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踏实干
田不厉从中午忙到了下午，又接待了几个不认识的人送的礼物。</p>
在送走县里的官曹后，已经是晚上了。</p>
厨房里放了十几只鸡，还有一头羊，三十多斤猪肉。</p>
田不厉看着小屋里堆满的布卷，还有鸡蛋篮子和点心盒子药材，以及酒坛子和书本。</p>
“先生，我们今后吃喝不愁了！”</p>
田不厉将几包银子拿出来，放在床边。</p>
胡欲为点了点头，内心却非常平静。</p>
“狗儿，喊你娘过来，你们三个去厨房和隔壁婶子做饭，有事情了在院子里喊就行了。”</p>
“是，爹！”</p>
狗儿也很高兴，今天家里有多的拿不动的肉和鸡蛋，还有甜果子！</p>
田不厉知道胡欲为有话说，在狗儿出去后主动开口。</p>
“先生如今大病痊愈，又中了案首，家中已无大碍，这半年多来多有打扰，就如早前说的那般，我也该找个地方搬走了”</p>
胡欲为迅速说：“恩公不要这么想，该走的是我，我能有今天都是恩公的激励，不然我断不可能有今日！”</p>
这时候豆娘子很快进屋，仿佛是早就等着了一般，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身前，依靠着门框平静的看着外面，。</p>
“有话快说！”豆娘毫不客气，也没有什么好怕的。</p>
胡欲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p>
“我后天要去县衙做客，县官老爷会考我，若是过了的话，四月份就去府里考秀才。”</p>
“我打算买回老家祖宅，但那地方我一个人也住不下，不知道恩公你愿不愿意过去一起住？”</p>
田不厉听到胡欲为这么说，就也理解这个时代人对祖宅老屋的特殊心理。</p>
“我住在这里就行，我记得先生家里被烧了，宅子也卖好几份分开了，恐怕你手里的可能不够，我这份你也拿去吧，还不够就先赊着，过几年慢慢还。”</p>
田不厉把手里的刚拿半天的银子都倒在了盘子里，又和胡欲为收下的那些资助混在了一起。</p>
胡欲为早就知道田不厉的为人。</p>
“多谢恩公！那这个宅子就送给恩公，在新宅子修好之前我再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p>
胡欲为又看向了豆娘，“我已经有了三个儿子，等修好祖宅给他们后也对得起祖宗了。”</p>
“豆娘你这些年辛苦了，我写封休书，你以后…”</p>
豆娘子露出厌烦的表情，看着胡欲为。</p>
“你刚中功名就休妻，别人怎么看你？”</p>
胡欲为顿了顿，“我想成全你和恩公…”</p>
豆娘子直接骂道：“田哥儿十九岁，还中了童生，今后肯定会当大官！我都三十几了，嫁给他的话，还不让人整天说他闲话？”</p>
“你什么都不懂，这事情你别管，我先给田哥儿找个好姑娘，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p>
胡欲为也被提醒了这事情，忙说道：“豆娘说的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些。”</p>
田不厉尴尬的说道：“我对功名利禄不在意，也不是当官的料，不在意那些闲话。”</p>
况且很多闲话都是豆娘子自己传出去的，田不厉可不会和别人说自己晚上如何勇猛，更不会说自己那话多大。</p>
豆娘子泼辣的瞪着两人，主要是胡欲为。</p>
“今天就这样，吃完饭以前怎么过，晚上还怎么过，我以后卖豆腐自己养活我自己，不用你们替我操心！”</p>
豆娘说着就走出去，不理会两人。</p>
田不厉尴尬的说道：“我觉得豆娘说的对，先生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以后隔壁婶子会过来做饭，想吃什么让她做就成。”</p>
“我去帮帮豆娘，不用她这么辛苦。”</p>
胡欲为点头说：“好，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她。”</p>
田不厉很快出去帮忙，做饭的婶子做完饭后就走了，也收了五个鸡蛋作为报酬，又还了一只下蛋母鸡和三斤豆饼给白天借鸡的邻居。</p>
大人小孩吃好喝足后就睡了，此时已经十点多，夜深人静。</p>
