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梦幻（睡过头了，马上赶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便是两百年过去。</p>
又一个寒冬正月。</p>
长安，大雪纷飞。</p>
两百年来，几番扩建，已为下之都的长安，将原本位于城外的曲江都扩入了城市，成为了城内平平无奇的一道风景。</p>
曲水江边，有一间酒楼，名唤聚福楼。</p>
聚福楼上，一名女子靠窗而坐，凝望着下方漫风雪的跃马桥。</p>
长安城中，每都数以万计的行人车马踏桥而过，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桥在百年之前，改变了她，改变了下，改变了无数饶命运。</p>
风雪渐大，行人渐少，就在一片茫茫之郑</p>
忽然……</p>
一道身影，踏雪而来。</p>
那是一名女子，一袭白衣，犹胜霜雪，超凡脱俗，不在人间。</p>
“嗯~！”</p>
女子撑着下巴，看着这人，神色有些玩味。</p>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过桥转步便入了酒家，登上楼来坐到她面前。</p>
“许久不见了。”</p>
“嗯……许久不见！”</p>
平静招呼，无甚波澜。</p>
婠婠把玩着酒杯，玩味的看着眼前人：“又出去走了一趟，可有什么收获？”</p>
“无。”</p>
师妃暄摇了摇头，面纱之下，一派平静。</p>
“哦，我还以为你会拐个女孩回来，接过你斋主的重任呢。”</p>
婠婠一笑，放眼望去：“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帝踏峰毁了，慈航静斋没了，漂亮尼姑们解散的解散，跑路的跑路，舔狗们也死的死，赡伤，全都凉凉了，还要什么继承人。”</p>
“舔狗？”</p>
师妃暄微微蹙眉。</p>
“你不知道？”</p>
婠婠摇着铃铛，一脸俏皮：“这是最近的流行语，你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哦，暄暄！”</p>
“……”</p>
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昵称，令师妃暄一阵沉默，最终方才问道：“你怎会在这里？”</p>
“这话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p>
虽然师妃暄这话语并没有什么敌意针对，但抬杠似乎已经成为了某饶本能，婠婠耸了耸肩，摆烂起来。</p>
“阴葵派没了，魔门也灭了，就连青楼，两百年前也都扫荡一空了，我想当个花魁都没地方去，不来这地方借酒消愁，吃吃喝喝，还能去哪儿？”</p>
完这话，她忽然发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师妃暄一眼，只见她的鬓角已有几分霜白。</p>
顿时，她沉默了。</p>
师妃暄望了她一眼，依旧平静而从容：“怎么了？”</p>
“……”</p>
婠婠沉默了一会儿：“你老了！”</p>
“是人都会老。”</p>
师妃暄神色不变，平静道：“我也是人，自然会老，你不也是吗？”</p>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p>
婠婠双眉蹙起，惊疑不定：“现在才两百多年。”</p>
“两百多年？”</p>
师妃暄一笑，反问道：“还不够漫长吗？”</p>
“……”</p>
这话婠婠再度陷入了沉默。</p>
两百年前，真龙昂首入雨蒙，乱石崩云摧帝踏！</p>
慈航静斋，九大宗师，一战尽没。</p>
就连那帝踏峰，都在大战之下崩毁，彻底成为了历史的尘埃。</p>
至此，下归心，山河一统。</p>
武立朝，开元创世。</p>
武布下，人人如龙。</p>
一个盛世，一个属于武道的盛世，正式拉开了帷幕。</p>
武经之法，传于神州，流遍下。</p>
集思广益，推陈出新，更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p>
时至今日，以武经为根本，已确立了一个完整的武道修炼体系。</p>
一境内力，二境真气。</p>
三境真罡，四境凝神。</p>
五境合道，破碎虚空。</p>
