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潜入黑水城
啊！
随着哈克斯口中痛呼声响起，洛奇毫不犹豫的划动龙爪划破了他的胸膛，然后以他的鲜血为引，用龙语吟诵起了古老的龙语魔法。
值得说明的是，洛奇先前的威胁还是有点效果的，萨格尔特分魂虽然随时可以从他身上抽身离去，但是目前来说，显然它是无法找到一个比洛奇更好的宿主，因此它再怎么不爽洛奇的威胁，最终也只能捏着鼻子交出这个古老的龙语魔法契约。
这段咒语非常拗口，如果不是脑海中有着萨格尔特的声音同步吟诵，洛奇恐怕连一半都无法吟诵完毕，尽管咒语本身其实并不需要消耗多少精神力。
至于哈克斯，即使耳膜没有破裂，以他那点可伶的龙语知识，也不可能听清楚这段咒语的内容。
不过不清楚不要紧，身为一个法师，哈克斯比谁都清楚一件事，除了那些久负盛名的高级契约魔法以外，即使有一些低级别法术能够达成同样的契约效果，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自愿签订这个前提。
所以，当洛奇完成咒语吟诵后，一个由他自身鲜血为引形成的契约印记飘向他额头之时，他脑中自动便得知了这个契约印记中蕴含的契约内容。
“我愿意！”
没有从契约内容中看见那些绝对不可接受的条款后，哈克斯也顾不得仔细去一条条分析研究了，很是识趣的大声答应了下来。
嗤！
随着哈克斯口中“我愿意”三个字落下，拳头大小的血色印记瞬间印入了他的脑海中，而另外一个更小些的印记则是被洛奇一口吞了下去。
……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黑水城某些特殊小城门便先于那些主城门打开了，然后一些早已等待在门外的马车或者牛车，很快便按照早已划分好的区域，依次进入城门驶向城市内的富人区和贵族区。
这些马车后面不是贵族式的车厢，而是一个或者两三个高高大大的圆形木桶，车夫与帮手尽皆蒙着厚厚的面罩，只有眼睛与头发露出在外。
“嗨，拉粪的，你的车轮上怎么有血迹？”
当最后一辆马车驶入城门之时，一个同样带着口罩的城门卫兵，却是举着火把拦下了马车，然后晃动着火把指着马车左边车轮上一片暗红色血迹喝问起了车前的车夫与帮手。
尽管魔法的存在，让这个世界上的贵族们生活水平上丝毫不输于洛奇前世那些大富翁，但是在某些方面上，魔法还是无法做得和工业科技那样有效，或者说是没有法师愿意去从事与研究这方面的事情。
而粪便处理，无疑便是身份尊贵的法师们最不愿提及与触及的禁忌领域。
如果有哪个法师去研究这个领域，无论他的初衷是多么正义，他都必将会被所有施法者所唾弃，然后与之划清界限，这点连那些人人喊打的死灵法师也不例外！
但这又是不得不处理的一件事，因此“拉粪工”这个在普通人之中都是下三等的工种便诞生了，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身有残疾，或者面相极其难看之人。
反正有着黑布长袍与面罩遮着，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不同，也不会冲撞那些抱着娇妻美妾睡到天亮的贵族老爷们，。
此刻，面对着城门卫兵突然的问询，拉车的车夫与帮手身体都是轻轻一抖，好在此刻天色未亮，这个动作并未被人看见。
“大人明鉴，这可能是哪位小姐与夫人流出来的，不知怎么就溢了出来，小人回去后一定擦干净，一定擦干净！”
在卫兵脸色开始变得不耐烦之时，车夫终于回过神来低头回答了他的疑问，听声音这车夫倒是很年轻。
而卫兵听完年轻车夫的解释后，一张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然后转过身去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呸，晦气，老子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便遇上这种晦气的东西，滚，赶紧给老子滚开。”
像是被卫兵的样子吓到了一般，车夫与帮手连忙拽着马儿的缰绳跑向了城内，很快便消失在了守门卫兵的视线中。
半小时后，在黑水城内贫民区中某个荒废小院内，拉粪的车子被车夫与帮手一脚踹翻在了地上，并且很快被拆碎点燃成了一堆散发着臭气的篝火。
等到车子与木桶完全烧毁之后，那个年轻马车夫双手一挥，一阵狂风便将所有臭气与烟灰吹散了开来，至于这些东西会被吹往哪里，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吹散了臭气与烟灰，那马车夫方才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了面罩下的一张说不上俊俏但绝对不丑的年轻人脸庞，这张脸庞的主人，赫然便是那位被洛奇俘虏的低级法师哈克斯。
“洛奇阁下，您还好吧？”
哈克斯小心的看着身旁仍旧蒙着黑色面罩的洛奇，生怕对方因为这次令人不齿的经历而冲他发火，毕竟这件事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龙了。
不过这却是哈克斯想多了，经历了前世那么多名人鸡汤的熏陶，今天这种经历对洛奇来说真不算什么，他甚至想过等他出名后，是否主动将自己今天这份经历说出去，也给那些后人派发一份心意满满的鸡汤。
