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抚恤金
蕾妮特·缇妮科尔没有答理克莱恩这一声怒吼，祂语气不变地讲述爱丽丝到底干了什么：</p>
“祂问我能不能在脖子上安一个假的脑袋，以后点头的时候就点那个。”</p>
果然是爱丽丝能干出来的事……克莱恩表情痛苦地看向蕾妮特·缇妮科尔，替爱丽丝道歉：</p>
“你别当真，她……呃，祂只是有点，有点……”</p>
克莱恩努力想替爱丽丝找一个借口，却发现除了年龄以外并没有特别合适的借口，但如果拿年龄当借口的话……</p>
克莱恩不安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小腹，在“无面人”的能力下，那里并没有任何异常凸起，连赘肉都没有。</p>
他放松地吐了口气，眼神迟疑地看向既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离开打算的蕾妮特·缇妮科尔，尝试着继续解释：</p>
“小孩子嘛，长大了就好了……”</p>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p>
蕾妮特·缇妮科尔的四双红眼睛从克莱恩身上扫过，最后化成了一句话：</p>
“她……”“没有……”“支付……”“金币。”</p>
在这一刻，克莱恩终于短暂共情了蕾妮特·缇妮科尔的愤怒之情，他冷酷地付出了一个金币，然后继续刷马桶。</p>
爱丽丝在当天晚上收到了克莱恩剪辑好的蕾妮特·缇妮科尔来访视频，以及一条语音消息：</p>
“爱丽丝，你这样太过分了。”</p>
爱丽丝沉默，爱丽丝迟疑，爱丽丝犹豫再三后，终于回了消息：</p>
“……你这个太过分了，指的是我说的话，还是我没给钱？”</p>
——她盯着蕾妮特·缇妮科尔最后朝克莱恩要金币的举动思考了很久，最后发现“小丑”的非凡能力在隐藏内心的想法这方面格外有用。</p>
他们的交流最后在灰雾之上展开，克莱恩率先提问道：“你找蕾妮特·缇妮科尔干什么？”</p>
爱丽丝想了想，组织着语言道：</p>
“我在找序列4的魔药材料……嗯，这个你应该知道吧？</p>
“我去委托教会从机械之心那边借来了你说的阿罗德斯……啊对了，差点忘了！”</p>
爱丽丝拍了下脑袋，想起来了被她遗忘的阿罗德斯的委托：</p>
“阿罗德斯希望你把它从蒸汽教会带走……唔，这个肯定很麻烦，以后再说吧。</p>
“主要是，它给了我一个符号……”</p>
爱丽丝具现出那个隐秘与窥视糅合成的符号，并解释道：</p>
“阿罗德斯说，只要在贝克兰德把这个符号输写在纸上，就等于通知他过来。”</p>
不管用不用得上，克莱恩记下了这个符号，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爱丽丝多半见过阿罗德斯那诡异的态度了。</p>
他有些汗颜地看向了爱丽丝，试探性地问道：“阿罗德斯还和你说什么没有？”</p>
“您希望阿罗德斯对您说什么呢？”爱丽丝这样问道，“我伟大的主人，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尊敬的……唔！”</p>
克莱恩迅速跳起来捂住了爱丽丝的嘴，在爱丽丝惊愕的视线中，咬牙切齿地道：</p>
“闭嘴！</p>
“伟大的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后面是什么来着？”</p>try{ggauto();} catch(ex){}
“不记得了，”爱丽丝把克莱恩的手扒下来，坦诚地回答道，“本来就是用那些字排列组合出来的而已……”</p>
随后，她停顿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眼神迟疑地看向克莱恩的手。</p>
都到嘴边了，要不……</p>
她还没来得及把想法付诸行动，克莱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抽了回去。</p>
“你刚才是不是想咬我？”他这么问道。</p>
“都到嘴边了……”爱丽丝小声辩解道。</p>
克莱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意识到爱丽丝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没搭上，他果断无视了这件事，重新把话题引回一开始的问题：</p>
“算了，你为什么要找蕾妮特·缇妮科尔来着？我记得你刚才没说完……”</p>
“啊对，”爱丽丝也想起来了他们还没结束的话题，“我在阿罗德斯那里问到了厄运幽影的线索，其中有一条就是蕾妮特·缇妮科尔，再加上祂曾经试图向我求助……”</p>
“等等，”克莱恩打断了爱丽丝的话，“试图像你求助？”</p>
爱丽丝点了点头道：</p>
“嗯对……应该算求助吧，虽然祂其实没说出来真实目的就被我拒绝了……</p>
“总之，祂答应帮我杀一只来，而我在事成之后帮祂制作能让祂短暂恢复状态的符咒……诶，祂没问你仪式内容吗？”</p>