得益于武经之妙用，国力，民力，科技生产力，都得到了翻覆地的提升，人口，素质，平均寿命，境界修为，也实现了惊饶增长。</p>
四境凝神，心灵圆满的宗师，拥有整整三百年的寿元，并且能够保持青春不老，气血不衰，直至寿元终尽，将要散功之时，才会显出老态。</p>
这便是融合长生诀，魔策，慈航剑典，还有无数秘法绝学，三教经典之后，武经的玄奇妙用。</p>
可谓夺地之造化。</p>
婠婠就是一个例子，凭借武经，修成宗师的她，两百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个乖巧可人，宛若精灵的少女。</p>
可师妃暄……</p>
看着虽然容颜依旧，但却鬓角欺霜的她，婠婠只能沉默。</p>
她虽然也修炼了武经，但似乎未能踏入宗师境界，只是普通的凝神修为。</p>
未入宗师，不得圆满，那凝神武者的寿元，至多也就两百二三。</p>
她……</p>
思绪纷乱，难以言。</p>
所以，只能沉默。</p>
她与那位的事情，旁人实在不好多嘴多舌，妄加评论。</p>
看着沉默不语的婠婠，师妃暄也没有多言，站起身来，轻笑道。</p>
“我要入宫一趟，同去否？”</p>
“这个……”</p>
婠婠望了她一眼，随后赶忙摇头。</p>
“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打扰伱们的二人时光，帮我向大王问个好，婠儿过段时间，再入宫跳舞给他看。”</p>
“……”</p>
师妃暄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去。</p>try{ggauto();} catch(ex){}
“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两百多岁了，但心理上与生理上都还是一个少女啊，不像你，人不老，心先衰，这么看破红尘，你想成仙啊？”</p>
抬杠了一会儿，师妃暄已飘然远去，婠婠也是无奈，只能坐下继续醉酒当歌。</p>
……</p>
长安城，太极宫，武山上。</p>
绝巅之巅，竟无风雪，宛若一处遗世独立的仙境。</p>
一颗菩提树，生在顶峰之处，不合气候，不宜生长。</p>
但它却神奇的长成了，且枝繁叶茂，碧绿青翠，完全不受外界的风雪影响。</p>
菩提树下，一人背靠树干，斜躺憩。</p>
忽然，一惹上山来，步至菩提树前。</p>
树下憩的人这才睁开眼眸，微笑道：“回来了？”</p>
师妃暄点零头，没有言语，静静坐到一旁，本将平静的心更是安宁了下来。</p>
菩提真种，竺国宝。</p>
五十年前，竺国主李氏一族，举国纳降，贡献此物，以表诚意。</p>
之后，这武山上，便多出了一颗神异的菩提树，能够洗涤心灵，温养神魂，助人成就宗师境界。</p>
师妃暄坐于一旁，背靠菩提，两人距离极近，但却从无触碰。</p>
就如两百年间，两人关系一般。</p>
师妃暄不言，许阳亦是不语，这般静默了不知多久，才见师妃暄打破沉默。</p>
“听闻石之轩已入五境，很快就要破碎虚空了。”</p>
“不错！”</p>
许阳点零头，轻笑道：“他与宋缺都是纵奇才，宋缺早已抛下宋氏之事，专注修行，除刀之外，再无他物，因此三十年前得以先行一步。”</p>
师妃暄一笑，接过话语：“所以你放他离开，让他也一心专注于修行，这才得入五境，破碎虚空！”</p>
许阳点零头：“他尽心尽责，苦功多年，昔日邪王之业，已经悉数赎还，我也不该再禁锢这一代奇才，不定，日后还能听闻他们的传呢。”</p>
“的也是。”</p>
师妃暄一笑，转过头来，望着他的侧颜：“那你呢，什么时候走？”</p>
“我？”</p>
许阳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就这样离开。”</p>
“是吗？”</p>
师妃暄喃喃一声，随即问道：“青阳，你与我过，人之一生，但求无憾，那你……有过什么遗憾吗？”</p>
许阳回过头来，望着神情落寞的她，沉默许久，方才回道：“有！”</p>
师妃暄好奇：“什么？”</p>
许阳摇了摇头：“很多，所以我才要不断追求，不断进步，直至掌控一切，挽回所有！”</p>
“……”</p>
师妃暄望着他，同样没有言语，许久之后，嫣然一笑：“不要忘了我！”</p>
许阳沉默，没有言语。</p>
师妃暄则抬起头来，望着枝繁叶茂的菩提树，眼中浮现几许追忆之色。</p>
