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隔阂
洛本咖啡馆。</p>
“警部，喝些什么？”佐里向匆忙赶来的井一招呼道。</p>
“一杯摩卡咖啡，谢谢。你呢？”</p>
“给我一杯冰水就行，麻烦了。”</p>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员收回桌上的菜单应声而去。</p>
井一打趣道：“怕失眠吗，就只喝凉水？”</p>
佐里解释道：“半小时前刚喝完美式咖啡，咖啡因摄入过多对身体也是有害的。说正事吧，警部，你那儿有什么进展？”佐里双手十指相扣摆于桌面，等待井一的陈述。</p>
“冈本生彦，昨晚八点至九点半左右与同学在拉面店吃晚饭，之后就一同回家了，哦，补充一下，他们是邻居。公寓楼的监控的确拍到于十点二十三分左右二人走进公寓楼，且并未拍到其出去。和田一，自述昨晚一直待在学校办公室备课，但实际上经过调查既无人证也无监控证明。小林伊织，声称昨晚放学后一直待在家里，由于父母有事出差，家中仅她一人。但就算是父母作证，从法律角度来讲，亲人的证词无效。小林伊织居住在高级公寓，没有安装监控。”</p>
井一轻轻舒了一口气，端起摩卡小啜一口不禁皱着眉头埋怨：“还是凉水解渴啊。”</p>
佐里不假思索道：“初步判断，和田老师的嫌疑是比较大的。据我了解，和田老师是位资深教师，根本没有备课至深夜的需要。另外，小林伊织的时间节点也的确过于侥幸。不过至少冈本生彦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这也与他性格胆小相对应。”佐里大概描述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又补充叙述道，“方才我去查看了第一事故现场，原子笔之所以会掉落是空调水有规律下滴的缘故。我想，这中间的因素很多，因此凶手可能试验不止一次。意思是说，凶手就是那家咖啡馆的常客。”</p>
井一有所悟地点点头，“这个我明天会去询问店家消息。但毕竟和田一至多也就是工藤贺玲的老师，没有必要因此而杀害三位学生，更何况他是不知情的，没有理由杀人啊。”</p>
佐里摘下帽子随意扇扇风，感受夏日一丝清凉，笑道：“警察不是从不相信犯罪嫌疑人的证词吗？再者，如果和田一对工藤贺玲有异样的爱呢？另外我曾私下了解过小林伊织，她的数理化成绩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一系列事件。”</p>
“这么说，你是觉得和田一是凶手？”</p>
佐里先是诧异地望了井一一眼，而后又戏剧性地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但我知道一件事，永远不要被眼前的一角所束缚，相反，放宽视野才是正确选择。”</p>
井一头疼似的倒向沙发，抱怨着：“按照日记的记载，凶手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杀人计划，如果还是不能确定凶手，只能以意外事故结案了。”</p>
“三名死者难道没有错吗？”</p>
“哼，他们是该去地狱走一遭，但，我是警察，抓捕犯人是我的职责。”</p>
“但我，却只是个侦探。”佐里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很小，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听清。</p>
“你那天，为什么要撒谎？”</p>
犹如石破天惊，訇然中开，嘴角一丝微笑，冷静依旧。</p>
“因为没有证据啊，就算推理的再完美，也是失败的。”</p>
井一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说：“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做出错误判断扰乱混淆警方视线。”井一似乎对这一点很不满意。</p>
“偏题了警部，我们是在讨论案件啊。”佐里有意提醒道。</p>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条线索。在警方询问附近居民时曾有人听到一名男子在楼下街道大声喧哗，毕竟是夜深人静之时。目击者由于好奇是谁在楼下大声扰民，却看到男子身旁有一位路人打伞路过。可惜的是，男女也分不清。”井一对此本就没有抱太多希望。</p>
