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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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干就干，我马上拨通了老爸的电话，很快那熟悉的声音便响彻在我耳旁。
"喂，无岫，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老爸的语气，他的心情应该不错，我不禁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明智。
"那个，爸，你这会儿忙吗？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即便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跟老爸沟通，但还是有点难以启齿，这种感觉就像是拖着老爸帮我去骗人家闺女一样。
"现在有点时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跟我说话就别那么多弯弯道道的。"
"爸，是这样的，那个我女朋友……"在我正打算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的时候，他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老爸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惊讶，感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欣喜，"儿子有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了老妈的声音，我恍然大悟，原来老爸在家里啊。
还没等我开口，老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看样子手机已经到了她手里了。
"儿子，哪家的姑娘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呃……我之前没告诉过你们吗？"仔细想了想，我好像还真没和家里说过这事情，难怪老爸和老妈会那么激动。
"那姑娘是哪里人啊？性格怎么样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老妈犹如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让我有点错愕，一时竟不知道该回答她哪个问题。
愣了愣，我猛然醒悟，差点忘了打电话的真正目的，连忙对老妈说道:"妈，这些问题我晚点再跟你说，你先把电话给我爸，我有很重要的事问他。"
"那行吧，过段时间记得把那姑娘带回家让妈瞅瞅啊。"
"知道了知道了，会带回去的，你先把电话给我爸吧。"我有些无奈地回道。
"喂，无岫，有什么事啊？"老爸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爸，那个……我女朋友她爸想见我。"我低声说道，说得很简单，但是我想他应该能懂我什么意思。
"她爸爸要见你？"老爸的有些惊诧，可随后就变得震惊异常，"你小子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什么出格的事？"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老爸所说的事是什么了，连忙补充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就是单纯的要见我。"
老爸听到后沉默了片刻，便回道:"那就好，顺其自然吧。"
"啊？就这样？"我满脸错愕。
"你女朋友她爸爸一定非常疼自己的闺女吧。"
我回想了一下林依依的话，十分肯定地道:"特别疼的那种。"
"那就对了，顺其自然吧，你第一次见他不管你表现得怎么样，他肯定都会觉得你特别碍眼。"老爸慢悠悠地说道。
"那我就是必须得挨这一顿熊了？"
"对，挨吧。你爸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老爸的语气中居然带了一丝笑意。
"那好吧，我先挂了，一会儿还有点事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的语气都有一丝失落。
"等一下，你妈说让你先把那姑娘的照片发一张过来。"都要挂电话了，老爸还不忘补充一句。
"好了好了，知道了。"
……
聂欣妍的照片，想了想我好像还真没留她多少照片，找了半天才找到最近的一张合照，就是那次在紫藤花公园照的。看着照片我慢慢进入了回忆，那天的故事，那天的花，还有那天的她，都让我没齿难忘。
紫藤花开得绚烂，紫藤花的故事也催人泪下，我们那天所做的紫藤花的约定更是刻骨铭心。
顿了顿，我便将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背景，像素有点低，但是对于我来说能随时随地看到她就已经足够了。
随后我又讲老爸老妈拉到了一个微信群里，将这张照片发了出去，群里马上就炸锅了。
老妈:"这姑娘长得真俊。"
老爸:"确实挺俊的，但是眼睛好像不太好。"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了，马上回道:"眼睛怎么不太好了？她双眼皮，很灵动的大眼睛，照片可能拍的不太好。"
老爸:"眼睛要没问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这姑娘模样俊，身高也不错，而且看这穿着，家里条件应该也挺好。"
老妈:"就是瘦了点，生孩子可能不太好，不过没事儿，有你老妈在，保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发出了一个满头黑线的表情，有这么损自己儿子的吗？
老爸老妈的反应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我仿佛今天才真正认识了他们，一个聂欣妍，居然能让他们俩变成这样。
他们俩的聊天内容我已经有些不忍直视，因为他们已经聊到未来该生几个孩子，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我默默退出了微信群，让他们俩燥吧。
……
虽然没有从老爸这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明白了聂欣妍父亲现在的心理状态，就好比自己精心呵护养了好多年的白菜，结果却被一头不知道哪来的猪给拱了，任谁都没有好心情，见到那头猪能给好脸才怪了。
时间已经向后推移了一个小时，晚上的见面免不了要喝点酒，还是先给肚子垫点东西靠谱。
我将李悦的手机装进兜里，穿上外套就出了门，学校附近也没太多吃饭的地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挂着正宗牛肉面牌子的面馆，还歪歪斜斜的写着兰州两个字。
我点了一碗所谓的兰州牛肉面，味道很普通，很明显不是正宗的，当听到老板和拉面师傅操着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交流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奔腾着一只名为羊驼的可爱动物。
毕竟能拿出来当一个城市代表性美食的东西不可能就这种水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兰州吃一次正宗的兰州牛肉面。
……
脑袋上顶块纱布确实能吸引到很多目光，只是此刻有一道目光却并不在我的头上，她盯着我的脸。我也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李悦呢？怎么想这会儿她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李悦的旁边则是一脸惊愕的林瑶。
我缓步走到她俩面前，笑了笑，说道:"好巧啊。"
林瑶也对我笑了笑，只是李悦的眼神却有些异样，她愣愣地看着我，片刻后，指着我的头问道:"你的头怎么了？"
"这个啊？"我指着被纱布包着的那个部位笑道，"昨晚酒喝多了，没注意摔的。"
