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冲向法治前沿(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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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35</p>

    两头大黄狗,分别从牛圈和玉米仓方向狂吠起来,将铁丝拉奏成雷鸣般轰轰隆隆的环绕立体的恐怖声,与狗的狂吠声混合为一体。这两头巨大凶悍的狗,明显是用于夜晚守护牛和玉米的。只要不靠近其守护区域,生人就会十分安全。庶盶距其水泥院坝五六米处停住脚步,掏出一支烟来点燃,等待主人家出来。</p>

    一个看起来略长于庶盶的男子,从吊脚楼房中出来,快速向庶盶迎来。庶盶报出所找的人的名字,对方爽快应道:“就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一边说话一边引向正房堂屋。庶盶做了自我介绍,一边走向堂屋一边道:“有一件事,前来进行了解,同时征求你对此事的看法和相关意向。”</p>

    待对方沏上茶水,双方落座之后,庶盶不缓不急的扯开话题。当闻听庶盶是为对方当事人代理诉讼而来,对面主人家的神色瞬间变得脸青面黑起来。庶盶权当没看见,继续自己的谈话。听着听着,对方渐渐又和颜悦色起来,开始有问必答。看来,唐大爷只是对其自身家庭矛盾避而不谈,还有其子去向语焉不详外,对其他事实的表述,双方当事人对偷鸡、牵猪、砍树的表述完全吻合一致。</p>

    令庶盶没有想到的是,所牵来猪竟然没有当众称重,现早已育肥出售。十四根春芽树,全部用于修建玉米仓,树的大小长短——计价标准没有任何依据了。纯粹的法盲行为,就算成倍地赔偿出一大堆,你到哪里去喊冤?</p>

    庶盶提出双方当事人和解的倡议,“他儿子偷了我的鸡,浪费了我二三十个的人工找他,我牵猪砍树又是十几二十个的人工。他的猪和树,充其量两抵,我怕他告啥子?要说和解,就是两抵。我一直没再找他们,就算是已经和解了。”</p>

    针对其是非曲直不明,庶盶平静动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万一把人打死或打成重残你咋办?还有,一个基本丧失劳动能力的、六十多岁的老头,你把他的猪牵走,你如此剥夺他的生活资源和资金来源,所导致的营养不良、以及没钱看病,这岂不又是要整出人命关天的大事来吗?”“他儿子活的好好的,唐老头不也是活的好好的?难道他们还敢冤枉我不成?”……</p>try{ggauto();} catch(ex){}

    庶盶清晰的认识到,彼此的认知相距十万八千里,看来这场官司还真的只有非打不可了。</p>

    重新审视唐大爷的家,两间半土坯房,一间客厅两个卧室,半间偏房为厨房。猪圈内空空荡荡,院落里有色泽大小各异的鸡出入。到其地头查看了被砍春芽树所留下的树桩,根本就无从评估树的材积,无法折算出市价。</p>

    庶盶问及猪和树如何计价时,唐大爷说:“春芽树他们所砍走的,都是选最大最高最好的砍。几年之前有人给三十元一根没有卖,就是留下给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修房子用的。平均每根树,三四十元要值嘛。”</p>

    “那头猪,你认为该值多少钱?”“买猪儿子、喂了两个多月的粮食,我算过了,共计三百来元。”</p>

    由此看来,唐大爷只不过是很少同当地人交流往来,以至于大家不太了解,没人帮他说话,但却并非斤斤计较。</p>

    “依据你所说,树和猪的价值,在七百多到一千元之间。另外,你作为原告,需要先行交付几十元钱的诉讼费,在法庭调解中也需要作出一定让步,加上诉讼过程中还有一些必要开支。综合来看,要确保你一千左右的赔偿金额,这诉状中要求赔偿金额定为一千三百元钱,我认为比较合适,你认为呢?”“能够确保一千元,够了,足够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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