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栖落的乌鸦
修改大约是比原创简单的。</p>
对着电脑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陆晨只用了两步就完成了论文的修改工作。</p>
一、将文中所有的“擦边”一键全部替换为“抽象”。</p>
二、用ChatGPT重新“润色”了一遍。</p>
仔细通读了一遍署名为自己的学术垃圾，陆晨怀着忐忑的心情发送给了老刘。</p>
约莫十分钟后，刘远海回复：</p>
【不错，比之前好多了。】</p>
“呵呵，就知道你压根不会认真看......”</p>
微微一笑，陆晨放下心来，关闭文档，打开游戏，打算单排几局。</p>
而与此同时，前海CBD，一个黑衣黑裙的瘦弱少女也背着大大的背包走出了星越传媒写字楼。</p>
月朗星稀、夜色深重，行人稀疏的小广场被花木掩映，单薄的影子在路灯下显得更加弱不禁风。</p>
连续等了两天，却始终没能等到陆晨，少女的存款已经所剩不多了。</p>
虽然电脑卖了八千块，但因为还要预留回去的机票，再加上这几天住酒店花掉的钱，所以还剩大约三千块的样子。</p>
好在明天自己就18岁了，可以去网吧过夜休息了。</p>
这样一来还能多坚持几天，应当是能够等到他的......</p>
走出几十米，少女似乎就有些累了，默默坐到路边一张长椅上休息。</p>
从写字楼到酒店大约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但她却需要走走歇歇很多次。</p>
夜风有点凉，及腰的长发随风晃动。</p>
从衣兜里拿出一块水果硬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身上也因此多了些力气。</p>
“爸爸！爸爸！”</p>
稚嫩的喊声从身前跑过，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张开双臂，砰砰跳跳跑向不远处一个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p>
男人满脸笑容的蹲下身子，抱起小女孩儿在原地转了個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随后走来的女人道歉。</p>
“临时有个方案要赶，没想到会做到这么晚，明明答应丫丫今天要给她过生日的。”</p>
“没事啊，今天又没有结束。”</p>
女人温软笑着，接过男人的公文包：“丫丫非要等你回家才肯吃蛋糕呢。”</p>
“哈哈，好，丫丫，今天你跟妈妈去哪里玩了啊？”</p>
“去游乐场了！我还做了泥人呢！有爸爸妈妈，还有我！”</p>
“是吗，那爸爸一定要好好看看......”</p>
“......”</p>
一家三口笑着走远，林立的写字楼中仍有不少窗户亮着光。</p>
眼眶不知为何变得湿润，少女轻轻抿住嘴唇，两个藏在记忆深处的轮廓是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p>
爸爸妈妈，他们去了哪里呢......</p>
......</p>
......</p>
翌日一早，少女照常在七点钟来到了星越传媒写字楼。</p>
抱着背包在大厅角落里的“专属位子”坐下，她今天的气色要比过去两天好了一点点。</p>
虽然脸颊依旧很白，但嘴唇却稍稍有了点血色。</p>
究其原因，应当是吃了一点早饭的缘故。</p>
毕竟今天是周一，来往的人会比周末多很多，得打起精神才行。</p>
默默盯着大门，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进出的人才陆续多起来。</p>
最早来的大都是写字楼的物业人员，包括保安大叔和保洁阿姨。</p>
接着是一些年轻人，全都精神奕奕、很有朝气的样子。</p>
等到八点半左右，中年人便占据了主流，门外停车场的车也开始变多，应当都是刚刚送完孩子去学校，然后直接来上班的父母。</p>
最后，临近九点时，人流迎来高峰。</p>
一波波人群从地铁口出来，如搬家的蚂蚁一样浩浩荡荡直奔各个写字楼，衣着差不多的得体、步伐差不多的急切、表情差不多的疲惫。</p>
挤地铁上班的好处是不必担心堵车，可以多在床上睡一会儿。</p>
而坏处则是你未必能挤得上。</p>
毕竟早高峰的地铁，尤其是周一早高峰的地铁，完全是连宫崎老贼都会汗颜的地狱难度。</p>
不过好在陆晨不挤地铁。</p>
“八分钟......”</p>
看了一眼手机，他小声嘀咕一句，表情十分淡定。</p>
边走边从裤兜里掏出工牌，跟着人群涌进写字楼，穿过大厅，刷卡经过闸机，站停在电梯间等电梯。</p>
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后他将出现在商拓部办公区，提前三分钟打卡，然后在九点整准时坐到工位上。</p>
“叮~”</p>
伴随着一声脆响，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可能是陆晨今天运气不错，他等的电梯最先到了。</p>
抬脚、落下，人流如织在身边掠过。</p>
电梯门慢慢关闭，显示屏上的数字也从1变成了2，接着是3、4、5、6......</p>
“八分钟......”</p>
看了一眼手机，陆晨表情淡定，迈步走进写字楼。</p>
