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过关的重要步骤（求收藏，求不放弃）
贝塔也看到金盏菊充满恶毒意味的那一眼。</p>
他神情严肃地对黄天和艾米尔说：“你们两个，金盏菊的那一眼包含了很多信息。”</p>
黄天不安地问：“你看出些什么问题？”</p>
“他跟人造人士兵说话，说不定会触发什么改变。”贝塔歪了歪嘴，立刻自己解答这个问题，“但这没关系，无论它们有什么改变，对我们来说都是第一次。”</p>
他看向黄天：“我感觉他有些得意的成分，说不定我们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步骤，是他藏着没有展示给我们的。”</p>
黄天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事情太简单了，有点不敢相信。”</p>
贝塔侧过头，眼睛眨了眨：“这样算起来，好像中间是有个关键逻辑没有通。”</p>
“什么关键逻辑？”黄天问。</p>
贝塔问艾米尔：“你在空间站呆过，知道空间站的AIOS和人造人如何分辨和定义人类个体的？”</p>
艾米尔立刻回答：“图像识别，数据库比对，确定人类囚犯的唯一ID。”</p>
说到这里，他顿时明白过来：“人造人肯定也有唯一的ID，人造人城市运转中肯定有一套辨识ID的系统。边检站第一道验证不仅仅是翻译器的测试，门岗的士兵很可能通过图像辨识确定人造人的ID。”</p>
黄小花拍了拍手：“没错！刚才人造人确实很认真地观察过每个人的相貌！”</p>
黄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脱口而出：“如果没有匹配到ID标识，我们会被判定为人类或者危险分子！”</p>
贝塔咬了咬手指，好像在思考：“人造人相互之间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但是对于AIOS来说，所有人造人都不是陌生人。”</p>
“辨认ID肯定是个重要的环节。”</p>
他看着边检站方向说：“我基本可以确定，身份认证是警察和士兵人造人程序中的基本功能，很可能是隐藏的、不间断地执行的。”</p>
“如果让我来安排边检流程的话，不管是公开的还是隐藏的，一定不会遗漏ID比对的步骤，遇到问题触发的预案会包括重复确认、限制行动甚至用武力来确保安全。”</p>
黄天气得直跺脚：“太坏了！金盏菊不告诉我们这个重要步骤，差点把我们害死了！”</p>
墨提斯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冷冰冰地问：“你觉得他凭什么要告诉你？因为你长得好看嘛？”</p>
黄小花忍不住“咯咯”一笑。</p>
墨提斯又转头对艾米尔说：“你是黑客，这种事情不是你拿手的吗？”</p>
艾米尔脸色一僵，没想到火力瞬间转移。</p>
黄天也趁机煽风点火说：“是啊，金盏菊怎么搞定ID辨认的？他那些客人都是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有人造人ID呢？难道他们可以黑进AIOS的数据库？”</p>
“不可能的！想要黑AIOS的数据库，必须要接入核心服务器，突破好几层的防火墙，还要绕过无数个预埋的警报陷阱。”</p>
艾米尔甩了甩手说：“蓝星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厉害了！”</p>
“我想起来了！”</p>
叶飞猛地抬起头：“我记得第一次穿越之前，蛇头让我走过一个特别的通道，右手边是玻璃，左手边是一块奇奇怪怪的背景屏幕。”</p>
他愧疚地说：“我当时搞不懂做这件事情的意义，所以印象不深。”</p>
黄天用手挠着头，也想不出这个细节的意义。</p>
贝塔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别墅里面，金盏菊和那个女人背后，还有一个房间，里面好像还有人。”</p>
“有人！”墨提斯很确定地说，“有个受伤的人，男性，呼吸粗重、急促，听起来比较虚弱。”</p>
贝塔接嘴说：“这样的话，我猜这个不是人，而是人造人。”</p>