他抬手轻轻一撕，便撕下了面上蒙着的面罩，露出了一张稚嫩无比的苍白小脸，然后张开一口白牙说道：“法师先生，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
哈克斯心中一禀，马上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带着师弟四处流浪的流浪法师。
然后不用洛奇再提醒，他便轻轻揉了揉脸庞，让自己显得略显严肃刻板一些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洛奇，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暂住一段时间。”
“好的师兄。”
跟着哈克斯在贫民区内走了一圈后，洛奇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法师在这个世界普通人类心中的地位。
但凡是看见哈克斯那身灰袍的人，不管是那些穷的快要饿死街头的乞丐，还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帮派混混，尽皆会面露畏惧之色的低下脑袋向其行礼，甚至他们走过的地方，那些盗贼小偷都暂时收敛了手脚，努力装出一副自己只是恰好路过的模样。
面对洛奇关于这方面的感慨惊奇，哈克斯不无炫耀的说道：“如果是在奥术帝国时期，法师就是唯一的贵族，只要是能够释放出一环法术的正式法师，都会自动获得帝国贵民的身份，哪有那些战士与骑士出任领主贵族的份！”
洛奇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骄傲的法师说道：“所以你这是想说自己生不逢时咯。”
“呃，并没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为您开解一下疑惑罢了。”
哈克斯说完，生怕洛奇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连忙转移话题的一指前方某处街区说道：“那里就是黑水城的平民住宅区了，我们可以去那里面市政厅设置的房屋交易所看看有没有合适住所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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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哈克斯口中痛呼声响起，洛奇毫不犹豫的划动龙爪划破了他的胸膛，然后以他的鲜血为引，用龙语吟诵起了古老的龙语魔法。
值得说明的是，洛奇先前的威胁还是有点效果的，萨格尔特分魂虽然随时可以从他身上抽身离去，但是目前来说，显然它是无法找到一个比洛奇更好的宿主，因此它再怎么不爽洛奇的威胁，最终也只能捏着鼻子交出这个古老的龙语魔法契约。
这段咒语非常拗口，如果不是脑海中有着萨格尔特的声音同步吟诵，洛奇恐怕连一半都无法吟诵完毕，尽管咒语本身其实并不需要消耗多少精神力。
至于哈克斯，即使耳膜没有破裂，以他那点可伶的龙语知识，也不可能听清楚这段咒语的内容。
不过不清楚不要紧，身为一个法师，哈克斯比谁都清楚一件事，除了那些久负盛名的高级契约魔法以外，即使有一些低级别法术能够达成同样的契约效果，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自愿签订这个前提。
所以，当洛奇完成咒语吟诵后，一个由他自身鲜血为引形成的契约印记飘向他额头之时，他脑中自动便得知了这个契约印记中蕴含的契约内容。
“我愿意！”
没有从契约内容中看见那些绝对不可接受的条款后，哈克斯也顾不得仔细去一条条分析研究了，很是识趣的大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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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哈克斯口中“我愿意”三个字落下，拳头大小的血色印记瞬间印入了他的脑海中，而另外一个更小些的印记则是被洛奇一口吞了下去。
……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黑水城某些特殊小城门便先于那些主城门打开了，然后一些早已等待在门外的马车或者牛车，很快便按照早已划分好的区域，依次进入城门驶向城市内的富人区和贵族区。
这些马车后面不是贵族式的车厢，而是一个或者两三个高高大大的圆形木桶，车夫与帮手尽皆蒙着厚厚的面罩，只有眼睛与头发露出在外。
“嗨，拉粪的，你的车轮上怎么有血迹？”
当最后一辆马车驶入城门之时，一个同样带着口罩的城门卫兵，却是举着火把拦下了马车，然后晃动着火把指着马车左边车轮上一片暗红色血迹喝问起了车前的车夫与帮手。
尽管魔法的存在，让这个世界上的贵族们生活水平上丝毫不输于洛奇前世那些大富翁，但是在某些方面上，魔法还是无法做得和工业科技那样有效，或者说是没有法师愿意去从事与研究这方面的事情。
而粪便处理，无疑便是身份尊贵的法师们最不愿提及与触及的禁忌领域。