不自觉的双手相互搓撵着，神情不禁凝重起来。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人，没了喧嚣，唯有冥冥之中独自思考。</p>
“雨伞。”</p>
“什么？”</p>
“我的意思是目击者从高处向下看一定看到了凶手的雨伞是什么颜色的。但实际上，一般凶手会打黑色的伞来掩人耳目，当然，如果是其他颜色的，那我们就算是好运了。”</p>
听完佐里的分析，井一立即拨打坂井泉之的电话：“喂，坂井警官，帮我调查一下目击者所看到的路人雨伞的颜色，对，就是那位楼上居民。你有登记过他的联系方式，这样会方便些。嗯，发短信给我就行。”</p>
佐里无所事事地倚在沙发上，自顾自道：“看来还是得尽快结案，我已经落了三四节课了，今晚回去还得借凌子的笔记补回来。”</p>
井一表现得有些幸灾乐祸：“可别期中考不及格来找我投诉啊。”</p>
“不及格？哼，我从小到大还不知道得B是什么滋味呢。”佐里即使倍感疲惫，但还是有气力回怼井一。</p>
“是吗？看来你真的很厉害。喔，坂井发信息过来了。哈，真是出乎人的预料啊，那把伞是红褐色的。”</p>try{ggauto();} catch(ex){}
“红褐色啊，看来上帝还是眷顾我们的。警部，接下来的事务就交给你了，还是得提醒一下，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注意从旁敲击。唉，我回去补作业了。”</p>
伊藤佐里家。</p>
佐里懒洋洋地关上门，一点也不注意形象道：“凌子，我都快饿死了，有没有给我留点晚饭啊？”</p>
凌子极不情愿地打了一个哈欠：“亏我等你到现在，自己也不看看几点了。晚饭是没了，不过我倒是给你煮了一份咖喱鸡饭。”</p>
“那真是太好了，今晚不用饿着肚子学习了。”坐在餐桌前，面对冷漠无言的纯优，确有几分尴尬。</p>
看着凌子系上围裙踏进厨房，纯优委婉地摇摇头：“也就只有凌子会如此贴心地待你了，你可别辜负人家。”</p>
“我……我……”佐里突然结了巴，说不出话来。</p>
“但凡把你那推理的智商挪一些给你的情商，你也不会拖到现在。不管怎样，别让凌子等太久。”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p>
纯优未注意来电姓名就随意接起电话。</p>
“喂，Jolene，是我。”</p>
一丝紧张的神情稍稍掠过：“Chanel，什么事？”</p>
“你想我查询的事情有结果了。Haley在一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掌握所有信息资料，不愧是组织里的情报员啊。令人怀疑的是，Joe虽然向Venn透露了一些表层信息但还是被要求封锁信息，包括Haley。”</p>
“既然已经被全面封锁，那你是怎么得知的？”</p>
“我有我的途径。Jolene，经多方面考虑，我一度认为Joe的重点封锁对象是你。虽然我一会儿会把信息转发到你手机上，但必须保密。记住，不要踏足不属于你的领域，是组织里的基本原则。”</p>
“没有谁可以阻止我。”</p>
“Jolene，长大了，就别再任性了。”</p>
“嘟……”</p>
听到Chanel挂断电话后的忙音，纯优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机。</p>
“出什么事了？”</p>
“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在第一次与旗木井一见面后就感到莫名的压迫感，所以就委托Chanel帮我调查他的背景。”</p>
“Chanel？莫不是她，那位在飞机上的谋杀凶手？”虽过去已久，但佐里即刻反应道。</p>
“是。”</p>
“虽然我也对他感到很奇怪，但是，我还是不去触碰他人的隐私了。至少，他对我们是肯定没有敌意的。”</p>
安静聆听后，嘴角若隐若现掩映着淡淡的一抹微笑：“我身处黑暗，你身处光明，我们之间永远有一层灰色的隔膜。不过我很感谢你和凌子，让我看到了白色的纯粹。”</p>
“嗯？纯优呢？”凌子套着隔热棉手套端来一碗咖喱鸡饭。</p>
“安藤，她去睡觉了。”</p>