黄天脸色顿时舒展开，好像贝塔为他打开了一扇窗。</p>
他伸手比划着说：“让客人从人造人面前走过，相当于图像采集，本质上是用人造人的眼睛来看到这个人类。”</p>
艾米尔顺着他们的思路，推导出可能的流程：“人造人看到人类，芯片上会生成图像文件，程序拿着图像去跟数据库比对，这样有机会在半路把图像截取下来，给图像加上ID比对的信息，制造一个假的数据图像。”</p>
贝塔接着说：“把这个带有ID比对信息的图像以一种什么形式共享出来，让门岗士兵匹配到眼前这个人类的ID信息，把他当作有标识的人造人。”</p>
艾米尔打断他说：“如果流程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推测，对于门岗士兵的图像比对这个动作来说，它们只追求匹配结果，并不在乎数据来源于哪个数据库。”</p>
叶飞和黄小花茫然地听着他们讨论，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他们应该是解决掉什么了不起的问题。</p>
墨提斯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你们没个人来总结一下吗？”</p>
艾米尔连忙指手画脚地解释起来：“工作原理我打个比方可能更清楚。”</p>
“门岗士兵看到一个大胡子，获取了他的面部图像，要拿去跟AIOS数据库里面的人造人库比对查找，确认它的ID。”</p>
“但整个人造人城市很大呀，AIOS管理的各种数据库的工作都很繁忙，边检站士兵的图像查找优先级不高，又很耗时，自然是要排队等候的。”</p>
“当然，这个排队等候时间实际上很短，我只是为了方便…”</p>
艾米尔本想详细解释，看到墨提斯的脸色，立刻改口讲下去：“AIOS肯定会有拆分和简化数据查找的工作，会在外部留下很多小的数据缓存，把一些比对的结果留在缓存里，方便一些重复性的工作调用。”</p>
“缓存里的数据干净很多，访问速度也快很多，相当于定点访问，没人排队。”</p>
“这样，AIOS让人造人士兵养成个习惯，每次去数据库排队前，先去周围那些数据缓存里看看，万一找到比对结果可以加速验证呢？”</p>
“好了，人造人士兵拿着大胡子的图像先去周围的数据缓存里面碰碰运气。”</p>
“刚好有个缓存是金盏菊他们共享出来的。”</p>
“人造人士兵进去一看，哇，前面有警察人造人看到过这个大胡子，比对过他的ID。”</p>try{ggauto();} catch(ex){}
“嗯，面部图像完全匹配，是同一个人造人，大胡子辨识成功，换下一个。”</p>
艾米尔一口气说完，不安地看了墨提斯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能让她满意。</p>
墨提斯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关心工作原理。”</p>
艾米尔咽了口口水：“那我推演工作流程。首先，金盏菊他们要有一个被他们完全控制住数据交换的人造人俘虏。”</p>
“他让客人的正面给这个人造人俘虏看到，并把图像信息从人造人俘虏的数据流中截取出来。”</p>
“他们会给这些图像信息加上人造人的ID标识，伪装成比对结果的数据缓存，利用他们的数据发射器，把比对图像送到数据缓存站点。”</p>
“这样的话，人造人关卡的士兵可以在缓存站点找到其他人造人的比对结果，用来快速验证眼前这个人的人造人ID。”</p>
大部分人终于露出听懂了的表情。</p>
黄天拍了拍贝塔的肩膀：“兄弟，幸亏有你，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p>
墨提斯抬起头，冷冷地问：“那你还在等什么？”</p>
黄天醒悟过来，跑回驻扎地召集所有人手，往蛇头别墅跑去。</p>
他们昨天侦查得很清楚，蛇头组织在这里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在别墅里面看到的金盏菊、东亚女人和两个打手之外，外围只有一个巡逻放风的打手。</p>
早上金盏菊和一个打手带着客人走，现在别墅这边只剩下东亚女人和两个打手。</p>
这几乎等于不设防。</p>
放风的打手很远就看到这群人往别墅这里走来。</p>
