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剑道九段，李昊的愤怒！（二合一）
第328章剑道九段，李昊的愤怒！</p>
画道九段！</p>
随着画道突破，诸多画道感悟涌入到脑海中，盖过了李昊心中的那份喜悦，让他沉浸到一种明悟中。</p>
刚刚那忘情的绘画，以画心窥探圣人，描摹那难以言说的圣人神韵，让李昊的心神得到洗练。</p>
九段，意味着李昊的画已经入道。</p>
窥破万事万物表象，取其神韵精魄，描其内骨道韵，画既是道，道既是画。</p>
“画好了？”</p>
剑主察觉到李昊停笔，自身那种被窥探入骨的感觉也消失，他眼眸转向李昊的画板。</p>
李昊回过神来，将画卷慢慢取下，双手交给剑主。</p>
剑主接过，看到手里的画作，墨迹未干，但画中神韵却已经跃然纸上。</p>
并且，在凝视画中的背影时，他感受到一种嗡鸣的剑意在脑海中震荡，那是他自身的剑道！</p>
李昊居然将其剑道也描摹出三分！</p>
剑主淡然微笑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紧盯着手里的画作。</p>
那笔墨之间，似有一种从未见过的道韵。</p>
剑主抬头朝李昊看去，见李昊神色宁静，浑身有种缥缈又真实的气质。</p>
短短片刻间，身边这少年似乎有些不同了。</p>
剑主深深看了眼李昊，等手里的墨迹风干，将其卷好收起，道：</p>
“这画作我收了，谢谢你的画，我很喜欢。”</p>
“喜欢就好。”</p>
李昊微笑道。</p>
此时他看到面板上的画道变化，从九段提升向十段，由先前一百万经验，提升到五百万经验！</p>
不过，刚绘画一次剑主，居然就得到三十七万经验，简直夸张。</p>
但即便如此，要将画道经验积满，也需要两三位圣人给他薅干净，才能将经验积满。</p>
十段，也就意味着入圣了！</p>
佳作能传唱千古，经久不衰，是绝世名作。</p>
不过李昊知道，想突破到十段，除经验累积外，还需要领悟心境。</p>
夕阳西下，晚霞给圣山上朦胧上一层黄昏。</p>
有鸿雁南飞，剑崖前的竹影摇晃，瀑布激流，是一幅难得的绝世美景。</p>
李昊随手将这幅圣山黄昏图也绘画下来，意外的收获到五千多经验。</p>
跟剑主道别，李昊下山，回到炼丹院中。</p>
圣山前的较量也落幕，等李昊回到炼丹院时，林山海问道：</p>
“你今日怎么没去观战，太可惜了，你是不知道今日的战斗有多激烈！”</p>
“哦？”</p>
李昊找来茶壶，垂钓一天有些口渴了，喝了两口润润喉：“决胜出败者四强了？”</p>
“嗯，明日再角逐两个名额，晋级十强，然后就是后面的十强战了！”</p>
林山海说道。</p>
整个剑神战要持续一个月的时间，毕竟是百年一次的大盛世，赛程不是一两天就结束的。</p>
李昊点点头，看了眼院子里安静独坐的林青缨。</p>
似察觉到他的目光，林青缨睁眼，朝李昊看了过来。</p>
她今日没看到李昊，便知晓李昊又去找那剑主垂钓了。</p>
彼此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p>
林青缨的目光回以淡然。</p>
她知晓李昊想说什么，问她是否有把握，她的回应则是见招拆招，尽力就行。</p>
林山海察觉到二人目光交汇，隐隐嗅出一丝危机，心中直犯嘀咕，总感觉是引狼入室，自己孙女好像迟早会被人拐走。</p>
他扒拉李昊的袖子，将其注意转移，谈起今日交战的情况。</p>
李昊听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其中有不少夸大之处，但李昊能身临其境感受到现场的战况，包括那些圣子圣女的交锋。</p>
毕竟先前首轮出战他都看过，这些人掌握的剑术和手段，李昊基本都有印象，也能猜到一旦交战，彼此会打成什么样。</p>
等闲聊完，李昊去灶间捣鼓出一些小点心，拿给林山海一份，又招呼林青缨过来尝尝。</p>
林青缨听到李昊的邀请，缓缓起身，一身绝美青衣走来，到炼丹房的席间慢慢品尝起来。</p>
原本正吃得一脸享受的林山海，见自己孙女居然真受李昊邀请过来了，看到二人在席间安静的同吃同饮，忽然觉得嘴里的点心有些没味了。</p>
虽然李昊跟林青缨彼此都没说话，但林山海还是能感受到，有种越过自己的东西，在这二人间环绕。</p>
他心中苦笑，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p>
等点心吃完，林青缨起身对李昊道了一声谢，便回到院内继续悟剑。</p>
而李昊也跟林山海道别，起身拍拍屁股灰尘，返回自己的小院中。</p>
等回到院内，李昊随手将结界布下，配合自身图鉴的话，除非极其刻意探查，否则应该是很难察觉出他的情况。</p>
做完这些，李昊调出面板，看到下面的心境栏，多出一道心境：</p>
画道之心。</p>
先前的烹饪之心，李昊用在肉身道跟御道上，导致他的剑道停滞不前，虽然境界提升了，但剑道攻击拉胯。</p>
如今肉身道九段，配合剑道的话，将短期内将战力提升到最大化。</p>
毕竟力量有了，就差攻击手段了！</p>
没犹豫，李昊挑选剑道，将其镶嵌。</p>
刹那间，一股思绪感悟涌入，以画道悟剑道！</p>
李昊的脑海中似是涌来无数剑意和剑气，眼前的小院消失了，被带入到一处剑的世界。</p>
无尽的剑气，各种类型的剑，皆在眼前，皆在心中。</p>
这些剑有长剑，短剑，细剑，重剑等等。</p>
各种剑有各种最契合的进攻招数和剑术。</p>
此刻在李昊心中尽数浮现，如异象纷呈，当所有剑都合一，李昊有种明悟的感觉。</p>
剑即是剑，剑唯有剑。</p>
长剑短剑重剑等，都是剑。</p>
花草亦可是剑。</p>
手里无剑，心中有剑，即是剑道。</p>
这一刻，李昊的剑道提升到九段，剑道通明！</p>
先前凝练出的唯我剑意，此刻随着九段剑道的感悟，逐渐相融，变成唯我剑道！</p>
何为唯我？</p>
自身剑道一出，万道尽伏诛！</p>
这便是唯我剑道，极致霸气！</p>
李昊再次睁开眼，浑身却没有锋利的感觉，反倒有种端坐在时光长河中，宁静致远的深邃。</p>
但若仔细看的话，其所端坐的位置，似成为整个小院的中心，乃至是整个数十里范围的中心，其身姿背脊，犹如一柄剑立在地上，锋芒内敛，但若能窥探到一丝痕迹，便会被割裂。</p>
此时此刻，单单在剑道层次上，李昊已经是剑圣级别了。</p>
再达到十段的话，就能以剑祭道成圣！</p>
那将是真正的剑圣，剑道至尊！</p>
不过，虽然此刻李昊的剑术跟剑圣达到相同层次，但彼此的战力却还是相差甚远，就像他先前六段剑道，就可斩杀道法境。</p>
而六段剑道，在这剑祖圣地的内门弟子中，都属于垫底的存在。</p>
“剑道剑道，剑意随心，剑道随意……”</p>
李昊喃喃自语。</p>
他看向自己的小院，如今再看这朴素的小院，跟先前的感受却完全不同。</p>
院内的杂草，石板，老坛等等，在李昊眼中，都蕴含着某种韧劲，这种韧劲也是剑道所具备。</p>
