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审思
“呦……”
掌心传来温热的感觉，拓海猛地眨了几下眼睛，随即才是笑眯眯地揉着六尾头顶蓬松的绒毛。
过了一会儿，才是扬起头，一脸笑容地看向眼神有些闪烁的哥达鸭。
原本只是想劝哥达鸭改变想法的说辞，说到后来，拓海自己都分不清这话里面究竟有几分虚假，又有多少是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该说的，能做的，他已经全部都说了，做了，现在，就只看哥达鸭自己的意思了。
训练场边的空地上此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哥达鸭盯着拓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比郎一会儿看看哥达鸭，一会儿看看拓海，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倒是六尾，似乎感受到拓海此时有些怅然的心情，一边轻叫着一边不断用自己的头顶蹭着拓海的掌心，倒是让拓海心里得到了许多慰藉。
“不管怎么样，还有六尾陪着我不是吗？哪怕一无所有，也不过是从零开始，百折不挠，方为真英雄！”
“更何况也没到从头再来的那一步……”
用力将六尾抱起，一边抚着六尾柔顺的褐红毛发，站起身的拓海平静的看向哥达鸭，而这一次，是真的平静，不管是心灵，还是眼神。
哥达鸭没有张嘴，但拓海却是已经通过精神链接感受到了哥达鸭主动传递过来的消息，屏气凝神地接受着哥达鸭的‘最终回应’。
“不要……再把我……放进……宝贝球……了？”
将哥达鸭传递过来的零散词句整合起来，拓海下意识地呢喃了一遍。
两秒钟后，拓海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虽然不说惊喜的手足无措，但也绝对是喜出望外。
憋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笑容给憋回去，稳定好心神的拓海才是伸出了右手，右手手背上的宝贝球纹身看起来很是普通，不过却是拓海能有目前成绩的依托所在。
看着拓海伸出的右手，哥达鸭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拓海的用意，深深地看了拓海一眼，三根手指之间长着白色肉蹼的蓝色手掌放到了拓海手背上。
“呦……”
六尾也是从拓海的怀里蹿出，趴在拓海伸直的右臂上，将自己的前爪搭在了哥达鸭的爪子上，顺便还扭头招呼着站在一边的艾比郎。
见到哥达鸭一副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打算，艾比郎也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将带着拳套的右手轻轻放在六尾的小爪子上。
见此，拓海才是一震手臂，沉声说道。
“今后，继续一起努力吧！”
……
“真是扫兴，我还以为会有我出手的机会，没想到那只哥达鸭居然被说服了……”
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巴恩的浑厚男声，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秋月小姐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语气说道。
“如果真的是反噬，恐怕那只哥达鸭在进化完毕的那一刻就出手了，既然没有立即动手，那就说明那只哥达鸭心里还存在着一定的犹豫。”
“这种情况，说服和叛逃的概率不过是五五之数，一切全看训练家自己的表现。”
“很显然，这个浅红道馆出身的小鬼，表现还可以。”
突然，对讲机中传出一个沙哑男声，原本正在四散离去的几名导师不约而同的改变了方向，向着位于校区西南角的一栋房子出发。
“不要再聊了，刚刚接到命令，校董事让我们汇报这次意外情况的经过，地点在会议室。”
没过一会儿，在发现异常赶赴现场警戒的五名导师已经全数抵达了会议室，此前给拓海等人发放合同的红领结老头此时毕恭毕敬地站在一名中年男人身后。
见到秋月小姐等人到来后，也没啰嗦，中年男人直接开口询问着详细情况。
待到将情况问了个一清二楚之后，中年男人才是略微皱起了眉头。
“正好到我驻守学校时出现这样的事情，还好学生没有出现伤亡……”
“不过在大幅度增加学生的实战学习课后，原有的安保力量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你们几个配合着阿福做一下安全评估，我会向其他校董反映增加安全预算的事情。”
朝着身后的红领结老头偏了偏头，在他弯腰点头表示明白之后，中年男人才是大步向着会议室的一面墙壁走去。
随着右手拇指上一颗红宝石戒指发出红光，中年男人面前的墙壁自动分开，中年男人随即大步跨进这好似电梯轿厢一般的空间。
在墙壁合拢到一半的时候，中年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语速极快的说道，正好在墙壁合拢前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出。
“这几天你们多注意一下那个浅红道馆的训练家，不行的话就让他暂时休息吧，嗯，正式的雇佣合同准备四人份的就行了。”
会议厅内的众人听罢，对此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陆续往外走去。
