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叹息的忏悔
插叙——</p>
“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学了，嗯，也好，终于可以体验大学生活了。也不枉费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佐里眨了眨眼睛。</p>
凌子有条有理地收拾整理公文包，递给了佐里：“喏，收拾好了。”</p>
佐里一脸蒙地接过公文包：“你，还真是周到啊。”</p>
凌子满不在乎道：“从小到大都是我帮你整理的，因为你总是喜欢丢三落四。”</p>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p>
听完，凌子又红着脸缩了回去：“说的也是，你爸妈还真是心宽。虽说这里离东都大学很近，但还是离检察院和律师事务所远些。”</p>
“所以啊，他们觉得我上国三的时候就有能力独立一个人住了。我看这都是借口，明明就是觉得上班路途远，太麻烦。所以招呼不打一声就在律师事务所附近又买了房子，真是不负责任。”</p>
天，阴沉沉的，一声轰鸣声贯彻天地，凌子一怔，躲在佐里身后，伏着肩也只敢露出半面脸。“你还是这么怕雷声啊，真是一点没变。明明学了空手道还是那么胆小。”佐里开玩笑似的欺负凌子。</p>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瞬间白了窗外的景象。倾盆大雨一泄如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直响，雨水与地面撞击摩擦出不少烟尘，灰蒙蒙的。</p>
白茫茫一片中，似乎又有区别于下雨的声音，仅仅短暂一声却被佐里捕捉到，他不太确定地问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凌子：“凌子，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p>
“嘶，嘶，好像是有，就像人倒在地上的声音似的。”</p>
佐里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提议道：“去看看？”</p>
凌子咕哝着：“这么大的雨，肯定要把衣服弄湿，哎呀，好啦，走吧。”</p>
两人撑着伞站在门口张望，白烟散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与他们年龄相仿的陌生女孩子倒地不起。“快去帮人家啊。”凌子迅速拍了一下佐里的肩膀就冲了出去。</p>
打开院门，凌子替佐里撑着伞，佐里横抱着重度昏迷的女孩回了家。雨还未停，女孩身上的手机也有密码锁着，这就意味着目前根本不可能联系到女孩的家人。</p>
女孩着一身白色又单薄的衣服湿漉漉地躺在沙发上，凌子悉心为她擦干脸上的雨水，为她换下湿透的衣服，干毛巾擦干身上的雨水，相反，佐里却跑进卫生间避嫌，害怕女孩误会什么，顺道打些热水，冲上退烧药。</p>
傍晚，女孩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不知所措地环顾这陌生的环境。</p>
“你醒啦？”凌子喜悦地问候道。</p>
“这里是？”</p>
“哦，这是伊藤佐里的家，你中午昏倒在他家门口，我们发现了就把你扶进来了。”凌子耐心解释道。</p>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女孩连连低头道歉。</p>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都会遇到困难，遇之则帮嘛。”佐里用吊儿郎当的口气回应，极力给陌生女孩营造一个不尴尬的氛围。</p>
凌子坐在床边为女孩盖好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p>
“安藤纯优。”女孩有些怯懦。</p>
“纯优啊，真是个好名字。还是快点联系你的父母吧，报个平安让他们别担心。”</p>
提及父母，纯优的眸中多了些落寞：“对不起，我……我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十年了。这些年我一直寄宿在叔父家，只不过不受待见罢了。”</p>