他刚想走上前问话，维利迎了过来，只是左手一个虚晃，右手顺势一掌砍在他的咽喉上，疼得他呼吸都几乎停止，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p>
黄天等人直接冲进别墅。</p>
“你们想干什么？”东亚女人被吓了一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p>
她背后的打手也满脸惊慌，很难决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武器。</p>
黄天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客气地说：“我们想过关，借用一下你们的人造人和相关电脑设备，你看行不行？”</p>
东亚女人脸色大为惊异，不知道黄天怎么会搞明白自己的技术和流程。</p>
黄天继续劝说她：“你不用担心的，我们不会胡搞，更不会损坏，用完之后保证完璧归赵，好不好？”</p>
他越礼貌，东亚女人越惊慌。</p>
还没等黄天说完，她“不行”两个字脱口而出。</p>
黄天无奈地咧开嘴，坏笑着说：“你不再想想？”</p>
银光闪过，墨提斯的飞刀出现在她的咽喉前。</p>
她眼睛立刻鼓了出来。</p>
打手也是脸色一变，刚想伸手掏枪，朱泰洪、姜若基和姜武丸三个武士一下子扑过来，刀剑和连弩全都对准他的脑袋，凶猛的气势差点没把他吓得尿裤子。</p>
墨提斯用刀拍了拍东亚女人的脸蛋，不留情面地说：“别人跟你客气，你别当福气！”</p>
她收起飞刀，把打手的枪抽出来扔到墙角，让朱泰洪带着姜家两兄弟看守住他和东亚女人。</p>
其他人都飞快地往后面走去。</p>
那个房间由一片单面透光的玻璃分隔两个区域。</p>
一侧类似摄影棚，有大尺寸的显示屏作为背景片，还有专门的灯光，加上一些道具作为前景，明显是用来为客人们制造各种“被看到”的场景。</p>
另一侧是隐秘的区域，需要打开一扇暗门才能看到。</p>
大家都知道这个区域里面有一个被困住的人造人，但等真的进入房间之后，每个人都沉默无语了。</p>
他们所看到的景象，残酷到令人窒息。</p>
被俘虏的人造人是个中年男性，两条腿被割断，双手也被绑在椅子上，有一个支架固定着它的脖子，让它始终保持抬头的状态。</p>
它的眼皮被好几个金属夹子夹住，迫使它瞪着眼睛，透过单向玻璃看到另一侧的场景。</p>
人造人的下巴被砸得脱臼，好几颗牙齿被拔出，用铁锤敲得粉碎。</p>
有一个细小的芯片，应该是从牙齿里取出来的数据传输组件，接在一个黑黢黢的外接设备上，通过一台老式电脑读取有关信息。</p>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有老式电脑的屏幕不断闪烁。</p>
人造人尝试着看过来。</p>
它努力转动眼珠，想要看清楚进屋来的人。</p>
“哔…哔…哔…”</p>
它每看清楚一个人，老式电脑就发出一声提示音，屏幕上同步显示出截取到的人类图像文件。</p>
不用再解释了。</p>
流程跟艾米尔推测的一样。</p>
“我们救下它吧。”艾拉忍不住说，“它本质也是人。虽然它的大脑生活在虚拟世界里，但身体还是在受苦。”</p>
其他人没有说话。</p>
艾拉拿着包想上前。</p>
“等一下！”</p>
竟然是贝塔喊住她。</p>
他表情痛苦，但声音异常冷静地说：“请再等一下。”</p>
“为什么？”艾拉不解地问。</p>
贝塔说：“看到它受苦，我也很难受。但我认为还是要提醒你们，这可能是我们通过人造人城市的唯一方法。”</p>
黄天明白他的意思，重重地叹了口气。</p>
如果这是类通行人造人城市的唯一方法，意味着蓝星抵抗军也需要利用这个人造人和这套系统。</p>
穿越过去需要，穿越回来也需要。</p>
同样的，蛇头以后帮助其他人类穿越的时候，还是需要。</p>
所以就算大家解救了这个人造人，蛇头也会很快去搞来另外一个。</p>
除非有人彻底改进整个穿越人造人城市的流程和技术。</p>
艾拉也明白了大家的意思，咬了咬牙，默默走到人造人的身边，打开医疗包，开始为它做伤口清理。</p>
她只能尽量让它不那么痛苦。</p>
虽然它的所有反应都是由程序控制的，但它的身体确实在受苦，它的程序也在运行痛苦的模块。</p>
