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人心思变
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五百七十四章人心思变袁绍麾下谋士齐聚，许攸，田丰，审配，辛毗，荀谌，皆在其中，而其他的谋士中，郭图辛评跟着袁谭，逄纪跟着袁尚，沮授跟了袁熙。</p>
这外放的几位谋士，其实是或被迫，或主动离开了冀州这个核心圈子，毕竟袁绍手下谋士太多，他们留在邺城，根本不能一展所长，还不如在外面辅助袁氏子弟建功立业。</p>
这里有袁绍默许的缘故，但大部分外放的，都是不怎么得志的，尤其是沮授，属于功劳极高，但属于冀州本地士族，需要被打压的。</p>
沮授之能，不仅在于其善于谋略，还精于带兵，和冀州及天子身边势力都有不少关系，这样的人物，其实是颇为受到绍猜忌的。</p>
沮授不在冀州，一众谋士虽然觉得竞争对手少了一个，但也是心中惋惜，毕竟之前沮授的地位，和曹营中先前的戏志才相似，是纵览军略的灵魂人物。</p>
如今他的缺席，其实对于邺城阻据曹军的谋划，是一个极大的削弱。</p>
此时在东郡的白马，曹营之中的谋士，也同样齐聚，谈论着袁绍一方可能的应对。这次的豪赌，众人心里也是没底，所以心里都异常沉重，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p>
荀攸眉头紧锁，说道：“如今邺城之中，至少还有可以独当一面的五六位谋士，都不太好对付啊。”</p>
众人齐齐点头，深有同感，袁绍的谋士喜欢内斗不假，但单独拉出来，随便哪个也未必比曹营谋士差了。</p>
荀彧见众人惴惴，出声道：“绍兵多而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文丑高览诸人，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擒也。”</p>
程昱听了，心道你怕是漏了几个吧？</p>
荀谌呢？你怎么不评价下？</p>
他自然不会提荀家人，便开口道：“除却几人外，我记得曾经作为监军的沮授，据说很会打仗？”</p>
荀彧沉默一会，只得道：“所幸其不在城中。”</p>
众人听了，都明白即使以荀彧的心高气傲，都挑不出沮授什么毛病来。</p>
荀攸咳嗽一声，“我等用使君之计，花费偌大代价调虎离山，就是不想凶虎搅局。”</p>
“如今凶虎身在寿春，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岂不知是捡小丢大，如今袁氏子弟中威胁最胜者，当属于他，他若不在此地，邺城并不难攻下。”</p>
陈群出声道：“那凶虎据说有兵万余，而袁谭那边据说至少有四五万众，如今正从徐州返回，我怎么觉得，袁谭的威胁更大一些？”</p>
“要知道，他可是可以直接从彭城国攻入兖州，威胁我们后路的！”</p>
众人听了，齐齐望向台上至今不发一言的曹操。</p>
这确实是个问题，若是袁谭根本不救邺城，而是直接攻打许县，打烂曹操的腹地，曹营这边该如何应对？</p>
程昱却是笑道：“不，袁谭有很大可能，会避免和我们交战，而是抢先返回邺城。”</p>
陈群大奇，失声道：“这是何道理？”</p>
程昱笑道：“这很简单，因为袁谭想要比袁尚先赶回邺城，从而控制袁氏！”</p>
此话一出，连荀彧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p>
荀彧出声道：“仲德的意思是，那袁谭要造反？”</p>
程昱摇头道：“不，使君认为，袁谭没有那个胆子。”</p>
“他这么急着往回赶，不仅是邺城被攻打，同时还有我们放出去的另外一个消息。”</p>
“袁本初病重，时日无多。”</p>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敢冒险，因为这将是他这些年来，最好的机会。”</p>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要是自己处在袁谭的位置，只怕也会如此做！</p>
因为选择这种举动的风险不大，收益却是极大。</p>
要是袁绍重病的消息是假的，袁谭也能借此表明对袁绍的忠心，救援邺城，只有功没有过。</p>
但袁绍重病的消息是真的，那里面可以操作的东西可就多了！</p>
以袁谭四五万兵马，可以完全压制邺城，将晚到的袁尚阻据在城外。</p>
然后他凭借手中兵马，不仅可以保住邺城，而且只要等到袁绍一死，马上就能宣布自己得了袁绍遗命，继任袁氏家主！</p>
到时候全城官员性命都在他手中，又有谁敢反对？</p>
等所有人情不情愿，都被迫投靠袁谭后，城外的袁尚拿什么去对抗？</p>
众人仔细思索，发现袁谭还真太不可能选择攻击许县，因为这个选择相比返回邺城，收益实在是太低了！</p>
虽然攻打曹操对袁氏总体有利，但袁尚先回了邺城，袁谭即使能攻下许县，也会为人作嫁衣，他怎么可能甘心？</p>try{ggauto();} catch(ex){}
众人不仅佩服地望向曹操，心道明君对人心的把握，已经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怪不得面色如此沉稳，原来是胸有成竹！</p>
陈群出声道：“但这个计策，还是有个缺漏。”</p>
“我们未必能在其赶到之前，攻下邺城，毕竟那是座坚城。”</p>
“袁谭只要赶到邺城，必然能发现消息是假的，到时候有袁本初压制于他，加上后赶来的袁尚，两边合军，我们便会立马陷入不利的境地啊。”</p>