田不厉和豆娘子脱衣服睡觉，虽然感觉有点怪，可面对豆娘子的妩媚大胆攻势，很快也就不想其他了。</p>
童生也不算什么厉害人物，正经来说秀才也不算啥，中了举人才算是稳当官了。</p>
有钱有势，童生也能走出举人风。</p>
家里无权无势无门路，中了秀才也是穷酸秀才。</p>
这个世界的朝廷并不禁止读书人经商，中了童生可以免除徭役，不会被随便拉出去干活。</p>
中了秀才可以免除徭役粮税田税，不用给官府交人头税，家里穷的还可以领到一些米粮，以及给家里人免一些徭役田税。</p>
当了秀才还要经过三次考试才是状元。</p>
乡试去府里考，中了当举人。</p>
会试进京赶考，中了当进士。</p>
殿试找皇帝考，中了当状元。</p>
田不厉和病先生转天早早起来，洗漱打扮。</p>
田不厉在院子里练武，病先生则是在看书。</p>
从七点多就等着，吃完饭等到十一点多，房门那里还是没什么进来。</p>
豆娘子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盆菜在屋门口摘菜，将烂叶子丢给了院子里闲逛的母鸡。</p>
“你们俩，中个童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豆娘子嘲讽说：“这县里童生老头，秀才老头还能少了？也没见哪家天天有人送礼！”</p>try{ggauto();} catch(ex){}
“你们两个秀才都不是，尽做白日梦！”</p>
田不厉收回发力的动作，笑着说：“豆娘说的是，不积硅步，何以行千里？先生你进屋歇着看书，下午我借个驴子，我们去县衙考试。”</p>
病先生站了起来，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心态失衡了。</p>
“是我太过高兴了，看着一屋子的酒肉钱粮，昨天半宿没睡着。”</p>
就笑了笑后去屋子里休息，前半夜豆娘子和田不厉可没少折腾。</p>
田不厉知道病先生没有恶意，就是心情好了开了个玩笑。</p>
不过田不厉也感觉总这样不行，走到豆娘子身边坐下。</p>
“豆娘，昨天也让你爽了，这半个月天你就给先生一个面子，我们先别做了行吗？”</p>
豆娘子脸色一红，“我又不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不做又不会死，多少年我都过来了，不做都行。”</p>
田不厉很快解释说：“人来人往，让先生住小屋始终不合适，冬天还可以说小屋暖和，这都春来好几天了。”</p>
“依我看，让先生住原来的大屋，你去小屋，我继续和三娃住小屋看着点他们。”</p>
“咱们过半个月后要是想了就去空屋，不想就算了，总之现在让先生有点面子，现在我们就去收拾，让虎儿他们做饭吧。”</p>
豆娘子也知道面子上得过得去，“听你的，我可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不嫌弃我就行，我哪里会嫌弃你。”</p>
田不厉点头，很快就去搬东西。</p>
病先生推辞了两次，在田不厉和豆娘子的劝说下，又回到了北屋，不过没有住这阵子田不厉和豆娘的床榻，去了另外一边安身。</p>
田不厉帮忙搬床和铺子，又挪了三百斤重的书本。</p>
中午吃了饭后，田不厉借了驴子让先生坐上，然后一起去了县衙接受县老爷的考试。</p>
县老爷的功绩里有教育这个事情，有些读书人的事情在他那里是职务范围。</p>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后面的堂屋，屋子不小，五十多人在一起却显得像是走亲戚一样，不少人只能站在门口，比如末尾的田不厉。</p>
陈县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文人，黑发长须，眼神明亮，待人温和，如读书人中的老君子。</p>
屋子里没有衙役和其余官员，只有陈县令和康必用的退役举人老爹。</p>
师爷也不怎么说话，主要是介绍谁是谁，尤其是排名二十外的那些人，靠前的并不需要专门介绍。</p>
四十多人挤在四五十平米的堂屋里，陈县令和康老头坐在一起，其余人也坐在长板凳上互相对着交谈。</p>
互相之间距离没多少，几乎可以说是促膝长谈了，就像是老师辅导和考察学生功课一样。</p>
主要是和前几名聊天，但也会偶尔点到视野内的其余人。</p>
田不厉乐得站在外面等着，不用和病先生等人一样在屋子里和陈县令唠家常。</p>