在万物中都能找到剑的影子。</p>
一番吸收，夜色已深，漫天星辰璀璨。</p>
李昊收回思绪，他没有去尝试挥剑，试探自己的剑道威能，达到此等境界，他对自身的力有极致清晰的感受，不需要试验也知晓。</p>
随手一招，将院内的木头摄取过来，一柄雕刻刀落在手里，但此刻雕刻刀在李昊眼中化作剑锋，他的雕刻变得更加得心应手。</p>
如今雕刻已经累积到五段经验了。</p>
李昊看了眼自己如今的面板属性。</p>
肉身道9段，御道7段，剑道9段，身法6段，拳道6段。</p>
而艺技方面，棋道7段，音律4段，诗书4段，雕刻5段，烹饪道9段，画道9段，垂钓6段。</p>
艺技点剩余：7点。</p>
身法跟拳法，都卡在缺少入灵心境上。</p>
这两项也比较重要，李昊目前主要依赖于归墟极境弥补，但若身法本身达到九段，再配合归墟的话，李昊很难想象会达到何等程度，想必对归墟极境的利用，会超乎想象。</p>
拳道除了能提升拳术外，额外增加的手臂力量，也能增加剑道威能，也是不可缺少。</p>
“心境心境，垂钓跟雕刻若能双双达到七段，我的战力将更提升一个档次。”</p>
李昊心中遗憾，时间还是太短了，尽管他每日已经非常努力去修行，垂钓，雕刻，但提升还是太慢。</p>
摇了摇头，李昊将面板收起，继续自己的雕刻。</p>
这次李昊以剑主为目标进行雕刻，他将心中记下的那份神韵徐徐雕到木头中，很快，一丝神韵浮现。</p>
当雕刻完成时，李昊看到收获的经验，竟有五千多点。</p>
这只是将脑海中的对方身姿雕刻出来，居然就有这么庞大的经验。</p>
若是当面雕刻的话，估计也是几十万。</p>
李昊没停歇，接着继续雕刻第二份。</p>
经验虽然丰厚，但李昊能明显感觉到，雕刻圣人比雕刻别的更艰难，若非他剑已入道，以剑道驾驭雕刻刀，在雕刻的时候几次险些伤手。</p>
随着第二份雕刻出来，李昊的雕刻道经验竟提升到五段瓶颈，突破到六段了！</p>
六段经验需五万才能积满。</p>
李昊接着雕刻，连续四五次，平均每次都能收获两三千经验。</p>
等经验衰减少了，李昊想到瑶祖等半圣长老，还有那位剑圣。</p>
李昊脑海中浮现出瑶祖的模样，当即开始进行雕刻，手里的雕刻刀如笔走龙飞，木屑飞溅，一尊如谪仙落入凡尘的绝美女子身影，出现在他的手掌中，正是瑶祖。</p>
在李昊沉浸在雕刻中时，剑楼中，坐在楼顶静静眺望明月，一边饮酒的剑主，忽然神色微动，感受到一种被窥探的感觉。</p>
那感觉受圣道牵引，他惆怅的目光忽然变得锋利，朝某处望去。</p>
他的视线似是贯穿千万里，落在某处小院中。</p>
等看到那熟悉面容时，他愣了下，眼中的凌厉顿时消失，随即目光落在那少年的手中。</p>
等看到对方在认真雕刻一块木头时，他有些愣神，旋即是哑然无语。</p>
本以为对方钻研画道入痴也就算了，结果现在还玩起雕刻？</p>
好家伙，独处的时候也不修行，还有心思搞这些，那97重道域是怎么修来的？</p>
他观察了两眼，看到李昊的雕刻颇具神韵，显然也非一两日的兴趣爱好，没有花心思钻研是不可能办到的。</p>
摇了摇头，剑主有些无奈地收回目光。</p>
他识人无数，但像这小子这样另类的家伙，却是头一次见到。</p>
对方身上那种宁静深远的气质，绝非伪装，而是天然养成。</p>
“也不知是哪位老家伙转世，出现在剑祖圣地，冥冥中牵引，该不会是我那些老家伙吧，许久没见，难不成其中有人已经涅？”</p>
剑主嘀咕一句。</p>
跟那些老友许久未见，通常都是神交，真见面了，反倒没什么话说，毕竟早年该说的都说尽了。</p>
他打算等抽空，去看看那些老家伙，别有人悄无声息转世了，自己都还不知道。</p>
在圣山顶，另一处青峰殿宇中。</p>
殿宇内，一身雪金色衣物的剑圣，坐在院中巨大的槐树下，看着院中明月照耀下练剑的女子。</p>
对方在施展自己的冰雪剑意，攻势凌冽，将其三丈范围化作冰雪领域。</p>
“你的冰雪剑道陷入到瓶颈了。”</p>
剑圣一眼就看出问题，白天观战时，就看出对方的剑意思路走偏。</p>
听到师尊的话，边如雪收起剑，低眉道：“请师尊指点。”</p>
剑圣微笑道：“你也不必气馁，如你这般年纪能领悟到这种程度，虽有我教导之功，但你自身的悟性也不差，小时候的根基打的牢。”</p>
边如雪白天交战，虽然赢了，但颇为艰难，让她心中感到挫败。</p>
此刻听到剑圣的话，听到“小时候”三字，她的思绪不禁被拉回到那处庭院中。</p>
那趴在棋盘上玩棋的孩童，只是随口说说，就将她在演武场里练剑的缺陷给纠正了。</p>
剑无道师尊也说过，她的剑术底子牢固。</p>
但殊不知，那是她遇到一个剑道神童。</p>
只可惜那神童后来自己却走偏了。</p>
边如雪思绪收回，便听到师尊接着说道：</p>
“冰雪剑意，不在于锋利，在于凝结！”</p>
剑圣道：“你先前跟那林青缨交战，对方是至柔剑意，至柔剑意在于散，而冰雪剑意在于凝！”</p>
“凝到极致，其威力，绝对超过散到极致。”</p>
“两种剑意，偏向不同，就像有的剑术偏向于防守，有的在于进攻，至柔剑意攻击是弱项，但防守牢不可破，不过这也是相对的，先前你败给她，也在于此，你的剑意落后于她。”</p>
边如雪微微点头，她知道师尊意思，若同样剑意大成，她的剑意更加猛烈强势，能压制住对方。</p>
“在于凝……”</p>
边如雪低声自语，脑海中似有什么灵光闪动。</p>
剑圣还想说什么，忽然间神色一动，轻咦一声。</p>
居然有人敢窥探他？</p>
他眼中射出一道凌冽的光芒，转头望去，目光似射穿千万里，很快便窥见一座小院。</p>
等看到那小院内的少年，手里雕刻刀翻飞，雕刻出他的上半身时，他微怔了下。</p>
“师尊？”</p>
边如雪看到剑圣的异常，不禁疑惑。</p>
剑圣凝眸看了眼，随即收回了目光。</p>
他看出对方住在林山海炼丹院后面，应该关系匪浅，对方雕刻他，也不算冒犯，更可能是因为崇敬。</p>
如此情况对他来说也不算陌生，只是对方雕刻时的思绪，居然能洞察他的神韵，倒是较为让人意外。</p>
只有极其膜拜，才会观察如此仔细，但他看得出来，对方并非膜拜，而是在雕刻方面极有造诣，才导致捕捉到他的神韵。</p>
若是膜拜的话，他会从对方身上接收到信仰香火。</p>
圣人对自己的信徒，都能一眼看穿，而李昊并非他的信徒。</p>
“没什么，一个小家伙，雕刻手艺不错。”</p>
剑圣脸色淡然，没有在意，也没有为此犯怒。</p>try{ggauto();} catch(ex){}
“雕刻？”</p>
边如雪疑惑，但没多想，只是这种小道技艺，又让她不禁想到那喜好下棋的孩童。</p>
对方现在，应该如愿成为棋圣了吧……边如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p>
……</p>
李昊并不知道自己雕刻圣人，会被探查到，他依然在专心雕刻。随着经验逐渐逼近六段饱满，时间也一晃到次日。</p>
林青缨跟林山海照例去观战了，李昊则没什么兴趣，留在院里继续自己的雕刻钻研。</p>
