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巧合？
人堆里，听着壮汉那凶恶的咒骂声，叶伤寒不由得微微皱眉。
然而，这还不算，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杀气腾腾地冲开排队的人群闯入超市，而且无一不带着神色疑似中毒的亲友。
他们吵嚷着，咒骂着，让本就嘈杂的洪福生鲜超市彻底陷入了混乱中。几个保安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但终究于事无补，其中一个负责任的保安甚至被那名表情凶悍的壮汉用胳膊肘拐得撞在货架上，货架连同着人一起东倒西歪，场面更显混乱。
这么一来，其他几个保安就更怂了，一个个纷纷朝着赵红酥的身后躲避。
至于几个女营业员则是早已吓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转眼间的功夫，赵洪福和赵红酥祖孙二人就被近二十个唾沫横飞、咒骂不止的人团团围住。
在人前，赵红酥所扮演的是哑女，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开口辩解的，可饶是如此，她依旧卖力地用文字争取着和众人沟通。
只是，众人的情绪都非常偏激，哪里会理会赵红酥递来的字条？
非但如此，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咒骂着：
“我去，不是吧，这个破超市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哑巴？卫生、食品、工商等等部门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一个哑巴开超市呢，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是啊！这个哑巴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既然是哑巴，她就没有资格在人前晃荡！活着浪费空气也就算了，还卖有毒的蔬菜害人，简直岂有此理！”
“老子才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哑巴，我只知道我老婆昨晚吃了她家超市卖出来的蔬菜中毒了，我非要一个说法，否则的话，老子的拳头可不会因为她是哑巴就打不下去！”
“只是打这个哑巴一顿怎么行？要我说，咱们大家伙就应该联合起来告她，这个黑心的哑巴不但要赔我们医药费，而且还应该坐牢，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越骂越来劲，越骂越精神，一时之间，平日里胆小怕事的赵洪福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用胆怯的目光环视一眼将他和赵红酥团团围住的男男女女，然后用小声得连他自己都未必能听清的语气怯怯地说：“各位请听我说，我外孙女虽然经营着这个超市，但超市注册法人其实是我。大家伙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像现在这样吵下去……”
“老头，原来你才是这个超市的老板啊？我妹妹昨天在你的超市买了什么狗屁超级蔬菜，昨晚下锅吃过之后，今儿一早就中毒了，上吐下泻的，你这个黑心的老东西，老子今天非得要你赔偿！”
都不等赵洪福把话说完，潮水一般的咒骂声再次汹涌而来，只转眼之间已经彻底将赵洪福和赵红酥淹没。
最开始到场的壮汉更是脸红脖子粗，抡起拳头就要打赵洪福。
一旁，叶伤寒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不等壮汉的拳头落在赵洪福的身上，他当即抬脚迎上去，然后单手接住对方的拳头。
一脸凶相的壮汉原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出头，当看清接住他拳头的叶伤寒浑身上下满是地里的泥土时，他先是一愣，继而怒吼：“小乡巴佬，滚开，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壮汉显然没有给叶伤寒知难而退的机会，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猛地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拳头，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抡拳朝着叶伤寒的口鼻轰来。
然而，让壮汉目瞪口呆的是，一身农民打扮的叶伤寒看似瘦弱如排骨精，但实则力大无穷，他被叶伤寒抓住的拳头非但没有凭着他一身的蛮力抽回去，甚至就连另一只手挥来的拳头也被叶伤寒轻而易举地接住了。
保持着双拳被叶伤寒抓住的姿势，狼狈不堪的壮汉显然不服输，脸上的凶煞之气更盛，他抬脚又要用膝撞去踹叶伤寒。
不过，几乎是他的膝盖举起来的同时，叶伤寒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啊……”
感觉到自己被叶伤寒抓住的双拳被捏得生疼，壮汉一个把持不住，立刻叫出声来。
准备脚踢叶伤寒的他因此而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就如同软脚虾一般趔趄后退半步。
叶伤寒半点也没有罢手的意思，壮汉后退半步，他立刻踏前一步，抓住壮汉双拳的手所用的力量更大，以至于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出来，仿佛盘踞山涧的龙蛇，触目惊心。
“咔嚓……咔嚓……”
围观的人甚至依稀听到壮汉的双手骨节摩擦发出的脆响，好似恶鬼磨牙，闻着无不惊心。
见识到叶伤寒的厉害，其他围住赵洪福和赵红酥的男男女女纷纷下意识后退又后退。
“啊……疼……好疼……妈啊……”
壮汉早已疼得眼泪哗哗流，额头上直冒冷汗，面部肌肉更是因为那难忍的剧痛而扭曲变形，看起来是那般狰狞。
