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 世界边缘的居民
小昆兴冲冲跑进去，还拉着自己的好友乔亚。希林自然要紧跟他们。但是大家牵的马没处寄存。想命令跟班的杰米暂时看管一会，可是看到杰米那一脸好奇的表情又有点于心不忍。</p>
“这家伙年纪也不大。要是硬把他留在外面，待会他偷偷跑掉也很麻烦。”</p>
众人骑行的几匹马都格外贵重，马儿身上的饰品也都价值连城。希林不敢大意。他看到围栏边上一处空地适合拴马，至少得有一个人看护才行。他又信不过白梭龙。</p>
“艾利安呢？我信得过他，但我命令天下第一的剑客做看马的仆人是不是有点过分。”</p>
为难的时候，场地的角落处一滩垃圾和杂物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马儿惊觉躲开。</p>
“有动物？老鼠？”</p>
仔细看里面的东西又似乎比老鼠大得多。而且越来越大，正在努力地往外面爬。</p>
“什么玩意啊！”</p>
希林干脆拔剑指着那堆垃圾，做好了准备。那里面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伴随胡乱地挣扎，里面的人还嚷嚷着：“谁帮我一把！我要出来，我感觉到小主人现在特别需要我！”</p>
“古温克？怎么可能……”</p>
希林仗着剑靠近，用力拉了一把那只手。说实话，那只手确实有点眼熟。用力拉出他，是个浑身恶臭、沾满垃圾的丑八怪。</p>
连马都被吓了一跳。说他天底下最丑绝不是吹的。</p>
“真的……是你……”希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上一次分别的时候，他处于某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再次醒来之后对细节记得不太清楚了。</p>
“你……对，你现在也是我的血奴之一。欢迎你成为不死者的一份子。”</p>
当希林提及自己还有别的血奴的时候，白梭龙眼睛里泛出一阵杀意。他不太喜欢见到自己的主人还有别的营生。他的袖口里面藏了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可以精确地割断任何人最脆弱的部位。但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艾利安就站在希林身边，他们二人都带着真正的兵器，现在不是下手的时机。</p>
“我本来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睡觉，睡得不太好。然后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p>
古温克显然非常乐意再次见到小主人。挣扎着爬出来，连滚带爬挪到小主人脚边。又嘿嘿嘿笑一阵。希林现在更加不习惯古温克浑身肮脏的样子了，过了三年的宫廷生活，希林最近洁癖得厉害。</p>
“好吧，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你帮忙了。”</p>
希林指了指身后的马儿。</p>
“帮我们看一会马。我要陪着亲王去游玩。”</p>
“没问题，乐意效劳！”</p>
“嗯……谢啦。”虽然挺不好意思的，希林还是由衷感谢这个丑八怪的存在。</p>
“走吧，我们全都进去，以防里面有什么不测。”</p>
等希林终于脱身，卡迪乌斯亲王早都跑没影了。</p>
“就这，还亲王呢？”</p>
他们一路小跑冲进帐篷，这是个敞亮的地方，帐帘都拉起来了。好些个小孩子簇拥在一口大锅周围，小脑袋盯着里面看。</p>
一个穿着花哨衣裳的中年男人，大概是摊主吧，也低着头在搞那口大锅。</p>
“小昆？你在吗？”</p>
希林不得不挤进小孩子群里，逐个扒开那些小家伙寻找亲王殿下。</p>
“哈，乔亚，你在这里。小昆呢？”</p>
“喏——”</p>
只见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正和一群没超过十岁的小孩子呆在一起，催促着摊主搞快点。</p>
“在干什么呢？”</p>
“棉花糖！”小昆爽快地回答。</p>
希林透过人群看了半天才搞明白，摊主总算添完柴火，拿着个木棒开始做糖。不一会，一大团云朵一样轻飘的棉花糖搞出来了。围观的小孩子们立即发出惊呼。</p>
“切！骗小孩的玩意！”小黄毛杰米表示见怪不怪。</p>
“我小时候就买过，看起来软蓬蓬的，其实就黄豆粒那么大一块糖做的。都是骗子！黑心商贩！”</p>
说完，这家伙也去乖乖排队了。</p>
希林一边看一边乐，怎么说呢，虽然他连天使跟恶魔都见过了，到现在却还没见过棉花糖。小时候饭都吃不上，别说吃糖了。奈何他不能再尝到人间的味道了，只能在一旁傻笑。</p>
“尊贵的主人，我知道那玩意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大一口小锅，有个孔。把糖烧热了甩出去，就变成软绵绵那种样子了。”</p>