往巴恩所在看了一眼，发现这个身材矮小，但一身肌肉颇为壮实的家伙此时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秋月小姐也随即在巴恩注意到自己之前收回目光，踩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了会议室所在。
……
例行的陪练工作出了意外，拓海也不可能没心没肺的继续将纱奈等人从休息室中拉出来训练，而是带着守候在训练场边的艾叶一起回到了木屋。
躺在床上，脑袋放空，等待了近半个小时，拓海才是听到了敲门声。
示意艾叶继续准备食物，拓海主动来到门前，一脸苦笑的看向身材玲珑有致的秋月小姐。
“我是不是现在就要离开了？”
走进木屋的秋月小姐扫视一周，发现房间里连张椅子都没有，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坐在了拓海简单用木板拼凑起来的床上。
“那到不至于，毕竟没有学生受伤，而只要学生没有受伤，那就是小问题。”
冲着拓海眨了眨眼睛，秋月小姐嬉笑着说道。
“不过，接下来你进行陪练时，我会全程待在学生们的附近，直到你能彻底掌握哥达鸭。”
和秋月小姐一同看向此时正待在艾叶身边，全心看她准备食物的哥达鸭，拓海在摇头苦笑的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庆幸。
他倒不是担心开除不开除的事情，毕竟他根本没想过在神奇宝贝研究班长留，但如果因为这次事件被开除，使得原本可以用钱来换中级班知识的机会失去，那可就有些不符合拓海原本的计划了。
现在有了秋月小姐的通知，拓海心中也是有了些底，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拓海便是将秋月小姐一路送到了门外。
直到目送秋月小姐走进校园，重新返回房间的拓海才是神色有些阴沉的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木材。
“哥达鸭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既然它留下来了，哪怕现在它对于我的命令执行会打折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肯定能让重新成为可以依靠的战力，身为训练家，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只是，虽然事情解决了，但也给我提了一个醒。”
拓海的脑海中瞬间想到小智与喷火龙的事情，同样的两个新人训练家，同样闹别扭的神奇宝贝。
“慑服不了自己的神奇宝贝，归根究底还是训练家自身的原因……”
神奇宝贝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只要让它们信服训练家，那么它们就肯为了训练家一次又一次的去战斗。
但想要神奇宝贝信服自己，拓海觉得，自己之前考虑的还是不够到位。
事实上，在哥达鸭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拓海就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神奇宝贝会出现这种状况。
在拓海之前的想法中，类似喷火龙不听小智命令的行为，不过是第一年才出发旅行的小智身上‘孩子气’的特征更多于‘训练家’一点，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自己可是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绝对不会因为行事作为浮夸，给神奇宝贝一种自己训练家不太靠谱的不安全感。
于是，拓海就被事实打脸了。
不过，拓海也不会就此否定自己之前的一切作为，至少是因为他之前的表现，才让哥达鸭愿意和他交流，然后倾听他的说辞。
如果拓海是个不靠谱的辣鸡，恐怕这时已经在被秋月小姐她们清理尸体了吧？
“也就是说，我之前的行为没有错，但出现哥达鸭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
拓海嘴里不断呢喃着，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到该对自己如何进行改进。
脑海中回想着一幕幕场景，最终定格在自己刚才劝说哥达鸭时最后的一段话上，正是因为这段话，哥达鸭才是下定决心不再离去。
回想着自己那时候的言语，情绪，拓海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
“哥达鸭，帮我把鱼干拿过来一下，喂喂喂，不要偷吃啊，这可是在做你的午餐！”
听见一墙之隔的声音，拓海双手撑在床边身体后仰，偷偷看向此时正在帮艾叶打下手，还不时偷塞一块生鱼片到自己嘴里的哥达鸭拓海，看到艾叶的笑脸，拓海才是默默地收回了偷瞄的视线，一脸苦笑地摇摇头，
“或许，就是一个‘心’字吧，从这一点上来说，艾叶比我要优秀的许多。”
想明白了关键所在的拓海也顿时解开了心中的其他疑惑，比如说，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训练家们，都是在那么小的时候正式起步。
十来岁的孩子，在拓海前世可完全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而在这个世界，十岁就离开家庭，进行野外修行的孩子可不在少数。
拓海之前还疑惑过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它归结于这个世界的孩子们比较早熟这种很虚的论调上。