某一刻，当注意到叶伤寒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冷笑以及双目之中隐隐闪烁的刀锋剑芒时，壮汉再也吃不消，双腿发软的他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叶伤寒的脚下，口中连声哭喊：“老大……饶命……饶命啊……”
“哼！”
一声冷哼，叶伤寒这才松开壮汉的双手。
然而，因为仗着人多，所以，人堆里立刻就有一名瘦得皮包骨头、生得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开始指着叶伤寒臭骂：“小子，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多管闲事？老娘告诉你，我们的亲友因为吃了洪福生鲜超市的蔬菜而中毒，我们是来讨说法的，你要是敢帮着那个老头和哑巴，那就是与我们这些人作对！”
“是啊！小兄弟，我知道你是想当好人，但你做事之前可得考虑后果，我们人多势众，而且占理，你帮着洪福生鲜超市是绝没有好下场的，搞不好还会被牵连呢！”
“麻痹的，和一个小农民讲这些废话做什么？既然他不识抬举，咱们连他一块儿对付不就行了？”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怒骂，叶伤寒半点也不退步，身体单薄的他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护在赵洪福和赵红酥前面。
等众人的骂声渐渐小去之后，他这才用淡淡的语气开口：“各位，我叶伤寒做事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既然你们说你们的亲友是因为吃了洪福卖出去的蔬菜中毒的，那我有必要坦白一下，洪福的蔬菜都是我自家种出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吧！”
话音刚落，不等一脸震惊的众人开口，叶伤寒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是来解决问题的，那我一定会全力配合，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半点也不会推卸！但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伤寒话音刚落，那名瘦得皮包骨头的中年女人当即用无比尖酸的语气说：“哎哟我去！原来你就是种出有毒蔬菜的乡巴佬啊，难怪你刚才下手那么狠呢！不过你别以为打架厉害就了不起了，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能不能不说废话？”
叶伤寒哪里会和对方客气？用力瞪了中年女人一眼，后者因为畏惧而躲到人堆里之后，叶伤寒当即伸手一指犹自瘫坐在他面前的壮汉，说：“你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壮汉的双手已经被叶伤寒捏得红肿一片，稍稍动一下就疼得不行，他之前虽然一凶二恶，但现在却如同温顺的小羊羔。
他刻意避开叶伤寒的凌厉目光，然后用弱弱的语气说：“叶……叶哥，事情是这样的，我老婆昨天在洪福买了一斤超级番茄和超级白菜，晚饭就做来吃了，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开始上吐下泻，这会儿还躺在担架上呢！”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说这话的同时，壮汉还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躺在担架上的女人。
叶伤寒很随意地抬眼扫了一下壮汉的老婆，脸色苍白无血，精神萎靡不振，口鼻略显歪斜，偶尔会干呕一两下，的确是中毒的症状。
然而，作为超级蔬菜的培育者，叶伤寒有着绝对的信心，超级蔬菜虽然是经过基因改造的新品种蔬菜，但绝不可能导致食用者中毒。
所以，下意识的，他再次盯着壮汉那躲闪的目光，然后追问：“那你为什么没有中毒呢？”
“我……”
微微一怔，壮汉赶紧说：“我昨儿下午就和朋友出去玩了，是在外面吃的饭……”
“哦。”
叶伤寒露出信以为真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有又抬头看向瘦得皮包骨头的中年女人，说：“你呢？”
“哼！”
中年女人冷哼一声，然后才说：“老娘的闺女昨天也在洪福超市买了蔬菜，吃过之后也中毒了……”
不等中年女人把话说完，叶伤寒当即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那为什么你也没中毒呢，难道你昨天也没在家吃饭？”
“……”
中年女人欲言又止，然后双手叉腰扮凶狠状，理直气壮地说：“是啊，老娘昨天在外面打麻将到很晚才回家的，有问题？”
叶伤寒懒得再和对方说话，他接下来又一一问了其他在场中毒者的亲友，众人虽然蛮横，但因为叶伤寒一出场就表现出了可怕的武力值，于是全都纷纷不情不愿地回答了。
按理说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应该在一起吃饭，即便有例外那也是少数。
然而，在场的中毒者以及他们的亲友都很奇怪，昨天竟然都不在一起吃饭，这还是巧合吗？
想了想，叶伤寒干脆又对壮汉说：“这样吧，我粗通一点医术，先给你老婆检查检查，然后再接着谈，可以吗？”
壮汉已经怂了，叶伤寒的话他敢不听？所以，迟疑了片刻，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不过，就在叶伤寒准备靠近担架上的女人时，那名躲在人堆里的中年女人立刻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不行，你一个小农民凭什么给中毒者检查？还有，你作为当事人，谁知道你要借着给中毒者检查的机会做些什么？”
有了中年女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发声，他们的态度惊人的一致，全都不答应叶伤寒给中毒者检查。
“呵……”
朝着皮包骨头的中年女人淡淡一笑，叶伤寒说：“大妈，那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
，!