所以它的痛苦还是真实的。</p></div>
他神情严肃地对黄天和艾米尔说：“你们两个，金盏菊的那一眼包含了很多信息。”</p>
黄天不安地问：“你看出些什么问题？”</p>
“他跟人造人士兵说话，说不定会触发什么改变。”贝塔歪了歪嘴，立刻自己解答这个问题，“但这没关系，无论它们有什么改变，对我们来说都是第一次。”</p>
他看向黄天：“我感觉他有些得意的成分，说不定我们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步骤，是他藏着没有展示给我们的。”</p>
黄天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事情太简单了，有点不敢相信。”</p>
贝塔侧过头，眼睛眨了眨：“这样算起来，好像中间是有个关键逻辑没有通。”</p>
“什么关键逻辑？”黄天问。</p>
贝塔问艾米尔：“你在空间站呆过，知道空间站的AIOS和人造人如何分辨和定义人类个体的？”</p>
艾米尔立刻回答：“图像识别，数据库比对，确定人类囚犯的唯一ID。”</p>
说到这里，他顿时明白过来：“人造人肯定也有唯一的ID，人造人城市运转中肯定有一套辨识ID的系统。边检站第一道验证不仅仅是翻译器的测试，门岗的士兵很可能通过图像辨识确定人造人的ID。”</p>
黄小花拍了拍手：“没错！刚才人造人确实很认真地观察过每个人的相貌！”</p>
黄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脱口而出：“如果没有匹配到ID标识，我们会被判定为人类或者危险分子！”</p>
贝塔咬了咬手指，好像在思考：“人造人相互之间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但是对于AIOS来说，所有人造人都不是陌生人。”</p>
“辨认ID肯定是个重要的环节。”</p>
他看着边检站方向说：“我基本可以确定，身份认证是警察和士兵人造人程序中的基本功能，很可能是隐藏的、不间断地执行的。”</p>
“如果让我来安排边检流程的话，不管是公开的还是隐藏的，一定不会遗漏ID比对的步骤，遇到问题触发的预案会包括重复确认、限制行动甚至用武力来确保安全。”</p>
黄天气得直跺脚：“太坏了！金盏菊不告诉我们这个重要步骤，差点把我们害死了！”</p>
墨提斯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冷冰冰地问：“你觉得他凭什么要告诉你？因为你长得好看嘛？”</p>
黄小花忍不住“咯咯”一笑。</p>
墨提斯又转头对艾米尔说：“你是黑客，这种事情不是你拿手的吗？”</p>
艾米尔脸色一僵，没想到火力瞬间转移。</p>
黄天也趁机煽风点火说：“是啊，金盏菊怎么搞定ID辨认的？他那些客人都是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有人造人ID呢？难道他们可以黑进AIOS的数据库？”</p>
“不可能的！想要黑AIOS的数据库，必须要接入核心服务器，突破好几层的防火墙，还要绕过无数个预埋的警报陷阱。”</p>
艾米尔甩了甩手说：“蓝星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厉害了！”</p>
“我想起来了！”</p>
叶飞猛地抬起头：“我记得第一次穿越之前，蛇头让我走过一个特别的通道，右手边是玻璃，左手边是一块奇奇怪怪的背景屏幕。”</p>
他愧疚地说：“我当时搞不懂做这件事情的意义，所以印象不深。”</p>
黄天用手挠着头，也想不出这个细节的意义。</p>
贝塔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别墅里面，金盏菊和那个女人背后，还有一个房间，里面好像还有人。”</p>
“有人！”墨提斯很确定地说，“有个受伤的人，男性，呼吸粗重、急促，听起来比较虚弱。”</p>
贝塔接嘴说：“这样的话，我猜这个不是人，而是人造人。”</p>
黄天脸色顿时舒展开，好像贝塔为他打开了一扇窗。</p>
他伸手比划着说：“让客人从人造人面前走过，相当于图像采集，本质上是用人造人的眼睛来看到这个人类。”</p>