现在看来，却是因为心思纯洁的孩子们更容易和心智单纯的神奇宝贝建立联系，哪怕是被现实打磨过的少年少女，其内心处也会有那柔软一面。
这种真诚的，心与心的交流，自然会让神奇宝贝铭记在心。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能更好的建立与自己神奇宝贝之间联系’这一点，就让十来岁的孩子进入危险的野外，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但现在社会的大势就是这样，或许这个世界的原居民们因为习以为常觉得很正常，但对我来说，这个就很奇怪了。”
“有果必有因，那么这个现象的原因究竟什么？像这种整个社会趋势的改变，究竟是自发的，还是有只大手在背后推动？”
“而如果是故意推动，那么其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脑中想法已经跑偏的拓海脸色突然一变，再次重新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整理一下，才是一脸敬畏地在心中默默念道一个现在这世界还没有，或者说还没流传开的词汇。
“mega进化……”
训练家与神奇宝贝心与心的交流，不就是所谓的羁绊嘛！
“这相当于在整个人类社会，或者说整个训练家阶层提前埋好了伏笔，哪怕暂时还没找到办法进行可控的mega进化，但一旦技术突破，在羁绊这个条件上，全社会根本不缺达到条件的训练家！”
“所谓藏兵于民，大概就是如此了……”
“而且，在十来岁孩子成为训练家的社会主流之前，mega进化的研究进度估计远不可能和现在相比，可能根本看不见曙光，但即使如此，还是毅然决然的推动了社会的改变……”
“大智慧，大魄力！”
猛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推想到底是不是真相，但联系当前，过去，未来，拓海还是对自己这个推想，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至少一部分应该是正确的。
眼中的敬畏之色缓缓消退，拓海猛然站起身来，向着艾叶和哥达鸭所在走去。
“mega进化什么的，现在离我还是太远了一点，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放下心中的种种算计，杂念，尽量用最真诚的一面去和我的神奇宝贝进行交流！”
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采，拓海整个人已经是来到了艾叶和哥达鸭的身边，开始帮忙处理起食材起来。
在艾叶和哥达鸭眼中，眼前的拓海似乎不一样了，但究竟哪里不一样，却是说不出来……
掌心传来温热的感觉，拓海猛地眨了几下眼睛，随即才是笑眯眯地揉着六尾头顶蓬松的绒毛。
过了一会儿，才是扬起头，一脸笑容地看向眼神有些闪烁的哥达鸭。
原本只是想劝哥达鸭改变想法的说辞，说到后来，拓海自己都分不清这话里面究竟有几分虚假，又有多少是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该说的，能做的，他已经全部都说了，做了，现在，就只看哥达鸭自己的意思了。
训练场边的空地上此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哥达鸭盯着拓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比郎一会儿看看哥达鸭，一会儿看看拓海，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倒是六尾，似乎感受到拓海此时有些怅然的心情，一边轻叫着一边不断用自己的头顶蹭着拓海的掌心，倒是让拓海心里得到了许多慰藉。
“不管怎么样，还有六尾陪着我不是吗？哪怕一无所有，也不过是从零开始，百折不挠，方为真英雄！”
“更何况也没到从头再来的那一步……”
用力将六尾抱起，一边抚着六尾柔顺的褐红毛发，站起身的拓海平静的看向哥达鸭，而这一次，是真的平静，不管是心灵，还是眼神。
哥达鸭没有张嘴，但拓海却是已经通过精神链接感受到了哥达鸭主动传递过来的消息，屏气凝神地接受着哥达鸭的‘最终回应’。
“不要……再把我……放进……宝贝球……了？”
将哥达鸭传递过来的零散词句整合起来，拓海下意识地呢喃了一遍。
两秒钟后，拓海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虽然不说惊喜的手足无措，但也绝对是喜出望外。
憋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笑容给憋回去，稳定好心神的拓海才是伸出了右手，右手手背上的宝贝球纹身看起来很是普通，不过却是拓海能有目前成绩的依托所在。
看着拓海伸出的右手，哥达鸭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拓海的用意，深深地看了拓海一眼，三根手指之间长着白色肉蹼的蓝色手掌放到了拓海手背上。
“呦……”
六尾也是从拓海的怀里蹿出，趴在拓海伸直的右臂上，将自己的前爪搭在了哥达鸭的爪子上，顺便还扭头招呼着站在一边的艾比郎。
见到哥达鸭一副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打算，艾比郎也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将带着拳套的右手轻轻放在六尾的小爪子上。
