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贴身大丫鬟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p>
文福笑着念道。</p>
“这是什么？”</p>
甄珏问，文福笑着回：“我打听来的，说是金陵几个大族名宦之家，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p>
甄珏又感到有些熟悉，问他：“可有甄家和林家？”</p>
林家也是金陵省的。</p>
文福笑道：“这我就没打听过了，薛家祖上出了个紫薇舍人，现下家主死了，只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叫薛蟠，字文龙的，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女儿，跟在寡母身边生活。”</p>
“听说，他们最近打算举家进京去。”文福补充一句。</p>
甄珏听罢，微微点头，可惜看不出什么，只能先让文福继续去打探消息。</p>
“二爷，可要报官抓了那拐子？”文福问道。</p>
甄珏想了想，笑道：“你去跟冯渊家说一声，若他肯出百两银子，就把消息告诉他，若是不肯，就不必理会，该是他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得了银子你自己留一半，另一半我要。”</p>
文福很吃惊。</p>
这位二爷往日里仙风道骨，算计银子却半点也不跟人客气！</p>
“还有问题吗？”</p>
“是二爷，我知道了！”文福忙笑道：“老龙王算命都要二十文钱，何况二爷！”</p>
“什么老龙王？”</p>
“就西游记里的！”</p>
“哦。”</p>
甄珏怎么记得西游记没有老龙王算命？</p>
文福见没事了，就行礼告退，走一半，又忙退回来问：“二爷，可要跟薛家说一声？”</p>
甄珏道：“我没见过薛家人，不知他命数如何，说与不说你拿主意。”</p>
他们打探出消息，卖给薛家也算一个人情，甄珏就不去理会了。</p>
“是二爷！”</p>
文福兴冲冲的出去了，先找来甄家的几个人，合计明日找几个衙役去把那拐子家里一锅端了，顺道还能卖冯家和薛家两个人情。</p>
甄珏回了内宅，才刚想歇会，就被胡蝶拉着去给老太太、太太、老爷请安，一通走下来，大半个时辰过去了。</p>
晚上好不容易才有个歇息机会，在院子中摆张躺椅，眯着眼睛魂游天外。</p>
丫鬟们没见过宝二爷这样的，在廊下悄悄的说着，脸上满是惊奇之色。</p>
一会儿后，春燕来传太太的话，让胡蝶过去一趟。</p>
“太太，你找我。”</p>
身为甄珏房里大丫鬟的胡蝶，深知太太找她来是要问什么。</p>
果然，太太开口便问二爷今日去哪儿顽了，吃没吃胭脂，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去园子顽了些什么。</p>
胡蝶一一回答了，忖度着太太用意。</p>
甄母叹道：“平日里我对你素来放心，只是眼下不一样，宝玉性子变了，常人接近不得，听说他要把屋里的丫鬟都散去，那两个新买的也不要了？”</p>
“二爷是这么说。”胡蝶小心翼翼的回：“他还说，今后要过穿粗布麻衣，吃糠咽菜的日子，我们是受不住的，可依我看，即便我千肯万肯愿意和二爷去观里，二爷也不愿要我。”</p>
“这该怎么办才好？身边没个人伺候，我还想说好歹留几个，他竟一个也不留！”甄母急切道。</p>
“太太先别着急。”</p>
见时机成熟，胡蝶终于把话说出来：“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要林姑娘同意，先求太太一个恩典，求太太成全！”</p>try{ggauto();} catch(ex){}
说着跪下磕头，甄母忙扶起她：“我的儿快起来，你快说你有什么主意，你若能留在宝玉身边伺候，要什么我都应你！”</p>
胡蝶低垂着头，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折中之计。</p>
甄母听完，眼睛都瞪大了，愣住半晌后，才问她：“这林姑娘……她是哪家的姑娘？”</p>
“听说是扬州城的，老爷，谨二爷他们知道，只是事出有因，故而才没透露林姑娘身份。”</p>
胡蝶笑道：“林姑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跟着二爷来家里，传出去不好听，二爷才瞒住不透露出去。”</p>
“连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知道？”</p>