“哈啊？这么可怜，哦，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逃出来的？”凌子稍微着急了些。</p>
“不不不，咳咳咳。”纯优捂着嘴忍不住咳嗽几声，“我今年考上东都大学了，本应住宿舍的，但是叔父早就不愿意为我提供学费和住宿费，所以为了能够继续上学，我只能就此离开叔父家，想找份工作供自己上学。”</p>
凌子不禁惊讶道：“太巧了，我和佐里也是今年考入东都大学！你学的是什么系？”凌子期待地问道。</p>
“法律系A班。”</p>
“法律系A班？怎么这么耳熟啊，哎，佐里，我们是不是就是——天哪，这是缘分吗？安藤同学，我们是同班同学哎。”凌子撑着脑袋思考良久，拉着佐里出了房门。不忘转身给纯优打声招呼，“你等一下啊。”</p>
门外，凌子落落大方地问道：“要不让她住进你家？”</p>
佐里一脸震惊，小声回道：“这，不太好吧，我一个男生，她一个女生，家里又没别人，传出去还以为……”</p>
凌子急忙捂住了佐里的嘴，“嘘”声道：“她真的很可怜，难道忍心让她去打工？就我说，交完学费和住宿费，她根本没有生活费用。好心收留她嘛，再说，我很相信你的。”</p>
“哎呀，好吧好吧，只要她不介意。”</p>
不久，当纯优听完提议后尴尬地摆摆手：“这怎么行，不能再麻烦你们了。”</p>
“以后都是同学了，互帮互助嘛。”</p>
“这样好了，以后你睡在二楼，这样楼层分开也会比较方便些。”佐里提议道。</p>
“那，好吧，真的很感谢，感激不尽。”</p>
二、叹息的忏悔</p>
WisemanHotel，客房走廊。</p>
“田中暮至，开门啊！田中！喂！”一名为江口言桉的男子焦急地拍着门。</p>
大概是声音太响，惊动了服务生。“这位先生，还请小声些，否则打扰到其他房客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服务生和气地说。</p>
江口言桉无奈地靠在门上：“哦，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只是他慢慢不来开门，马上都要过时了！”</p>
“哦，原来是早就约好了呀！那会不会是房客忘记了这件事，出去了。”</p>
江口言桉摆摆手：“怎么可能嘛！今天有人请客吃饭，若是忘了时间可就是对他人的不尊重！这点道理谁不懂啊。哎，要不你行行好，帮我开个门吧！万一不守时，他不尴尬，我尴尬。”</p>
服务生有些为难：“这，要不您打个电话吧？”</p>
“早打过了，没人接啊！”</p>
服务生为难地拿出通用房卡，打开了门。江口言桉急匆匆地走进商务套房：“田中！别睡啦！啊！”</p>try{ggauto();} catch(ex){}
服务生听到惨叫声就跑了进去：“怎么了？”</p>
看到田中暮至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服务生脸色煞白：“快打119！”</p>
江口言桉浑身颤抖地探了探田中暮至的鼻息：“来……来不及了！”</p>
犯罪现场。</p>
藤峰茶作与调查员在仔细搜查凶器以及物证。</p>
佐里在地毯上来回踱步，蹲下来摸了摸地毯：“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是湿的？而死者周围却有点要干的痕迹？难道这地上的水是角落的一桶矿泉水打翻在地上的吗？”</p>
“藤峰叔叔，应该找到凶器了吧？”佐里一如既往地问道。</p>
“嗯。我想应该是这个圆规，至少这个上面沾着不少血。至于是否是真的，得要经过化验才知道。”茶作拿着个物证袋。随后又走到服务生和言桉的面前问道，“你们俩是最先发现死者的？”</p>
“嗯。”两人异口同声。</p>
一位男子带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来到了现场，男子在看到藤峰茶作后，立即打了打招呼：“午好啊，藤峰！”</p>
茶作转过身，惊讶地回道：“中森！横滨的警部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到东都来啦！”</p>
中森书新望着自己的女儿说：“正好上级批了休假给我，所以就带着小娴来东都玩玩。呃，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说着，又往里面走了走。</p>
“啊——”小娴看到死者的样子害怕地大叫起来。</p>
“爸爸，我们走吧。”小娴央求道。</p>
书新半蹲着对小娴说：“小娴啊，要不你先回房间吧。等事情处理好爸爸再带你出去玩？”</p>