不过就在下一秒，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p>
“呃......”</p>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瘦弱少女，陆晨左右看了看，确定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之后，这才有些疑惑的问道：</p>
“你有什么事吗？”</p>
......</p>
......</p>
“小陆怎么回事？”</p>
八点五十七，关莉将手中的资料放进挎包里，皱眉望了望办公区门口。</p>
“估计是睡过头了。”</p>
严东凯也将笔记本电脑塞进手提包，随口问道：“你跟绿藤约的是几点来着？”</p>try{ggauto();} catch(ex){}
“十点。”</p>
关莉收回视线，给严东凯展示了一下自己昨天刚做的美甲：“怎么样，好看吗？”</p>
“好看好看，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为啥都爱弄这玩意儿。”</p>
严东凯撇撇嘴，始终不能理解在指甲上贴一堆亮闪闪的假钻石有啥意义，转头看向韦昌松。</p>
“韦哥，你开车？”</p>
“嗯，坐我车吧。”</p>
韦昌松点</p>
点头，整理了一下领带。</p>
绿藤这单虽说是胡硕送的，但也是他在星越这么多年接手的最大的单子，所以还是十分上心的。</p>
为了表示足够的重视，这次11组全员出动。</p>
自己负责主讲方案，关莉和严东凯负责补充，陆晨负责当吉祥物。</p>
但眼下他们三个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吉祥物却迟迟没到。</p>
“你给小陆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到哪了。”</p>
又等了几分钟，见都已经过了打卡时间了，陆晨还没到，韦昌松终于忍不住向关莉吩咐道：“要是他睡过头了就让他在家等着，咱们去接他。”</p>
“哦，那他今天的考勤怎么办？”</p>
关莉掏出手机，边拨号边问：“给他报个外勤？”</p>
韦昌松点点头：“嗯，东凯你替他申请个外勤，我这边给他批了。”</p>
正常来说，实习生迟到不扣钱，只是会影响实习评价。</p>
不过陆晨已经是正式员工的待遇了，所以迟到一次会扣一百绩效。</p>
由此可见，韦昌松虽然经常被关莉骂成是“资本家的走狗”，但本质上还是站在“无产阶级”这边的。</p>
“得嘞。”</p>
坐回到工位上，严东凯立马登录办公系统替陆晨申请外勤。</p>
而关莉也在此时拨通了陆晨的电话。</p>
“喂，你不会还没起吧！都等你了......嗯？”</p>
“不来了？这是胡总给你的单子，你好歹露个面啊！”</p>
“有啥事？”</p>
“不是......”</p>
嘴巴微微张大，关莉的眼神突然从惊讶变成了茫然。</p>
“行......那我跟韦哥说说吧。”</p>
片刻后，她愣愣挂掉电话，转头看向一脸困惑的韦昌松和严东凯。</p>
“那个，小陆说他今天临时有事，要请一天假。”</p>
“他什么事啊？生病了？”</p>
韦昌松刚刚听到关莉说话了，知道陆晨要请假，但不知道为什么。</p>
毕竟绿藤这单成了能有至少二三十万提成，且都是陆晨一个人的。</p>
这种情况下，即便陆晨不懂业务，也总该跟着跑一跑。</p>
以韦昌松对陆晨的了解，觉得后者虽然很多时候吊儿郎当的，但人情世故这一块还算可以，不至于会跟个大爷一样坐享其成。</p>
所以大概是真的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p>
严东凯有些担忧的问：“不会是家里人出啥事了吧？”</p>
“你瞎猜什么呢！”</p>
关莉瞪了他一眼，又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手机，这才小声嘟囔道：</p>
“他说有个精神病亲戚突然找到了他，他得安排一下。”</p>
“......”</p>
韦昌松和严东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p>
“啥？”</p>
......</p>
......</p>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另一边，写字楼外。</p>
就当韦昌松三人一脸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这么清新脱俗的“请假理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陆晨则正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少女，语气平静的说道：</p>
“如果你是记者，想要采访我，可以直接说。”</p>
“不相信是么......”</p>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环顾四周，片刻后伸手指向一个正急匆匆奔跑的男人。</p>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已经迟到了、但十分不甘心被扣钱的倒霉蛋。</p>
“那个人，马上，会跌倒，咖啡，会洒......”</p>