“哈……”</p>
“加点药剂还能做成五颜六色呢。”白梭龙表示不足为奇。</p>
“谁是第一个啊？”摊主举起棉花糖，高兴地大喊。</p>
“我！”“我！”“我！”一群小孩子争抢。</p>try{ggauto();} catch(ex){}
摊主不得不将棉花糖举得老高，防止被他们夺走。</p>
“让我看看谁比较乖的……”</p>
摊主抬起头，乔亚看到摊主的脸非常奇怪，有一半脸长了巨型的肉瘤，垂下来好像要融化一样的。</p>
“！”乔亚惊呼一声连连往后退，一直撞倒希林怀里。</p>
“别怕。我们看着呢，他不敢伤害你。”</p>
希林仔细看那个摊主，他身上有点不太健康的味道，但确实是个人没错。而且摊主的动作有些吃力，显然脸上的肉瘤一定程度影响了他的活动能力。</p>
“……他应该只是个丑陋的人而已……”</p>
“您说的没错，大老爷。我丈夫只是长得丑，他是个善良的好人。”</p>
刚说完，旁边有个老女人露出脸搭话。她也穿着花哨的衣服，佝偻着身体，正蹲在一边熬糖浆。看来他们是夫妻二人，正在一起干活。</p>
但仔细看，原来她不得不佝偻，因为她身体上也有个巨大的肉瘤。和那摊主的病情不太一样，但都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外貌，而且也导致他们行动上非常吃力。</p>
“那是什么，疾病吗？”</p>
“是疾病。”</p>
“能医治吗？”希林感到十分好奇。</p>
白梭龙的脑子里闪过一句，“我可没空给穷鬼动手术。”然后毕恭毕敬地向希林答道，“尊贵的主人，这种病灶在早期的时候就很难切除了，发展到这种程度，几乎和她整个人长在一起，强行切除反而会导致病人死亡。”</p>
“是么！对你们的遭遇我感到真抱歉。”</p>
“没关系，大老爷。我们习惯了。”</p>
妇人讲话的口气非常平静。</p>
“以前在家乡，我因为自己的怪病而遭到嫌弃，只能在市场边上乞讨。后来不知怎么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还遇上了我丈夫，他跟我有类似的毛病。”</p>
希林又看了看那个忙着做棉花糖的摊主。这时候，有三个脸上或者前胸也有肉瘤的小朋友从大锅底下钻出来，手里拿着糖块。乔亚又倒吸一口冷气。</p>
“请不要害怕，大老爷，这个病不传染的。与我一起生活的人都没有患病。但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才患有和我们一样的病。”</p>
“这三个小孩子，他们的肉瘤能切除吗？”希林又问白梭龙。</p>
“别抱太大希望，尊贵的主人。那玩意切下来以后会继续长的。徒增痛苦而已。”白梭龙表示毫无兴趣。</p>
“好吧。”</p>
“世界边缘本来就很多这种人嘛，救也救不完的。能来到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他们的救赎了。这里大家都一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白梭龙坦言。</p>
又等了一会，小昆兴冲冲回来。</p>
“看，我拿到啦！”</p>
他向大家显摆自己拿到的棉花糖，得意洋洋的劲儿，跟小孩子没啥区别。</p>
“乔亚，你不去排队吗？”</p>
“算了吧，队伍那么长呢……再说这样太幼稚了。”</p>
“哪里幼稚了。那你拿着我的，我再去排一个。你瞧那些小孩子，吃完了又去排队的。”</p>
乔亚怕他又搬出亲王人质那一套，乖乖伸手来拿。稚嫩的手摸到棉花糖木棍的一瞬间，他突然尖叫起来：“啊——！蜘蛛！”</p>
小昆被吓了一跳，棉花糖瞬间脱手掉在地上了。</p>
“你！哪里有蜘蛛！”小昆生气地质问。</p>
“棉花糖上面……”乔亚指了指地上的棉花糖，只见一只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蜘蛛从糖做的棉絮上爬走。要不是希林视力比较好，乔亚就被冤枉了。</p>
“没关系，那么小的蜘蛛，不会咬人的。”希林朝小蜘蛛上踩了一脚。但因为它太小，爬进尘埃里不知去向。</p>
“唉，那就算了。本王没兴趣再排队了。”小昆有些失望。“无论是有小蜘蛛在爬，还是掉在地上，本王都不想吃了，我们再换个地方看看吧。”</p>
“这种流动摊贩卖的小吃都这样，卫生状况极度堪忧。亲王殿下您可千万别随便吃，到时候拉肚子可够受的。”杰米嘀咕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棉花糖。</p>
他脑子里面回荡的想法倒是：“我这种街边长大的小孩倒是能吃。但他们都是大老爷，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啊……可惜了……”</p>
因为一口都没有吃到，也没见着有人来要钱。一行人径自走开。</p>
身后，那三个嬉笑的丑孩子跑过来，捡起棉花糖吃了起来。他们当然不介意自家的糖。因为烧制棉花糖的锅很高，那些等糖吃的小孩子们都不知道，锅里藏了一只巨大的蜘蛛。那些软绵绵的糖丝，都是从大蜘蛛的肚子下面挤出来的……</p></div>