“哦。的确也不早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对了，饭趁热吃，冷了就不香了。你要的笔记我帮你放在书桌抽屉里了。”凌子说着解开了围裙正要离开。</p>
“谢谢。”</p>
从内心唤发的情感油然而生，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一直以来不太懂得感情的佐里有些紧张，不知是感激还是……</p>
“你说什么？”凌子不自觉地吃惊道。</p>
佐里舒了一口气，舀了一勺咖喱饭，有心夸赞道：“谢谢你的晚餐。”</p>
“难得你这么客气，走啦。”凌子腼腆地挥了挥手，异常愉悦地回了家。</p>
一个人的晚餐多了些思绪，佐里回到房间，拿出公文包抽出有些生疏的课本：“真是自己喜欢找事做。差点忘了，凌子的笔记本。”</p>
拉开左抽屉，里面安然地躺着一本熟悉的笔记本。就在那一瞬间，模糊的记忆愈加清晰，完美还原的画面浮现在佐里脑海中。即刻，佐里难以相信地愣在原地，千万缕莫名的心思涌上心间。</p>
原来，我忽视，也是致命的。</p>
佐里安静地放下笔记本，打开台灯，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过，现在的他，只是一名东大学生。</p>
黑漆的房间微微闪烁着微光，倚着月光也是能看见。</p>
“旗木井一，原大阪警府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警视，因向上级申请，得到批准后调至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曾经是LyndonEthan的学生。”读到这，消息页面似乎空白了一大截，纯优耐心地向底页翻找，轻声读道：“纯优，知道这些就够了，也许你对LyndonEthan很陌生，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但这样最好。最后的警告，不要再涉足禁忌。”</p>
黑屏的手机平放在地板上，纯优烦躁地抱着双膝，多次警告下，纯优恍惚间感到迷惘，今夜，又是失眠的一夜。</p></div>
“警部，喝些什么？”佐里向匆忙赶来的井一招呼道。</p>
“一杯摩卡咖啡，谢谢。你呢？”</p>
“给我一杯冰水就行，麻烦了。”</p>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员收回桌上的菜单应声而去。</p>
井一打趣道：“怕失眠吗，就只喝凉水？”</p>
佐里解释道：“半小时前刚喝完美式咖啡，咖啡因摄入过多对身体也是有害的。说正事吧，警部，你那儿有什么进展？”佐里双手十指相扣摆于桌面，等待井一的陈述。</p>
“冈本生彦，昨晚八点至九点半左右与同学在拉面店吃晚饭，之后就一同回家了，哦，补充一下，他们是邻居。公寓楼的监控的确拍到于十点二十三分左右二人走进公寓楼，且并未拍到其出去。和田一，自述昨晚一直待在学校办公室备课，但实际上经过调查既无人证也无监控证明。小林伊织，声称昨晚放学后一直待在家里，由于父母有事出差，家中仅她一人。但就算是父母作证，从法律角度来讲，亲人的证词无效。小林伊织居住在高级公寓，没有安装监控。”</p>
井一轻轻舒了一口气，端起摩卡小啜一口不禁皱着眉头埋怨：“还是凉水解渴啊。”</p>
佐里不假思索道：“初步判断，和田老师的嫌疑是比较大的。据我了解，和田老师是位资深教师，根本没有备课至深夜的需要。另外，小林伊织的时间节点也的确过于侥幸。不过至少冈本生彦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这也与他性格胆小相对应。”佐里大概描述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又补充叙述道，“方才我去查看了第一事故现场，原子笔之所以会掉落是空调水有规律下滴的缘故。我想，这中间的因素很多，因此凶手可能试验不止一次。意思是说，凶手就是那家咖啡馆的常客。”</p>
井一有所悟地点点头，“这个我明天会去询问店家消息。但毕竟和田一至多也就是工藤贺玲的老师，没有必要因此而杀害三位学生，更何况他是不知情的，没有理由杀人啊。”</p>