小娴轻轻摇了摇头。</p>
凌子牵着小娴的手，甜甜地说：“这样吧。姐姐陪你玩一会儿，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办案了，好吗？”</p>
小娴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嗯。”</p>
佐里一心在意案件，倒没怎么在意凌子。走到离死者不远的书桌上，发现上面有一本迷你记事簿，类似于便利贴大小。“怎么上一页撕得如此不整齐？难道是凶手在离开的时候匆匆忙忙撕掉的吗？如果是这样，那那张纸上面，一定是写了指向凶手的证据！嗯，那用铅笔一定能发现死者写了些什么！”</p>
佐里向旁人借来一支铅笔，凝神地在纸上像画素描似的涂着。</p>
“你是想用铅笔来看上一页纸的印记，对不对？”</p>
熟悉的声音在佐里耳边响起。</p>
“啊？纯优？你是怎么跑过来的呀？”佐里满脸诧异。</p>
纯优满不在乎：“碰巧啊，不可以吗？线索摆在眼前还不赶紧涂？”</p>
佐里这才反应过来：“哦。”</p>
印记终于显现出来，上面写着：gun。</p>
“gun！”佐里几乎是崩溃了，搞了半天居然只是三个字母。</p>
纯优委婉地笑了笑：“名侦探，快解密啊。”</p>
佐里又恢复严肃状态，自顾自地说着：“gun在英文里是指枪的意思。可是死者的身上并没有中弹痕迹，所以gun不是指凶杀暗器，是有别层含义。呃，叔叔，现场有采取到指纹吗？”</p>
“没有。除了死者的以外。”</p>
“那最先发现尸体的两个人的指纹也没有？”</p>
“嗯。包括曾经过来打扫卫生的人。毕竟他们统一都是戴着手套的。我想发现尸体的两个人看到尸体后就立刻报警了吧。”</p>
“你们不会通过调查监控录像来判定嫌疑人吗？”纯优提醒道。</p>
“这不准备要去了嘛！”说着，佐里便走向监控室。</p>
监控录像里一共只拍到两个人进入死者房间。</p>
最初是推着车来打扫的服务生，把车推进去后，过了十分钟就出来了。但二十分钟后又折返回来。在这期间，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敲门并进入了房间，五分钟后就离开了。</p>
纯优似乎对侦案流程不太懂：“现在是要找这两人审讯吗？”</p>
佐里点点头：“嗯。毕竟这是15楼，即便是密室杀人案，也不会有人傻到爬窗进来。更何况这里是垂直的落地玻璃，几乎可以排除可能性，当然，若是排除这条线路完全无解，那就要对这条线路深度剖析了。”</p>
服务生审讯：</p>
佐里认真地问道：“你在去打扫死者房间之前还去过哪里？”</p>
服务生看起来有些害怕：“那个，就是他的房间。”服务生顺势指了指中森书新的女儿。</p>
佐里望着书新，问：“是吗？”</p>
书新点点头，又低头问了问小娴：“小娴，这个叔叔是不是帮我们打扫房间了？”</p>
小娴确定地点点头：“嗯。”</p>
茶作诧异地问：“中森，你不知道吗？”</p>
书新尴尬地挠挠头：“不是啊，当时我是在洗澡，我在洗澡之前让小娴喊服务生过来帮我打扫一下，这样我洗完澡就可以带小娴出去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p>
听完，佐里又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打扫完后又回到死者房间？”</p>
“因为裹身的浴巾都发放完了，只剩下洗手毛巾我也没多在意。所以说又赶去四楼清洁室拿毛巾。先拿给了刚刚去世的先生，然后又回到中森先生的房间，拿给他的女儿。”</p>
纯优半蹲着身子，柔柔地问道：“小娴，是这样吗？”</p>
“嗯。”</p>
青森岸瓦审讯：</p>
青森岸瓦把自己的帽子压得很低，貌似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容显露出来。</p>
佐里仔细打量着青森岸瓦：“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是有什么……”</p>
岸瓦直言不讳：“是。”</p>
佐里一怔：“你？”</p>
“啊，别误会。我的脸被大火烧伤，看起来会让人害怕的，所以已经习惯了。”岸瓦稍稍抬起头，以证事实。</p>
佐里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找田中暮至？”</p>
“对不起，无可奉告。这也算是我的私事吧。”</p>
佐里不自然地一笑：“嗯，无妨。”</p></div>
