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奇怪的舞蹈:这样不好吗?【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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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8章奇怪的舞蹈:这样不好吗?【4500】</p>

    “嘭嘭嘭”的磕头声,此起彼伏。</p>

    他们哭着、喊着、求饶着、蠖屈鼠伏着,以期换来青登的怜悯。</p>

    然而,青登的面部线条始终如钢铁般冷硬,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p>

    某位武士悲愤地喝道:</p>

    “就算是要处死我们,也至少让我们切腹吧!武士的人头岂可落地!”</p>

    对武士而言,最屈辱的死法莫过于“斩首”。</p>

    按照江户时代的惯例,只有那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的武士,才会被施以斩首之刑。</p>

    但是,他的这点请求,也被青登给无视了。</p>

    他们被强迫着跪成一排。</p>

    7名绑好束袖带、已用清水淋洗佩刀的目付分别站在他们的身后。</p>

    目付的工作性质,注定了这是一个很容易得罪人、需要一定的实力来震场压阵的职务。</p>

    因此,在青登的有意安排下,都察局的目付们都是用刀的好手。对他们而言,砍个人头只不过是极简单的一桩小事。</p>

    近藤勇大喊:</p>

    “预备!”</p>

    7名目付高高举起手中的亮银打刀。</p>

    闹事者们的哭喊声于此刻达到。</p>

    某些人仍在求饶。</p>

    另外一些人则已接受即将到来的终局,不再出声,闭上眼睛,低下头颅,伸长脖颈,好让身后的行刑者能有更加便利的出刀角度。</p>

    “动手!”</p>

    7道银线泼洒而下。</p>

    7颗人头掉落在地。</p>

    世界霎时安静。</p>

    那些哭喊、那些求饶,都于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p>

    望着那7具失去生机、因惯性而前滑倒地的无头躯体,围观了整场行刑的全部过程的队士们,不免感到兔死狐悲,心有戚戚焉。</p>

    四周充满了心惊胆战的空气</p>

    青登的表情依然冷漠。</p>

    他在瞥了眼滚落满地的人头后,转过身来,面朝队士们。</p>

    眼见青登似乎有话要说,队士们无不站直身子,打起精神。</p>

    “诸位,你们当中的某些人,似乎误解了一件事情。”</p>

    “新选组可不是嘻嘻哈哈的旅游团!而是一支军队!”</p>

    “既然是军队,就应该令行禁止!”</p>

    “长官们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去做什么。”</p>

    “不要去挑战长官们的威严,更不要去挑战‘新选组法度’的权威!”</p>

    “早在离开江户之前,我就很清楚地说过了吧?”</p>

    “‘新选组法度’中的任何一条规令,一经触犯,下场就是死!要么斩首示众,要么直接就地正法!”</p>

    “我说了会让你死,就一定会让你死,绝无例外!”</p>

    “牢牢记住今夜的血色!以这7人为鉴,切勿步上他们的后尘!”</p>

    “这是我第一次手刃部下……我希望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p>

    “解散!”</p>

    语毕,青登不带半分踌躇地径直离去,留下现场众人目目相看。</p>

    须臾,干部、队士们三三两两地散开。….</p>

    “……”</p>

    总司若有所思地望着青登的逐渐远去的背影。</p>

    随后,她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悄悄地跟了上去。</p>

    ……</p>

    ……</p>

    青登缓步走在回房的廊道上。</p>

    冷不丁的,其身后响起地板被踩响、由远及近的“嘎吱嘎吱”声。</p>

    他并不回头――因为他仅凭足音就能认出是谁来了。</p>

    “小司,有事儿吗?”</p>

    出于没有外人在场的缘故,他直接以昵称相呼。</p>

    总司追上青登后,二人并排前行。</p>

    “……”</p>

    少女并未立即开口。</p>

    而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启朱唇,面挂忧色地缓声道:</p>

    “橘君,如此粗暴地实行‘喧哗两成败’……这样真的好吗?”</p>

    喧哗两成败――日本的传统刑法之一,即对于“喧哗”者,不问谁是谁非,冲突的双方都必须受到惩罚。</p>

    室町时代和战国时代皆采行喧哗两成败法作为仲裁的原则。</p>

    江户时代之后,虽然御定书中没有明文规定,但喧哗两成败法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法继续残存下来。</p>

    长久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喧哗两成败”是不讲道理的恶法,对此深恶痛绝。</p>

    青登的神情很是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性情温和、不喜争斗的总司会来诘问他似的。</p>