佐里摘下帽子随意扇扇风，感受夏日一丝清凉，笑道：“警察不是从不相信犯罪嫌疑人的证词吗？再者，如果和田一对工藤贺玲有异样的爱呢？另外我曾私下了解过小林伊织，她的数理化成绩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一系列事件。”</p>
“这么说，你是觉得和田一是凶手？”</p>
佐里先是诧异地望了井一一眼，而后又戏剧性地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但我知道一件事，永远不要被眼前的一角所束缚，相反，放宽视野才是正确选择。”</p>
井一头疼似的倒向沙发，抱怨着：“按照日记的记载，凶手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杀人计划，如果还是不能确定凶手，只能以意外事故结案了。”</p>
“三名死者难道没有错吗？”</p>
“哼，他们是该去地狱走一遭，但，我是警察，抓捕犯人是我的职责。”</p>
“但我，却只是个侦探。”佐里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很小，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听清。</p>
“你那天，为什么要撒谎？”</p>
犹如石破天惊，訇然中开，嘴角一丝微笑，冷静依旧。</p>
“因为没有证据啊，就算推理的再完美，也是失败的。”</p>
井一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说：“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做出错误判断扰乱混淆警方视线。”井一似乎对这一点很不满意。</p>
“偏题了警部，我们是在讨论案件啊。”佐里有意提醒道。</p>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条线索。在警方询问附近居民时曾有人听到一名男子在楼下街道大声喧哗，毕竟是夜深人静之时。目击者由于好奇是谁在楼下大声扰民，却看到男子身旁有一位路人打伞路过。可惜的是，男女也分不清。”井一对此本就没有抱太多希望。</p>
不自觉的双手相互搓撵着，神情不禁凝重起来。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人，没了喧嚣，唯有冥冥之中独自思考。</p>
“雨伞。”</p>
“什么？”</p>
“我的意思是目击者从高处向下看一定看到了凶手的雨伞是什么颜色的。但实际上，一般凶手会打黑色的伞来掩人耳目，当然，如果是其他颜色的，那我们就算是好运了。”</p>
听完佐里的分析，井一立即拨打坂井泉之的电话：“喂，坂井警官，帮我调查一下目击者所看到的路人雨伞的颜色，对，就是那位楼上居民。你有登记过他的联系方式，这样会方便些。嗯，发短信给我就行。”</p>
佐里无所事事地倚在沙发上，自顾自道：“看来还是得尽快结案，我已经落了三四节课了，今晚回去还得借凌子的笔记补回来。”</p>
井一表现得有些幸灾乐祸：“可别期中考不及格来找我投诉啊。”</p>
“不及格？哼，我从小到大还不知道得B是什么滋味呢。”佐里即使倍感疲惫，但还是有气力回怼井一。</p>
“是吗？看来你真的很厉害。喔，坂井发信息过来了。哈，真是出乎人的预料啊，那把伞是红褐色的。”</p>try{ggauto();} catch(ex){}
“红褐色啊，看来上帝还是眷顾我们的。警部，接下来的事务就交给你了，还是得提醒一下，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注意从旁敲击。唉，我回去补作业了。”</p>
伊藤佐里家。</p>
佐里懒洋洋地关上门，一点也不注意形象道：“凌子，我都快饿死了，有没有给我留点晚饭啊？”</p>
凌子极不情愿地打了一个哈欠：“亏我等你到现在，自己也不看看几点了。晚饭是没了，不过我倒是给你煮了一份咖喱鸡饭。”</p>
“那真是太好了，今晚不用饿着肚子学习了。”坐在餐桌前，面对冷漠无言的纯优，确有几分尴尬。</p>
看着凌子系上围裙踏进厨房，纯优委婉地摇摇头：“也就只有凌子会如此贴心地待你了，你可别辜负人家。”</p>
“我……我……”佐里突然结了巴，说不出话来。</p>