见此，拓海才是一震手臂，沉声说道。
“今后，继续一起努力吧！”
……
“真是扫兴，我还以为会有我出手的机会，没想到那只哥达鸭居然被说服了……”
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巴恩的浑厚男声，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秋月小姐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语气说道。
“如果真的是反噬，恐怕那只哥达鸭在进化完毕的那一刻就出手了，既然没有立即动手，那就说明那只哥达鸭心里还存在着一定的犹豫。”
“这种情况，说服和叛逃的概率不过是五五之数，一切全看训练家自己的表现。”
“很显然，这个浅红道馆出身的小鬼，表现还可以。”
突然，对讲机中传出一个沙哑男声，原本正在四散离去的几名导师不约而同的改变了方向，向着位于校区西南角的一栋房子出发。
“不要再聊了，刚刚接到命令，校董事让我们汇报这次意外情况的经过，地点在会议室。”
没过一会儿，在发现异常赶赴现场警戒的五名导师已经全数抵达了会议室，此前给拓海等人发放合同的红领结老头此时毕恭毕敬地站在一名中年男人身后。
见到秋月小姐等人到来后，也没啰嗦，中年男人直接开口询问着详细情况。
待到将情况问了个一清二楚之后，中年男人才是略微皱起了眉头。
“正好到我驻守学校时出现这样的事情，还好学生没有出现伤亡……”
“不过在大幅度增加学生的实战学习课后，原有的安保力量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你们几个配合着阿福做一下安全评估，我会向其他校董反映增加安全预算的事情。”
朝着身后的红领结老头偏了偏头，在他弯腰点头表示明白之后，中年男人才是大步向着会议室的一面墙壁走去。
随着右手拇指上一颗红宝石戒指发出红光，中年男人面前的墙壁自动分开，中年男人随即大步跨进这好似电梯轿厢一般的空间。
在墙壁合拢到一半的时候，中年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语速极快的说道，正好在墙壁合拢前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出。
“这几天你们多注意一下那个浅红道馆的训练家，不行的话就让他暂时休息吧，嗯，正式的雇佣合同准备四人份的就行了。”
会议厅内的众人听罢，对此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陆续往外走去。
往巴恩所在看了一眼，发现这个身材矮小，但一身肌肉颇为壮实的家伙此时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秋月小姐也随即在巴恩注意到自己之前收回目光，踩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了会议室所在。
……
例行的陪练工作出了意外，拓海也不可能没心没肺的继续将纱奈等人从休息室中拉出来训练，而是带着守候在训练场边的艾叶一起回到了木屋。
躺在床上，脑袋放空，等待了近半个小时，拓海才是听到了敲门声。
示意艾叶继续准备食物，拓海主动来到门前，一脸苦笑的看向身材玲珑有致的秋月小姐。
“我是不是现在就要离开了？”
走进木屋的秋月小姐扫视一周，发现房间里连张椅子都没有，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坐在了拓海简单用木板拼凑起来的床上。
“那到不至于，毕竟没有学生受伤，而只要学生没有受伤，那就是小问题。”
冲着拓海眨了眨眼睛，秋月小姐嬉笑着说道。
“不过，接下来你进行陪练时，我会全程待在学生们的附近，直到你能彻底掌握哥达鸭。”
和秋月小姐一同看向此时正待在艾叶身边，全心看她准备食物的哥达鸭，拓海在摇头苦笑的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庆幸。
他倒不是担心开除不开除的事情，毕竟他根本没想过在神奇宝贝研究班长留，但如果因为这次事件被开除，使得原本可以用钱来换中级班知识的机会失去，那可就有些不符合拓海原本的计划了。
现在有了秋月小姐的通知，拓海心中也是有了些底，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拓海便是将秋月小姐一路送到了门外。
直到目送秋月小姐走进校园，重新返回房间的拓海才是神色有些阴沉的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木材。
“哥达鸭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既然它留下来了，哪怕现在它对于我的命令执行会打折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肯定能让重新成为可以依靠的战力，身为训练家，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只是，虽然事情解决了，但也给我提了一个醒。”
拓海的脑海中瞬间想到小智与喷火龙的事情，同样的两个新人训练家，同样闹别扭的神奇宝贝。
“慑服不了自己的神奇宝贝，归根究底还是训练家自身的原因……”
神奇宝贝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只要让它们信服训练家，那么它们就肯为了训练家一次又一次的去战斗。