    待总司的话音落下,他以幽幽的口吻说道:</p>

    “……小司,我以前也觉得‘喧哗两成败’是一种很无情的制度。”</p>

    “但是,直到我一步一步地登上而今的高位后,我才后知后觉:这种看似无情却能流传几百年不断绝的制度,自是有其精妙之处。”</p>

    “像军队这样的绝不容许抗命的森严组织,相比起‘善与恶’,‘治与乱’才是其应的重点。”</p>

    “不管是谁起的头、不管是谁的错误更大,只要是参与私斗的人,一律受罚。”</p>

    “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才能最大程度地将事端的苗子扼杀在襁褓之中,使每一个人在闹事之前,都不得不冷静下来,掂量自己的斤两。”</p>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虽然我们的队士都有着不错的身体素养、武术水平,但仍改变不了他们目前还是一帮未受训练的乌合之众的事实。”</p>

    “队士们有着不同的口音;受着不同的教育;抱持着不同的思想主张。”</p>

    “有些队士是幕府的拥趸。”</p>

    “有些队士的情感则倾向朝廷。”</p>

    “有些队士则是既尊王又佐幕,认为京都朝廷和江户幕府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p>

    “还有些队士根本就不在乎幕府和朝廷的兴衰存亡,只要有钱可拿,他们愿意为任何一家卖命。”</p>

    “紧张的局势和急迫的时间并不容许我去悠哉游哉地磨合队伍。”</p>

    “我不是神明,我的眼睛没法分辨善与恶。”….</p>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让组织内部的每一条判决、每一项处罚都是公平公正的。”</p>

    “但很显然,目前的我、目前的新选组,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p>

    “为了让这支尚不成熟的队伍尽快蜕变成纪律严明的劲旅,我只能施以重典。”</p>

    “所以,假使未来又出现了类似的状况,我还是会采用同样的残酷做法。”</p>

    总司听罢,立即道:</p>

    “橘君,我不是想来数落你啦。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在担心……如此严厉的规章法度,会不会使人心离散。”</p>

    “不会的。”</p>

    青登以斩钉截铁的口吻回复道。</p>

    “严明的纪律、残酷的惩罚,从来都不会导致人心离散――粮饷不济才会。”</p>

    “有了粮饷和纪律,纵使面对不利的局面、强大的敌人,也能保持住井然的秩序和彪悍的战斗力。”</p>

    “可若是没了粮饷,纪律也好、长官的权威也罢,一切都会变为空中楼阁。”</p>

    “手握充足的粮饷,就等于手握牢固的军心。”</p>try{ggauto();} catch(ex){}

    “但凡你的粮饷断了,即使你将麾下的将士们当祖宗一样地供着,也不会有人愿再买你的帐。”“古往今来,不外如是。”</p>

    “距今不远的唐土的明清交际之时,不就是这样吗?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哪儿有满饷?辽东皇太极。”</p>

    “本是一触即溃的孱弱明军,在拿到满饷后立即蜕变为敢打敢冲、能受苦痛的虎狼之师。”</p>

    “满饷与否,直接决定了一支军队的精神面貌。”</p>

    “跟历史上的那些以秩序森严而著称的军队相比,我的治军手段还算温柔的了。”</p>

    “我的‘新选组法度’仅有极简单的5条规令,只要别触发这5条规令,其余诸事随便将士们怎么折腾。”</p>

    总司静静地听着,然后似懂非懂地轻轻颔首。</p>

    “唔……行吧,你心里有数便好。总之,别太勉强自己啊。”</p>

    说着,她伸出手,像安抚婴儿的妈妈一样,轻拍青登的后背。</p>

    “‘勉强’?你指什么?”</p>

    “亲口下令处斩自己好不容易招揽进来的部下……要说心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吧?”</p>

    “……”</p>

    趁着青登沉默的档儿,总司微微一笑――那笑容好像阳光从云彩的缝隙间倾泻而下。</p>

    “若是在未来的哪一天,觉得心情难受的话,可以来找我哦,我会慢慢地听你发牢骚的。”</p>

    青登哑然失笑:</p>

    “小司,多谢关心。放心吧,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杀伐果断的仁王啊,这种程度的变故还不至于使我感到低落、压抑。”</p>

    总司将双手背后,歪过身子,嘻嘻一笑,轻盈的马尾辫滑过肩头、垂至身前,被纤长睫毛轻轻掩盖的目光中,一丝孩童般的笑意浮了上来。</p>

    “那就好。”….</p>

    ……</p>

    ……</p>

    杀鸡儆猴的效果,总是显著的。</p>

    在亲眼目睹了那7颗大好人头落地、在亲身经历了那血色的夜晚后,新选组的纪律性,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p>

    不论是集合的速度,还是行军的脚程,都有了显著的改善。</p>

    无人敢再对青登的军令说三道四。</p>

    新选组的组织度获得肉眼可见的巨大提升。</p>

    那些此前对青登的“涩涩禁令”心怀不满的人,一个个的都缄默无言,不敢再发表意见。</p>

    在抵达新的宿场后,每当那些追鸟呀、夜莺呀、步行巫女呀等风尘女子围上来时,队士们总会面露惶恐,像躲瘟神一样地避开,直叫她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日本的关东、关西有两种说法。</p>

