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谢宴死死地盯着搭在苏梵肩膀上的那只手：“你们在干什么？”
本来正准备愉快地打招呼的庞医生，看着谢宴漆黑的脸色，表情有些迟疑：“我们……。”
苏梵急忙补充：“我们叙旧。”
“叙旧用靠那么近？”谢宴坐在苏梵的对面，视线未从庞医生身上挪开。
庞医生只感觉自己那条胳膊仿佛经受了无数条X光线的摧残，他默默地收回手，老老实实放在身侧。
酒店大厅里正播放优美的钢琴曲，但是围绕在三人之间的气氛却诡异的安静，苏梵唤来服务生，把菜单推到谢宴面前：“谢总您来点餐吧。”
“……一杯咖啡，一杯牛奶。”谢宴随意地点了几道菜，然后看了眼庞医生的位置：“就两个人，把那套餐具撤掉。”
“不是，谢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我不是人？”被忽视的庞医生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庞医生怎么得罪了谢宴，但是能让庞医生吃瘪，苏梵乐见其成。
不过在下一刻，服务生把牛奶端过来后，苏梵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是什么让谢宴认为他喜欢喝牛奶？
而且到酒店来喝价值几块钱的牛奶，苏梵觉得亏了。
他提议：“要不我们来点红酒？”
反正是他请客，谢宴没道理不同意。
但是事与愿违，谢宴瞥了他一眼开口：“再加一杯牛奶。”
苏梵：“……”
看了眼价目表上牛奶的价格，苏梵只觉得心好痛。
这个价格都能买好几箱牛奶了。
面对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庞医生恍然大悟，他的表情瞬间像中了彩票一样惊喜，声音也不知不觉高了许多分贝：“你们俩今晚住这？”
谢宴抬眼：“有问题？”
“没问题！祝你们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庞医生麻溜地站在来，冲着苏梵暧昧地眨了眨眼，然后招呼自己的同伴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庞医生激动地想咬手绢哭。
他家老谢终于嫁……呸，终于有人要了。
别说庞医生惊讶，连苏梵都震惊得差点被口中的牛奶呛住。
为什么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谢总，庞医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谢宴挑眉问。
“误会我们……咳，没什么。”苏梵放弃了，又低头喝了口牛奶。
这让他怎么说？误会他们家今晚准备开房？
他说不出口。
谢宴状似无意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很久以前……通过一个朋友认识的。”
而这个朋友正坐在他对面。
苏梵眼神躲闪着看向窗外，原本他只是为了躲避谢宴的眼神对视，但是视线却被外面的庞医生吸引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活泼的庞医生。
远处的人行走的过于欢快，再配上他招摇的花衬衣，苏梵感觉庞医生就像是一只快乐的花蝴蝶。
谢宴越看越觉得庞医生不顺眼，他磨着牙问：“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给你看？”
“那倒不用，就是觉得庞医生这么穿还挺……精神。”可能是因为走的太快，下台阶时庞医生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引的苏梵一阵轻笑。
为了这次约会特意精心搭配过的谢宴，觉得小秘书眼神不好。
还看？
穿的花里胡哨的，哪里有他好看，谢宴只感觉心中醋意翻滚，怒火中烧。
需要什么东西来浇灭。
他的视线挪到不远处只剩下一半牛奶的玻璃杯上，另一侧杯口处还沾着少许的牛奶。
像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子，谢宴鬼使神差地伸手把苏梵面前的牛奶挪到自己跟前，低头狠狠地喝了一口。
苏梵惊，想去阻止却来不及了：“那是……”
牛奶入口软绵顺滑，奶香停在唇齿间迟迟没有消散，就像某个小秘书一样。
谢宴的心情瞬间被牛奶治愈，他第一次觉得牛奶这么好喝，不过在看到旁边属于某个人的唇印时，谢宴后知后觉老脸一红。
迟来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一定是跟小秘书在一起时间长了，降智了。
谢宴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杯子：“味道不错。”
如果不是之前喝过一口，苏梵都要怀疑，对方喝的不是牛奶。
所以为什么要跟他抢牛奶喝？
还有，这样的谢宴好幼稚，也莫名有些可爱。
苏梵忍住笑：“当然，不管怎么比，谢总可比庞医生帅多了。”
然后苏梵就看到谢宴的唇角勾了勾。
怎么那么像吃醋？谢宴今天吃错药了吧？
因为之前的尴尬，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饭。
苏梵去前台结账，却被告知已经被谢宴签单。
苏梵感动之余，给谢宴贴上了中国好领导的标签。
他快步向等在大门口的谢宴走去。
就在这时服务生拿着一件东西从侧面走到谢宴身边：“谢先生您忘记了您的贵重物品。”
谢宴没有看旁边的服务生，只是回头对身后的人说：“跟上。”
服务生：“……”
苏梵：“……”
所以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总感觉谢宴意有所指。
苏梵摸了摸鼻子，从一脸懵逼的服务生手中接过谢宴的钱包向谢宴走去。
