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贼，内情
“弟兄们，看见那个矮矬子背后的包袱没有，不怕告诉你们，那里头全他娘的是银子！”
听说有银子，那些山匪顿时发生了一阵骚动。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面大汉分开众喽啰站了出来。
他用手中的鬼头刀指了指秦快：“好叫你俩死个明白，爷爷们是牛角寨的好汉，专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待会儿去了阎王殿可不要怪咱，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秦钰暗叫不好，看来自己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山贼。
于是他赶紧装出一副电视剧中那些老江湖的样子来，希望能蒙混过关。
“各位好汉，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出来行走只为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这次不慎迷了路，没打招呼便来到了各位的地盘，还望好汉们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这里不过是一条林间山路，人烟稀少，这伙山贼埋伏在此，分明就是专门来劫自己二人的。
这样说来，方才那猎户大概是这些山贼的耳目，知道了自己二人身上带着金豆子的事情后，便给这伙山贼报了信。
“都说了要低调，我怎么就没记住呢！”秦钰有些懊恼。
“哼！正经人？哪个正经人会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带着银子钻林子？你们要是正经人，爷爷我就是活菩萨！”
说罢，那黑面大汉将刀往前一挥：“兄弟们，都别墨迹了，麻利儿的把这两个家伙砍了，晚上咱们去虎阳逛窑子！”
那些喽啰们一听可以逛窑子，顿时眼都绿了。
“石榴姐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一个瘦猴精似的家伙大喊一声，握着磨得锃亮的三股钢叉一马当先的朝秦钰这边冲了过来。
其他的喽啰稍一愣神，就被这瘦猴精抢在了前头，立刻就有些不服气，赶紧乱哄哄的跟了上来。
“死！”
那瘦猴精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秦快面前，手中那长柄钢叉寒光一闪，朝着秦快的前胸刺来。
这瘦猴子不过一个普通山贼，看似来势汹汹，但在秦快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儿。
只见他不慌不忙，在那钢叉堪堪触及到他的衣服之时，才闪电般出手，攥住了三股钢叉中间的尖刺。
瘦猴精的攻势戛然而止，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赶紧又加了两分力道，手中钢叉却仍是纹丝不动。
“回去！”
秦快抬起右腿，猛地一弹，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那瘦猴精的胸前。
“喀嚓！”
瘦猴精中了秦快这一脚，一口鲜血喷出两尺多远，胸骨明显凹下去了一大片，整个人凌空飞起，落到了那群喽啰之中，砸翻了三四个冲在前面的家伙。
“啊！候三儿死了！弟兄们杀啊，给候兄弟报仇！”
那黑面大汉挥舞着鬼头刀，在人群后面不断的煽动着那些喽啰上前拼命。
“且慢！”
就在秦快撸起袖子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秦钰却拉住了他。
“怎么？怂了？那就乖乖的把银子交出来，然后再跪下给老子磕十个响头，说不定爷爷我心情好了，就放你们俩孙子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黑面大汉见秦钰站了出来，还以为他是怕了，黑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之色。
“怂？我看怂的是你才对吧？你好歹也是做大哥的，却总是让弟兄们往前冲，自己却躲在后面捡便宜，似乎不太好吧？”
秦钰故意顿了一顿，扫了一眼那些喽啰，又缓缓说道：“我听说其他山寨的大哥干仗的时候都冲在前面，喊得都是‘跟我上’，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给我上’了？”
“这不明摆着是让弟兄们先去送死吗？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一个脑袋两个蛋，凭什么你就能只动嘴不动刀子？”
秦钰的这番话明显让那些喽啰们愣了一愣，似乎都开始思考起了话中的道理。
“这小子说的没错，凭什么每次去逛窑子如花姑娘都是他的，咱们就只能去找那些老白菜梆子？老子早他娘的不服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扔掉手里的板斧，满脸不忿。
“兄弟们别听这小子胡说，咱们牛角寨最讲究的就是公平，平时得来的财货，我可是一点都没私藏，至于我跟如花姑娘那是两情相悦，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的……”黑脸大汉脸色微变。
“公平个屁！上次我还看见你偷偷从死人嘴里撬了两颗金牙藏起来了。”一个扛着竹枪的瘦竹竿也站了出来。
“别以为你和我家婆娘那点破事儿能瞒得了我……”
“弟兄们，这狗日的不是人！上次他半夜三更摸到我的房里……呜呜呜……”
“他娘的，老子早就瞧这黑厮不顺眼了，兄弟们，咱们一起剁了他！”
眼看着手下的喽啰纷纷反水，黑面大汉赶紧对着身边的两个身材健硕、目露凶光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两人挺身而出，抬刀便砍，一人一刀，便将两个跑在前面的喽啰斩成了两截。
剩下的那些喽啰被这两人的凶威所慑，脚步皆是一顿。
眨眼间便又被那两个大汉砍死了两人。
秦钰朝秦快使了个眼色，秦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纵身一跃，便跳到那两人面前。
那两个大汉见有人进场搅局，十分默契的舍弃了原本的对手，长刀一转，朝着秦快当头砍来。
不过这两人明显只练过几年粗使功夫，杀人行凶全凭着一股狠劲，哪里是秦快这个王府培养的王牌书童的对手。
只见秦快一个侧身，躲过了两人的长刀，然后身形一扭，便来到了两人身后。