然而，这还不算，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杀气腾腾地冲开排队的人群闯入超市，而且无一不带着神色疑似中毒的亲友。
他们吵嚷着，咒骂着，让本就嘈杂的洪福生鲜超市彻底陷入了混乱中。几个保安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但终究于事无补，其中一个负责任的保安甚至被那名表情凶悍的壮汉用胳膊肘拐得撞在货架上，货架连同着人一起东倒西歪，场面更显混乱。
这么一来，其他几个保安就更怂了，一个个纷纷朝着赵红酥的身后躲避。
至于几个女营业员则是早已吓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转眼间的功夫，赵洪福和赵红酥祖孙二人就被近二十个唾沫横飞、咒骂不止的人团团围住。
在人前，赵红酥所扮演的是哑女，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开口辩解的，可饶是如此，她依旧卖力地用文字争取着和众人沟通。
只是，众人的情绪都非常偏激，哪里会理会赵红酥递来的字条？
非但如此，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咒骂着：
“我去，不是吧，这个破超市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哑巴？卫生、食品、工商等等部门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一个哑巴开超市呢，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是啊！这个哑巴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既然是哑巴，她就没有资格在人前晃荡！活着浪费空气也就算了，还卖有毒的蔬菜害人，简直岂有此理！”
“老子才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哑巴，我只知道我老婆昨晚吃了她家超市卖出来的蔬菜中毒了，我非要一个说法，否则的话，老子的拳头可不会因为她是哑巴就打不下去！”
“只是打这个哑巴一顿怎么行？要我说，咱们大家伙就应该联合起来告她，这个黑心的哑巴不但要赔我们医药费，而且还应该坐牢，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越骂越来劲，越骂越精神，一时之间，平日里胆小怕事的赵洪福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用胆怯的目光环视一眼将他和赵红酥团团围住的男男女女，然后用小声得连他自己都未必能听清的语气怯怯地说：“各位请听我说，我外孙女虽然经营着这个超市，但超市注册法人其实是我。大家伙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像现在这样吵下去……”
“老头，原来你才是这个超市的老板啊？我妹妹昨天在你的超市买了什么狗屁超级蔬菜，昨晚下锅吃过之后，今儿一早就中毒了，上吐下泻的，你这个黑心的老东西，老子今天非得要你赔偿！”
都不等赵洪福把话说完，潮水一般的咒骂声再次汹涌而来，只转眼之间已经彻底将赵洪福和赵红酥淹没。
最开始到场的壮汉更是脸红脖子粗，抡起拳头就要打赵洪福。
一旁，叶伤寒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不等壮汉的拳头落在赵洪福的身上，他当即抬脚迎上去，然后单手接住对方的拳头。
一脸凶相的壮汉原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出头，当看清接住他拳头的叶伤寒浑身上下满是地里的泥土时，他先是一愣，继而怒吼：“小乡巴佬，滚开，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壮汉显然没有给叶伤寒知难而退的机会，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猛地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拳头，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抡拳朝着叶伤寒的口鼻轰来。
然而，让壮汉目瞪口呆的是，一身农民打扮的叶伤寒看似瘦弱如排骨精，但实则力大无穷，他被叶伤寒抓住的拳头非但没有凭着他一身的蛮力抽回去，甚至就连另一只手挥来的拳头也被叶伤寒轻而易举地接住了。
保持着双拳被叶伤寒抓住的姿势，狼狈不堪的壮汉显然不服输，脸上的凶煞之气更盛，他抬脚又要用膝撞去踹叶伤寒。
不过，几乎是他的膝盖举起来的同时，叶伤寒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啊……”
感觉到自己被叶伤寒抓住的双拳被捏得生疼，壮汉一个把持不住，立刻叫出声来。
准备脚踢叶伤寒的他因此而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就如同软脚虾一般趔趄后退半步。
叶伤寒半点也没有罢手的意思，壮汉后退半步，他立刻踏前一步，抓住壮汉双拳的手所用的力量更大，以至于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出来，仿佛盘踞山涧的龙蛇，触目惊心。
“咔嚓……咔嚓……”
围观的人甚至依稀听到壮汉的双手骨节摩擦发出的脆响，好似恶鬼磨牙，闻着无不惊心。
见识到叶伤寒的厉害，其他围住赵洪福和赵红酥的男男女女纷纷下意识后退又后退。
“啊……疼……好疼……妈啊……”
壮汉早已疼得眼泪哗哗流，额头上直冒冷汗，面部肌肉更是因为那难忍的剧痛而扭曲变形，看起来是那般狰狞。
某一刻，当注意到叶伤寒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冷笑以及双目之中隐隐闪烁的刀锋剑芒时，壮汉再也吃不消，双腿发软的他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叶伤寒的脚下，口中连声哭喊：“老大……饶命……饶命啊……”