甄母有些生气，胡蝶不敢回，见她不说话，才开口赞许道：“林姑娘虽不知出身来历，可观其品貌，度其气度，也是出自诗礼簪缨之族，先前我看过了，她写的字工工整整，比二爷的还好！”</p>
甄母却说：“女儿家不必读太多的书，能生儿育女，操持家里事情就成。”</p>
胡蝶只是笑。</p>
“罢了。”</p>
甄母对她道：“你悄悄去跟宝玉房里的几个丫头说，谁能留在宝玉身边伺候的，我不会亏待她们！”</p>
“是，太太。”</p>
胡蝶低垂着头告辞了。</p>
她几乎敢肯定，凡是找二爷央求要留下的，二爷必然不会留她们。</p>
毕竟，二爷连在晚上睡觉时都不吃她嘴上胭脂了，可见是下了狠心要断掉。</p>
……</p>
晚上。</p>
甄珏又和大丫鬟胡蝶睡下，巧眉，清儿几个丫鬟也说着要和他一块睡，被甄珏以床不够大为由都拒绝了。</p>
早晨起来后，和黛玉去甄家学堂上课，甄家姊妹也在，本是为家中女学生设的学堂，但甄宝玉没有女儿家陪着就不肯读书，所以他不去族中男子的学堂，反而跟姊妹们混在一块。</p>
甄珏本不想来，但想着也不在甄家住多少天，就再当一回甄宝玉罢。</p>
“你又在偷懒什么？”</p>
林黛玉悄悄拿书本拍趴在桌上的甄珏，甄家几个姊妹和胡蝶巧眉几个陪读丫鬟也都看来，纷纷笑道：“宝玉就是这样的性子，一上课就犯困，幸亏有林姑娘制得住他！”</p>
黛玉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p>
甄珏叹气道：“我不考科举，学的数理化也和你们不同，我在回忆我以前学过什么，可不是偷懒。”</p>
“饶是偷懒了还在骗人！”</p>
黛玉不信他，催促道：“快些把论语背完，你四书五经可都没怎么学呢。”</p>
甄珏只当听不见。</p>
下午，准备放学时，有丫鬟匆忙来禀告：“二爷，林家的小厮文福说有事找您！”</p>
“是急事吗？”</p>
甄珏抬起头，黛玉这回不拦他了，笑道：“你既在这儿读不下去，就早些去干你的正经事去，晚上我再和你抄论语。”</p>
甄珏点头，和她们道别后走了。</p>
黛玉和甄珏姊妹继续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只是在学堂上看书，老师只是教她们。</p>
趁黛玉不注意，甄家姊妹窃窃私语：</p>
“宝玉和林姑娘……”</p>
“林姐姐陪二哥抄论语？”</p>
“嘘，别作声，林妹妹准会害羞！”</p></div>
文福笑着念道。</p>
“这是什么？”</p>
甄珏问，文福笑着回：“我打听来的，说是金陵几个大族名宦之家，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p>
甄珏又感到有些熟悉，问他：“可有甄家和林家？”</p>
林家也是金陵省的。</p>
文福笑道：“这我就没打听过了，薛家祖上出了个紫薇舍人，现下家主死了，只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叫薛蟠，字文龙的，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女儿，跟在寡母身边生活。”</p>
“听说，他们最近打算举家进京去。”文福补充一句。</p>
甄珏听罢，微微点头，可惜看不出什么，只能先让文福继续去打探消息。</p>
“二爷，可要报官抓了那拐子？”文福问道。</p>
甄珏想了想，笑道：“你去跟冯渊家说一声，若他肯出百两银子，就把消息告诉他，若是不肯，就不必理会，该是他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得了银子你自己留一半，另一半我要。”</p>
文福很吃惊。</p>
这位二爷往日里仙风道骨，算计银子却半点也不跟人客气！</p>
“还有问题吗？”</p>
“是二爷，我知道了！”文福忙笑道：“老龙王算命都要二十文钱，何况二爷！”</p>
“什么老龙王？”</p>
“就西游记里的！”</p>
“哦。”</p>
甄珏怎么记得西游记没有老龙王算命？</p>
文福见没事了，就行礼告退，走一半，又忙退回来问：“二爷，可要跟薛家说一声？”</p>
甄珏道：“我没见过薛家人，不知他命数如何，说与不说你拿主意。”</p>
他们打探出消息，卖给薛家也算一个人情，甄珏就不去理会了。</p>
“是二爷！”</p>
文福兴冲冲的出去了，先找来甄家的几个人，合计明日找几个衙役去把那拐子家里一锅端了，顺道还能卖冯家和薛家两个人情。</p>
甄珏回了内宅，才刚想歇会，就被胡蝶拉着去给老太太、太太、老爷请安，一通走下来，大半个时辰过去了。</p>
晚上好不容易才有个歇息机会，在院子中摆张躺椅，眯着眼睛魂游天外。</p>