真觉得疲惫了，就去找剑主垂钓。</p>
圣山上，战况火热，激烈的厮杀下，最终两人脱颖而出，从败者组杀回十强。</p>
这二人分别是秋无痕跟边如雪。</p>
又是三日休整，十强战也开始了。</p>
这次林青缨也会上场，李昊也陪着林山海前去观战了。</p>
这三日休整，李昊将雕刻道也顺利提升到六段圆满，只差入灵。</p>
如今他的小院内，摆满了各类雕刻，里面有不少是他人间的熟人，还有一半是瑶祖等半圣和剑圣、剑主两位圣人。</p>
浮空席上，李昊跟林山海等炼丹师坐在一起，静静观战。</p>
依然是两两对决，十强战的气氛明显更加高涨，先前败者组的厮杀让众多圣地弟子看得热血沸腾，对这十强战也更加期待。</p>
林青缨的对手居然又是边如雪，这结果出来，让不少人惊呼，为边如雪默哀。</p>
好不容易从败者组厮杀出来，结果又遇到击败自己的人，他们都替边如雪绝望。</p>
边如雪没想到居然又抽到对方，脸色微变。</p>
这仿佛宿命般的对决，让她有种难受的感觉。</p>
虽然师尊指点过，但她的冰雪剑意并未马上顿悟至圆满，只是仍在感悟的路上，比先前小有精进。</p>
林青缨也感到意外，但表情没什么变化。</p>
其他人则羡慕林青缨，这等于直接晋级了。</p>
剑圣看到这结果，轻叹一声，他本可暗中做手脚，操纵法则，但没这么做，因为没必要。</p>
越是圣人，越相信宿命。</p>
因为他们能够勉强窥探到。</p>
命不可逆！</p>
在四立境中，逆命境虽然号称逆命，但遇到闻道境遮蔽天机，便无法逆命。</p>
所谓逆命，不过是蝼蚁苦修至此，上天恩宠的一次机会。</p>
一次跟上天请求换命的机会。</p>
那并非逆，而是换。</p>
真正的命运，不可逆！</p>
随着交战开始，皓月圣子依然是以压倒性的姿态取胜，日月神眼窥探归墟踪迹，加上自身的归墟瞬移和道域，让其有种同境无敌的感觉，基本让人看不到短板。</p>
林青缨跟边如雪的对战也开始了，这一次，边如雪爆发出更强的剑罡，力量更加浑厚，但在林青缨的至柔剑意面前，依然被轻松斩败。</p>
两次败北，边如雪心中苦涩，但她道心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她的年龄还太小了，先前又是在人间修行，虽然在神将府得到极佳的资源栽培，又拜师剑无道师尊，得其教导，但相比较这些妖孽来说，她的还是太低了。</p>
其他的圣子圣女，基本都是在诸圣之地出生，有的甚至是圣人化身转世，比不过也正常。</p>
边如雪收回剑，回到圣台上，后面还要跟沧澜界其他天骄争锋，这段时间，她可以参悟剑意，将剑意修成圆满。</p>
“青缨这孩子，已经跻身五强了，太厉害了！”</p>
“不过明日的角逐战就难了，其他人也都有圆满剑意，孰强孰弱，就得看别的东西了。”</p>
赵应真等人为林山海感到高兴，五强已经是极大殊荣了，若能跻身前三，更是妖孽至极。</p>
林山海脸上也满是笑意，但眼中又有些担忧。</p>
次日。</p>
五强竞争。</p>
这次的规则并非两两匹配，而是五人自己挑选！</p>
没有被挑选者，将自动晋级前三。</p>
如此方式，看似随意，但考验的也是识人。</p>
经过前面如此多番激烈争斗，若还自不量力选错对手，也算输的明白。</p>
如今晋级五强者，分别是皓月圣子，林青缨，秋无痕，灵幻圣子，红河圣女。</p>
圣台上，林青缨跟秋无痕彼此看了眼，先前因李昊的关系，二人在剑楼前也算有所交集，此刻彼此都看出对方的意思，没有互选。</p>
他们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但都避开了皓月圣子。</p>
皓月圣子脸色淡然，对此似是有所预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p>
很快，五人的互选结果出来。</p>
秋无痕选中灵幻圣子，而林青缨选择红河圣女。</p>
皓月圣子却是选中林青缨。</p>
但因为灵幻圣子跟秋无痕互选，红河圣女跟林青缨也是互选，导致皓月圣子轮空了。</p>
没人选他，他的选择作废，自动晋升。</p>
对这结果，观战的众弟子都是惊呼，但又在预料当中。</p>
自大战开始，皓月圣子的名头就极其响亮，遗憾的是，这次其他圣子圣女中，虽然有平日不显露的人像黑马杀出，但还不足以跟皓月圣子相抗衡。</p>
随着开战，秋无痕跟灵幻圣子大战爆发，彼此都是五极境，杀到最后，天地法相对决，剑意如潮，在战场中激烈冲撞。</p>
若非战场法阵由半圣所设，这股力量足以波及数百里外。</p>
灵幻圣子的剑意是幻，剑似真似幻，难以防备，在激烈搏杀下，秋无痕的千丝万缕剑，最终还是惜败了。</p>
第二场林青缨跟红河圣女的对决，同样激烈，打到最后也是天地法相的对拼，红河圣女的剑意同样圆满，一手赤炎剑意，将整个战场化作火海炼狱。</p>
但在这猛烈的剑意下，林青缨依然没落下风，彼此全力搏杀，最终林青缨险胜。</p>
随后是败者较量，秋无痕对决红河圣女，决胜出第四第五的名次。</p>
而林青缨跟皓月圣子，灵幻圣子等，则在明日决胜前三排序。</p>
夜晚。</p>
明月当空。</p>
李昊看着院内独坐的女子，今日对方没再悟剑，而是望着明月发呆。</p>
李昊端着点心走了过去，坐到对方身边，笑道：“别有太大压力，吃点东西。”</p>
林青缨从明月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李昊，凝眸看了眼他的笑脸，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一身轻松，能如此开心。</p>
但这感觉让她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羡慕。</p>
“明日我会败给皓月圣子，但我还是想全力一战！”</p>
林青缨忽然说道。</p>
李昊微怔，看向她。</p>
显然，她已经看出自己跟那位皓月圣子的差距，并非是剑意圆满就能弥补。</p>
毕竟对方的剑意也达到圆满了。</p>
“不在极限中爆发，就在极限中灭亡，我不想辜负自己的剑，没有尽力之前，我不想认输。”</p>
林青缨说道。</p>
这话似是说给李昊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p>
李昊点点头，道：“只是切磋而已，尽力去战就是。”</p>
林青缨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他手里端着的糕点上，纤手主动拿起，送入口中吃了起来，语气却忽然变得有些轻松：</p>
“味道很好，你手艺是哪学的？”</p>
“自己琢磨的。”</p>
李昊笑笑，自己也吃了起来。</p>
明月照耀，对影成双。</p>
林青缨问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没有练剑，你已经放弃了吗？”</p>