回过头来，少女直直看着陆晨的眼睛，声音很小、断断续续，可语气却十分肯定。</p>
“......”</p>
陆晨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为啥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转头看向那个男人，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沉重。</p>
砰、砰、砰......</p>
清晰地心跳声一下下震颤着胸腔，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手心里便已全是汗水。</p>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男人将咖啡杯交到左手，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陪着笑接起一通电话。</p>
或许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上司、领导、客户，总之从男人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正在被骂。</p>
而又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斥责让他走了神，令他在上台阶时不小心被阶沿绊了一下。</p>
紧接着，男人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张牙舞爪的向前摔去。</p>
右手的手机仍被死死攥在手里，可那杯咖啡却随着公文包一起飞向了半空。</p>
褐色的咖啡冲出杯盖，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又“哗啦”一声砸落在地。</p>
“这......”</p>
陆晨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连呼吸都忘记了。</p>
周围人来人往，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热闹拥挤。</p>
但他的大脑却在这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恍惚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在脑海中回荡。</p>
这个世界，不只有自己一个超能力者......</p></div>
对着电脑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陆晨只用了两步就完成了论文的修改工作。</p>
一、将文中所有的“擦边”一键全部替换为“抽象”。</p>
二、用ChatGPT重新“润色”了一遍。</p>
仔细通读了一遍署名为自己的学术垃圾，陆晨怀着忐忑的心情发送给了老刘。</p>
约莫十分钟后，刘远海回复：</p>
【不错，比之前好多了。】</p>
“呵呵，就知道你压根不会认真看......”</p>
微微一笑，陆晨放下心来，关闭文档，打开游戏，打算单排几局。</p>
而与此同时，前海CBD，一个黑衣黑裙的瘦弱少女也背着大大的背包走出了星越传媒写字楼。</p>
月朗星稀、夜色深重，行人稀疏的小广场被花木掩映，单薄的影子在路灯下显得更加弱不禁风。</p>
连续等了两天，却始终没能等到陆晨，少女的存款已经所剩不多了。</p>
虽然电脑卖了八千块，但因为还要预留回去的机票，再加上这几天住酒店花掉的钱，所以还剩大约三千块的样子。</p>
好在明天自己就18岁了，可以去网吧过夜休息了。</p>
这样一来还能多坚持几天，应当是能够等到他的......</p>
走出几十米，少女似乎就有些累了，默默坐到路边一张长椅上休息。</p>
从写字楼到酒店大约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但她却需要走走歇歇很多次。</p>
夜风有点凉，及腰的长发随风晃动。</p>
从衣兜里拿出一块水果硬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身上也因此多了些力气。</p>
“爸爸！爸爸！”</p>
稚嫩的喊声从身前跑过，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张开双臂，砰砰跳跳跑向不远处一个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p>
男人满脸笑容的蹲下身子，抱起小女孩儿在原地转了個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随后走来的女人道歉。</p>
“临时有个方案要赶，没想到会做到这么晚，明明答应丫丫今天要给她过生日的。”</p>
“没事啊，今天又没有结束。”</p>
女人温软笑着，接过男人的公文包：“丫丫非要等你回家才肯吃蛋糕呢。”</p>
“哈哈，好，丫丫，今天你跟妈妈去哪里玩了啊？”</p>
“去游乐场了！我还做了泥人呢！有爸爸妈妈，还有我！”</p>
“是吗，那爸爸一定要好好看看......”</p>