“哼！”
一声冷哼，叶伤寒这才松开壮汉的双手。
然而，因为仗着人多，所以，人堆里立刻就有一名瘦得皮包骨头、生得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开始指着叶伤寒臭骂：“小子，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多管闲事？老娘告诉你，我们的亲友因为吃了洪福生鲜超市的蔬菜而中毒，我们是来讨说法的，你要是敢帮着那个老头和哑巴，那就是与我们这些人作对！”
“是啊！小兄弟，我知道你是想当好人，但你做事之前可得考虑后果，我们人多势众，而且占理，你帮着洪福生鲜超市是绝没有好下场的，搞不好还会被牵连呢！”
“麻痹的，和一个小农民讲这些废话做什么？既然他不识抬举，咱们连他一块儿对付不就行了？”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怒骂，叶伤寒半点也不退步，身体单薄的他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护在赵洪福和赵红酥前面。
等众人的骂声渐渐小去之后，他这才用淡淡的语气开口：“各位，我叶伤寒做事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既然你们说你们的亲友是因为吃了洪福卖出去的蔬菜中毒的，那我有必要坦白一下，洪福的蔬菜都是我自家种出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吧！”
话音刚落，不等一脸震惊的众人开口，叶伤寒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是来解决问题的，那我一定会全力配合，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半点也不会推卸！但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伤寒话音刚落，那名瘦得皮包骨头的中年女人当即用无比尖酸的语气说：“哎哟我去！原来你就是种出有毒蔬菜的乡巴佬啊，难怪你刚才下手那么狠呢！不过你别以为打架厉害就了不起了，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能不能不说废话？”
叶伤寒哪里会和对方客气？用力瞪了中年女人一眼，后者因为畏惧而躲到人堆里之后，叶伤寒当即伸手一指犹自瘫坐在他面前的壮汉，说：“你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壮汉的双手已经被叶伤寒捏得红肿一片，稍稍动一下就疼得不行，他之前虽然一凶二恶，但现在却如同温顺的小羊羔。
他刻意避开叶伤寒的凌厉目光，然后用弱弱的语气说：“叶……叶哥，事情是这样的，我老婆昨天在洪福买了一斤超级番茄和超级白菜，晚饭就做来吃了，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开始上吐下泻，这会儿还躺在担架上呢！”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说这话的同时，壮汉还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躺在担架上的女人。
叶伤寒很随意地抬眼扫了一下壮汉的老婆，脸色苍白无血，精神萎靡不振，口鼻略显歪斜，偶尔会干呕一两下，的确是中毒的症状。
然而，作为超级蔬菜的培育者，叶伤寒有着绝对的信心，超级蔬菜虽然是经过基因改造的新品种蔬菜，但绝不可能导致食用者中毒。
所以，下意识的，他再次盯着壮汉那躲闪的目光，然后追问：“那你为什么没有中毒呢？”
“我……”
微微一怔，壮汉赶紧说：“我昨儿下午就和朋友出去玩了，是在外面吃的饭……”
“哦。”
叶伤寒露出信以为真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有又抬头看向瘦得皮包骨头的中年女人，说：“你呢？”
“哼！”
中年女人冷哼一声，然后才说：“老娘的闺女昨天也在洪福超市买了蔬菜，吃过之后也中毒了……”
不等中年女人把话说完，叶伤寒当即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那为什么你也没中毒呢，难道你昨天也没在家吃饭？”
“……”
中年女人欲言又止，然后双手叉腰扮凶狠状，理直气壮地说：“是啊，老娘昨天在外面打麻将到很晚才回家的，有问题？”
叶伤寒懒得再和对方说话，他接下来又一一问了其他在场中毒者的亲友，众人虽然蛮横，但因为叶伤寒一出场就表现出了可怕的武力值，于是全都纷纷不情不愿地回答了。
按理说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应该在一起吃饭，即便有例外那也是少数。
然而，在场的中毒者以及他们的亲友都很奇怪，昨天竟然都不在一起吃饭，这还是巧合吗？
想了想，叶伤寒干脆又对壮汉说：“这样吧，我粗通一点医术，先给你老婆检查检查，然后再接着谈，可以吗？”
壮汉已经怂了，叶伤寒的话他敢不听？所以，迟疑了片刻，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不过，就在叶伤寒准备靠近担架上的女人时，那名躲在人堆里的中年女人立刻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不行，你一个小农民凭什么给中毒者检查？还有，你作为当事人，谁知道你要借着给中毒者检查的机会做些什么？”
有了中年女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发声，他们的态度惊人的一致，全都不答应叶伤寒给中毒者检查。
“呵……”
朝着皮包骨头的中年女人淡淡一笑，叶伤寒说：“大妈，那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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