她知道修炼很苦，但李昊有剑道天资，她觉得放弃可惜。</p>
“我在偷偷练。”李昊笑道。</p>
林青缨有些无言，也没再多说，只是轻轻抚摸自己手里的剑，道：</p>
“自父母去世，就是这柄剑陪我了。”</p>
李昊也看了眼她手里的剑，轻声道：“那它可真是一位贴心的好伙伴。”</p>
林青缨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看了眼李昊，少年的面容在月光下，半明半暗，轮廓深邃。</p>
她看了眼，收回了目光。</p>
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p>
那便是“从前”，以及“现在”。</p>
现在身边，不仅仅是剑在陪伴了。</p>
等糕点吃完，静谧的月光下，李昊跟林青缨道别，各自去休息了。</p>
次日。</p>
剑神战的决战到来了，这一战，将决胜出剑神之名！</p>
还未抵达圣山，就能感受到上面的火热气氛。</p>
李昊跟随林山海到来，下面弟子中全是兴奋的议论声，都在猜测，今日是否有人能撼动皓月圣子的地位，以及第二跟第三名，花落谁家。</p>
先前交战虽激烈，但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隐藏压箱底。</p>
今日交锋，依然是互选。</p>
但这次选择，让人意外的是，灵幻圣子跟皓月圣子都选了林青缨。</p>
按照规则，这反倒使得林青缨首先轮空，皓月圣子跟灵幻圣子先交锋，胜者继续挑战林青缨，败者再战，决胜第二第三。</p>
随着灵幻圣子跟皓月圣子的交锋开始，本以为是激烈大战，但结果这一战却结束的很快，灵幻圣子的剑意被皓月圣子完美克制，日月神眼洞察其至幻剑意，很快便获胜。</p>
这一战而言注定灵幻圣子，只能争夺第二第三，无缘第一。</p>
期待中的黑马并没有出现，皓月圣子展现出的力量太过强势，似乎扼杀了奇迹。</p>
随后是林青缨跟皓月圣子的交战。</p>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接连选你吗？”</p>
皓月圣子看着林青缨，嘴角露出笑意，眼眸却是逐渐变得冷冽。</p>
林青缨微微皱眉，感受到对方的变化，先前对方多番追求，但她都拒绝，对方依然表现出风度，但现在，似乎有点不同。</p>
“跟我结合，让我斩断多情，凝结无情剑心，本是双赢的事，我成圣后，也会为你寻一条圣道，但你太愚昧了。”</p>
皓月圣子说道，这话是传音，场外无法听到。</p>
“你若真有成圣的本事，何须借我的手，自可成圣。”</p>
林青缨皱眉道。</p>
皓月圣子冷笑，道：“别说这种大话，修行本就是掠夺，吃丹药，吃饭，哪个不是通过外物强自身，这怎么能算借？”</p>
林青缨默然，没有回应。</p>
“没关系，即便你不答应，我也有我的办法。”</p>
皓月圣子嘴角露出微笑。</p>
看到对方的笑意，林青缨感受到一种森寒的感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p>
但她没选择立刻认输，她深吸了口气，既然登台，走上这条孤独的剑路，便注定要一路逆战，即便是失败，她也能有收获，若是认输的话，那就是真的败了。</p>
随着法阵凝结，这一战也爆发了。</p>
嘭！</p>
皓月圣子蓦然出手，浑身爆发出神光，一步归墟到林青缨面前，四十九重道域凝结，直接碾碎了林青缨的道域。</p>
随后，他剑意爆发，日月神眼凝注，直接斩向林青缨。</p>
林青缨瞳孔一缩，对方上来就爆发全力，这样的架势在先前的战斗中从不曾见。</p>
她道域迅速展开，身体化作至柔剑意，与此同时，道胎转动，跟至柔剑意融合，迅速将状态提升到顶峰。</p>
但皓月圣子的爆发攻势太强，日月神剑斩落，似蕴含着阴阳极致的毁灭力量，这就是皓月圣子真正的剑意！</p>
嘭！</p>
林青缨化作的至柔剑意瞬间破碎，在日月剑意凝聚的天地威势面前，散到极致也无所遁形，被直接镇压。</p>
一剑便将林青缨劈到法阵上，喷出鲜血。</p>
“本想结合，再断情，既然你不愿，那我只能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将你彻底废掉，伤的够深，才能断的更彻底！”</p>
皓月圣子眼眸冷冽，对林青缨传音说道。</p>
林青缨瞳孔一缩，急忙便要逃，但她的道域被覆盖了，对方的道域远胜过她。</p>
“你！”</p>
林青缨惊怒，没想到对方心思如此恶毒，要借斩她来铸自己剑道。</p>
“我认……”</p>
她话传出，却陡然发现，被对方道域隔绝了。</p>
皓月圣子眼眸冷冽，道：“你没有机会了，之前我选你，就已经打算这么做了，在众目睽睽下，将我的挚爱废掉，这伤对我来说太深了，太痛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p>
听到她的话，林青缨只觉遍地发寒，同时感到一阵恶心。</p>
皓月圣子大步朝她走来，看着林青缨眼中的愤恨，他眼中露出一丝满足：</p>
“没错，就是这种痛恨的眼神，你越受伤，我的心越痛，我斩的越彻底！”</p>
他蓦然出手，一剑刺向林青缨的腹部，要将其道胎废掉。</p>
林青缨惊惧，急忙招架，但一股浩瀚的威势自皓月圣子身上散发出来，道域镇压，那日月剑意融入到道域中，让其展现出远超其他圣子的力量。</p>
这一刻，林青缨深刻体会到跟对方的差距。</p>
若是正常切磋，到此她已经选择认输了，输的无憾。</p>
但现在，她却被完全限制，连认输都做不到。</p>
“嗯？”</p>
与此同时，台下的瑶祖等人都看出一些眉目，有些意外，那皓月圣子展现的威势太强了，将林青缨完全压制了。</p>
除非林青缨还有别的手段，否则必败。</p>
但林青缨没有认输，仍在抵抗。</p>
甚至，那样子像是被彻底镇压。</p>
“怎么回事，皓月他该不会……”</p>
有长老眼眸微变，看到皓月圣子刺向林青缨的道胎，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p>
剑圣也注意到了，他眉头微皱，但眼眸闪动了下，却没有出声。</p>
而在浮空席上，李昊也察觉出情况不对，皓月圣子此刻展现的手段，接近于全力爆发了，林青缨不可能赢。</p>
她有多少本事，李昊还算是较为了解的，她知道自己会败，也说过自己尽量会去战，只想看看彼此差距，但现在这情况，她显然已经看到了，应该会认输，不可能继续死撑。</p>
嗖！</p>
李昊身影一晃，出现在法阵处，来到林青缨的正面另一处。</p>
林青缨注意到法阵外忽然飞来的那道身影，眼中露出悲伤。</p>
她知道，自己挡不住。</p>
嘭！</p>
皓月圣子的剑锋暴刺而出，贯穿了林青缨的腹部，将其道胎震毁。</p>
“住手！！”</p>
李昊看到林青缨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他瞳孔收缩了下，难以置信，弟子间的切磋，居然会这么阴毒！</p></div>