“......”</p>
一家三口笑着走远，林立的写字楼中仍有不少窗户亮着光。</p>
眼眶不知为何变得湿润，少女轻轻抿住嘴唇，两个藏在记忆深处的轮廓是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p>
爸爸妈妈，他们去了哪里呢......</p>
......</p>
......</p>
翌日一早，少女照常在七点钟来到了星越传媒写字楼。</p>
抱着背包在大厅角落里的“专属位子”坐下，她今天的气色要比过去两天好了一点点。</p>
虽然脸颊依旧很白，但嘴唇却稍稍有了点血色。</p>
究其原因，应当是吃了一点早饭的缘故。</p>
毕竟今天是周一，来往的人会比周末多很多，得打起精神才行。</p>
默默盯着大门，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进出的人才陆续多起来。</p>
最早来的大都是写字楼的物业人员，包括保安大叔和保洁阿姨。</p>
接着是一些年轻人，全都精神奕奕、很有朝气的样子。</p>
等到八点半左右，中年人便占据了主流，门外停车场的车也开始变多，应当都是刚刚送完孩子去学校，然后直接来上班的父母。</p>
最后，临近九点时，人流迎来高峰。</p>
一波波人群从地铁口出来，如搬家的蚂蚁一样浩浩荡荡直奔各个写字楼，衣着差不多的得体、步伐差不多的急切、表情差不多的疲惫。</p>
挤地铁上班的好处是不必担心堵车，可以多在床上睡一会儿。</p>
而坏处则是你未必能挤得上。</p>
毕竟早高峰的地铁，尤其是周一早高峰的地铁，完全是连宫崎老贼都会汗颜的地狱难度。</p>
不过好在陆晨不挤地铁。</p>
“八分钟......”</p>
看了一眼手机，他小声嘀咕一句，表情十分淡定。</p>
边走边从裤兜里掏出工牌，跟着人群涌进写字楼，穿过大厅，刷卡经过闸机，站停在电梯间等电梯。</p>
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后他将出现在商拓部办公区，提前三分钟打卡，然后在九点整准时坐到工位上。</p>
“叮~”</p>
伴随着一声脆响，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可能是陆晨今天运气不错，他等的电梯最先到了。</p>
抬脚、落下，人流如织在身边掠过。</p>
电梯门慢慢关闭，显示屏上的数字也从1变成了2，接着是3、4、5、6......</p>
“八分钟......”</p>
看了一眼手机，陆晨表情淡定，迈步走进写字楼。</p>
不过就在下一秒，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p>
“呃......”</p>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瘦弱少女，陆晨左右看了看，确定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之后，这才有些疑惑的问道：</p>
“你有什么事吗？”</p>
......</p>
......</p>
“小陆怎么回事？”</p>
八点五十七，关莉将手中的资料放进挎包里，皱眉望了望办公区门口。</p>
“估计是睡过头了。”</p>
严东凯也将笔记本电脑塞进手提包，随口问道：“你跟绿藤约的是几点来着？”</p>try{ggauto();} catch(ex){}
“十点。”</p>
关莉收回视线，给严东凯展示了一下自己昨天刚做的美甲：“怎么样，好看吗？”</p>
“好看好看，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为啥都爱弄这玩意儿。”</p>
严东凯撇撇嘴，始终不能理解在指甲上贴一堆亮闪闪的假钻石有啥意义，转头看向韦昌松。</p>
“韦哥，你开车？”</p>
“嗯，坐我车吧。”</p>
韦昌松点</p>
点头，整理了一下领带。</p>
绿藤这单虽说是胡硕送的，但也是他在星越这么多年接手的最大的单子，所以还是十分上心的。</p>
为了表示足够的重视，这次11组全员出动。</p>
自己负责主讲方案，关莉和严东凯负责补充，陆晨负责当吉祥物。</p>
但眼下他们三个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吉祥物却迟迟没到。</p>
“你给小陆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到哪了。”</p>
又等了几分钟，见都已经过了打卡时间了，陆晨还没到，韦昌松终于忍不住向关莉吩咐道：“要是他睡过头了就让他在家等着，咱们去接他。”</p>
“哦，那他今天的考勤怎么办？”</p>
关莉掏出手机，边拨号边问：“给他报个外勤？”</p>
韦昌松点点头：“嗯，东凯你替他申请个外勤，我这边给他批了。”</p>
正常来说，实习生迟到不扣钱，只是会影响实习评价。</p>
不过陆晨已经是正式员工的待遇了，所以迟到一次会扣一百绩效。</p>
由此可见，韦昌松虽然经常被关莉骂成是“资本家的走狗”，但本质上还是站在“无产阶级”这边的。</p>
“得嘞。”</p>
坐回到工位上，严东凯立马登录办公系统替陆晨申请外勤。</p>
而关莉也在此时拨通了陆晨的电话。</p>
“喂，你不会还没起吧！都等你了......嗯？”</p>
“不来了？这是胡总给你的单子，你好歹露个面啊！”</p>
“有啥事？”</p>