如果有哪个法师去研究这个领域，无论他的初衷是多么正义，他都必将会被所有施法者所唾弃，然后与之划清界限，这点连那些人人喊打的死灵法师也不例外！
但这又是不得不处理的一件事，因此“拉粪工”这个在普通人之中都是下三等的工种便诞生了，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身有残疾，或者面相极其难看之人。
反正有着黑布长袍与面罩遮着，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不同，也不会冲撞那些抱着娇妻美妾睡到天亮的贵族老爷们，。
此刻，面对着城门卫兵突然的问询，拉车的车夫与帮手身体都是轻轻一抖，好在此刻天色未亮，这个动作并未被人看见。
“大人明鉴，这可能是哪位小姐与夫人流出来的，不知怎么就溢了出来，小人回去后一定擦干净，一定擦干净！”
在卫兵脸色开始变得不耐烦之时，车夫终于回过神来低头回答了他的疑问，听声音这车夫倒是很年轻。
而卫兵听完年轻车夫的解释后，一张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然后转过身去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呸，晦气，老子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便遇上这种晦气的东西，滚，赶紧给老子滚开。”
像是被卫兵的样子吓到了一般，车夫与帮手连忙拽着马儿的缰绳跑向了城内，很快便消失在了守门卫兵的视线中。
半小时后，在黑水城内贫民区中某个荒废小院内，拉粪的车子被车夫与帮手一脚踹翻在了地上，并且很快被拆碎点燃成了一堆散发着臭气的篝火。
等到车子与木桶完全烧毁之后，那个年轻马车夫双手一挥，一阵狂风便将所有臭气与烟灰吹散了开来，至于这些东西会被吹往哪里，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吹散了臭气与烟灰，那马车夫方才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了面罩下的一张说不上俊俏但绝对不丑的年轻人脸庞，这张脸庞的主人，赫然便是那位被洛奇俘虏的低级法师哈克斯。
“洛奇阁下，您还好吧？”
哈克斯小心的看着身旁仍旧蒙着黑色面罩的洛奇，生怕对方因为这次令人不齿的经历而冲他发火，毕竟这件事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龙了。
不过这却是哈克斯想多了，经历了前世那么多名人鸡汤的熏陶，今天这种经历对洛奇来说真不算什么，他甚至想过等他出名后，是否主动将自己今天这份经历说出去，也给那些后人派发一份心意满满的鸡汤。
他抬手轻轻一撕，便撕下了面上蒙着的面罩，露出了一张稚嫩无比的苍白小脸，然后张开一口白牙说道：“法师先生，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
哈克斯心中一禀，马上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带着师弟四处流浪的流浪法师。
然后不用洛奇再提醒，他便轻轻揉了揉脸庞，让自己显得略显严肃刻板一些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洛奇，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暂住一段时间。”
“好的师兄。”
跟着哈克斯在贫民区内走了一圈后，洛奇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法师在这个世界普通人类心中的地位。
但凡是看见哈克斯那身灰袍的人，不管是那些穷的快要饿死街头的乞丐，还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帮派混混，尽皆会面露畏惧之色的低下脑袋向其行礼，甚至他们走过的地方，那些盗贼小偷都暂时收敛了手脚，努力装出一副自己只是恰好路过的模样。
面对洛奇关于这方面的感慨惊奇，哈克斯不无炫耀的说道：“如果是在奥术帝国时期，法师就是唯一的贵族，只要是能够释放出一环法术的正式法师，都会自动获得帝国贵民的身份，哪有那些战士与骑士出任领主贵族的份！”
洛奇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骄傲的法师说道：“所以你这是想说自己生不逢时咯。”
“呃，并没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为您开解一下疑惑罢了。”
哈克斯说完，生怕洛奇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连忙转移话题的一指前方某处街区说道：“那里就是黑水城的平民住宅区了，我们可以去那里面市政厅设置的房屋交易所看看有没有合适住所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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