谢宴像是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苏梵，“这几天我要去一趟国外，你留下来照顾喵喵。”
苏梵：“谢总要去多久？”
“一周左右。”
苏梵的眉头轻轻地皱起，长时间不接触谢宴，人形状态下他现在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天。
一想到自己又要绞尽脑汁编造请假理由，不知不觉间蓝色的眼睛就露出了苦恼：“这么久啊？”
看着小秘书一脸不舍的样子，谢宴心中一热，突然就理解了那些为博心上人一笑的昏君，小秘书这一撒娇他就已经要丢盔卸甲了。
但是这趟又不得不去。
谢宴深吸一口气相似在说服自己：“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让你得太久。”
苏梵：“！！！”
一时间，苏梵还以为对方知道了他的企图。
不过谢宴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宴离开后的第二天，公司里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王经理把苏梵拉到墙角开始八卦：“谢总不在，你尽量离老董事长远点，咱们这个老董事长……对咱们谢总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他不就谢总一个亲生儿子吗？”苏梵偷偷瞄了一眼紧闭的门，对谢宴的事充满了好奇。
谢宴很少提起过他的父亲，苏梵只知道对方常年生活在国外。
“当初老董事退休并不是自愿，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他见自己掌控不了公司，就执意要让他的那个养子接任董事长的位置。”王经理半捂着嘴，压低了声音。
“什么？”
苏梵有些愤愤不平：“这不就是里外拐不分吗？”
“你小点声，这老头子记仇的很！”仿佛是找到了同战营的战友，王经理说话也不客气了。
“当年要不是谢总母亲的阻止，谢总能力强受到了董事会的拥护，估计公司就落在那位养子手里了。”
“你说那位养子，会不会是谢老头的私生子？”
王经理摸着下巴表情神秘：“看老董事长这态度，还真不好说。”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谢鹏的助理走了出来，“苏秘书，老董事长找你。”
苏梵：“我马上过去。”
王经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他拉住正要离开的苏梵担心地说：“你小心点。”
苏梵给对方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跟着那位助理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两鬓斑白的老人现在窗前。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用那有些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梵：“你就是苏梵？”
“是的。”
“明天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苏梵抬头向谢鹏看去。
老人的腰板已经不是那么硬朗，苍老的如同枯树的手正紧紧握着手下的龙头拐杖，他慢慢走到谢宴的位置坐了过去。
苏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和不服输。
可能他仍是对当初让权的事耿耿于怀。
单看现在的谢鹏，其实就是一个随时都能倒下的弱势老人，甚至可能还会惹人同情。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自己亲生儿子都如同外人一样冷血，对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当然不会客气。
所以这是趁谢宴不在想把自己撵走？
苏梵直直地看向对面的老人，说出的话并不是对方想听到的，“对不起，我不能走。”
他补充道：“我是谢总招聘进来的，只听谢总的。”
毕竟在商场上拼搏了大半辈子，谢鹏微微敛眉眼中迸发出威压，足够镇压一个刚入社会的新人：“怎么难道还想要笔钱，才肯走？”
熟悉的狗血剧情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苏梵有点想笑，事实上他也真笑了出来。
为了表示尊重，苏梵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一点，他提议：“要不然您试试开个价。”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本身惹怒了谢鹏，还是他的表情没有对方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谢鹏怒了，他拍着桌子怒叫：“混账东西，给我滚出去。”
苏梵是真的想听听对方到底想出多少钱，要让他这个无足轻重的秘书离开。
虽然谢鹏出多少钱他也不会如对方的意。
见谢鹏气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胸膛上下起伏着，苏梵怕他被自己气出个好歹，就顺着对方的意思离开：“有什么事，您再招呼我。
他刚出办公室就被人告知公司大门口来了一批记者想要采访自己。
苏梵微微思索了一下问：“来的人多吗？”
“不多，也就四五个人。”
“那请他们去会议室。”
“好……什么？”保安一愣，以为听错了。
“一直呆在公司门口影响不好，请他们去会议室。”
听到动静走过来的王经理担心地说：“用不用通知谢总？”
“不用，我不能事事都依赖别人，我能处理好。”他笑了笑，大步向会议室走去。