"不对，你在骗我。"李悦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说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站在我和林瑶的面前，然后你就被人用酒瓶砸了，当时你满头都是血。"
我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林瑶，她冲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告诉李悦实情。
我沉默了片刻，又笑道:"听林瑶说你昨天喝的挺多的，兴许是做梦了呢。我的头确实是摔的，果冻可以作证，也确实流血了，不过流的不多。"
李悦听到我说这话，愣了愣，表情变得有些黯然，看样子我猜的没错，她刚才还是在诈我，她应该没有记得昨晚的事，可是看到她这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我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想了想我便转移话题问道:"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林瑶笑了笑，说道:"悦悦说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就遇到你了，你们还真是有缘。"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免得让我们陷入尴尬的境地，从昨夜果冻将我们保持的那种微妙的平衡打破以后，我们就没法再像往常一样平心静气地交流了。
这一点李悦也深有感触，从她对我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她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那种从容。
我看了看时间，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问道:"现在还早，找个地方去喝点东西吧。"
林瑶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抛向李悦，李悦貌似在发呆，林瑶喊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对我刚才说的话没一点印象。
当林瑶向她说明过之后，她却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一个人走走，让我和林瑶先去，林瑶本来是想陪着她的，我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让李悦一个人静静。
为了避免一会儿联系不到，林瑶将她的手机给了李悦，李悦面无表情地接过，便迈着步子向远处走去，直到她那道有些孤独的背影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我才收回目光，回过头就发现了林瑶那异样的眼神。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跟悦悦就没有一点可能？"林瑶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换了往常的我，我可能会躲避她的目光，甚至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长叹了一口气，很坚定地回道:"没可能，我们只能成为很要好的那种朋友。"
"为什么？"林瑶还是紧紧逼问。
"因为……"我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这个地方已经住下了一个人，没办法再住下另外一个人了。"
林瑶的神色有些悲伤，又望了望刚才李悦背影消失的那条街，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撮合你和悦悦了，而且我还会劝她放弃你。"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这个我不喜欢说的词，第一次被我由衷地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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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我马上拨通了老爸的电话，很快那熟悉的声音便响彻在我耳旁。
"喂，无岫，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老爸的语气，他的心情应该不错，我不禁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明智。
"那个，爸，你这会儿忙吗？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即便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跟老爸沟通，但还是有点难以启齿，这种感觉就像是拖着老爸帮我去骗人家闺女一样。
"现在有点时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跟我说话就别那么多弯弯道道的。"
"爸，是这样的，那个我女朋友……"在我正打算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的时候，他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老爸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惊讶，感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欣喜，"儿子有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了老妈的声音，我恍然大悟，原来老爸在家里啊。
还没等我开口，老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看样子手机已经到了她手里了。
"儿子，哪家的姑娘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呃……我之前没告诉过你们吗？"仔细想了想，我好像还真没和家里说过这事情，难怪老爸和老妈会那么激动。
"那姑娘是哪里人啊？性格怎么样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老妈犹如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让我有点错愕，一时竟不知道该回答她哪个问题。
愣了愣，我猛然醒悟，差点忘了打电话的真正目的，连忙对老妈说道:"妈，这些问题我晚点再跟你说，你先把电话给我爸，我有很重要的事问他。"
"那行吧，过段时间记得把那姑娘带回家让妈瞅瞅啊。"
"知道了知道了，会带回去的，你先把电话给我爸吧。"我有些无奈地回道。
"喂，无岫，有什么事啊？"老爸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爸，那个……我女朋友她爸想见我。"我低声说道，说得很简单，但是我想他应该能懂我什么意思。
"她爸爸要见你？"老爸的有些惊诧，可随后就变得震惊异常，"你小子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什么出格的事？"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老爸所说的事是什么了，连忙补充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就是单纯的要见我。"
老爸听到后沉默了片刻，便回道:"那就好，顺其自然吧。"
"啊？就这样？"我满脸错愕。
"你女朋友她爸爸一定非常疼自己的闺女吧。"
我回想了一下林依依的话，十分肯定地道:"特别疼的那种。"
"那就对了，顺其自然吧，你第一次见他不管你表现得怎么样，他肯定都会觉得你特别碍眼。"老爸慢悠悠地说道。
"那我就是必须得挨这一顿熊了？"
"对，挨吧。你爸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老爸的语气中居然带了一丝笑意。