画道九段！</p>
随着画道突破，诸多画道感悟涌入到脑海中，盖过了李昊心中的那份喜悦，让他沉浸到一种明悟中。</p>
刚刚那忘情的绘画，以画心窥探圣人，描摹那难以言说的圣人神韵，让李昊的心神得到洗练。</p>
九段，意味着李昊的画已经入道。</p>
窥破万事万物表象，取其神韵精魄，描其内骨道韵，画既是道，道既是画。</p>
“画好了？”</p>
剑主察觉到李昊停笔，自身那种被窥探入骨的感觉也消失，他眼眸转向李昊的画板。</p>
李昊回过神来，将画卷慢慢取下，双手交给剑主。</p>
剑主接过，看到手里的画作，墨迹未干，但画中神韵却已经跃然纸上。</p>
并且，在凝视画中的背影时，他感受到一种嗡鸣的剑意在脑海中震荡，那是他自身的剑道！</p>
李昊居然将其剑道也描摹出三分！</p>
剑主淡然微笑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紧盯着手里的画作。</p>
那笔墨之间，似有一种从未见过的道韵。</p>
剑主抬头朝李昊看去，见李昊神色宁静，浑身有种缥缈又真实的气质。</p>
短短片刻间，身边这少年似乎有些不同了。</p>
剑主深深看了眼李昊，等手里的墨迹风干，将其卷好收起，道：</p>
“这画作我收了，谢谢你的画，我很喜欢。”</p>
“喜欢就好。”</p>
李昊微笑道。</p>
此时他看到面板上的画道变化，从九段提升向十段，由先前一百万经验，提升到五百万经验！</p>
不过，刚绘画一次剑主，居然就得到三十七万经验，简直夸张。</p>
但即便如此，要将画道经验积满，也需要两三位圣人给他薅干净，才能将经验积满。</p>
十段，也就意味着入圣了！</p>
佳作能传唱千古，经久不衰，是绝世名作。</p>
不过李昊知道，想突破到十段，除经验累积外，还需要领悟心境。</p>
夕阳西下，晚霞给圣山上朦胧上一层黄昏。</p>
有鸿雁南飞，剑崖前的竹影摇晃，瀑布激流，是一幅难得的绝世美景。</p>
李昊随手将这幅圣山黄昏图也绘画下来，意外的收获到五千多经验。</p>
跟剑主道别，李昊下山，回到炼丹院中。</p>
圣山前的较量也落幕，等李昊回到炼丹院时，林山海问道：</p>
“你今日怎么没去观战，太可惜了，你是不知道今日的战斗有多激烈！”</p>
“哦？”</p>
李昊找来茶壶，垂钓一天有些口渴了，喝了两口润润喉：“决胜出败者四强了？”</p>
“嗯，明日再角逐两个名额，晋级十强，然后就是后面的十强战了！”</p>
林山海说道。</p>
整个剑神战要持续一个月的时间，毕竟是百年一次的大盛世，赛程不是一两天就结束的。</p>
李昊点点头，看了眼院子里安静独坐的林青缨。</p>
似察觉到他的目光，林青缨睁眼，朝李昊看了过来。</p>
她今日没看到李昊，便知晓李昊又去找那剑主垂钓了。</p>
彼此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p>
林青缨的目光回以淡然。</p>
她知晓李昊想说什么，问她是否有把握，她的回应则是见招拆招，尽力就行。</p>
林山海察觉到二人目光交汇，隐隐嗅出一丝危机，心中直犯嘀咕，总感觉是引狼入室，自己孙女好像迟早会被人拐走。</p>
他扒拉李昊的袖子，将其注意转移，谈起今日交战的情况。</p>
李昊听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其中有不少夸大之处，但李昊能身临其境感受到现场的战况，包括那些圣子圣女的交锋。</p>
毕竟先前首轮出战他都看过，这些人掌握的剑术和手段，李昊基本都有印象，也能猜到一旦交战，彼此会打成什么样。</p>
等闲聊完，李昊去灶间捣鼓出一些小点心，拿给林山海一份，又招呼林青缨过来尝尝。</p>
林青缨听到李昊的邀请，缓缓起身，一身绝美青衣走来，到炼丹房的席间慢慢品尝起来。</p>
原本正吃得一脸享受的林山海，见自己孙女居然真受李昊邀请过来了，看到二人在席间安静的同吃同饮，忽然觉得嘴里的点心有些没味了。</p>
虽然李昊跟林青缨彼此都没说话，但林山海还是能感受到，有种越过自己的东西，在这二人间环绕。</p>
他心中苦笑，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p>
等点心吃完，林青缨起身对李昊道了一声谢，便回到院内继续悟剑。</p>
而李昊也跟林山海道别，起身拍拍屁股灰尘，返回自己的小院中。</p>
等回到院内，李昊随手将结界布下，配合自身图鉴的话，除非极其刻意探查，否则应该是很难察觉出他的情况。</p>
做完这些，李昊调出面板，看到下面的心境栏，多出一道心境：</p>
画道之心。</p>
先前的烹饪之心，李昊用在肉身道跟御道上，导致他的剑道停滞不前，虽然境界提升了，但剑道攻击拉胯。</p>
如今肉身道九段，配合剑道的话，将短期内将战力提升到最大化。</p>
毕竟力量有了，就差攻击手段了！</p>
没犹豫，李昊挑选剑道，将其镶嵌。</p>
刹那间，一股思绪感悟涌入，以画道悟剑道！</p>
李昊的脑海中似是涌来无数剑意和剑气，眼前的小院消失了，被带入到一处剑的世界。</p>
无尽的剑气，各种类型的剑，皆在眼前，皆在心中。</p>
这些剑有长剑，短剑，细剑，重剑等等。</p>
各种剑有各种最契合的进攻招数和剑术。</p>
此刻在李昊心中尽数浮现，如异象纷呈，当所有剑都合一，李昊有种明悟的感觉。</p>
剑即是剑，剑唯有剑。</p>
长剑短剑重剑等，都是剑。</p>
花草亦可是剑。</p>
手里无剑，心中有剑，即是剑道。</p>
这一刻，李昊的剑道提升到九段，剑道通明！</p>
先前凝练出的唯我剑意，此刻随着九段剑道的感悟，逐渐相融，变成唯我剑道！</p>
何为唯我？</p>
自身剑道一出，万道尽伏诛！</p>
这便是唯我剑道，极致霸气！</p>
李昊再次睁开眼，浑身却没有锋利的感觉，反倒有种端坐在时光长河中，宁静致远的深邃。</p>
但若仔细看的话，其所端坐的位置，似成为整个小院的中心，乃至是整个数十里范围的中心，其身姿背脊，犹如一柄剑立在地上，锋芒内敛，但若能窥探到一丝痕迹，便会被割裂。</p>
此时此刻，单单在剑道层次上，李昊已经是剑圣级别了。</p>
再达到十段的话，就能以剑祭道成圣！</p>
那将是真正的剑圣，剑道至尊！</p>
不过，虽然此刻李昊的剑术跟剑圣达到相同层次，但彼此的战力却还是相差甚远，就像他先前六段剑道，就可斩杀道法境。</p>
而六段剑道，在这剑祖圣地的内门弟子中，都属于垫底的存在。</p>
“剑道剑道，剑意随心，剑道随意……”</p>
李昊喃喃自语。</p>
他看向自己的小院，如今再看这朴素的小院，跟先前的感受却完全不同。</p>
院内的杂草，石板，老坛等等，在李昊眼中，都蕴含着某种韧劲，这种韧劲也是剑道所具备。</p>
在万物中都能找到剑的影子。</p>
一番吸收，夜色已深，漫天星辰璀璨。</p>