他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本来正准备愉快地打招呼的庞医生，看着谢宴漆黑的脸色，表情有些迟疑：“我们……。”
苏梵急忙补充：“我们叙旧。”
“叙旧用靠那么近？”谢宴坐在苏梵的对面，视线未从庞医生身上挪开。
庞医生只感觉自己那条胳膊仿佛经受了无数条X光线的摧残，他默默地收回手，老老实实放在身侧。
酒店大厅里正播放优美的钢琴曲，但是围绕在三人之间的气氛却诡异的安静，苏梵唤来服务生，把菜单推到谢宴面前：“谢总您来点餐吧。”
“……一杯咖啡，一杯牛奶。”谢宴随意地点了几道菜，然后看了眼庞医生的位置：“就两个人，把那套餐具撤掉。”
“不是，谢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我不是人？”被忽视的庞医生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庞医生怎么得罪了谢宴，但是能让庞医生吃瘪，苏梵乐见其成。
不过在下一刻，服务生把牛奶端过来后，苏梵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是什么让谢宴认为他喜欢喝牛奶？
而且到酒店来喝价值几块钱的牛奶，苏梵觉得亏了。
他提议：“要不我们来点红酒？”
反正是他请客，谢宴没道理不同意。
但是事与愿违，谢宴瞥了他一眼开口：“再加一杯牛奶。”
苏梵：“……”
看了眼价目表上牛奶的价格，苏梵只觉得心好痛。
这个价格都能买好几箱牛奶了。
面对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庞医生恍然大悟，他的表情瞬间像中了彩票一样惊喜，声音也不知不觉高了许多分贝：“你们俩今晚住这？”
谢宴抬眼：“有问题？”
“没问题！祝你们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庞医生麻溜地站在来，冲着苏梵暧昧地眨了眨眼，然后招呼自己的同伴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庞医生激动地想咬手绢哭。
他家老谢终于嫁……呸，终于有人要了。
别说庞医生惊讶，连苏梵都震惊得差点被口中的牛奶呛住。
为什么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谢总，庞医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谢宴挑眉问。
“误会我们……咳，没什么。”苏梵放弃了，又低头喝了口牛奶。
这让他怎么说？误会他们家今晚准备开房？
他说不出口。
谢宴状似无意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很久以前……通过一个朋友认识的。”
而这个朋友正坐在他对面。
苏梵眼神躲闪着看向窗外，原本他只是为了躲避谢宴的眼神对视，但是视线却被外面的庞医生吸引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活泼的庞医生。
远处的人行走的过于欢快，再配上他招摇的花衬衣，苏梵感觉庞医生就像是一只快乐的花蝴蝶。
谢宴越看越觉得庞医生不顺眼，他磨着牙问：“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给你看？”
“那倒不用，就是觉得庞医生这么穿还挺……精神。”可能是因为走的太快，下台阶时庞医生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引的苏梵一阵轻笑。
为了这次约会特意精心搭配过的谢宴，觉得小秘书眼神不好。
还看？
穿的花里胡哨的，哪里有他好看，谢宴只感觉心中醋意翻滚，怒火中烧。
需要什么东西来浇灭。
他的视线挪到不远处只剩下一半牛奶的玻璃杯上，另一侧杯口处还沾着少许的牛奶。
像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子，谢宴鬼使神差地伸手把苏梵面前的牛奶挪到自己跟前，低头狠狠地喝了一口。
苏梵惊，想去阻止却来不及了：“那是……”
牛奶入口软绵顺滑，奶香停在唇齿间迟迟没有消散，就像某个小秘书一样。
谢宴的心情瞬间被牛奶治愈，他第一次觉得牛奶这么好喝，不过在看到旁边属于某个人的唇印时，谢宴后知后觉老脸一红。
迟来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一定是跟小秘书在一起时间长了，降智了。
谢宴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杯子：“味道不错。”
如果不是之前喝过一口，苏梵都要怀疑，对方喝的不是牛奶。
所以为什么要跟他抢牛奶喝？
还有，这样的谢宴好幼稚，也莫名有些可爱。
苏梵忍住笑：“当然，不管怎么比，谢总可比庞医生帅多了。”
然后苏梵就看到谢宴的唇角勾了勾。
怎么那么像吃醋？谢宴今天吃错药了吧？
因为之前的尴尬，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饭。
苏梵去前台结账，却被告知已经被谢宴签单。
苏梵感动之余，给谢宴贴上了中国好领导的标签。
他快步向等在大门口的谢宴走去。
就在这时服务生拿着一件东西从侧面走到谢宴身边：“谢先生您忘记了您的贵重物品。”
谢宴没有看旁边的服务生，只是回头对身后的人说：“跟上。”
服务生：“……”
苏梵：“……”
所以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总感觉谢宴意有所指。
苏梵摸了摸鼻子，从一脸懵逼的服务生手中接过谢宴的钱包向谢宴走去。
谢宴像是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苏梵，“这几天我要去一趟国外，你留下来照顾喵喵。”
