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谈论
“你没事吧？”</p>
吴魁锋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梁言，以他的洁癖程度，如果不是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趴在桌面上的。手机端https://</p>
梁言头朝下埋着，此刻闻言，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p>
“他们都出去抓人了，现在这里只有我。”</p>
听见吴魁锋这样说后，梁言终于缓缓抬起了头。</p>
无论看到多少次，吴魁锋都难以相信，一个人竟然会这么迅速地衰老。</p>
现在的梁言，虽然陡然看上去还是那副模样，但他的眼角，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皱纹，手背上的皮肤也枯瘦了不少。</p>
“你的能力，使用起来副作用这么大吗？”吴魁锋完全无法理解，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很难相信世界上有“超能力”这种东西的存在。</p>
当然，他并不羡慕，毕竟梁言使用能力之后的惨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p>
这种违反生物法则的迅速衰老，让吴魁锋甚至怀疑，如果梁言再使用频繁一些，或者每次使用的时间久一些，他就会活活老死。</p>
梁言自己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呼吸略微有些短促，笑了笑说到“还好，吃点东西就补回来了。”</p>
“每次你都这样说，想吃什么却从来都不说。难道你担心我们嫌太贵？都是为了查案，就算再贵的东西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来。”吴魁锋皱紧眉头看着他。</p>
梁言扭过了脸，不再说话。</p>
太贵？</p>
那倒不是，只是他要吃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p>
“不谈这个，那个白顾问呢，有消息了吗？”梁言问到。</p>
听梁言谈起这件事，吴魁锋的眉头皱得更紧。</p>
“他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江南区文都商圈，但是这之后就突然消失了，现在天一黑更加难找。”</p>
说到这里，吴魁锋一声冷哼“哼，那杨万龙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敢用这么个有案底的人？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可能不记得了，那白顾问从小就不是个善茬，十年前，他谋杀了他的亲哥，后来被诊断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因为年纪小没办法定罪，所以他被送往精神病院，之后的青春期他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这样的人，就算表面看上去毫无问题，但他的精神状况如何，谁能知道？”</p>
听吴魁锋这么说，梁言忽然对白研良升起了几分好奇，他笑说道“那你还敢用我这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人？”</p>
吴魁锋低头看向他，面色肃然道“你不同，虽然你失忆了，各个系统中也查不出你的身份信息，但你的精神状态很正常，打击罪犯时也毫不手软。”</p>
“就因为这样？万一……我是装的呢？万一，我失忆前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呢？”吴魁锋的理由显然说服不了梁言，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吴魁锋这么信任自己？就因为自己是他从江边捡回来的？</p>
吴魁锋摇了摇头，说到“不仅这样，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没有那股味道。”</p>
“味道？”这种说法倒是让梁言有些意外。</p>
“嗯，最丧心病狂的罪犯身上，都有那种味道，那是……疯子的味道。”吴魁锋认真地说，他丝毫不觉自己的说法是多么唯心。</p>try{ggauto();} catch(ex){}
梁言被他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老吴，当了半辈子兵，又当了半辈子警察，你就相信‘味道’这种玄乎的东西？”</p>
吴魁锋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p>
他确实闻到了。</p>
在第一次见白研良时，他就多看了他一眼。</p>
因为……他感觉到了，白研良的身上，有一股藏得极深的……癫狂的意味。</p>
那种感觉，他曾经在一个极其可怕的连环杀人犯身上感受到过。</p>
也许白研良自己都已经遗忘了，但吴魁锋却几乎能够肯定。</p>
在那个姓白的顾问最阴暗的心底，封藏着另一个人……</p>
……</p>
“阿嚏――”</p>
白研良刚到水银之夜酒吧门口，就打了一个喷嚏。</p>
“晚上是有些冷，白先生需要外套吗？”荀未末问到。</p>
白研良微微摇头，谢过了荀未末的好意，笑道“可能有人在念叨我吧。”</p>
“哈哈，那倒是，今晚全城的警察都会谈论你。”</p>
荀未末一边说着，一边给打开门，并将打烊的招牌重新挂好。</p>
“荀先生今天没营业吗？”</p>
“快到月底了，今天去每个店走了一趟，酒吧就干脆没开门。”</p>
好吧，从口吻中听得出来，荀未末除了文具店和酒吧之外，似乎还开着其他店。</p>
荀未末打开了酒吧内的灯，现在这安静的酒吧里除了他和白研良，根本没有其他人。</p>
“喝咖啡吗？白先生。”</p>
荀未末举了举手上的杯子。</p>
“白开水就好。”白研良随意坐在吧台旁，看着开始忙碌起来的荀未末。</p>
今天因为歇业的关系，水银之夜里并没有其他店员。</p>
白研良忽然问到“荀先生是本地人吗？”</p>
荀未末笑着说到“算半个吧，我父亲是业城人，母亲是京城人，我随母亲在京城长大，去年才来的业城。”</p>
“给，你的白开水。”</p>
一边说着，荀未末就已经一手端着一个杯子，在白研良对面坐了下来。</p>
“白先生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帮你吧？”</p>
荀未末浅饮了一口咖啡，笑着看向白研良。</p>
白研良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睛，从衣领中拿出一物。</p>
“因为它吧。”</p>
白研良摊开掌心，一把银白色的钥匙安静地躺在那里。</p>
“……”</p>
荀未末脸上的笑意一僵，显然他没有料到，白研良竟然会这么直接。</p>
“如果你真的知道很多秘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把它直接送给你。”</p>
白研良注视着荀未末。</p>
荀未末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意动，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抬头一笑“白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好，请问！”</p>
白研良压抑着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喝了一口清水滋润有些干涩的喉咙，一字一句道</p>
“我想知道……白研人在哪里。”</p></div>