那两个大汉的反应也很迅速，立刻踏前一步，回身后砍。
但他们的动作在秦快看来却和蜗牛也没什么区别。
还不等二人调转长刀，秦快便“咔咔”两拳，打在了这两人的后颈之上。
那两人的脑袋和后背顿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夹角，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秦快这狠辣凌厉的两拳给震住了。
那黑面大汉最先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大刀便打算钻进树林里逃跑。
可就在这时，一只长箭破空而来，自他的后颈射入，从脖子前面穿了出来。
黑面大汉一脸不甘的倒在地上，瞪着眼扑腾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淦你娘！”
那个叫做马老二的中年弓手扔下手中的猎弓，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在那黑面汉的尸体上啐了一口，愤愤不平的说道：“老子射不死别人，还他娘的射不死你？”
接着他来到秦钰的面前，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跪了下去：“二位大侠！今日之事，都是我们这些人昏了头，要杀要剐咱们都认了。不过这里的几个孩子，都是这黑厮裹挟而来，手上没沾过血，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马老二在这些山贼里似乎有些威信，他这一跪，大部分山贼都随着他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
面对这种场面，秦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汉，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猎户，被官府税吏所逼，没了活路，只好落了草……但我们一向只求钱财，从不伤人。后来我们大当家中了官府的埋伏，被拿住害了，才让这黑厮趁机入了伙。”
“不过这厮实在歹毒，入伙不到一年，就伤了几条人命，可他手下带着一伙亡命之徒，我们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因此，我与几位老兄弟一直合计着寻机除去此害，今日正好他的几个手下去山下收例钱去了，而这边又来了买卖，我便知机会已到，是以……方才那箭才故意射偏了几寸。”
听了马老二的话，秦快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这样看来你们倒还有些良知，不过做贼终究不是什么好出路，还是早点回归正道为好，都别跪了，起来吧。”
秦钰见这马老二的神态不似作假，便让那些喽啰将他扶了起来。
“回归正道，说来容易……我等早已恶了那些狗官，若不是这两年附近又多了好几座寨子，官兵剿不过来，怕是我们这几十号人早就被灭了。”马老二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世道……竟已糜烂至此了吗？”
官兵腐朽，盗匪横行。
在秦钰的认知里，这可是妥妥的乱世之象啊。
大济立朝不过十几年，应当不至于此吧……
听说有银子，那些山匪顿时发生了一阵骚动。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面大汉分开众喽啰站了出来。
他用手中的鬼头刀指了指秦快：“好叫你俩死个明白，爷爷们是牛角寨的好汉，专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待会儿去了阎王殿可不要怪咱，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秦钰暗叫不好，看来自己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山贼。
于是他赶紧装出一副电视剧中那些老江湖的样子来，希望能蒙混过关。
“各位好汉，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出来行走只为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这次不慎迷了路，没打招呼便来到了各位的地盘，还望好汉们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这里不过是一条林间山路，人烟稀少，这伙山贼埋伏在此，分明就是专门来劫自己二人的。
这样说来，方才那猎户大概是这些山贼的耳目，知道了自己二人身上带着金豆子的事情后，便给这伙山贼报了信。
“都说了要低调，我怎么就没记住呢！”秦钰有些懊恼。
“哼！正经人？哪个正经人会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带着银子钻林子？你们要是正经人，爷爷我就是活菩萨！”
说罢，那黑面大汉将刀往前一挥：“兄弟们，都别墨迹了，麻利儿的把这两个家伙砍了，晚上咱们去虎阳逛窑子！”
那些喽啰们一听可以逛窑子，顿时眼都绿了。
“石榴姐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一个瘦猴精似的家伙大喊一声，握着磨得锃亮的三股钢叉一马当先的朝秦钰这边冲了过来。
其他的喽啰稍一愣神，就被这瘦猴精抢在了前头，立刻就有些不服气，赶紧乱哄哄的跟了上来。
“死！”
那瘦猴精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秦快面前，手中那长柄钢叉寒光一闪，朝着秦快的前胸刺来。
这瘦猴子不过一个普通山贼，看似来势汹汹，但在秦快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儿。
只见他不慌不忙，在那钢叉堪堪触及到他的衣服之时，才闪电般出手，攥住了三股钢叉中间的尖刺。
瘦猴精的攻势戛然而止，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赶紧又加了两分力道，手中钢叉却仍是纹丝不动。
“回去！”
秦快抬起右腿，猛地一弹，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那瘦猴精的胸前。
“喀嚓！”
瘦猴精中了秦快这一脚，一口鲜血喷出两尺多远，胸骨明显凹下去了一大片，整个人凌空飞起，落到了那群喽啰之中，砸翻了三四个冲在前面的家伙。