“不是......”</p>
嘴巴微微张大，关莉的眼神突然从惊讶变成了茫然。</p>
“行......那我跟韦哥说说吧。”</p>
片刻后，她愣愣挂掉电话，转头看向一脸困惑的韦昌松和严东凯。</p>
“那个，小陆说他今天临时有事，要请一天假。”</p>
“他什么事啊？生病了？”</p>
韦昌松刚刚听到关莉说话了，知道陆晨要请假，但不知道为什么。</p>
毕竟绿藤这单成了能有至少二三十万提成，且都是陆晨一个人的。</p>
这种情况下，即便陆晨不懂业务，也总该跟着跑一跑。</p>
以韦昌松对陆晨的了解，觉得后者虽然很多时候吊儿郎当的，但人情世故这一块还算可以，不至于会跟个大爷一样坐享其成。</p>
所以大概是真的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p>
严东凯有些担忧的问：“不会是家里人出啥事了吧？”</p>
“你瞎猜什么呢！”</p>
关莉瞪了他一眼，又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手机，这才小声嘟囔道：</p>
“他说有个精神病亲戚突然找到了他，他得安排一下。”</p>
“......”</p>
韦昌松和严东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p>
“啥？”</p>
......</p>
......</p>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另一边，写字楼外。</p>
就当韦昌松三人一脸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这么清新脱俗的“请假理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陆晨则正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少女，语气平静的说道：</p>
“如果你是记者，想要采访我，可以直接说。”</p>
“不相信是么......”</p>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环顾四周，片刻后伸手指向一个正急匆匆奔跑的男人。</p>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已经迟到了、但十分不甘心被扣钱的倒霉蛋。</p>
“那个人，马上，会跌倒，咖啡，会洒......”</p>
回过头来，少女直直看着陆晨的眼睛，声音很小、断断续续，可语气却十分肯定。</p>
“......”</p>
陆晨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为啥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转头看向那个男人，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沉重。</p>
砰、砰、砰......</p>
清晰地心跳声一下下震颤着胸腔，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手心里便已全是汗水。</p>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男人将咖啡杯交到左手，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陪着笑接起一通电话。</p>
或许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上司、领导、客户，总之从男人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正在被骂。</p>
而又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斥责让他走了神，令他在上台阶时不小心被阶沿绊了一下。</p>
紧接着，男人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张牙舞爪的向前摔去。</p>
右手的手机仍被死死攥在手里，可那杯咖啡却随着公文包一起飞向了半空。</p>
褐色的咖啡冲出杯盖，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又“哗啦”一声砸落在地。</p>
“这......”</p>
陆晨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连呼吸都忘记了。</p>
周围人来人往，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热闹拥挤。</p>
但他的大脑却在这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恍惚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在脑海中回荡。</p>
这个世界，不只有自己一个超能力者......</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