“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学了，嗯，也好，终于可以体验大学生活了。也不枉费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佐里眨了眨眼睛。</p>
凌子有条有理地收拾整理公文包，递给了佐里：“喏，收拾好了。”</p>
佐里一脸蒙地接过公文包：“你，还真是周到啊。”</p>
凌子满不在乎道：“从小到大都是我帮你整理的，因为你总是喜欢丢三落四。”</p>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p>
听完，凌子又红着脸缩了回去：“说的也是，你爸妈还真是心宽。虽说这里离东都大学很近，但还是离检察院和律师事务所远些。”</p>
“所以啊，他们觉得我上国三的时候就有能力独立一个人住了。我看这都是借口，明明就是觉得上班路途远，太麻烦。所以招呼不打一声就在律师事务所附近又买了房子，真是不负责任。”</p>
天，阴沉沉的，一声轰鸣声贯彻天地，凌子一怔，躲在佐里身后，伏着肩也只敢露出半面脸。“你还是这么怕雷声啊，真是一点没变。明明学了空手道还是那么胆小。”佐里开玩笑似的欺负凌子。</p>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瞬间白了窗外的景象。倾盆大雨一泄如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直响，雨水与地面撞击摩擦出不少烟尘，灰蒙蒙的。</p>
白茫茫一片中，似乎又有区别于下雨的声音，仅仅短暂一声却被佐里捕捉到，他不太确定地问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凌子：“凌子，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p>
“嘶，嘶，好像是有，就像人倒在地上的声音似的。”</p>
佐里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提议道：“去看看？”</p>
凌子咕哝着：“这么大的雨，肯定要把衣服弄湿，哎呀，好啦，走吧。”</p>
两人撑着伞站在门口张望，白烟散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与他们年龄相仿的陌生女孩子倒地不起。“快去帮人家啊。”凌子迅速拍了一下佐里的肩膀就冲了出去。</p>
打开院门，凌子替佐里撑着伞，佐里横抱着重度昏迷的女孩回了家。雨还未停，女孩身上的手机也有密码锁着，这就意味着目前根本不可能联系到女孩的家人。</p>
女孩着一身白色又单薄的衣服湿漉漉地躺在沙发上，凌子悉心为她擦干脸上的雨水，为她换下湿透的衣服，干毛巾擦干身上的雨水，相反，佐里却跑进卫生间避嫌，害怕女孩误会什么，顺道打些热水，冲上退烧药。</p>
傍晚，女孩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不知所措地环顾这陌生的环境。</p>
“你醒啦？”凌子喜悦地问候道。</p>
“这里是？”</p>
“哦，这是伊藤佐里的家，你中午昏倒在他家门口，我们发现了就把你扶进来了。”凌子耐心解释道。</p>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女孩连连低头道歉。</p>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都会遇到困难，遇之则帮嘛。”佐里用吊儿郎当的口气回应，极力给陌生女孩营造一个不尴尬的氛围。</p>
凌子坐在床边为女孩盖好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p>
“安藤纯优。”女孩有些怯懦。</p>
“纯优啊，真是个好名字。还是快点联系你的父母吧，报个平安让他们别担心。”</p>
提及父母，纯优的眸中多了些落寞：“对不起，我……我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十年了。这些年我一直寄宿在叔父家，只不过不受待见罢了。”</p>
“哈啊？这么可怜，哦，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逃出来的？”凌子稍微着急了些。</p>