“啊！候三儿死了！弟兄们杀啊，给候兄弟报仇！”
那黑面大汉挥舞着鬼头刀，在人群后面不断的煽动着那些喽啰上前拼命。
“且慢！”
就在秦快撸起袖子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秦钰却拉住了他。
“怎么？怂了？那就乖乖的把银子交出来，然后再跪下给老子磕十个响头，说不定爷爷我心情好了，就放你们俩孙子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黑面大汉见秦钰站了出来，还以为他是怕了，黑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之色。
“怂？我看怂的是你才对吧？你好歹也是做大哥的，却总是让弟兄们往前冲，自己却躲在后面捡便宜，似乎不太好吧？”
秦钰故意顿了一顿，扫了一眼那些喽啰，又缓缓说道：“我听说其他山寨的大哥干仗的时候都冲在前面，喊得都是‘跟我上’，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给我上’了？”
“这不明摆着是让弟兄们先去送死吗？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一个脑袋两个蛋，凭什么你就能只动嘴不动刀子？”
秦钰的这番话明显让那些喽啰们愣了一愣，似乎都开始思考起了话中的道理。
“这小子说的没错，凭什么每次去逛窑子如花姑娘都是他的，咱们就只能去找那些老白菜梆子？老子早他娘的不服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扔掉手里的板斧，满脸不忿。
“兄弟们别听这小子胡说，咱们牛角寨最讲究的就是公平，平时得来的财货，我可是一点都没私藏，至于我跟如花姑娘那是两情相悦，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的……”黑脸大汉脸色微变。
“公平个屁！上次我还看见你偷偷从死人嘴里撬了两颗金牙藏起来了。”一个扛着竹枪的瘦竹竿也站了出来。
“别以为你和我家婆娘那点破事儿能瞒得了我……”
“弟兄们，这狗日的不是人！上次他半夜三更摸到我的房里……呜呜呜……”
“他娘的，老子早就瞧这黑厮不顺眼了，兄弟们，咱们一起剁了他！”
眼看着手下的喽啰纷纷反水，黑面大汉赶紧对着身边的两个身材健硕、目露凶光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两人挺身而出，抬刀便砍，一人一刀，便将两个跑在前面的喽啰斩成了两截。
剩下的那些喽啰被这两人的凶威所慑，脚步皆是一顿。
眨眼间便又被那两个大汉砍死了两人。
秦钰朝秦快使了个眼色，秦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纵身一跃，便跳到那两人面前。
那两个大汉见有人进场搅局，十分默契的舍弃了原本的对手，长刀一转，朝着秦快当头砍来。
不过这两人明显只练过几年粗使功夫，杀人行凶全凭着一股狠劲，哪里是秦快这个王府培养的王牌书童的对手。
只见秦快一个侧身，躲过了两人的长刀，然后身形一扭，便来到了两人身后。
那两个大汉的反应也很迅速，立刻踏前一步，回身后砍。
但他们的动作在秦快看来却和蜗牛也没什么区别。
还不等二人调转长刀，秦快便“咔咔”两拳，打在了这两人的后颈之上。
那两人的脑袋和后背顿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夹角，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秦快这狠辣凌厉的两拳给震住了。
那黑面大汉最先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大刀便打算钻进树林里逃跑。
可就在这时，一只长箭破空而来，自他的后颈射入，从脖子前面穿了出来。
黑面大汉一脸不甘的倒在地上，瞪着眼扑腾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淦你娘！”
那个叫做马老二的中年弓手扔下手中的猎弓，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在那黑面汉的尸体上啐了一口，愤愤不平的说道：“老子射不死别人，还他娘的射不死你？”
接着他来到秦钰的面前，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跪了下去：“二位大侠！今日之事，都是我们这些人昏了头，要杀要剐咱们都认了。不过这里的几个孩子，都是这黑厮裹挟而来，手上没沾过血，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马老二在这些山贼里似乎有些威信，他这一跪，大部分山贼都随着他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
面对这种场面，秦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汉，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猎户，被官府税吏所逼，没了活路，只好落了草……但我们一向只求钱财，从不伤人。后来我们大当家中了官府的埋伏，被拿住害了，才让这黑厮趁机入了伙。”
“不过这厮实在歹毒，入伙不到一年，就伤了几条人命，可他手下带着一伙亡命之徒，我们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因此，我与几位老兄弟一直合计着寻机除去此害，今日正好他的几个手下去山下收例钱去了，而这边又来了买卖，我便知机会已到，是以……方才那箭才故意射偏了几寸。”
听了马老二的话，秦快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这样看来你们倒还有些良知，不过做贼终究不是什么好出路，还是早点回归正道为好，都别跪了，起来吧。”
秦钰见这马老二的神态不似作假，便让那些喽啰将他扶了起来。
“回归正道，说来容易……我等早已恶了那些狗官，若不是这两年附近又多了好几座寨子，官兵剿不过来，怕是我们这几十号人早就被灭了。”马老二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世道……竟已糜烂至此了吗？”
官兵腐朽，盗匪横行。
在秦钰的认知里，这可是妥妥的乱世之象啊。
大济立朝不过十几年，应当不至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