对于主动站在门外的几人，县令好像是忘记了一般，没有叫几人进去聊卷子。</p>
老三的刘门净和另外几个人都站在门外，严阵以待，生怕被点到名进去闲聊。</p>
五十人里有人是真材实料，有人是能力不足。</p>
县老爷也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五十人里有四十五人都过了，顺利坐稳了童生的名分。</p>
包括刘门净和田不厉。</p>
没过的五个主要是说话哆哆嗦嗦，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学堂小孩会的基础古文都没默写出来。</p>
没过的也温柔的安慰几句努力的话，没询问他们为何能中，只是勉励下次努力些。</p>
田不厉也同样松了口气，他也算是差生之一，实际上文化水平不如读了好多年书的那些人。</p>
燕雀城算是大县，祁天府一共一千多个童生名额，算上一些渠道获得的名额，最后不超过两千人，按照纳税份额分下去就更少了。</p>
县老爷很快设宴招待了前十名的好学生，其余人得了宽恕，可以回家去。</p>
田不厉虽然年轻但是出身低微，看起来也不像是读书人，像是一个打杂的。</p>
反倒是病先生有才华，又长的好看，有一股才气。</p>
再加上出身低微，属于真正的寒门，又谦卑有礼，自然受到了重视，被县令留下来吃饭闲聊。</p>
田不厉和刘门净还有另外十多个差生，很快如蒙大赦一样高兴的走出县衙去吃饭了。</p>
刘公子请客，大家去酒楼开心的吃了一顿，不聊诗词，光聊女人了。</p>
吃完饭又去接了病先生回家，回家后也没有往那里一躺睡觉，而是静下心做豆腐。</p>
吃饱了的虎儿豹儿正在院子里给母鸡盖窝等下蛋，看到田不厉去外面又进了一袋子豆子回来，哥俩顿时苦起了嘴巴。</p>
“二爹，咱们怎么还要做豆腐啊？”</p>
“以后还是要吃饭的，现在不做生意赚点钱，咱们夏天就要喝西北风了。”田不厉扛着麻袋进屋，“洗洗手，进来干活！不然你娘要出来了！”</p>
两个少年不情不愿的起身，很不想干活。</p>
但不管是去府里考试还是找人担保都要钱，考试也要交各种钱。</p>
总不能一直靠人接济，自己也要挣点。</p></div>
在送走县里的官曹后，已经是晚上了。</p>
厨房里放了十几只鸡，还有一头羊，三十多斤猪肉。</p>
田不厉看着小屋里堆满的布卷，还有鸡蛋篮子和点心盒子药材，以及酒坛子和书本。</p>
“先生，我们今后吃喝不愁了！”</p>
田不厉将几包银子拿出来，放在床边。</p>
胡欲为点了点头，内心却非常平静。</p>
“狗儿，喊你娘过来，你们三个去厨房和隔壁婶子做饭，有事情了在院子里喊就行了。”</p>
“是，爹！”</p>
狗儿也很高兴，今天家里有多的拿不动的肉和鸡蛋，还有甜果子！</p>
田不厉知道胡欲为有话说，在狗儿出去后主动开口。</p>
“先生如今大病痊愈，又中了案首，家中已无大碍，这半年多来多有打扰，就如早前说的那般，我也该找个地方搬走了”</p>
胡欲为迅速说：“恩公不要这么想，该走的是我，我能有今天都是恩公的激励，不然我断不可能有今日！”</p>
这时候豆娘子很快进屋，仿佛是早就等着了一般，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身前，依靠着门框平静的看着外面，。</p>
“有话快说！”豆娘毫不客气，也没有什么好怕的。</p>
胡欲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p>
“我后天要去县衙做客，县官老爷会考我，若是过了的话，四月份就去府里考秀才。”</p>
“我打算买回老家祖宅，但那地方我一个人也住不下，不知道恩公你愿不愿意过去一起住？”</p>
田不厉听到胡欲为这么说，就也理解这个时代人对祖宅老屋的特殊心理。</p>
“我住在这里就行，我记得先生家里被烧了，宅子也卖好几份分开了，恐怕你手里的可能不够，我这份你也拿去吧，还不够就先赊着，过几年慢慢还。”</p>
田不厉把手里的刚拿半天的银子都倒在了盘子里，又和胡欲为收下的那些资助混在了一起。</p>
胡欲为早就知道田不厉的为人。</p>
“多谢恩公！那这个宅子就送给恩公，在新宅子修好之前我再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p>