“不不不，咳咳咳。”纯优捂着嘴忍不住咳嗽几声，“我今年考上东都大学了，本应住宿舍的，但是叔父早就不愿意为我提供学费和住宿费，所以为了能够继续上学，我只能就此离开叔父家，想找份工作供自己上学。”</p>
凌子不禁惊讶道：“太巧了，我和佐里也是今年考入东都大学！你学的是什么系？”凌子期待地问道。</p>
“法律系A班。”</p>
“法律系A班？怎么这么耳熟啊，哎，佐里，我们是不是就是——天哪，这是缘分吗？安藤同学，我们是同班同学哎。”凌子撑着脑袋思考良久，拉着佐里出了房门。不忘转身给纯优打声招呼，“你等一下啊。”</p>
门外，凌子落落大方地问道：“要不让她住进你家？”</p>
佐里一脸震惊，小声回道：“这，不太好吧，我一个男生，她一个女生，家里又没别人，传出去还以为……”</p>
凌子急忙捂住了佐里的嘴，“嘘”声道：“她真的很可怜，难道忍心让她去打工？就我说，交完学费和住宿费，她根本没有生活费用。好心收留她嘛，再说，我很相信你的。”</p>
“哎呀，好吧好吧，只要她不介意。”</p>
不久，当纯优听完提议后尴尬地摆摆手：“这怎么行，不能再麻烦你们了。”</p>
“以后都是同学了，互帮互助嘛。”</p>
“这样好了，以后你睡在二楼，这样楼层分开也会比较方便些。”佐里提议道。</p>
“那，好吧，真的很感谢，感激不尽。”</p>
二、叹息的忏悔</p>
WisemanHotel，客房走廊。</p>
“田中暮至，开门啊！田中！喂！”一名为江口言桉的男子焦急地拍着门。</p>
大概是声音太响，惊动了服务生。“这位先生，还请小声些，否则打扰到其他房客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服务生和气地说。</p>
江口言桉无奈地靠在门上：“哦，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只是他慢慢不来开门，马上都要过时了！”</p>
“哦，原来是早就约好了呀！那会不会是房客忘记了这件事，出去了。”</p>
江口言桉摆摆手：“怎么可能嘛！今天有人请客吃饭，若是忘了时间可就是对他人的不尊重！这点道理谁不懂啊。哎，要不你行行好，帮我开个门吧！万一不守时，他不尴尬，我尴尬。”</p>
服务生有些为难：“这，要不您打个电话吧？”</p>
“早打过了，没人接啊！”</p>
服务生为难地拿出通用房卡，打开了门。江口言桉急匆匆地走进商务套房：“田中！别睡啦！啊！”</p>try{ggauto();} catch(ex){}
服务生听到惨叫声就跑了进去：“怎么了？”</p>
看到田中暮至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服务生脸色煞白：“快打119！”</p>
江口言桉浑身颤抖地探了探田中暮至的鼻息：“来……来不及了！”</p>
犯罪现场。</p>
藤峰茶作与调查员在仔细搜查凶器以及物证。</p>
佐里在地毯上来回踱步，蹲下来摸了摸地毯：“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是湿的？而死者周围却有点要干的痕迹？难道这地上的水是角落的一桶矿泉水打翻在地上的吗？”</p>
“藤峰叔叔，应该找到凶器了吧？”佐里一如既往地问道。</p>
“嗯。我想应该是这个圆规，至少这个上面沾着不少血。至于是否是真的，得要经过化验才知道。”茶作拿着个物证袋。随后又走到服务生和言桉的面前问道，“你们俩是最先发现死者的？”</p>
“嗯。”两人异口同声。</p>
一位男子带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来到了现场，男子在看到藤峰茶作后，立即打了打招呼：“午好啊，藤峰！”</p>
茶作转过身，惊讶地回道：“中森！横滨的警部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到东都来啦！”</p>
中森书新望着自己的女儿说：“正好上级批了休假给我，所以就带着小娴来东都玩玩。呃，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说着，又往里面走了走。</p>
“啊——”小娴看到死者的样子害怕地大叫起来。</p>
“爸爸，我们走吧。”小娴央求道。</p>
书新半蹲着对小娴说：“小娴啊，要不你先回房间吧。等事情处理好爸爸再带你出去玩？”</p>
小娴轻轻摇了摇头。</p>