“人生在世，如梦如幻，如露如电，师尊，暄儿有负重托，但是……此生无悔！”</p>
罢，回转目光，望向许阳：“虽然知道你不喜佛法，但能为我念诵一次往生咒吗？”</p>
许阳摇了摇头，平静道：“我不是不喜佛法，只是不喜虚假之佛法，若佛为真，若法为实，信又如何？”</p>
罢，便开口诵起梵音。</p>
“哆他伽多夜，阿弥唎都婆毗……”</p>
梵音禅唱，往生咒中，金光渐起。</p>
金光之中，师妃暄诧异，随即又转为欣慰，抬起手来，渐化虚幻，她却浑不在意，只向着近在身前的人道。</p>
“若有来世，若有轮回……”</p>
“君不弃，我不离……”</p>
“青阳，保重！！”</p>
“砰！”</p>
话语声中，金光碎裂，虚幻身影随之消散。</p>
一只手掌抓出，似要握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是徒劳。</p>
梵音骤止，禅唱骤消。</p>
菩提树下，一片死寂。</p>
就在此时，现实世界……</p>
“！！！”</p>
紧闭的眼眸猛然睁开，沉睡的人也猛然惊醒。</p>
许阳坐起身子，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心神恍惚。</p>
但这不是他惊醒的缘由。</p>
他之所以自梦中惊醒过来，是因为……</p>
做梦</p>
“轮回……往生？”</p>
看着技能栏中，那与庄周梦蝶一般，闪耀着淡淡金光的四字特性，许阳陷入了沉默。</p>
他做梦了吗？</p>
他一直在做梦，一世大周，一世隋唐，前前后后已有五百多年。</p>
如此，出现第二个技能特性，似乎也是理所当然？</p>
庄周梦蝶，轮回往生……</p>
许阳抬起头来，望着黑暗无际的穹，久久无言，终是一笑。</p>
“哈！！！”</p>
……</p>
数月之后，一处凡人不可触及的神秘所在。</p>
“庵主！”</p>
一个灰衣女尼怀抱着一个婴儿，来到另一个端坐蒲团，静修不动的白衣女尼面前，欣喜道：“是个女儿家呢。”</p>
“是吗？”</p>
女尼一笑，接过婴儿，眼中神采莫名：“如此来，也是缘法。”</p>
罢，便伸手一点，在她眉宇之间，留下一点朱红。</p>
“昨夜你降生之时，吾在冥冥之中，听闻梵音禅唱，如梦如幻，如电如露，如此，吾赐你一名，唤为——梦梵音！”</p></div>
又一个寒冬正月。</p>
长安，大雪纷飞。</p>
两百年来，几番扩建，已为下之都的长安，将原本位于城外的曲江都扩入了城市，成为了城内平平无奇的一道风景。</p>
曲水江边，有一间酒楼，名唤聚福楼。</p>
聚福楼上，一名女子靠窗而坐，凝望着下方漫风雪的跃马桥。</p>
长安城中，每都数以万计的行人车马踏桥而过，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桥在百年之前，改变了她，改变了下，改变了无数饶命运。</p>
风雪渐大，行人渐少，就在一片茫茫之郑</p>
忽然……</p>
一道身影，踏雪而来。</p>
那是一名女子，一袭白衣，犹胜霜雪，超凡脱俗，不在人间。</p>
“嗯~！”</p>
女子撑着下巴，看着这人，神色有些玩味。</p>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过桥转步便入了酒家，登上楼来坐到她面前。</p>
“许久不见了。”</p>
“嗯……许久不见！”</p>
平静招呼，无甚波澜。</p>
婠婠把玩着酒杯，玩味的看着眼前人：“又出去走了一趟，可有什么收获？”</p>
“无。”</p>
师妃暄摇了摇头，面纱之下，一派平静。</p>
“哦，我还以为你会拐个女孩回来，接过你斋主的重任呢。”</p>
婠婠一笑，放眼望去：“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帝踏峰毁了，慈航静斋没了，漂亮尼姑们解散的解散，跑路的跑路，舔狗们也死的死，赡伤，全都凉凉了，还要什么继承人。”</p>
“舔狗？”</p>
师妃暄微微蹙眉。</p>
“你不知道？”</p>
婠婠摇着铃铛，一脸俏皮：“这是最近的流行语，你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哦，暄暄！”</p>
“……”</p>
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昵称，令师妃暄一阵沉默，最终方才问道：“你怎会在这里？”</p>