苏梵：“谢总要去多久？”
“一周左右。”
苏梵的眉头轻轻地皱起，长时间不接触谢宴，人形状态下他现在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天。
一想到自己又要绞尽脑汁编造请假理由，不知不觉间蓝色的眼睛就露出了苦恼：“这么久啊？”
看着小秘书一脸不舍的样子，谢宴心中一热，突然就理解了那些为博心上人一笑的昏君，小秘书这一撒娇他就已经要丢盔卸甲了。
但是这趟又不得不去。
谢宴深吸一口气相似在说服自己：“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让你得太久。”
苏梵：“！！！”
一时间，苏梵还以为对方知道了他的企图。
不过谢宴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宴离开后的第二天，公司里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王经理把苏梵拉到墙角开始八卦：“谢总不在，你尽量离老董事长远点，咱们这个老董事长……对咱们谢总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他不就谢总一个亲生儿子吗？”苏梵偷偷瞄了一眼紧闭的门，对谢宴的事充满了好奇。
谢宴很少提起过他的父亲，苏梵只知道对方常年生活在国外。
“当初老董事退休并不是自愿，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他见自己掌控不了公司，就执意要让他的那个养子接任董事长的位置。”王经理半捂着嘴，压低了声音。
“什么？”
苏梵有些愤愤不平：“这不就是里外拐不分吗？”
“你小点声，这老头子记仇的很！”仿佛是找到了同战营的战友，王经理说话也不客气了。
“当年要不是谢总母亲的阻止，谢总能力强受到了董事会的拥护，估计公司就落在那位养子手里了。”
“你说那位养子，会不会是谢老头的私生子？”
王经理摸着下巴表情神秘：“看老董事长这态度，还真不好说。”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谢鹏的助理走了出来，“苏秘书，老董事长找你。”
苏梵：“我马上过去。”
王经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他拉住正要离开的苏梵担心地说：“你小心点。”
苏梵给对方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跟着那位助理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两鬓斑白的老人现在窗前。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用那有些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梵：“你就是苏梵？”
“是的。”
“明天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苏梵抬头向谢鹏看去。
老人的腰板已经不是那么硬朗，苍老的如同枯树的手正紧紧握着手下的龙头拐杖，他慢慢走到谢宴的位置坐了过去。
苏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和不服输。
可能他仍是对当初让权的事耿耿于怀。
单看现在的谢鹏，其实就是一个随时都能倒下的弱势老人，甚至可能还会惹人同情。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自己亲生儿子都如同外人一样冷血，对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当然不会客气。
所以这是趁谢宴不在想把自己撵走？
苏梵直直地看向对面的老人，说出的话并不是对方想听到的，“对不起，我不能走。”
他补充道：“我是谢总招聘进来的，只听谢总的。”
毕竟在商场上拼搏了大半辈子，谢鹏微微敛眉眼中迸发出威压，足够镇压一个刚入社会的新人：“怎么难道还想要笔钱，才肯走？”
熟悉的狗血剧情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苏梵有点想笑，事实上他也真笑了出来。
为了表示尊重，苏梵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一点，他提议：“要不然您试试开个价。”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本身惹怒了谢鹏，还是他的表情没有对方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谢鹏怒了，他拍着桌子怒叫：“混账东西，给我滚出去。”
苏梵是真的想听听对方到底想出多少钱，要让他这个无足轻重的秘书离开。
虽然谢鹏出多少钱他也不会如对方的意。
见谢鹏气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胸膛上下起伏着，苏梵怕他被自己气出个好歹，就顺着对方的意思离开：“有什么事，您再招呼我。
他刚出办公室就被人告知公司大门口来了一批记者想要采访自己。
苏梵微微思索了一下问：“来的人多吗？”
“不多，也就四五个人。”
“那请他们去会议室。”
“好……什么？”保安一愣，以为听错了。
“一直呆在公司门口影响不好，请他们去会议室。”
听到动静走过来的王经理担心地说：“用不用通知谢总？”
“不用，我不能事事都依赖别人，我能处理好。”他笑了笑，大步向会议室走去。
他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