凌子牵着小娴的手，甜甜地说：“这样吧。姐姐陪你玩一会儿，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办案了，好吗？”</p>
小娴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嗯。”</p>
佐里一心在意案件，倒没怎么在意凌子。走到离死者不远的书桌上，发现上面有一本迷你记事簿，类似于便利贴大小。“怎么上一页撕得如此不整齐？难道是凶手在离开的时候匆匆忙忙撕掉的吗？如果是这样，那那张纸上面，一定是写了指向凶手的证据！嗯，那用铅笔一定能发现死者写了些什么！”</p>
佐里向旁人借来一支铅笔，凝神地在纸上像画素描似的涂着。</p>
“你是想用铅笔来看上一页纸的印记，对不对？”</p>
熟悉的声音在佐里耳边响起。</p>
“啊？纯优？你是怎么跑过来的呀？”佐里满脸诧异。</p>
纯优满不在乎：“碰巧啊，不可以吗？线索摆在眼前还不赶紧涂？”</p>
佐里这才反应过来：“哦。”</p>
印记终于显现出来，上面写着：gun。</p>
“gun！”佐里几乎是崩溃了，搞了半天居然只是三个字母。</p>
纯优委婉地笑了笑：“名侦探，快解密啊。”</p>
佐里又恢复严肃状态，自顾自地说着：“gun在英文里是指枪的意思。可是死者的身上并没有中弹痕迹，所以gun不是指凶杀暗器，是有别层含义。呃，叔叔，现场有采取到指纹吗？”</p>
“没有。除了死者的以外。”</p>
“那最先发现尸体的两个人的指纹也没有？”</p>
“嗯。包括曾经过来打扫卫生的人。毕竟他们统一都是戴着手套的。我想发现尸体的两个人看到尸体后就立刻报警了吧。”</p>
“你们不会通过调查监控录像来判定嫌疑人吗？”纯优提醒道。</p>
“这不准备要去了嘛！”说着，佐里便走向监控室。</p>
监控录像里一共只拍到两个人进入死者房间。</p>
最初是推着车来打扫的服务生，把车推进去后，过了十分钟就出来了。但二十分钟后又折返回来。在这期间，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敲门并进入了房间，五分钟后就离开了。</p>
纯优似乎对侦案流程不太懂：“现在是要找这两人审讯吗？”</p>
佐里点点头：“嗯。毕竟这是15楼，即便是密室杀人案，也不会有人傻到爬窗进来。更何况这里是垂直的落地玻璃，几乎可以排除可能性，当然，若是排除这条线路完全无解，那就要对这条线路深度剖析了。”</p>
服务生审讯：</p>
佐里认真地问道：“你在去打扫死者房间之前还去过哪里？”</p>
服务生看起来有些害怕：“那个，就是他的房间。”服务生顺势指了指中森书新的女儿。</p>
佐里望着书新，问：“是吗？”</p>
书新点点头，又低头问了问小娴：“小娴，这个叔叔是不是帮我们打扫房间了？”</p>
小娴确定地点点头：“嗯。”</p>
茶作诧异地问：“中森，你不知道吗？”</p>
书新尴尬地挠挠头：“不是啊，当时我是在洗澡，我在洗澡之前让小娴喊服务生过来帮我打扫一下，这样我洗完澡就可以带小娴出去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p>
听完，佐里又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打扫完后又回到死者房间？”</p>
“因为裹身的浴巾都发放完了，只剩下洗手毛巾我也没多在意。所以说又赶去四楼清洁室拿毛巾。先拿给了刚刚去世的先生，然后又回到中森先生的房间，拿给他的女儿。”</p>
纯优半蹲着身子，柔柔地问道：“小娴，是这样吗？”</p>
“嗯。”</p>
青森岸瓦审讯：</p>
青森岸瓦把自己的帽子压得很低，貌似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容显露出来。</p>
佐里仔细打量着青森岸瓦：“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是有什么……”</p>
岸瓦直言不讳：“是。”</p>
佐里一怔：“你？”</p>
“啊，别误会。我的脸被大火烧伤，看起来会让人害怕的，所以已经习惯了。”岸瓦稍稍抬起头，以证事实。</p>
佐里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找田中暮至？”</p>
“对不起，无可奉告。这也算是我的私事吧。”</p>
佐里不自然地一笑：“嗯，无妨。”</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