“……你又把这种事情交给我了？”克莱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p>
“这可是我对你的信任，”爱丽丝略微坐正了一点身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交给眷者的！”</p>
“谁家的神会像你这样……”克莱恩朝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我怀疑祂气忘了。”</p>
爱丽丝默默低下了头。</p>
克莱恩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主动替她转移了话题：“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的吗？”</p>
爱丽丝开始认真回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p>
除了卡珊德拉似乎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啊对了！</p>
爱丽丝猛地抬起头，朝克莱恩迟疑地问道：</p>
“你说，我死了以后的抚恤金是谁去领的……</p>
“要是没人领的话，我能不能回去领一下？”</p>
未曾设想的道路，克莱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迟疑地问道：“你之前怎么不去领？”</p>
“之前没想到……”爱丽丝吞吞吐吐。</p>
“女神怎么说？”克莱恩接着问道。</p>
爱丽丝为此沉默了两秒钟，旋即小心翼翼地道：“我不知道……我不敢问。”</p>
“那我也不知道，”克莱恩两手一摊，“不过，抚恤金……”</p>
爱丽丝的话成功把他们的回忆带回了廷根市，比起在这个时代宛若无根浮萍的爱丽丝，克莱恩却从未忘记他在这里的家人。</p>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与班森和梅丽莎相认了——那只会给他们带来无穷的危险。</p>
压抑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连爱丽丝都少见地咬住了唇，克莱恩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爱丽丝，却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p>
“哈。</p>
“往好处想，至少我的抚恤金没有浪费。”</p></div>
“祂问我能不能在脖子上安一个假的脑袋，以后点头的时候就点那个。”</p>
果然是爱丽丝能干出来的事……克莱恩表情痛苦地看向蕾妮特·缇妮科尔，替爱丽丝道歉：</p>
“你别当真，她……呃，祂只是有点，有点……”</p>
克莱恩努力想替爱丽丝找一个借口，却发现除了年龄以外并没有特别合适的借口，但如果拿年龄当借口的话……</p>
克莱恩不安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小腹，在“无面人”的能力下，那里并没有任何异常凸起，连赘肉都没有。</p>
他放松地吐了口气，眼神迟疑地看向既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离开打算的蕾妮特·缇妮科尔，尝试着继续解释：</p>
“小孩子嘛，长大了就好了……”</p>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p>
蕾妮特·缇妮科尔的四双红眼睛从克莱恩身上扫过，最后化成了一句话：</p>
“她……”“没有……”“支付……”“金币。”</p>
在这一刻，克莱恩终于短暂共情了蕾妮特·缇妮科尔的愤怒之情，他冷酷地付出了一个金币，然后继续刷马桶。</p>
爱丽丝在当天晚上收到了克莱恩剪辑好的蕾妮特·缇妮科尔来访视频，以及一条语音消息：</p>
“爱丽丝，你这样太过分了。”</p>
爱丽丝沉默，爱丽丝迟疑，爱丽丝犹豫再三后，终于回了消息：</p>
“……你这个太过分了，指的是我说的话，还是我没给钱？”</p>
——她盯着蕾妮特·缇妮科尔最后朝克莱恩要金币的举动思考了很久，最后发现“小丑”的非凡能力在隐藏内心的想法这方面格外有用。</p>
他们的交流最后在灰雾之上展开，克莱恩率先提问道：“你找蕾妮特·缇妮科尔干什么？”</p>
爱丽丝想了想，组织着语言道：</p>
“我在找序列4的魔药材料……嗯，这个你应该知道吧？</p>
“我去委托教会从机械之心那边借来了你说的阿罗德斯……啊对了，差点忘了！”</p>
爱丽丝拍了下脑袋，想起来了被她遗忘的阿罗德斯的委托：</p>
“阿罗德斯希望你把它从蒸汽教会带走……唔，这个肯定很麻烦，以后再说吧。</p>
“主要是，它给了我一个符号……”</p>
爱丽丝具现出那个隐秘与窥视糅合成的符号，并解释道：</p>
“阿罗德斯说，只要在贝克兰德把这个符号输写在纸上，就等于通知他过来。”</p>