胡欲为又看向了豆娘，“我已经有了三个儿子，等修好祖宅给他们后也对得起祖宗了。”</p>
“豆娘你这些年辛苦了，我写封休书，你以后…”</p>
豆娘子露出厌烦的表情，看着胡欲为。</p>
“你刚中功名就休妻，别人怎么看你？”</p>
胡欲为顿了顿，“我想成全你和恩公…”</p>
豆娘子直接骂道：“田哥儿十九岁，还中了童生，今后肯定会当大官！我都三十几了，嫁给他的话，还不让人整天说他闲话？”</p>
“你什么都不懂，这事情你别管，我先给田哥儿找个好姑娘，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p>
胡欲为也被提醒了这事情，忙说道：“豆娘说的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些。”</p>
田不厉尴尬的说道：“我对功名利禄不在意，也不是当官的料，不在意那些闲话。”</p>
况且很多闲话都是豆娘子自己传出去的，田不厉可不会和别人说自己晚上如何勇猛，更不会说自己那话多大。</p>
豆娘子泼辣的瞪着两人，主要是胡欲为。</p>
“今天就这样，吃完饭以前怎么过，晚上还怎么过，我以后卖豆腐自己养活我自己，不用你们替我操心！”</p>
豆娘说着就走出去，不理会两人。</p>
田不厉尴尬的说道：“我觉得豆娘说的对，先生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以后隔壁婶子会过来做饭，想吃什么让她做就成。”</p>
“我去帮帮豆娘，不用她这么辛苦。”</p>
胡欲为点头说：“好，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她。”</p>
田不厉很快出去帮忙，做饭的婶子做完饭后就走了，也收了五个鸡蛋作为报酬，又还了一只下蛋母鸡和三斤豆饼给白天借鸡的邻居。</p>
大人小孩吃好喝足后就睡了，此时已经十点多，夜深人静。</p>
田不厉和豆娘子脱衣服睡觉，虽然感觉有点怪，可面对豆娘子的妩媚大胆攻势，很快也就不想其他了。</p>
童生也不算什么厉害人物，正经来说秀才也不算啥，中了举人才算是稳当官了。</p>
有钱有势，童生也能走出举人风。</p>
家里无权无势无门路，中了秀才也是穷酸秀才。</p>
这个世界的朝廷并不禁止读书人经商，中了童生可以免除徭役，不会被随便拉出去干活。</p>
中了秀才可以免除徭役粮税田税，不用给官府交人头税，家里穷的还可以领到一些米粮，以及给家里人免一些徭役田税。</p>
当了秀才还要经过三次考试才是状元。</p>
乡试去府里考，中了当举人。</p>
会试进京赶考，中了当进士。</p>
殿试找皇帝考，中了当状元。</p>
田不厉和病先生转天早早起来，洗漱打扮。</p>
田不厉在院子里练武，病先生则是在看书。</p>
从七点多就等着，吃完饭等到十一点多，房门那里还是没什么进来。</p>
豆娘子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盆菜在屋门口摘菜，将烂叶子丢给了院子里闲逛的母鸡。</p>
“你们俩，中个童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豆娘子嘲讽说：“这县里童生老头，秀才老头还能少了？也没见哪家天天有人送礼！”</p>try{ggauto();} catch(ex){}
“你们两个秀才都不是，尽做白日梦！”</p>
田不厉收回发力的动作，笑着说：“豆娘说的是，不积硅步，何以行千里？先生你进屋歇着看书，下午我借个驴子，我们去县衙考试。”</p>
病先生站了起来，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心态失衡了。</p>
“是我太过高兴了，看着一屋子的酒肉钱粮，昨天半宿没睡着。”</p>
就笑了笑后去屋子里休息，前半夜豆娘子和田不厉可没少折腾。</p>
田不厉知道病先生没有恶意，就是心情好了开了个玩笑。</p>
不过田不厉也感觉总这样不行，走到豆娘子身边坐下。</p>
“豆娘，昨天也让你爽了，这半个月天你就给先生一个面子，我们先别做了行吗？”</p>
豆娘子脸色一红，“我又不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不做又不会死，多少年我都过来了，不做都行。”</p>