吴魁锋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梁言，以他的洁癖程度，如果不是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趴在桌面上的。手机端https://</p>
梁言头朝下埋着，此刻闻言，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p>
“他们都出去抓人了，现在这里只有我。”</p>
听见吴魁锋这样说后，梁言终于缓缓抬起了头。</p>
无论看到多少次，吴魁锋都难以相信，一个人竟然会这么迅速地衰老。</p>
现在的梁言，虽然陡然看上去还是那副模样，但他的眼角，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皱纹，手背上的皮肤也枯瘦了不少。</p>
“你的能力，使用起来副作用这么大吗？”吴魁锋完全无法理解，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很难相信世界上有“超能力”这种东西的存在。</p>
当然，他并不羡慕，毕竟梁言使用能力之后的惨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p>
这种违反生物法则的迅速衰老，让吴魁锋甚至怀疑，如果梁言再使用频繁一些，或者每次使用的时间久一些，他就会活活老死。</p>
梁言自己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呼吸略微有些短促，笑了笑说到“还好，吃点东西就补回来了。”</p>
“每次你都这样说，想吃什么却从来都不说。难道你担心我们嫌太贵？都是为了查案，就算再贵的东西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来。”吴魁锋皱紧眉头看着他。</p>
梁言扭过了脸，不再说话。</p>
太贵？</p>
那倒不是，只是他要吃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p>
“不谈这个，那个白顾问呢，有消息了吗？”梁言问到。</p>
听梁言谈起这件事，吴魁锋的眉头皱得更紧。</p>
“他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江南区文都商圈，但是这之后就突然消失了，现在天一黑更加难找。”</p>
说到这里，吴魁锋一声冷哼“哼，那杨万龙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敢用这么个有案底的人？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可能不记得了，那白顾问从小就不是个善茬，十年前，他谋杀了他的亲哥，后来被诊断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因为年纪小没办法定罪，所以他被送往精神病院，之后的青春期他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这样的人，就算表面看上去毫无问题，但他的精神状况如何，谁能知道？”</p>
听吴魁锋这么说，梁言忽然对白研良升起了几分好奇，他笑说道“那你还敢用我这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人？”</p>
吴魁锋低头看向他，面色肃然道“你不同，虽然你失忆了，各个系统中也查不出你的身份信息，但你的精神状态很正常，打击罪犯时也毫不手软。”</p>
“就因为这样？万一……我是装的呢？万一，我失忆前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呢？”吴魁锋的理由显然说服不了梁言，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吴魁锋这么信任自己？就因为自己是他从江边捡回来的？</p>
吴魁锋摇了摇头，说到“不仅这样，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没有那股味道。”</p>
“味道？”这种说法倒是让梁言有些意外。</p>
“嗯，最丧心病狂的罪犯身上，都有那种味道，那是……疯子的味道。”吴魁锋认真地说，他丝毫不觉自己的说法是多么唯心。</p>try{ggauto();} catch(ex){}
梁言被他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老吴，当了半辈子兵，又当了半辈子警察，你就相信‘味道’这种玄乎的东西？”</p>
吴魁锋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p>
他确实闻到了。</p>
在第一次见白研良时，他就多看了他一眼。</p>
因为……他感觉到了，白研良的身上，有一股藏得极深的……癫狂的意味。</p>
那种感觉，他曾经在一个极其可怕的连环杀人犯身上感受到过。</p>
也许白研良自己都已经遗忘了，但吴魁锋却几乎能够肯定。</p>
在那个姓白的顾问最阴暗的心底，封藏着另一个人……</p>
……</p>
“阿嚏――”</p>
白研良刚到水银之夜酒吧门口，就打了一个喷嚏。</p>
“晚上是有些冷，白先生需要外套吗？”荀未末问到。</p>
白研良微微摇头，谢过了荀未末的好意，笑道“可能有人在念叨我吧。”</p>
“哈哈，那倒是，今晚全城的警察都会谈论你。”</p>
荀未末一边说着，一边给打开门，并将打烊的招牌重新挂好。</p>
“荀先生今天没营业吗？”</p>
“快到月底了，今天去每个店走了一趟，酒吧就干脆没开门。”</p>
好吧，从口吻中听得出来，荀未末除了文具店和酒吧之外，似乎还开着其他店。</p>
荀未末打开了酒吧内的灯，现在这安静的酒吧里除了他和白研良，根本没有其他人。</p>
“喝咖啡吗？白先生。”</p>
荀未末举了举手上的杯子。</p>
“白开水就好。”白研良随意坐在吧台旁，看着开始忙碌起来的荀未末。</p>
今天因为歇业的关系，水银之夜里并没有其他店员。</p>
白研良忽然问到“荀先生是本地人吗？”</p>
荀未末笑着说到“算半个吧，我父亲是业城人，母亲是京城人，我随母亲在京城长大，去年才来的业城。”</p>
“给，你的白开水。”</p>
一边说着，荀未末就已经一手端着一个杯子，在白研良对面坐了下来。</p>
“白先生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帮你吧？”</p>
荀未末浅饮了一口咖啡，笑着看向白研良。</p>
白研良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睛，从衣领中拿出一物。</p>
“因为它吧。”</p>
白研良摊开掌心，一把银白色的钥匙安静地躺在那里。</p>
“……”</p>
荀未末脸上的笑意一僵，显然他没有料到，白研良竟然会这么直接。</p>
“如果你真的知道很多秘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把它直接送给你。”</p>
白研良注视着荀未末。</p>
荀未末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意动，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抬头一笑“白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好，请问！”</p>
白研良压抑着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喝了一口清水滋润有些干涩的喉咙，一字一句道</p>
“我想知道……白研人在哪里。”</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