丝。</p>
贾张氏尖叫着朝秦淮茹扑去！</p>
“小贱人！”</p>
随即狠狠一巴掌抽在秦淮茹脸上！</p>
“骚货！”</p>
“你男人死了，还有脸靠别的男人身上！”</p>
“老贾啊，你将这克夫的小骚货也带走吧！”</p>
“连那两个赔钱货也一起带走！”</p>
“省得丢人现眼浪费口粮！”</p>
傻柱正神魂颠倒。</p>
满心满眼只有被突发大事打击得如遭雷击的秦淮茹。</p>
冷不防贾张氏状若疯魔，朝秦淮茹抽来一个大比兜。</p>
一时间没有带着秦淮茹闪开。</p>
抬头怒道：“贾大妈！”</p>
“做什么又打人？！”</p>
贾张氏尖声哭喊！</p>
“老娘打儿媳妇，关你这姘头屁事！”</p>
“别想瞎了心！”</p>
“我儿子死了，你也休想跟那小骚货有什么指望！”</p>
姜歧皱眉。</p>
他有些受不了贾张氏的污言秽语。</p>
傻柱更是直气得胸膛不断起伏。</p>
这一巴掌倒是打醒了魂不守舍的秦淮茹。</p>
捂着脸颊，挣脱傻柱怀抱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p>
棒梗才十岁，远远不到去红星轧钢厂顶职的年纪。</p>
小当还小呢，今年不过三岁。</p>
小槐花更是刚刚满月不久的婴儿。</p>
加上整天这里疼、那里疼，靠吃止痛片度日的贾张氏。</p>
五个人，五张嘴巴，又是这艰难岁月尾巴根上的年头里。</p>
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在这样的世道里活下去……</p>
想着想着，哭声更是惨烈凄惶。</p>
傻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整个人都要碎了。</p>
更忘记去查看躺在担架上满身血污的贾东旭。</p>
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拉秦淮茹起身。</p>
有一句话在他口中翻翻滚滚……</p>
姜岐连忙从角落阴影里迈出一步。</p>
暗中伸手拉住傻柱，压低声音提醒。</p>
“柱子哥，什么话都现在别说……”</p>
“东旭哥还有一口气……”</p>
装备上洞察者之眼后，他的眼力要比一般人好得多。</p>
贾东旭虽然浑身是血，但那口气尚未咽下。</p>
还有一口气？</p>
傻柱急忙道：“一大爷，让他们几个将东旭先抬进房。”</p>
“东旭哥还有一口气！”</p>
易中海心尖一颤。</p>
赶紧伸手往贾东旭鼻翼下探探，果然还有些许微弱呼吸。</p>
闫阜贵也上前紧紧扣着贾东脉门，感觉到一点细微脉搏。</p>
当真有气！</p>
两人齐声道：“老嫂子，秦淮茹，棒梗，小当，都别哭了！”</p>
“东旭还有口气！”</p>
贾张氏的痛骂哭嚎声，瞬间停止。</p>
转身张牙舞爪朝担架上的贾东旭扑去！</p>
“我的儿啊……”</p>
这次出手的是刘海中，宛若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拽住贾张氏胳臂。</p>
“老嫂子！”</p>
“就你这胖大体格儿，再多扑几次，东旭剩的那口气就当真被你扑没了！”</p></div>
前院。</p>
心疼那两张大黑十，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夜烧饼，刚刚才睡下不久的闫阜贵匆匆披衣起床。</p>
拔下四合院大门背后的门闩。</p>
揉着眼睛，闫阜贵面色不悦地问道：</p>
“出了什么事？”</p>
“要这么急？”</p>
他是老派知识分子，最讲究这些礼节。</p>
一般敲门只是三下，这样乱七八糟毫无礼数的急促砸门。</p>
要么是出了翻天大事，要么就是报丧！</p>
抬着一副从工人医院借来担架的红星轧钢厂职工，慌里慌张地道：</p>
“东旭哥被吊装材料砸坏了！”</p>
“闫老师，快进去通知东旭哥家里人！”</p>
借着９５号大院门口昏暗的路灯。</p>
闫阜贵一眼落在盖着工人医院被子满身血迹的贾东旭身上。</p>
心中“咯噔”一响。</p>
不好！</p>
当真出大了事！</p>
原本还想追问的话，猛然噎在了闫阜贵嗓子眼里。</p>
拔腿就往中院跑。</p>
“贾家老嫂子！”</p>
“秦淮茹！”</p>
“棒梗！”</p>
“都快起来！”</p>
“东旭出事了！”</p>
闫阜贵这几嗓子一嚎，整个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瞬间沸腾！</p>
前院、中院、后院，灯光都陆陆续续亮了起来。</p>
大门外。</p>
几名红星轧钢厂职工紧随闫阜贵身后，将贾东旭抬进中院。</p>
“来了……来了……”</p>
秦淮茹听见闫阜贵的声音，越发觉得心里发慌。</p>