田不厉很快解释说：“人来人往，让先生住小屋始终不合适，冬天还可以说小屋暖和，这都春来好几天了。”</p>
“依我看，让先生住原来的大屋，你去小屋，我继续和三娃住小屋看着点他们。”</p>
“咱们过半个月后要是想了就去空屋，不想就算了，总之现在让先生有点面子，现在我们就去收拾，让虎儿他们做饭吧。”</p>
豆娘子也知道面子上得过得去，“听你的，我可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不嫌弃我就行，我哪里会嫌弃你。”</p>
田不厉点头，很快就去搬东西。</p>
病先生推辞了两次，在田不厉和豆娘子的劝说下，又回到了北屋，不过没有住这阵子田不厉和豆娘的床榻，去了另外一边安身。</p>
田不厉帮忙搬床和铺子，又挪了三百斤重的书本。</p>
中午吃了饭后，田不厉借了驴子让先生坐上，然后一起去了县衙接受县老爷的考试。</p>
县老爷的功绩里有教育这个事情，有些读书人的事情在他那里是职务范围。</p>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后面的堂屋，屋子不小，五十多人在一起却显得像是走亲戚一样，不少人只能站在门口，比如末尾的田不厉。</p>
陈县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文人，黑发长须，眼神明亮，待人温和，如读书人中的老君子。</p>
屋子里没有衙役和其余官员，只有陈县令和康必用的退役举人老爹。</p>
师爷也不怎么说话，主要是介绍谁是谁，尤其是排名二十外的那些人，靠前的并不需要专门介绍。</p>
四十多人挤在四五十平米的堂屋里，陈县令和康老头坐在一起，其余人也坐在长板凳上互相对着交谈。</p>
互相之间距离没多少，几乎可以说是促膝长谈了，就像是老师辅导和考察学生功课一样。</p>
主要是和前几名聊天，但也会偶尔点到视野内的其余人。</p>
田不厉乐得站在外面等着，不用和病先生等人一样在屋子里和陈县令唠家常。</p>
对于主动站在门外的几人，县令好像是忘记了一般，没有叫几人进去聊卷子。</p>
老三的刘门净和另外几个人都站在门外，严阵以待，生怕被点到名进去闲聊。</p>
五十人里有人是真材实料，有人是能力不足。</p>
县老爷也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五十人里有四十五人都过了，顺利坐稳了童生的名分。</p>
包括刘门净和田不厉。</p>
没过的五个主要是说话哆哆嗦嗦，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学堂小孩会的基础古文都没默写出来。</p>
没过的也温柔的安慰几句努力的话，没询问他们为何能中，只是勉励下次努力些。</p>
田不厉也同样松了口气，他也算是差生之一，实际上文化水平不如读了好多年书的那些人。</p>
燕雀城算是大县，祁天府一共一千多个童生名额，算上一些渠道获得的名额，最后不超过两千人，按照纳税份额分下去就更少了。</p>
县老爷很快设宴招待了前十名的好学生，其余人得了宽恕，可以回家去。</p>
田不厉虽然年轻但是出身低微，看起来也不像是读书人，像是一个打杂的。</p>
反倒是病先生有才华，又长的好看，有一股才气。</p>
再加上出身低微，属于真正的寒门，又谦卑有礼，自然受到了重视，被县令留下来吃饭闲聊。</p>
田不厉和刘门净还有另外十多个差生，很快如蒙大赦一样高兴的走出县衙去吃饭了。</p>
刘公子请客，大家去酒楼开心的吃了一顿，不聊诗词，光聊女人了。</p>
吃完饭又去接了病先生回家，回家后也没有往那里一躺睡觉，而是静下心做豆腐。</p>
吃饱了的虎儿豹儿正在院子里给母鸡盖窝等下蛋，看到田不厉去外面又进了一袋子豆子回来，哥俩顿时苦起了嘴巴。</p>
“二爹，咱们怎么还要做豆腐啊？”</p>
“以后还是要吃饭的，现在不做生意赚点钱，咱们夏天就要喝西北风了。”田不厉扛着麻袋进屋，“洗洗手，进来干活！不然你娘要出来了！”</p>
两个少年不情不愿的起身，很不想干活。</p>
但不管是去府里考试还是找人担保都要钱，考试也要交各种钱。</p>
总不能一直靠人接济，自己也要挣点。</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