“但凡把你那推理的智商挪一些给你的情商，你也不会拖到现在。不管怎样，别让凌子等太久。”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p>
纯优未注意来电姓名就随意接起电话。</p>
“喂，Jolene，是我。”</p>
一丝紧张的神情稍稍掠过：“Chanel，什么事？”</p>
“你想我查询的事情有结果了。Haley在一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掌握所有信息资料，不愧是组织里的情报员啊。令人怀疑的是，Joe虽然向Venn透露了一些表层信息但还是被要求封锁信息，包括Haley。”</p>
“既然已经被全面封锁，那你是怎么得知的？”</p>
“我有我的途径。Jolene，经多方面考虑，我一度认为Joe的重点封锁对象是你。虽然我一会儿会把信息转发到你手机上，但必须保密。记住，不要踏足不属于你的领域，是组织里的基本原则。”</p>
“没有谁可以阻止我。”</p>
“Jolene，长大了，就别再任性了。”</p>
“嘟……”</p>
听到Chanel挂断电话后的忙音，纯优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机。</p>
“出什么事了？”</p>
“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在第一次与旗木井一见面后就感到莫名的压迫感，所以就委托Chanel帮我调查他的背景。”</p>
“Chanel？莫不是她，那位在飞机上的谋杀凶手？”虽过去已久，但佐里即刻反应道。</p>
“是。”</p>
“虽然我也对他感到很奇怪，但是，我还是不去触碰他人的隐私了。至少，他对我们是肯定没有敌意的。”</p>
安静聆听后，嘴角若隐若现掩映着淡淡的一抹微笑：“我身处黑暗，你身处光明，我们之间永远有一层灰色的隔膜。不过我很感谢你和凌子，让我看到了白色的纯粹。”</p>
“嗯？纯优呢？”凌子套着隔热棉手套端来一碗咖喱鸡饭。</p>
“安藤，她去睡觉了。”</p>
“哦。的确也不早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对了，饭趁热吃，冷了就不香了。你要的笔记我帮你放在书桌抽屉里了。”凌子说着解开了围裙正要离开。</p>
“谢谢。”</p>
从内心唤发的情感油然而生，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一直以来不太懂得感情的佐里有些紧张，不知是感激还是……</p>
“你说什么？”凌子不自觉地吃惊道。</p>
佐里舒了一口气，舀了一勺咖喱饭，有心夸赞道：“谢谢你的晚餐。”</p>
“难得你这么客气，走啦。”凌子腼腆地挥了挥手，异常愉悦地回了家。</p>
一个人的晚餐多了些思绪，佐里回到房间，拿出公文包抽出有些生疏的课本：“真是自己喜欢找事做。差点忘了，凌子的笔记本。”</p>
拉开左抽屉，里面安然地躺着一本熟悉的笔记本。就在那一瞬间，模糊的记忆愈加清晰，完美还原的画面浮现在佐里脑海中。即刻，佐里难以相信地愣在原地，千万缕莫名的心思涌上心间。</p>
原来，我忽视，也是致命的。</p>
佐里安静地放下笔记本，打开台灯，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过，现在的他，只是一名东大学生。</p>
黑漆的房间微微闪烁着微光，倚着月光也是能看见。</p>
“旗木井一，原大阪警府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警视，因向上级申请，得到批准后调至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曾经是LyndonEthan的学生。”读到这，消息页面似乎空白了一大截，纯优耐心地向底页翻找，轻声读道：“纯优，知道这些就够了，也许你对LyndonEthan很陌生，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但这样最好。最后的警告，不要再涉足禁忌。”</p>
黑屏的手机平放在地板上，纯优烦躁地抱着双膝，多次警告下，纯优恍惚间感到迷惘，今夜，又是失眠的一夜。</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