李昊收回思绪，他没有去尝试挥剑，试探自己的剑道威能，达到此等境界，他对自身的力有极致清晰的感受，不需要试验也知晓。</p>
随手一招，将院内的木头摄取过来，一柄雕刻刀落在手里，但此刻雕刻刀在李昊眼中化作剑锋，他的雕刻变得更加得心应手。</p>
如今雕刻已经累积到五段经验了。</p>
李昊看了眼自己如今的面板属性。</p>
肉身道9段，御道7段，剑道9段，身法6段，拳道6段。</p>
而艺技方面，棋道7段，音律4段，诗书4段，雕刻5段，烹饪道9段，画道9段，垂钓6段。</p>
艺技点剩余：7点。</p>
身法跟拳法，都卡在缺少入灵心境上。</p>
这两项也比较重要，李昊目前主要依赖于归墟极境弥补，但若身法本身达到九段，再配合归墟的话，李昊很难想象会达到何等程度，想必对归墟极境的利用，会超乎想象。</p>
拳道除了能提升拳术外，额外增加的手臂力量，也能增加剑道威能，也是不可缺少。</p>
“心境心境，垂钓跟雕刻若能双双达到七段，我的战力将更提升一个档次。”</p>
李昊心中遗憾，时间还是太短了，尽管他每日已经非常努力去修行，垂钓，雕刻，但提升还是太慢。</p>
摇了摇头，李昊将面板收起，继续自己的雕刻。</p>
这次李昊以剑主为目标进行雕刻，他将心中记下的那份神韵徐徐雕到木头中，很快，一丝神韵浮现。</p>
当雕刻完成时，李昊看到收获的经验，竟有五千多点。</p>
这只是将脑海中的对方身姿雕刻出来，居然就有这么庞大的经验。</p>
若是当面雕刻的话，估计也是几十万。</p>
李昊没停歇，接着继续雕刻第二份。</p>
经验虽然丰厚，但李昊能明显感觉到，雕刻圣人比雕刻别的更艰难，若非他剑已入道，以剑道驾驭雕刻刀，在雕刻的时候几次险些伤手。</p>
随着第二份雕刻出来，李昊的雕刻道经验竟提升到五段瓶颈，突破到六段了！</p>
六段经验需五万才能积满。</p>
李昊接着雕刻，连续四五次，平均每次都能收获两三千经验。</p>
等经验衰减少了，李昊想到瑶祖等半圣长老，还有那位剑圣。</p>
李昊脑海中浮现出瑶祖的模样，当即开始进行雕刻，手里的雕刻刀如笔走龙飞，木屑飞溅，一尊如谪仙落入凡尘的绝美女子身影，出现在他的手掌中，正是瑶祖。</p>
在李昊沉浸在雕刻中时，剑楼中，坐在楼顶静静眺望明月，一边饮酒的剑主，忽然神色微动，感受到一种被窥探的感觉。</p>
那感觉受圣道牵引，他惆怅的目光忽然变得锋利，朝某处望去。</p>
他的视线似是贯穿千万里，落在某处小院中。</p>
等看到那熟悉面容时，他愣了下，眼中的凌厉顿时消失，随即目光落在那少年的手中。</p>
等看到对方在认真雕刻一块木头时，他有些愣神，旋即是哑然无语。</p>
本以为对方钻研画道入痴也就算了，结果现在还玩起雕刻？</p>
好家伙，独处的时候也不修行，还有心思搞这些，那97重道域是怎么修来的？</p>
他观察了两眼，看到李昊的雕刻颇具神韵，显然也非一两日的兴趣爱好，没有花心思钻研是不可能办到的。</p>
摇了摇头，剑主有些无奈地收回目光。</p>
他识人无数，但像这小子这样另类的家伙，却是头一次见到。</p>
对方身上那种宁静深远的气质，绝非伪装，而是天然养成。</p>
“也不知是哪位老家伙转世，出现在剑祖圣地，冥冥中牵引，该不会是我那些老家伙吧，许久没见，难不成其中有人已经涅？”</p>
剑主嘀咕一句。</p>
跟那些老友许久未见，通常都是神交，真见面了，反倒没什么话说，毕竟早年该说的都说尽了。</p>
他打算等抽空，去看看那些老家伙，别有人悄无声息转世了，自己都还不知道。</p>
在圣山顶，另一处青峰殿宇中。</p>
殿宇内，一身雪金色衣物的剑圣，坐在院中巨大的槐树下，看着院中明月照耀下练剑的女子。</p>
对方在施展自己的冰雪剑意，攻势凌冽，将其三丈范围化作冰雪领域。</p>
“你的冰雪剑道陷入到瓶颈了。”</p>
剑圣一眼就看出问题，白天观战时，就看出对方的剑意思路走偏。</p>
听到师尊的话，边如雪收起剑，低眉道：“请师尊指点。”</p>
剑圣微笑道：“你也不必气馁，如你这般年纪能领悟到这种程度，虽有我教导之功，但你自身的悟性也不差，小时候的根基打的牢。”</p>
边如雪白天交战，虽然赢了，但颇为艰难，让她心中感到挫败。</p>
此刻听到剑圣的话，听到“小时候”三字，她的思绪不禁被拉回到那处庭院中。</p>
那趴在棋盘上玩棋的孩童，只是随口说说，就将她在演武场里练剑的缺陷给纠正了。</p>
剑无道师尊也说过，她的剑术底子牢固。</p>
但殊不知，那是她遇到一个剑道神童。</p>
只可惜那神童后来自己却走偏了。</p>
边如雪思绪收回，便听到师尊接着说道：</p>
“冰雪剑意，不在于锋利，在于凝结！”</p>
剑圣道：“你先前跟那林青缨交战，对方是至柔剑意，至柔剑意在于散，而冰雪剑意在于凝！”</p>
“凝到极致，其威力，绝对超过散到极致。”</p>
“两种剑意，偏向不同，就像有的剑术偏向于防守，有的在于进攻，至柔剑意攻击是弱项，但防守牢不可破，不过这也是相对的，先前你败给她，也在于此，你的剑意落后于她。”</p>
边如雪微微点头，她知道师尊意思，若同样剑意大成，她的剑意更加猛烈强势，能压制住对方。</p>
“在于凝……”</p>
边如雪低声自语，脑海中似有什么灵光闪动。</p>
剑圣还想说什么，忽然间神色一动，轻咦一声。</p>
居然有人敢窥探他？</p>
他眼中射出一道凌冽的光芒，转头望去，目光似射穿千万里，很快便窥见一座小院。</p>
等看到那小院内的少年，手里雕刻刀翻飞，雕刻出他的上半身时，他微怔了下。</p>
“师尊？”</p>
边如雪看到剑圣的异常，不禁疑惑。</p>
剑圣凝眸看了眼，随即收回了目光。</p>
他看出对方住在林山海炼丹院后面，应该关系匪浅，对方雕刻他，也不算冒犯，更可能是因为崇敬。</p>
如此情况对他来说也不算陌生，只是对方雕刻时的思绪，居然能洞察他的神韵，倒是较为让人意外。</p>
只有极其膜拜，才会观察如此仔细，但他看得出来，对方并非膜拜，而是在雕刻方面极有造诣，才导致捕捉到他的神韵。</p>
若是膜拜的话，他会从对方身上接收到信仰香火。</p>
圣人对自己的信徒，都能一眼看穿，而李昊并非他的信徒。</p>
“没什么，一个小家伙，雕刻手艺不错。”</p>
剑圣脸色淡然，没有在意，也没有为此犯怒。</p>try{ggauto();} catch(ex){}
“雕刻？”</p>
边如雪疑惑，但没多想，只是这种小道技艺，又让她不禁想到那喜好下棋的孩童。</p>
对方现在，应该如愿成为棋圣了吧……边如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p>
……</p>
李昊并不知道自己雕刻圣人，会被探查到，他依然在专心雕刻。随着经验逐渐逼近六段饱满，时间也一晃到次日。</p>
林青缨跟林山海照例去观战了，李昊则没什么兴趣，留在院里继续自己的雕刻钻研。</p>
真觉得疲惫了，就去找剑主垂钓。</p>
圣山上，战况火热，激烈的厮杀下，最终两人脱颖而出，从败者组杀回十强。</p>
这二人分别是秋无痕跟边如雪。</p>