“这家伙年纪也不大。要是硬把他留在外面，待会他偷偷跑掉也很麻烦。”</p>
众人骑行的几匹马都格外贵重，马儿身上的饰品也都价值连城。希林不敢大意。他看到围栏边上一处空地适合拴马，至少得有一个人看护才行。他又信不过白梭龙。</p>
“艾利安呢？我信得过他，但我命令天下第一的剑客做看马的仆人是不是有点过分。”</p>
为难的时候，场地的角落处一滩垃圾和杂物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马儿惊觉躲开。</p>
“有动物？老鼠？”</p>
仔细看里面的东西又似乎比老鼠大得多。而且越来越大，正在努力地往外面爬。</p>
“什么玩意啊！”</p>
希林干脆拔剑指着那堆垃圾，做好了准备。那里面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伴随胡乱地挣扎，里面的人还嚷嚷着：“谁帮我一把！我要出来，我感觉到小主人现在特别需要我！”</p>
“古温克？怎么可能……”</p>
希林仗着剑靠近，用力拉了一把那只手。说实话，那只手确实有点眼熟。用力拉出他，是个浑身恶臭、沾满垃圾的丑八怪。</p>
连马都被吓了一跳。说他天底下最丑绝不是吹的。</p>
“真的……是你……”希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上一次分别的时候，他处于某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再次醒来之后对细节记得不太清楚了。</p>
“你……对，你现在也是我的血奴之一。欢迎你成为不死者的一份子。”</p>
当希林提及自己还有别的血奴的时候，白梭龙眼睛里泛出一阵杀意。他不太喜欢见到自己的主人还有别的营生。他的袖口里面藏了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可以精确地割断任何人最脆弱的部位。但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艾利安就站在希林身边，他们二人都带着真正的兵器，现在不是下手的时机。</p>
“我本来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睡觉，睡得不太好。然后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p>
古温克显然非常乐意再次见到小主人。挣扎着爬出来，连滚带爬挪到小主人脚边。又嘿嘿嘿笑一阵。希林现在更加不习惯古温克浑身肮脏的样子了，过了三年的宫廷生活，希林最近洁癖得厉害。</p>
“好吧，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你帮忙了。”</p>
希林指了指身后的马儿。</p>
“帮我们看一会马。我要陪着亲王去游玩。”</p>
“没问题，乐意效劳！”</p>
“嗯……谢啦。”虽然挺不好意思的，希林还是由衷感谢这个丑八怪的存在。</p>
“走吧，我们全都进去，以防里面有什么不测。”</p>
等希林终于脱身，卡迪乌斯亲王早都跑没影了。</p>
“就这，还亲王呢？”</p>
他们一路小跑冲进帐篷，这是个敞亮的地方，帐帘都拉起来了。好些个小孩子簇拥在一口大锅周围，小脑袋盯着里面看。</p>
一个穿着花哨衣裳的中年男人，大概是摊主吧，也低着头在搞那口大锅。</p>
“小昆？你在吗？”</p>
希林不得不挤进小孩子群里，逐个扒开那些小家伙寻找亲王殿下。</p>
“哈，乔亚，你在这里。小昆呢？”</p>
“喏——”</p>
只见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正和一群没超过十岁的小孩子呆在一起，催促着摊主搞快点。</p>
“在干什么呢？”</p>
“棉花糖！”小昆爽快地回答。</p>
希林透过人群看了半天才搞明白，摊主总算添完柴火，拿着个木棒开始做糖。不一会，一大团云朵一样轻飘的棉花糖搞出来了。围观的小孩子们立即发出惊呼。</p>
“切！骗小孩的玩意！”小黄毛杰米表示见怪不怪。</p>
“我小时候就买过，看起来软蓬蓬的，其实就黄豆粒那么大一块糖做的。都是骗子！黑心商贩！”</p>
说完，这家伙也去乖乖排队了。</p>
希林一边看一边乐，怎么说呢，虽然他连天使跟恶魔都见过了，到现在却还没见过棉花糖。小时候饭都吃不上，别说吃糖了。奈何他不能再尝到人间的味道了，只能在一旁傻笑。</p>
“尊贵的主人，我知道那玩意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大一口小锅，有个孔。把糖烧热了甩出去，就变成软绵绵那种样子了。”</p>
“哈……”</p>
“加点药剂还能做成五颜六色呢。”白梭龙表示不足为奇。</p>
“谁是第一个啊？”摊主举起棉花糖，高兴地大喊。</p>