艾米尔顺着他们的思路，推导出可能的流程：“人造人看到人类，芯片上会生成图像文件，程序拿着图像去跟数据库比对，这样有机会在半路把图像截取下来，给图像加上ID比对的信息，制造一个假的数据图像。”</p>
贝塔接着说：“把这个带有ID比对信息的图像以一种什么形式共享出来，让门岗士兵匹配到眼前这个人类的ID信息，把他当作有标识的人造人。”</p>
艾米尔打断他说：“如果流程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推测，对于门岗士兵的图像比对这个动作来说，它们只追求匹配结果，并不在乎数据来源于哪个数据库。”</p>
叶飞和黄小花茫然地听着他们讨论，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他们应该是解决掉什么了不起的问题。</p>
墨提斯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你们没个人来总结一下吗？”</p>
艾米尔连忙指手画脚地解释起来：“工作原理我打个比方可能更清楚。”</p>
“门岗士兵看到一个大胡子，获取了他的面部图像，要拿去跟AIOS数据库里面的人造人库比对查找，确认它的ID。”</p>
“但整个人造人城市很大呀，AIOS管理的各种数据库的工作都很繁忙，边检站士兵的图像查找优先级不高，又很耗时，自然是要排队等候的。”</p>
“当然，这个排队等候时间实际上很短，我只是为了方便…”</p>
艾米尔本想详细解释，看到墨提斯的脸色，立刻改口讲下去：“AIOS肯定会有拆分和简化数据查找的工作，会在外部留下很多小的数据缓存，把一些比对的结果留在缓存里，方便一些重复性的工作调用。”</p>
“缓存里的数据干净很多，访问速度也快很多，相当于定点访问，没人排队。”</p>
“这样，AIOS让人造人士兵养成个习惯，每次去数据库排队前，先去周围那些数据缓存里看看，万一找到比对结果可以加速验证呢？”</p>
“好了，人造人士兵拿着大胡子的图像先去周围的数据缓存里面碰碰运气。”</p>
“刚好有个缓存是金盏菊他们共享出来的。”</p>
“人造人士兵进去一看，哇，前面有警察人造人看到过这个大胡子，比对过他的ID。”</p>try{ggauto();} catch(ex){}
“嗯，面部图像完全匹配，是同一个人造人，大胡子辨识成功，换下一个。”</p>
艾米尔一口气说完，不安地看了墨提斯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能让她满意。</p>
墨提斯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关心工作原理。”</p>
艾米尔咽了口口水：“那我推演工作流程。首先，金盏菊他们要有一个被他们完全控制住数据交换的人造人俘虏。”</p>
“他让客人的正面给这个人造人俘虏看到，并把图像信息从人造人俘虏的数据流中截取出来。”</p>
“他们会给这些图像信息加上人造人的ID标识，伪装成比对结果的数据缓存，利用他们的数据发射器，把比对图像送到数据缓存站点。”</p>
“这样的话，人造人关卡的士兵可以在缓存站点找到其他人造人的比对结果，用来快速验证眼前这个人的人造人ID。”</p>
大部分人终于露出听懂了的表情。</p>
黄天拍了拍贝塔的肩膀：“兄弟，幸亏有你，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p>
墨提斯抬起头，冷冷地问：“那你还在等什么？”</p>
黄天醒悟过来，跑回驻扎地召集所有人手，往蛇头别墅跑去。</p>
他们昨天侦查得很清楚，蛇头组织在这里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在别墅里面看到的金盏菊、东亚女人和两个打手之外，外围只有一个巡逻放风的打手。</p>
早上金盏菊和一个打手带着客人走，现在别墅这边只剩下东亚女人和两个打手。</p>
这几乎等于不设防。</p>
放风的打手很远就看到这群人往别墅这里走来。</p>
他刚想走上前问话，维利迎了过来，只是左手一个虚晃，右手顺势一掌砍在他的咽喉上，疼得他呼吸都几乎停止，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p>