开始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p>
急忙穿上衣服，颤抖着双手打开西厢房的门。</p>
“三大爷……”</p>
“怎……怎么……了……”</p>
闫阜贵反手一指身后的担架，沉沉摇头。</p>
“先过去看看吧……”</p>
“秦淮茹，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挺住……”</p>
秦淮茹转头看见满头满脸都是血污的贾东旭。</p>
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身不由己朝地上滑落。</p>
“东旭……”</p>
“你别吓我……”</p>
“快醒醒……”</p>
天，当真要塌了……</p>
于此同时。</p>
中院响起贾张氏尖锐的爆鸣声！</p>
“东旭，我的儿啊……”</p>
“你这是怎么了……”</p>
“棒梗，棒梗！”</p>
“快出来叫醒你爸爸……”</p>
贾张氏越过瘫坐在地上的秦淮茹。</p>
一头扑在一动不动、满身是血的贾东旭身上放声哭嚎。</p>
“我的儿……”</p>
“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p>
“这屋子里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办啊……”</p>
“老贾啊，你带了我去吧……”</p>
贾张氏正在召唤亡灵老贾的时候。</p>
姜岐也穿好衣裳从耳房里出来查看。</p>
借着灯光见贾东旭这副模样，不由得皱皱眉。</p>
６２年这个春天，贾东旭怕是过不去了……</p>
随后便看见秦淮茹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正打算过去扶她起身。</p>
说时迟，那时快。</p>
姜岐身边窜出一条黑影！</p>
将身子瘫软的秦淮茹搂进怀中。</p>
能在这中院兵荒马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还精准搂住秦淮茹的人，当然是傻柱。</p>
在傻柱眼中，天大地大都没有他秦姐大……</p>
一时间，贾张氏，棒梗的哭嚎声。</p>
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闫阜贵的劝阻声。</p>
傻柱低声安慰秦淮茹的说话声。</p>
从前院中院后院赶来看热闹的人群议论声。</p>
嘈嘈杂杂，沸反盈天。</p>
见这满院乱象，姜岐手指微动，开启袖里乾坤技能。</p>
一大爷易中海满眼含泪，想将嚎哭不已的贾张氏从贾东旭身上拉开。</p>
“老嫂子，你先起来……”</p>
贾张氏哪里肯听，依旧哭嚎不休。</p>
易中海此时的伤心难过绝不在贾张氏之下。</p>
还要打起精神强撑起来主事。</p>
贾张氏能满地打滚，哭天抢地，他可不能……</p>
易中海无奈看了贾张氏一眼，叹了口气。</p>
转头问几名将贾东旭送回来的红星轧钢厂职工。</p>
“没先送去工人医院？”</p>
几名红星轧钢厂职工沉重点头。</p>
“送去了，医生说救不活……”</p>
“趁着还有口气，让送回家里准备后事……”</p>
从后院匆匆赶过来的刘海中，边扣扣子，边问道：“东旭是在车间里出的事？”</p>
钳工岗位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只要规范操作，不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p>
不比他这七级锻工还要高温作业。</p>
红星轧钢厂职工连忙解释。</p>
“易师傅，刘师傅，今晚咱们车间那台大家伙机械故障。”</p>
“咱们都劝东旭等明早易师傅去上班再检修，不急这一时……”</p>
“偏生晚上食堂伙食不错，东旭偷摸着多喝了一杯自己带去厂里的酒……”</p>
“非要爬上去看……”</p>
“先是从大家伙上摔了下来，吊装材料钢索上的卡扣忽然松了，几吨材料全部砸了下来……”</p>try{ggauto();} catch(ex){}
“其中一部分正好砸在东旭身上……”</p>
“当时看着就不行了……”</p>
“工人医院的值班医生抢救一阵，只是摇头，让我们借了副担架抬回来……”</p>
姜岐听见红星轧钢厂的职工说话，也是皱眉。</p>
贾东旭明显知道夜间加班作业，还要偷偷喝酒，不听人劝，算是取死有道。</p>
难怪后来红星轧钢厂给的抚恤金不多。</p>
秦淮茹的日子会过得那么凄惶……</p>
易中海听完红星轧钢厂职工的话，指甲深深扣进掌心里。</p>
只是懊恼叹气。</p>
这就是命啊……</p>
姜岐暗暗摇了摇头。</p>
贾张氏中年丧夫继而晚年丧子，其绝望悲伤处自然不用多说。</p>