“我！”“我！”“我！”一群小孩子争抢。</p>try{ggauto();} catch(ex){}
摊主不得不将棉花糖举得老高，防止被他们夺走。</p>
“让我看看谁比较乖的……”</p>
摊主抬起头，乔亚看到摊主的脸非常奇怪，有一半脸长了巨型的肉瘤，垂下来好像要融化一样的。</p>
“！”乔亚惊呼一声连连往后退，一直撞倒希林怀里。</p>
“别怕。我们看着呢，他不敢伤害你。”</p>
希林仔细看那个摊主，他身上有点不太健康的味道，但确实是个人没错。而且摊主的动作有些吃力，显然脸上的肉瘤一定程度影响了他的活动能力。</p>
“……他应该只是个丑陋的人而已……”</p>
“您说的没错，大老爷。我丈夫只是长得丑，他是个善良的好人。”</p>
刚说完，旁边有个老女人露出脸搭话。她也穿着花哨的衣服，佝偻着身体，正蹲在一边熬糖浆。看来他们是夫妻二人，正在一起干活。</p>
但仔细看，原来她不得不佝偻，因为她身体上也有个巨大的肉瘤。和那摊主的病情不太一样，但都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外貌，而且也导致他们行动上非常吃力。</p>
“那是什么，疾病吗？”</p>
“是疾病。”</p>
“能医治吗？”希林感到十分好奇。</p>
白梭龙的脑子里闪过一句，“我可没空给穷鬼动手术。”然后毕恭毕敬地向希林答道，“尊贵的主人，这种病灶在早期的时候就很难切除了，发展到这种程度，几乎和她整个人长在一起，强行切除反而会导致病人死亡。”</p>
“是么！对你们的遭遇我感到真抱歉。”</p>
“没关系，大老爷。我们习惯了。”</p>
妇人讲话的口气非常平静。</p>
“以前在家乡，我因为自己的怪病而遭到嫌弃，只能在市场边上乞讨。后来不知怎么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还遇上了我丈夫，他跟我有类似的毛病。”</p>
希林又看了看那个忙着做棉花糖的摊主。这时候，有三个脸上或者前胸也有肉瘤的小朋友从大锅底下钻出来，手里拿着糖块。乔亚又倒吸一口冷气。</p>
“请不要害怕，大老爷，这个病不传染的。与我一起生活的人都没有患病。但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才患有和我们一样的病。”</p>
“这三个小孩子，他们的肉瘤能切除吗？”希林又问白梭龙。</p>
“别抱太大希望，尊贵的主人。那玩意切下来以后会继续长的。徒增痛苦而已。”白梭龙表示毫无兴趣。</p>
“好吧。”</p>
“世界边缘本来就很多这种人嘛，救也救不完的。能来到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他们的救赎了。这里大家都一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白梭龙坦言。</p>
又等了一会，小昆兴冲冲回来。</p>
“看，我拿到啦！”</p>
他向大家显摆自己拿到的棉花糖，得意洋洋的劲儿，跟小孩子没啥区别。</p>
“乔亚，你不去排队吗？”</p>
“算了吧，队伍那么长呢……再说这样太幼稚了。”</p>
“哪里幼稚了。那你拿着我的，我再去排一个。你瞧那些小孩子，吃完了又去排队的。”</p>
乔亚怕他又搬出亲王人质那一套，乖乖伸手来拿。稚嫩的手摸到棉花糖木棍的一瞬间，他突然尖叫起来：“啊——！蜘蛛！”</p>
小昆被吓了一跳，棉花糖瞬间脱手掉在地上了。</p>
“你！哪里有蜘蛛！”小昆生气地质问。</p>
“棉花糖上面……”乔亚指了指地上的棉花糖，只见一只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蜘蛛从糖做的棉絮上爬走。要不是希林视力比较好，乔亚就被冤枉了。</p>
“没关系，那么小的蜘蛛，不会咬人的。”希林朝小蜘蛛上踩了一脚。但因为它太小，爬进尘埃里不知去向。</p>
“唉，那就算了。本王没兴趣再排队了。”小昆有些失望。“无论是有小蜘蛛在爬，还是掉在地上，本王都不想吃了，我们再换个地方看看吧。”</p>
“这种流动摊贩卖的小吃都这样，卫生状况极度堪忧。亲王殿下您可千万别随便吃，到时候拉肚子可够受的。”杰米嘀咕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棉花糖。</p>
他脑子里面回荡的想法倒是：“我这种街边长大的小孩倒是能吃。但他们都是大老爷，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啊……可惜了……”</p>
因为一口都没有吃到，也没见着有人来要钱。一行人径自走开。</p>
身后，那三个嬉笑的丑孩子跑过来，捡起棉花糖吃了起来。他们当然不介意自家的糖。因为烧制棉花糖的锅很高，那些等糖吃的小孩子们都不知道，锅里藏了一只巨大的蜘蛛。那些软绵绵的糖丝，都是从大蜘蛛的肚子下面挤出来的……</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