黄天等人直接冲进别墅。</p>
“你们想干什么？”东亚女人被吓了一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p>
她背后的打手也满脸惊慌，很难决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武器。</p>
黄天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客气地说：“我们想过关，借用一下你们的人造人和相关电脑设备，你看行不行？”</p>
东亚女人脸色大为惊异，不知道黄天怎么会搞明白自己的技术和流程。</p>
黄天继续劝说她：“你不用担心的，我们不会胡搞，更不会损坏，用完之后保证完璧归赵，好不好？”</p>
他越礼貌，东亚女人越惊慌。</p>
还没等黄天说完，她“不行”两个字脱口而出。</p>
黄天无奈地咧开嘴，坏笑着说：“你不再想想？”</p>
银光闪过，墨提斯的飞刀出现在她的咽喉前。</p>
她眼睛立刻鼓了出来。</p>
打手也是脸色一变，刚想伸手掏枪，朱泰洪、姜若基和姜武丸三个武士一下子扑过来，刀剑和连弩全都对准他的脑袋，凶猛的气势差点没把他吓得尿裤子。</p>
墨提斯用刀拍了拍东亚女人的脸蛋，不留情面地说：“别人跟你客气，你别当福气！”</p>
她收起飞刀，把打手的枪抽出来扔到墙角，让朱泰洪带着姜家两兄弟看守住他和东亚女人。</p>
其他人都飞快地往后面走去。</p>
那个房间由一片单面透光的玻璃分隔两个区域。</p>
一侧类似摄影棚，有大尺寸的显示屏作为背景片，还有专门的灯光，加上一些道具作为前景，明显是用来为客人们制造各种“被看到”的场景。</p>
另一侧是隐秘的区域，需要打开一扇暗门才能看到。</p>
大家都知道这个区域里面有一个被困住的人造人，但等真的进入房间之后，每个人都沉默无语了。</p>
他们所看到的景象，残酷到令人窒息。</p>
被俘虏的人造人是个中年男性，两条腿被割断，双手也被绑在椅子上，有一个支架固定着它的脖子，让它始终保持抬头的状态。</p>
它的眼皮被好几个金属夹子夹住，迫使它瞪着眼睛，透过单向玻璃看到另一侧的场景。</p>
人造人的下巴被砸得脱臼，好几颗牙齿被拔出，用铁锤敲得粉碎。</p>
有一个细小的芯片，应该是从牙齿里取出来的数据传输组件，接在一个黑黢黢的外接设备上，通过一台老式电脑读取有关信息。</p>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有老式电脑的屏幕不断闪烁。</p>
人造人尝试着看过来。</p>
它努力转动眼珠，想要看清楚进屋来的人。</p>
“哔…哔…哔…”</p>
它每看清楚一个人，老式电脑就发出一声提示音，屏幕上同步显示出截取到的人类图像文件。</p>
不用再解释了。</p>
流程跟艾米尔推测的一样。</p>
“我们救下它吧。”艾拉忍不住说，“它本质也是人。虽然它的大脑生活在虚拟世界里，但身体还是在受苦。”</p>
其他人没有说话。</p>
艾拉拿着包想上前。</p>
“等一下！”</p>
竟然是贝塔喊住她。</p>
他表情痛苦，但声音异常冷静地说：“请再等一下。”</p>
“为什么？”艾拉不解地问。</p>
贝塔说：“看到它受苦，我也很难受。但我认为还是要提醒你们，这可能是我们通过人造人城市的唯一方法。”</p>
黄天明白他的意思，重重地叹了口气。</p>
如果这是类通行人造人城市的唯一方法，意味着蓝星抵抗军也需要利用这个人造人和这套系统。</p>
穿越过去需要，穿越回来也需要。</p>
同样的，蛇头以后帮助其他人类穿越的时候，还是需要。</p>
所以就算大家解救了这个人造人，蛇头也会很快去搞来另外一个。</p>
除非有人彻底改进整个穿越人造人城市的流程和技术。</p>
艾拉也明白了大家的意思，咬了咬牙，默默走到人造人的身边，打开医疗包，开始为它做伤口清理。</p>
她只能尽量让它不那么痛苦。</p>
虽然它的所有反应都是由程序控制的，但它的身体确实在受苦，它的程序也在运行痛苦的模块。</p>
所以它的痛苦还是真实的。</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