"那好吧，我先挂了，一会儿还有点事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的语气都有一丝失落。
"等一下，你妈说让你先把那姑娘的照片发一张过来。"都要挂电话了，老爸还不忘补充一句。
"好了好了，知道了。"
……
聂欣妍的照片，想了想我好像还真没留她多少照片，找了半天才找到最近的一张合照，就是那次在紫藤花公园照的。看着照片我慢慢进入了回忆，那天的故事，那天的花，还有那天的她，都让我没齿难忘。
紫藤花开得绚烂，紫藤花的故事也催人泪下，我们那天所做的紫藤花的约定更是刻骨铭心。
顿了顿，我便将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背景，像素有点低，但是对于我来说能随时随地看到她就已经足够了。
随后我又讲老爸老妈拉到了一个微信群里，将这张照片发了出去，群里马上就炸锅了。
老妈:"这姑娘长得真俊。"
老爸:"确实挺俊的，但是眼睛好像不太好。"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了，马上回道:"眼睛怎么不太好了？她双眼皮，很灵动的大眼睛，照片可能拍的不太好。"
老爸:"眼睛要没问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这姑娘模样俊，身高也不错，而且看这穿着，家里条件应该也挺好。"
老妈:"就是瘦了点，生孩子可能不太好，不过没事儿，有你老妈在，保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发出了一个满头黑线的表情，有这么损自己儿子的吗？
老爸老妈的反应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我仿佛今天才真正认识了他们，一个聂欣妍，居然能让他们俩变成这样。
他们俩的聊天内容我已经有些不忍直视，因为他们已经聊到未来该生几个孩子，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我默默退出了微信群，让他们俩燥吧。
……
虽然没有从老爸这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明白了聂欣妍父亲现在的心理状态，就好比自己精心呵护养了好多年的白菜，结果却被一头不知道哪来的猪给拱了，任谁都没有好心情，见到那头猪能给好脸才怪了。
时间已经向后推移了一个小时，晚上的见面免不了要喝点酒，还是先给肚子垫点东西靠谱。
我将李悦的手机装进兜里，穿上外套就出了门，学校附近也没太多吃饭的地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挂着正宗牛肉面牌子的面馆，还歪歪斜斜的写着兰州两个字。
我点了一碗所谓的兰州牛肉面，味道很普通，很明显不是正宗的，当听到老板和拉面师傅操着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交流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奔腾着一只名为羊驼的可爱动物。
毕竟能拿出来当一个城市代表性美食的东西不可能就这种水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兰州吃一次正宗的兰州牛肉面。
……
脑袋上顶块纱布确实能吸引到很多目光，只是此刻有一道目光却并不在我的头上，她盯着我的脸。我也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李悦呢？怎么想这会儿她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李悦的旁边则是一脸惊愕的林瑶。
我缓步走到她俩面前，笑了笑，说道:"好巧啊。"
林瑶也对我笑了笑，只是李悦的眼神却有些异样，她愣愣地看着我，片刻后，指着我的头问道:"你的头怎么了？"
"这个啊？"我指着被纱布包着的那个部位笑道，"昨晚酒喝多了，没注意摔的。"
"不对，你在骗我。"李悦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说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站在我和林瑶的面前，然后你就被人用酒瓶砸了，当时你满头都是血。"
我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林瑶，她冲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告诉李悦实情。
我沉默了片刻，又笑道:"听林瑶说你昨天喝的挺多的，兴许是做梦了呢。我的头确实是摔的，果冻可以作证，也确实流血了，不过流的不多。"
李悦听到我说这话，愣了愣，表情变得有些黯然，看样子我猜的没错，她刚才还是在诈我，她应该没有记得昨晚的事，可是看到她这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我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想了想我便转移话题问道:"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林瑶笑了笑，说道:"悦悦说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就遇到你了，你们还真是有缘。"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免得让我们陷入尴尬的境地，从昨夜果冻将我们保持的那种微妙的平衡打破以后，我们就没法再像往常一样平心静气地交流了。
这一点李悦也深有感触，从她对我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她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那种从容。
我看了看时间，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问道:"现在还早，找个地方去喝点东西吧。"
林瑶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抛向李悦，李悦貌似在发呆，林瑶喊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对我刚才说的话没一点印象。
当林瑶向她说明过之后，她却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一个人走走，让我和林瑶先去，林瑶本来是想陪着她的，我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让李悦一个人静静。
为了避免一会儿联系不到，林瑶将她的手机给了李悦，李悦面无表情地接过，便迈着步子向远处走去，直到她那道有些孤独的背影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我才收回目光，回过头就发现了林瑶那异样的眼神。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跟悦悦就没有一点可能？"林瑶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换了往常的我，我可能会躲避她的目光，甚至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长叹了一口气，很坚定地回道:"没可能，我们只能成为很要好的那种朋友。"
"为什么？"林瑶还是紧紧逼问。
"因为……"我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这个地方已经住下了一个人，没办法再住下另外一个人了。"
林瑶的神色有些悲伤，又望了望刚才李悦背影消失的那条街，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撮合你和悦悦了，而且我还会劝她放弃你。"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这个我不喜欢说的词，第一次被我由衷地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