    一种是以浓尾平原的中部为界。</p>

    另一种便是以浓尾平原的关原地区为界,以东称为关东,以西就是关西了。</p>

    实际上,两者都可以说得通。</p>

    不论是按照哪一种说法,只要跨过了浓尾平原便能进入关西地区,准是没错的。</p>

    关原就是“关原之战”的那个关原。</p>

    “关原之战”之于江户幕府,近似于“垓下之战”之于西汉,都是定鼎天下的大战。</p>

    二百六十年前,由德川家康统领的10万东军在关原仅用寥寥一天的时间,便击溃了由石田三成统率的8万西军,夺得了天下。</p>

    “决定天下之战”在“二分天下之地”开打……历史总有这样的充满仪式感的美妙巧合。</p>

    青登对这座赫赫有名的古战场还是很有兴趣的。</p>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很乐意去参观。</p>

    只可惜,东海道并不经过关原。</p>

    经过关原的是东海道的分支道路:伊势道。</p>

    在穿过东海道的第41站:宫宿――它是浓尾平原的最靠近关西的宿场――从这里开始,青登等人便算是脱离江户幕府的势力范围了。</p>

    也正是从这里开始,青登等人明显地感受到:他们所收受到的民众视线与此前截然不同。</p>

    关东是幕府的统治中心、基本盘。</p>

    亲藩大名、谱代大名、以及由幕府直辖的土地,基本都集中在关东。</p>

    因此,关东的士民们的感情,自然是倾向于幕府。</p>

    当新选组的将士们在东海道的关东路段上行进时,沿途的行人们都会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们。</p>

    反观关西……</p>

    日本的关西有两种概念。</p>

    狭义上的关西是以京都、大坂为中心的近畿地区。</p>

    广义上的关西,便是浓尾平原以西的半个日本。</p>

    不论是哪一种概念的关西,其士民对幕府并不抱有很深的感情。</p>

    倒不如说――他们甚至很讨厌幕府。</p>

    这倒也不难理解,盘踞在关西的势力,基本都是与幕府面和心不和的外样大名。</p>

    因为幕府的“参觐交代”等一系列变着法子折腾藩国大名的制度,使得各个藩国的士民都背负了极沉重的负担。….</p>

    情感上的疏离,使得关西士民在看待新选组时,跟看待“忽然踏入自家境内的外国军队”没什么两样。</p>

    对幕府的反感,更是让他们很难不朝新选组投去淡漠、冰冷的视线。</p>

    自打穿过浓尾平原,青登便经常觉得似有冰冷的空气在包围着他们。</p>

    虽然民众并不欢迎他们,但天公却给予了极大的支持。</p>

    虽偶有风雪,但新选组的进军过程大抵还算顺利。</p>

    经过17天的跋涉,新选组的将士们顺利抵达东海道的倒数第二站――大津宿!</p>

    ……</p>

    ……</p>

    文久三年,2月17日――</p>

    东海道,大津宿――</p>

    大津――若是热爱旅游,就绝不可错过的美丽城市。</p>

    大津往北便是和富士山一样被视为日本的象征、日本最大的内陆湖:琵琶湖。</p>

    毗邻琵琶湖,能够远眺广阔的如镜湖面;湖水带来的湿润空气使气候变得相当宜居,是一座非常适合发展旅游业的城市。</p>

    青登召集了新选组的高级干部们:局长近藤勇、副长土方岁三、总长山南敬助、参谋清河八郎,组织了一场简单的会议。</p>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日早上就能抵达东海道的最后一战――京都的三条大桥。”</p>

    青登一边将双手放到烤炉的上方取暖,一边继续道。</p>

    “按照幕府的规划,新选组的驻所将设立在京都的壬生乡……”</p>

    他的话还没说完,窗外便倏地传来奇怪的歌声:</p>

    “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吗~~”</p>

    土方岁三皱紧眉头。</p>

    “什么动静?”</p>

    他一个箭步来到窗边。</p>

    以青登为首的其余人也跟了上来。</p>

    只见窗外头的街道上,一群老百姓一边手舞足蹈,跳着奇怪的舞蹈,一边高声唱着歌。</p>

    那歌就只有一句歌词:这样不好吗?</p>

    *******</p>

    *******</p>

    豹豹子昨晚身体不太舒服,感觉累累的……所以10点多钟就睡觉了……</p>

    所以灰常豹歉!今天的更新稍微短一点点</p>

    豹豹子应该不会是二阳吧……</p>

    .</p>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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