但想要神奇宝贝信服自己，拓海觉得，自己之前考虑的还是不够到位。
事实上，在哥达鸭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拓海就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神奇宝贝会出现这种状况。
在拓海之前的想法中，类似喷火龙不听小智命令的行为，不过是第一年才出发旅行的小智身上‘孩子气’的特征更多于‘训练家’一点，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自己可是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绝对不会因为行事作为浮夸，给神奇宝贝一种自己训练家不太靠谱的不安全感。
于是，拓海就被事实打脸了。
不过，拓海也不会就此否定自己之前的一切作为，至少是因为他之前的表现，才让哥达鸭愿意和他交流，然后倾听他的说辞。
如果拓海是个不靠谱的辣鸡，恐怕这时已经在被秋月小姐她们清理尸体了吧？
“也就是说，我之前的行为没有错，但出现哥达鸭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
拓海嘴里不断呢喃着，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到该对自己如何进行改进。
脑海中回想着一幕幕场景，最终定格在自己刚才劝说哥达鸭时最后的一段话上，正是因为这段话，哥达鸭才是下定决心不再离去。
回想着自己那时候的言语，情绪，拓海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
“哥达鸭，帮我把鱼干拿过来一下，喂喂喂，不要偷吃啊，这可是在做你的午餐！”
听见一墙之隔的声音，拓海双手撑在床边身体后仰，偷偷看向此时正在帮艾叶打下手，还不时偷塞一块生鱼片到自己嘴里的哥达鸭拓海，看到艾叶的笑脸，拓海才是默默地收回了偷瞄的视线，一脸苦笑地摇摇头，
“或许，就是一个‘心’字吧，从这一点上来说，艾叶比我要优秀的许多。”
想明白了关键所在的拓海也顿时解开了心中的其他疑惑，比如说，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训练家们，都是在那么小的时候正式起步。
十来岁的孩子，在拓海前世可完全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而在这个世界，十岁就离开家庭，进行野外修行的孩子可不在少数。
拓海之前还疑惑过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它归结于这个世界的孩子们比较早熟这种很虚的论调上。
现在看来，却是因为心思纯洁的孩子们更容易和心智单纯的神奇宝贝建立联系，哪怕是被现实打磨过的少年少女，其内心处也会有那柔软一面。
这种真诚的，心与心的交流，自然会让神奇宝贝铭记在心。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能更好的建立与自己神奇宝贝之间联系’这一点，就让十来岁的孩子进入危险的野外，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但现在社会的大势就是这样，或许这个世界的原居民们因为习以为常觉得很正常，但对我来说，这个就很奇怪了。”
“有果必有因，那么这个现象的原因究竟什么？像这种整个社会趋势的改变，究竟是自发的，还是有只大手在背后推动？”
“而如果是故意推动，那么其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脑中想法已经跑偏的拓海脸色突然一变，再次重新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整理一下，才是一脸敬畏地在心中默默念道一个现在这世界还没有，或者说还没流传开的词汇。
“mega进化……”
训练家与神奇宝贝心与心的交流，不就是所谓的羁绊嘛！
“这相当于在整个人类社会，或者说整个训练家阶层提前埋好了伏笔，哪怕暂时还没找到办法进行可控的mega进化，但一旦技术突破，在羁绊这个条件上，全社会根本不缺达到条件的训练家！”
“所谓藏兵于民，大概就是如此了……”
“而且，在十来岁孩子成为训练家的社会主流之前，mega进化的研究进度估计远不可能和现在相比，可能根本看不见曙光，但即使如此，还是毅然决然的推动了社会的改变……”
“大智慧，大魄力！”
猛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推想到底是不是真相，但联系当前，过去，未来，拓海还是对自己这个推想，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至少一部分应该是正确的。
眼中的敬畏之色缓缓消退，拓海猛然站起身来，向着艾叶和哥达鸭所在走去。
“mega进化什么的，现在离我还是太远了一点，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放下心中的种种算计，杂念，尽量用最真诚的一面去和我的神奇宝贝进行交流！”
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采，拓海整个人已经是来到了艾叶和哥达鸭的身边，开始帮忙处理起食材起来。
在艾叶和哥达鸭眼中，眼前的拓海似乎不一样了，但究竟哪里不一样，却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