又是三日休整，十强战也开始了。</p>
这次林青缨也会上场，李昊也陪着林山海前去观战了。</p>
这三日休整，李昊将雕刻道也顺利提升到六段圆满，只差入灵。</p>
如今他的小院内，摆满了各类雕刻，里面有不少是他人间的熟人，还有一半是瑶祖等半圣和剑圣、剑主两位圣人。</p>
浮空席上，李昊跟林山海等炼丹师坐在一起，静静观战。</p>
依然是两两对决，十强战的气氛明显更加高涨，先前败者组的厮杀让众多圣地弟子看得热血沸腾，对这十强战也更加期待。</p>
林青缨的对手居然又是边如雪，这结果出来，让不少人惊呼，为边如雪默哀。</p>
好不容易从败者组厮杀出来，结果又遇到击败自己的人，他们都替边如雪绝望。</p>
边如雪没想到居然又抽到对方，脸色微变。</p>
这仿佛宿命般的对决，让她有种难受的感觉。</p>
虽然师尊指点过，但她的冰雪剑意并未马上顿悟至圆满，只是仍在感悟的路上，比先前小有精进。</p>
林青缨也感到意外，但表情没什么变化。</p>
其他人则羡慕林青缨，这等于直接晋级了。</p>
剑圣看到这结果，轻叹一声，他本可暗中做手脚，操纵法则，但没这么做，因为没必要。</p>
越是圣人，越相信宿命。</p>
因为他们能够勉强窥探到。</p>
命不可逆！</p>
在四立境中，逆命境虽然号称逆命，但遇到闻道境遮蔽天机，便无法逆命。</p>
所谓逆命，不过是蝼蚁苦修至此，上天恩宠的一次机会。</p>
一次跟上天请求换命的机会。</p>
那并非逆，而是换。</p>
真正的命运，不可逆！</p>
随着交战开始，皓月圣子依然是以压倒性的姿态取胜，日月神眼窥探归墟踪迹，加上自身的归墟瞬移和道域，让其有种同境无敌的感觉，基本让人看不到短板。</p>
林青缨跟边如雪的对战也开始了，这一次，边如雪爆发出更强的剑罡，力量更加浑厚，但在林青缨的至柔剑意面前，依然被轻松斩败。</p>
两次败北，边如雪心中苦涩，但她道心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她的年龄还太小了，先前又是在人间修行，虽然在神将府得到极佳的资源栽培，又拜师剑无道师尊，得其教导，但相比较这些妖孽来说，她的还是太低了。</p>
其他的圣子圣女，基本都是在诸圣之地出生，有的甚至是圣人化身转世，比不过也正常。</p>
边如雪收回剑，回到圣台上，后面还要跟沧澜界其他天骄争锋，这段时间，她可以参悟剑意，将剑意修成圆满。</p>
“青缨这孩子，已经跻身五强了，太厉害了！”</p>
“不过明日的角逐战就难了，其他人也都有圆满剑意，孰强孰弱，就得看别的东西了。”</p>
赵应真等人为林山海感到高兴，五强已经是极大殊荣了，若能跻身前三，更是妖孽至极。</p>
林山海脸上也满是笑意，但眼中又有些担忧。</p>
次日。</p>
五强竞争。</p>
这次的规则并非两两匹配，而是五人自己挑选！</p>
没有被挑选者，将自动晋级前三。</p>
如此方式，看似随意，但考验的也是识人。</p>
经过前面如此多番激烈争斗，若还自不量力选错对手，也算输的明白。</p>
如今晋级五强者，分别是皓月圣子，林青缨，秋无痕，灵幻圣子，红河圣女。</p>
圣台上，林青缨跟秋无痕彼此看了眼，先前因李昊的关系，二人在剑楼前也算有所交集，此刻彼此都看出对方的意思，没有互选。</p>
他们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但都避开了皓月圣子。</p>
皓月圣子脸色淡然，对此似是有所预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p>
很快，五人的互选结果出来。</p>
秋无痕选中灵幻圣子，而林青缨选择红河圣女。</p>
皓月圣子却是选中林青缨。</p>
但因为灵幻圣子跟秋无痕互选，红河圣女跟林青缨也是互选，导致皓月圣子轮空了。</p>
没人选他，他的选择作废，自动晋升。</p>
对这结果，观战的众弟子都是惊呼，但又在预料当中。</p>
自大战开始，皓月圣子的名头就极其响亮，遗憾的是，这次其他圣子圣女中，虽然有平日不显露的人像黑马杀出，但还不足以跟皓月圣子相抗衡。</p>
随着开战，秋无痕跟灵幻圣子大战爆发，彼此都是五极境，杀到最后，天地法相对决，剑意如潮，在战场中激烈冲撞。</p>
若非战场法阵由半圣所设，这股力量足以波及数百里外。</p>
灵幻圣子的剑意是幻，剑似真似幻，难以防备，在激烈搏杀下，秋无痕的千丝万缕剑，最终还是惜败了。</p>
第二场林青缨跟红河圣女的对决，同样激烈，打到最后也是天地法相的对拼，红河圣女的剑意同样圆满，一手赤炎剑意，将整个战场化作火海炼狱。</p>
但在这猛烈的剑意下，林青缨依然没落下风，彼此全力搏杀，最终林青缨险胜。</p>
随后是败者较量，秋无痕对决红河圣女，决胜出第四第五的名次。</p>
而林青缨跟皓月圣子，灵幻圣子等，则在明日决胜前三排序。</p>
夜晚。</p>
明月当空。</p>
李昊看着院内独坐的女子，今日对方没再悟剑，而是望着明月发呆。</p>
李昊端着点心走了过去，坐到对方身边，笑道：“别有太大压力，吃点东西。”</p>
林青缨从明月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李昊，凝眸看了眼他的笑脸，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一身轻松，能如此开心。</p>
但这感觉让她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羡慕。</p>
“明日我会败给皓月圣子，但我还是想全力一战！”</p>
林青缨忽然说道。</p>
李昊微怔，看向她。</p>
显然，她已经看出自己跟那位皓月圣子的差距，并非是剑意圆满就能弥补。</p>
毕竟对方的剑意也达到圆满了。</p>
“不在极限中爆发，就在极限中灭亡，我不想辜负自己的剑，没有尽力之前，我不想认输。”</p>
林青缨说道。</p>
这话似是说给李昊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p>
李昊点点头，道：“只是切磋而已，尽力去战就是。”</p>
林青缨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他手里端着的糕点上，纤手主动拿起，送入口中吃了起来，语气却忽然变得有些轻松：</p>
“味道很好，你手艺是哪学的？”</p>
“自己琢磨的。”</p>
李昊笑笑，自己也吃了起来。</p>
明月照耀，对影成双。</p>
林青缨问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没有练剑，你已经放弃了吗？”</p>
她知道修炼很苦，但李昊有剑道天资，她觉得放弃可惜。</p>
“我在偷偷练。”李昊笑道。</p>
林青缨有些无言，也没再多说，只是轻轻抚摸自己手里的剑，道：</p>