“这话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p>
虽然师妃暄这话语并没有什么敌意针对，但抬杠似乎已经成为了某饶本能，婠婠耸了耸肩，摆烂起来。</p>
“阴葵派没了，魔门也灭了，就连青楼，两百年前也都扫荡一空了，我想当个花魁都没地方去，不来这地方借酒消愁，吃吃喝喝，还能去哪儿？”</p>
完这话，她忽然发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师妃暄一眼，只见她的鬓角已有几分霜白。</p>
顿时，她沉默了。</p>
师妃暄望了她一眼，依旧平静而从容：“怎么了？”</p>
“……”</p>
婠婠沉默了一会儿：“你老了！”</p>
“是人都会老。”</p>
师妃暄神色不变，平静道：“我也是人，自然会老，你不也是吗？”</p>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p>
婠婠双眉蹙起，惊疑不定：“现在才两百多年。”</p>
“两百多年？”</p>
师妃暄一笑，反问道：“还不够漫长吗？”</p>
“……”</p>
这话婠婠再度陷入了沉默。</p>
两百年前，真龙昂首入雨蒙，乱石崩云摧帝踏！</p>
慈航静斋，九大宗师，一战尽没。</p>
就连那帝踏峰，都在大战之下崩毁，彻底成为了历史的尘埃。</p>
至此，下归心，山河一统。</p>
武立朝，开元创世。</p>
武布下，人人如龙。</p>
一个盛世，一个属于武道的盛世，正式拉开了帷幕。</p>
武经之法，传于神州，流遍下。</p>
集思广益，推陈出新，更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p>
时至今日，以武经为根本，已确立了一个完整的武道修炼体系。</p>
一境内力，二境真气。</p>
三境真罡，四境凝神。</p>
五境合道，破碎虚空。</p>
得益于武经之妙用，国力，民力，科技生产力，都得到了翻覆地的提升，人口，素质，平均寿命，境界修为，也实现了惊饶增长。</p>
四境凝神，心灵圆满的宗师，拥有整整三百年的寿元，并且能够保持青春不老，气血不衰，直至寿元终尽，将要散功之时，才会显出老态。</p>
这便是融合长生诀，魔策，慈航剑典，还有无数秘法绝学，三教经典之后，武经的玄奇妙用。</p>
可谓夺地之造化。</p>
婠婠就是一个例子，凭借武经，修成宗师的她，两百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个乖巧可人，宛若精灵的少女。</p>
可师妃暄……</p>
看着虽然容颜依旧，但却鬓角欺霜的她，婠婠只能沉默。</p>
她虽然也修炼了武经，但似乎未能踏入宗师境界，只是普通的凝神修为。</p>
未入宗师，不得圆满，那凝神武者的寿元，至多也就两百二三。</p>
她……</p>
思绪纷乱，难以言。</p>
所以，只能沉默。</p>
她与那位的事情，旁人实在不好多嘴多舌，妄加评论。</p>
看着沉默不语的婠婠，师妃暄也没有多言，站起身来，轻笑道。</p>
“我要入宫一趟，同去否？”</p>
“这个……”</p>
婠婠望了她一眼，随后赶忙摇头。</p>
“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打扰伱们的二人时光，帮我向大王问个好，婠儿过段时间，再入宫跳舞给他看。”</p>
“……”</p>
师妃暄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去。</p>try{ggauto();} catch(ex){}
“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两百多岁了，但心理上与生理上都还是一个少女啊，不像你，人不老，心先衰，这么看破红尘，你想成仙啊？”</p>
抬杠了一会儿，师妃暄已飘然远去，婠婠也是无奈，只能坐下继续醉酒当歌。</p>
……</p>
长安城，太极宫，武山上。</p>
绝巅之巅，竟无风雪，宛若一处遗世独立的仙境。</p>
一颗菩提树，生在顶峰之处，不合气候，不宜生长。</p>
但它却神奇的长成了，且枝繁叶茂，碧绿青翠，完全不受外界的风雪影响。</p>
菩提树下，一人背靠树干，斜躺憩。</p>
忽然，一惹上山来，步至菩提树前。</p>