贾东旭可是易中海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万一当真就这么年纪轻轻去了……</p>
留下这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定然会是易中海的责任与负担……</p>
谁叫这位道德天尊见天将尊老爱幼，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挂在嘴上呢……</p>
易中海心里更是翻江倒海。</p>
亲自选中的两个给他养老送终的人“嘎嘣”一声少了一个。</p>
不由得易中海心中念头百转，五味杂陈。</p>
眼神不由得落在还扶着秦淮茹低声安慰的傻柱身上。</p>
傻柱对秦淮茹的那点小心思，整座９５号大院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p>
或许可以……</p>
易中海的心中，忽然多了几分丝丝缕缕的算计……</p>
看着易中海神情，姜岐藏在中院阴影里直撇嘴。</p>
这位道德天尊难道是被三大爷闫阜贵附了体？</p>
死了一个贾东旭，要将那一家子吸血鬼白眼狼推到傻柱身上？</p>
剧集里易中海就是这么干的。</p>
盛世白莲秦淮茹带着几个白眼狼吸血鬼硬生生坑了傻柱一辈子！</p>
贾张氏到底被几个围观群众用力拉着从贾东旭身上爬起来。</p>
此时，顺着易中海眼神看去。</p>
见傻柱托着秦淮茹的胳膊，那张大黑脸紧紧还挨着秦淮茹头顶发丝。</p>
贾张氏尖叫着朝秦淮茹扑去！</p>
“小贱人！”</p>
随即狠狠一巴掌抽在秦淮茹脸上！</p>
“骚货！”</p>
“你男人死了，还有脸靠别的男人身上！”</p>
“老贾啊，你将这克夫的小骚货也带走吧！”</p>
“连那两个赔钱货也一起带走！”</p>
“省得丢人现眼浪费口粮！”</p>
傻柱正神魂颠倒。</p>
满心满眼只有被突发大事打击得如遭雷击的秦淮茹。</p>
冷不防贾张氏状若疯魔，朝秦淮茹抽来一个大比兜。</p>
一时间没有带着秦淮茹闪开。</p>
抬头怒道：“贾大妈！”</p>
“做什么又打人？！”</p>
贾张氏尖声哭喊！</p>
“老娘打儿媳妇，关你这姘头屁事！”</p>
“别想瞎了心！”</p>
“我儿子死了，你也休想跟那小骚货有什么指望！”</p>
姜歧皱眉。</p>
他有些受不了贾张氏的污言秽语。</p>
傻柱更是直气得胸膛不断起伏。</p>
这一巴掌倒是打醒了魂不守舍的秦淮茹。</p>
捂着脸颊，挣脱傻柱怀抱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p>
棒梗才十岁，远远不到去红星轧钢厂顶职的年纪。</p>
小当还小呢，今年不过三岁。</p>
小槐花更是刚刚满月不久的婴儿。</p>
加上整天这里疼、那里疼，靠吃止痛片度日的贾张氏。</p>
五个人，五张嘴巴，又是这艰难岁月尾巴根上的年头里。</p>
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在这样的世道里活下去……</p>
想着想着，哭声更是惨烈凄惶。</p>
傻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整个人都要碎了。</p>
更忘记去查看躺在担架上满身血污的贾东旭。</p>
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拉秦淮茹起身。</p>
有一句话在他口中翻翻滚滚……</p>
姜岐连忙从角落阴影里迈出一步。</p>
暗中伸手拉住傻柱，压低声音提醒。</p>
“柱子哥，什么话都现在别说……”</p>
“东旭哥还有一口气……”</p>
装备上洞察者之眼后，他的眼力要比一般人好得多。</p>
贾东旭虽然浑身是血，但那口气尚未咽下。</p>
还有一口气？</p>
傻柱急忙道：“一大爷，让他们几个将东旭先抬进房。”</p>
“东旭哥还有一口气！”</p>
易中海心尖一颤。</p>
赶紧伸手往贾东旭鼻翼下探探，果然还有些许微弱呼吸。</p>
闫阜贵也上前紧紧扣着贾东脉门，感觉到一点细微脉搏。</p>
当真有气！</p>
两人齐声道：“老嫂子，秦淮茹，棒梗，小当，都别哭了！”</p>
“东旭还有口气！”</p>
贾张氏的痛骂哭嚎声，瞬间停止。</p>
转身张牙舞爪朝担架上的贾东旭扑去！</p>
“我的儿啊……”</p>
这次出手的是刘海中，宛若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拽住贾张氏胳臂。</p>
“老嫂子！”</p>
“就你这胖大体格儿，再多扑几次，东旭剩的那口气就当真被你扑没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