丫鬟们没见过宝二爷这样的，在廊下悄悄的说着，脸上满是惊奇之色。</p>
一会儿后，春燕来传太太的话，让胡蝶过去一趟。</p>
“太太，你找我。”</p>
身为甄珏房里大丫鬟的胡蝶，深知太太找她来是要问什么。</p>
果然，太太开口便问二爷今日去哪儿顽了，吃没吃胭脂，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去园子顽了些什么。</p>
胡蝶一一回答了，忖度着太太用意。</p>
甄母叹道：“平日里我对你素来放心，只是眼下不一样，宝玉性子变了，常人接近不得，听说他要把屋里的丫鬟都散去，那两个新买的也不要了？”</p>
“二爷是这么说。”胡蝶小心翼翼的回：“他还说，今后要过穿粗布麻衣，吃糠咽菜的日子，我们是受不住的，可依我看，即便我千肯万肯愿意和二爷去观里，二爷也不愿要我。”</p>
“这该怎么办才好？身边没个人伺候，我还想说好歹留几个，他竟一个也不留！”甄母急切道。</p>
“太太先别着急。”</p>
见时机成熟，胡蝶终于把话说出来：“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要林姑娘同意，先求太太一个恩典，求太太成全！”</p>try{ggauto();} catch(ex){}
说着跪下磕头，甄母忙扶起她：“我的儿快起来，你快说你有什么主意，你若能留在宝玉身边伺候，要什么我都应你！”</p>
胡蝶低垂着头，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折中之计。</p>
甄母听完，眼睛都瞪大了，愣住半晌后，才问她：“这林姑娘……她是哪家的姑娘？”</p>
“听说是扬州城的，老爷，谨二爷他们知道，只是事出有因，故而才没透露林姑娘身份。”</p>
胡蝶笑道：“林姑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跟着二爷来家里，传出去不好听，二爷才瞒住不透露出去。”</p>
“连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知道？”</p>
甄母有些生气，胡蝶不敢回，见她不说话，才开口赞许道：“林姑娘虽不知出身来历，可观其品貌，度其气度，也是出自诗礼簪缨之族，先前我看过了，她写的字工工整整，比二爷的还好！”</p>
甄母却说：“女儿家不必读太多的书，能生儿育女，操持家里事情就成。”</p>
胡蝶只是笑。</p>
“罢了。”</p>
甄母对她道：“你悄悄去跟宝玉房里的几个丫头说，谁能留在宝玉身边伺候的，我不会亏待她们！”</p>
“是，太太。”</p>
胡蝶低垂着头告辞了。</p>
她几乎敢肯定，凡是找二爷央求要留下的，二爷必然不会留她们。</p>
毕竟，二爷连在晚上睡觉时都不吃她嘴上胭脂了，可见是下了狠心要断掉。</p>
……</p>
晚上。</p>
甄珏又和大丫鬟胡蝶睡下，巧眉，清儿几个丫鬟也说着要和他一块睡，被甄珏以床不够大为由都拒绝了。</p>
早晨起来后，和黛玉去甄家学堂上课，甄家姊妹也在，本是为家中女学生设的学堂，但甄宝玉没有女儿家陪着就不肯读书，所以他不去族中男子的学堂，反而跟姊妹们混在一块。</p>
甄珏本不想来，但想着也不在甄家住多少天，就再当一回甄宝玉罢。</p>
“你又在偷懒什么？”</p>
林黛玉悄悄拿书本拍趴在桌上的甄珏，甄家几个姊妹和胡蝶巧眉几个陪读丫鬟也都看来，纷纷笑道：“宝玉就是这样的性子，一上课就犯困，幸亏有林姑娘制得住他！”</p>
黛玉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p>
甄珏叹气道：“我不考科举，学的数理化也和你们不同，我在回忆我以前学过什么，可不是偷懒。”</p>
“饶是偷懒了还在骗人！”</p>
黛玉不信他，催促道：“快些把论语背完，你四书五经可都没怎么学呢。”</p>
甄珏只当听不见。</p>
下午，准备放学时，有丫鬟匆忙来禀告：“二爷，林家的小厮文福说有事找您！”</p>
“是急事吗？”</p>
甄珏抬起头，黛玉这回不拦他了，笑道：“你既在这儿读不下去，就早些去干你的正经事去，晚上我再和你抄论语。”</p>
甄珏点头，和她们道别后走了。</p>
黛玉和甄珏姊妹继续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只是在学堂上看书，老师只是教她们。</p>
趁黛玉不注意，甄家姊妹窃窃私语：</p>
“宝玉和林姑娘……”</p>
“林姐姐陪二哥抄论语？”</p>
“嘘，别作声，林妹妹准会害羞！”</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