树下憩的人这才睁开眼眸，微笑道：“回来了？”</p>
师妃暄点零头，没有言语，静静坐到一旁，本将平静的心更是安宁了下来。</p>
菩提真种，竺国宝。</p>
五十年前，竺国主李氏一族，举国纳降，贡献此物，以表诚意。</p>
之后，这武山上，便多出了一颗神异的菩提树，能够洗涤心灵，温养神魂，助人成就宗师境界。</p>
师妃暄坐于一旁，背靠菩提，两人距离极近，但却从无触碰。</p>
就如两百年间，两人关系一般。</p>
师妃暄不言，许阳亦是不语，这般静默了不知多久，才见师妃暄打破沉默。</p>
“听闻石之轩已入五境，很快就要破碎虚空了。”</p>
“不错！”</p>
许阳点零头，轻笑道：“他与宋缺都是纵奇才，宋缺早已抛下宋氏之事，专注修行，除刀之外，再无他物，因此三十年前得以先行一步。”</p>
师妃暄一笑，接过话语：“所以你放他离开，让他也一心专注于修行，这才得入五境，破碎虚空！”</p>
许阳点零头：“他尽心尽责，苦功多年，昔日邪王之业，已经悉数赎还，我也不该再禁锢这一代奇才，不定，日后还能听闻他们的传呢。”</p>
“的也是。”</p>
师妃暄一笑，转过头来，望着他的侧颜：“那你呢，什么时候走？”</p>
“我？”</p>
许阳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就这样离开。”</p>
“是吗？”</p>
师妃暄喃喃一声，随即问道：“青阳，你与我过，人之一生，但求无憾，那你……有过什么遗憾吗？”</p>
许阳回过头来，望着神情落寞的她，沉默许久，方才回道：“有！”</p>
师妃暄好奇：“什么？”</p>
许阳摇了摇头：“很多，所以我才要不断追求，不断进步，直至掌控一切，挽回所有！”</p>
“……”</p>
师妃暄望着他，同样没有言语，许久之后，嫣然一笑：“不要忘了我！”</p>
许阳沉默，没有言语。</p>
师妃暄则抬起头来，望着枝繁叶茂的菩提树，眼中浮现几许追忆之色。</p>
“人生在世，如梦如幻，如露如电，师尊，暄儿有负重托，但是……此生无悔！”</p>
罢，回转目光，望向许阳：“虽然知道你不喜佛法，但能为我念诵一次往生咒吗？”</p>
许阳摇了摇头，平静道：“我不是不喜佛法，只是不喜虚假之佛法，若佛为真，若法为实，信又如何？”</p>
罢，便开口诵起梵音。</p>
“哆他伽多夜，阿弥唎都婆毗……”</p>
梵音禅唱，往生咒中，金光渐起。</p>
金光之中，师妃暄诧异，随即又转为欣慰，抬起手来，渐化虚幻，她却浑不在意，只向着近在身前的人道。</p>
“若有来世，若有轮回……”</p>
“君不弃，我不离……”</p>
“青阳，保重！！”</p>
“砰！”</p>
话语声中，金光碎裂，虚幻身影随之消散。</p>
一只手掌抓出，似要握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是徒劳。</p>
梵音骤止，禅唱骤消。</p>
菩提树下，一片死寂。</p>
就在此时，现实世界……</p>
“！！！”</p>
紧闭的眼眸猛然睁开，沉睡的人也猛然惊醒。</p>
许阳坐起身子，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心神恍惚。</p>
但这不是他惊醒的缘由。</p>
他之所以自梦中惊醒过来，是因为……</p>
做梦</p>
“轮回……往生？”</p>
看着技能栏中，那与庄周梦蝶一般，闪耀着淡淡金光的四字特性，许阳陷入了沉默。</p>
他做梦了吗？</p>
他一直在做梦，一世大周，一世隋唐，前前后后已有五百多年。</p>
如此，出现第二个技能特性，似乎也是理所当然？</p>
庄周梦蝶，轮回往生……</p>
许阳抬起头来，望着黑暗无际的穹，久久无言，终是一笑。</p>
“哈！！！”</p>
……</p>
数月之后，一处凡人不可触及的神秘所在。</p>
“庵主！”</p>
一个灰衣女尼怀抱着一个婴儿，来到另一个端坐蒲团，静修不动的白衣女尼面前，欣喜道：“是个女儿家呢。”</p>
“是吗？”</p>
女尼一笑，接过婴儿，眼中神采莫名：“如此来，也是缘法。”</p>
罢，便伸手一点，在她眉宇之间，留下一点朱红。</p>
“昨夜你降生之时，吾在冥冥之中，听闻梵音禅唱，如梦如幻，如电如露，如此，吾赐你一名，唤为——梦梵音！”</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