不管用不用得上，克莱恩记下了这个符号，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爱丽丝多半见过阿罗德斯那诡异的态度了。</p>
他有些汗颜地看向了爱丽丝，试探性地问道：“阿罗德斯还和你说什么没有？”</p>
“您希望阿罗德斯对您说什么呢？”爱丽丝这样问道，“我伟大的主人，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尊敬的……唔！”</p>
克莱恩迅速跳起来捂住了爱丽丝的嘴，在爱丽丝惊愕的视线中，咬牙切齿地道：</p>
“闭嘴！</p>
“伟大的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后面是什么来着？”</p>try{ggauto();} catch(ex){}
“不记得了，”爱丽丝把克莱恩的手扒下来，坦诚地回答道，“本来就是用那些字排列组合出来的而已……”</p>
随后，她停顿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眼神迟疑地看向克莱恩的手。</p>
都到嘴边了，要不……</p>
她还没来得及把想法付诸行动，克莱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抽了回去。</p>
“你刚才是不是想咬我？”他这么问道。</p>
“都到嘴边了……”爱丽丝小声辩解道。</p>
克莱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意识到爱丽丝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没搭上，他果断无视了这件事，重新把话题引回一开始的问题：</p>
“算了，你为什么要找蕾妮特·缇妮科尔来着？我记得你刚才没说完……”</p>
“啊对，”爱丽丝也想起来了他们还没结束的话题，“我在阿罗德斯那里问到了厄运幽影的线索，其中有一条就是蕾妮特·缇妮科尔，再加上祂曾经试图向我求助……”</p>
“等等，”克莱恩打断了爱丽丝的话，“试图像你求助？”</p>
爱丽丝点了点头道：</p>
“嗯对……应该算求助吧，虽然祂其实没说出来真实目的就被我拒绝了……</p>
“总之，祂答应帮我杀一只来，而我在事成之后帮祂制作能让祂短暂恢复状态的符咒……诶，祂没问你仪式内容吗？”</p>
“……你又把这种事情交给我了？”克莱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p>
“这可是我对你的信任，”爱丽丝略微坐正了一点身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交给眷者的！”</p>
“谁家的神会像你这样……”克莱恩朝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我怀疑祂气忘了。”</p>
爱丽丝默默低下了头。</p>
克莱恩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主动替她转移了话题：“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的吗？”</p>
爱丽丝开始认真回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p>
除了卡珊德拉似乎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啊对了！</p>
爱丽丝猛地抬起头，朝克莱恩迟疑地问道：</p>
“你说，我死了以后的抚恤金是谁去领的……</p>
“要是没人领的话，我能不能回去领一下？”</p>
未曾设想的道路，克莱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迟疑地问道：“你之前怎么不去领？”</p>
“之前没想到……”爱丽丝吞吞吐吐。</p>
“女神怎么说？”克莱恩接着问道。</p>
爱丽丝为此沉默了两秒钟，旋即小心翼翼地道：“我不知道……我不敢问。”</p>
“那我也不知道，”克莱恩两手一摊，“不过，抚恤金……”</p>
爱丽丝的话成功把他们的回忆带回了廷根市，比起在这个时代宛若无根浮萍的爱丽丝，克莱恩却从未忘记他在这里的家人。</p>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与班森和梅丽莎相认了——那只会给他们带来无穷的危险。</p>
压抑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连爱丽丝都少见地咬住了唇，克莱恩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爱丽丝，却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p>
“哈。</p>
“往好处想，至少我的抚恤金没有浪费。”</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