“自父母去世，就是这柄剑陪我了。”</p>
李昊也看了眼她手里的剑，轻声道：“那它可真是一位贴心的好伙伴。”</p>
林青缨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看了眼李昊，少年的面容在月光下，半明半暗，轮廓深邃。</p>
她看了眼，收回了目光。</p>
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p>
那便是“从前”，以及“现在”。</p>
现在身边，不仅仅是剑在陪伴了。</p>
等糕点吃完，静谧的月光下，李昊跟林青缨道别，各自去休息了。</p>
次日。</p>
剑神战的决战到来了，这一战，将决胜出剑神之名！</p>
还未抵达圣山，就能感受到上面的火热气氛。</p>
李昊跟随林山海到来，下面弟子中全是兴奋的议论声，都在猜测，今日是否有人能撼动皓月圣子的地位，以及第二跟第三名，花落谁家。</p>
先前交战虽激烈，但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隐藏压箱底。</p>
今日交锋，依然是互选。</p>
但这次选择，让人意外的是，灵幻圣子跟皓月圣子都选了林青缨。</p>
按照规则，这反倒使得林青缨首先轮空，皓月圣子跟灵幻圣子先交锋，胜者继续挑战林青缨，败者再战，决胜第二第三。</p>
随着灵幻圣子跟皓月圣子的交锋开始，本以为是激烈大战，但结果这一战却结束的很快，灵幻圣子的剑意被皓月圣子完美克制，日月神眼洞察其至幻剑意，很快便获胜。</p>
这一战而言注定灵幻圣子，只能争夺第二第三，无缘第一。</p>
期待中的黑马并没有出现，皓月圣子展现出的力量太过强势，似乎扼杀了奇迹。</p>
随后是林青缨跟皓月圣子的交战。</p>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接连选你吗？”</p>
皓月圣子看着林青缨，嘴角露出笑意，眼眸却是逐渐变得冷冽。</p>
林青缨微微皱眉，感受到对方的变化，先前对方多番追求，但她都拒绝，对方依然表现出风度，但现在，似乎有点不同。</p>
“跟我结合，让我斩断多情，凝结无情剑心，本是双赢的事，我成圣后，也会为你寻一条圣道，但你太愚昧了。”</p>
皓月圣子说道，这话是传音，场外无法听到。</p>
“你若真有成圣的本事，何须借我的手，自可成圣。”</p>
林青缨皱眉道。</p>
皓月圣子冷笑，道：“别说这种大话，修行本就是掠夺，吃丹药，吃饭，哪个不是通过外物强自身，这怎么能算借？”</p>
林青缨默然，没有回应。</p>
“没关系，即便你不答应，我也有我的办法。”</p>
皓月圣子嘴角露出微笑。</p>
看到对方的笑意，林青缨感受到一种森寒的感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p>
但她没选择立刻认输，她深吸了口气，既然登台，走上这条孤独的剑路，便注定要一路逆战，即便是失败，她也能有收获，若是认输的话，那就是真的败了。</p>
随着法阵凝结，这一战也爆发了。</p>
嘭！</p>
皓月圣子蓦然出手，浑身爆发出神光，一步归墟到林青缨面前，四十九重道域凝结，直接碾碎了林青缨的道域。</p>
随后，他剑意爆发，日月神眼凝注，直接斩向林青缨。</p>
林青缨瞳孔一缩，对方上来就爆发全力，这样的架势在先前的战斗中从不曾见。</p>
她道域迅速展开，身体化作至柔剑意，与此同时，道胎转动，跟至柔剑意融合，迅速将状态提升到顶峰。</p>
但皓月圣子的爆发攻势太强，日月神剑斩落，似蕴含着阴阳极致的毁灭力量，这就是皓月圣子真正的剑意！</p>
嘭！</p>
林青缨化作的至柔剑意瞬间破碎，在日月剑意凝聚的天地威势面前，散到极致也无所遁形，被直接镇压。</p>
一剑便将林青缨劈到法阵上，喷出鲜血。</p>
“本想结合，再断情，既然你不愿，那我只能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将你彻底废掉，伤的够深，才能断的更彻底！”</p>
皓月圣子眼眸冷冽，对林青缨传音说道。</p>
林青缨瞳孔一缩，急忙便要逃，但她的道域被覆盖了，对方的道域远胜过她。</p>
“你！”</p>
林青缨惊怒，没想到对方心思如此恶毒，要借斩她来铸自己剑道。</p>
“我认……”</p>
她话传出，却陡然发现，被对方道域隔绝了。</p>
皓月圣子眼眸冷冽，道：“你没有机会了，之前我选你，就已经打算这么做了，在众目睽睽下，将我的挚爱废掉，这伤对我来说太深了，太痛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p>
听到她的话，林青缨只觉遍地发寒，同时感到一阵恶心。</p>
皓月圣子大步朝她走来，看着林青缨眼中的愤恨，他眼中露出一丝满足：</p>
“没错，就是这种痛恨的眼神，你越受伤，我的心越痛，我斩的越彻底！”</p>
他蓦然出手，一剑刺向林青缨的腹部，要将其道胎废掉。</p>
林青缨惊惧，急忙招架，但一股浩瀚的威势自皓月圣子身上散发出来，道域镇压，那日月剑意融入到道域中，让其展现出远超其他圣子的力量。</p>
这一刻，林青缨深刻体会到跟对方的差距。</p>
若是正常切磋，到此她已经选择认输了，输的无憾。</p>
但现在，她却被完全限制，连认输都做不到。</p>
“嗯？”</p>
与此同时，台下的瑶祖等人都看出一些眉目，有些意外，那皓月圣子展现的威势太强了，将林青缨完全压制了。</p>
除非林青缨还有别的手段，否则必败。</p>
但林青缨没有认输，仍在抵抗。</p>
甚至，那样子像是被彻底镇压。</p>
“怎么回事，皓月他该不会……”</p>
有长老眼眸微变，看到皓月圣子刺向林青缨的道胎，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p>
剑圣也注意到了，他眉头微皱，但眼眸闪动了下，却没有出声。</p>
而在浮空席上，李昊也察觉出情况不对，皓月圣子此刻展现的手段，接近于全力爆发了，林青缨不可能赢。</p>
她有多少本事，李昊还算是较为了解的，她知道自己会败，也说过自己尽量会去战，只想看看彼此差距，但现在这情况，她显然已经看到了，应该会认输，不可能继续死撑。</p>
嗖！</p>
李昊身影一晃，出现在法阵处，来到林青缨的正面另一处。</p>
林青缨注意到法阵外忽然飞来的那道身影，眼中露出悲伤。</p>
她知道，自己挡不住。</p>
嘭！</p>
皓月圣子的剑锋暴刺而出，贯穿了林青缨的腹部，将其道胎震毁。</p>
“住手！！”</p>
李昊看到林青缨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他瞳孔收缩了下，难以置信，弟子间的切磋，居然会这么阴毒！</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