荀彧荀攸听了，也是面露赞同之色，他们自然知道，曹操虽然对曹营诸将下了军令，但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打下邺城？</p>
难道打不下来，还真的把将领全砍了不成？</p>
程昱听了，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谁说那消息一定是假的？”</p>
“攻打邺城是真，但只凭我们，有真的能一举灭掉袁氏？”</p>
“话说就是打下邺城，我们也不好守住吧？”</p>
“之后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啊。”</p>
荀彧等人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显然程昱比他们更加了解这计策，其中的内情并不简单！</p>
话说为什么程昱那么肯定，袁绍的身体不行了？</p>
不过袁绍真要病重，剩下的袁氏子弟，没有一个威望高到能压服其他人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开始内斗！</p>
原来这才是曹营的机会！</p>
邺城之中，袁绍听着一众谋士争论不休，不仅有些头昏脑胀，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不禁咳嗽起来。</p>
下面几个谋士对袁绍的咳嗽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有停止辩论，直到袁绍把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众人才止住话头，招呼婢女给袁绍捶背。</p>
袁绍摆摆手，示意这对自己没用，他想了想，对侍女道：“你去找夫人，把床头柜子里面的瓶子拿出来。”</p>
侍女听了，连忙转身过去，不一会便送来个瓶子，袁绍咳嗽的急了，见瓶子无异，便打开盖子，从里面的倒出些许粉末，和着茶水吞下。</p>
一众谋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袁绍咳嗽厉害时，当着他们的面服用过几次粉末，咳嗽很快便停止了，但事关袁绍病情，乃是极为私密的隐私，所以众人从未开口问过粉末的事情。</p>
果不其然，袁绍咳嗽慢慢停止，他定了定神，对一种谋士道：“你们继续说。”</p>
突然他喉头一甜，噗的一声，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地面前的地板上星星点点，满地都是。</p>
许攸最先反应过来，喝道：“这药有毒？”</p>
“快抓住那送药的侍女！”</p>
那侍女早已经吓得呆立原地，就见一群谋士扑上来，将她按倒在地，那侍女在地上拼命哭喊，分辨道：“不是我，不是我！”</p>
一众侍卫进来，早将侍女绑了起来，众人连忙去找医士，刘氏也得到了消息，急忙赶过来是，见袁绍脸色苍白，不禁上来哭天嚎地起来。</p>
袁绍背靠板壁，勉强睁开眼睛，喝道：“我还没死，哭什么！”</p>
众人见袁绍尚有力气，不禁心中一宽，这个时候要是袁绍出了事情，邺城你可就要大乱了！</p>
许攸却是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袁绍这样子，要是急症的，只怕性命有危，不管是积劳成疾还是其他原因，这都不是个好事！</p>
袁绍要真死了，邺城必然丧失斗志，说不定很容易便会被曹军攻下，到时城内肯定乱成一团，要不要提前将家人送出去？</p>
袁绍环顾四周，喘息了几声，对众人道：“今天先委屈各位，在府里呆一晚。”</p>
“等查清楚我吐血的原因，再做决定。”</p>
“在此之前，谁也不许擅离，要是有人把事情传了出去，可别怪我不讲平日情面。”</p>
众人听了，皆是心中一凛，齐齐拜伏领命。</p>
等侍卫领着田丰等一众谋士出去，袁绍刚才做的笔直的身子，这才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就要往一旁歪倒。</p>
刘氏见了，赶紧上去扶住，哭喊到：“夫君，你怎么了！”</p>
袁绍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小声点，嚎什么！”</p>
刘氏赶紧住口。</p>
不多时，便有邺城之中医术最为精良的两名医士赶来，两人围着袁绍又是把脉，又是查看舌头口腔，又拿出银针验了地上的血，随即小声交流起来，过了许久，两人中的一人迟疑道：“这病情委实难决，看这样子，倒挺像中毒的。”</p>
刘氏听了一惊，大骂道：“果然是那贱人！”</p>
袁绍却不答话，拿起手中的瓶子，对两人道：“你们看看这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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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放的几位谋士，其实是或被迫，或主动离开了冀州这个核心圈子，毕竟袁绍手下谋士太多，他们留在邺城，根本不能一展所长，还不如在外面辅助袁氏子弟建功立业。</p>
这里有袁绍默许的缘故，但大部分外放的，都是不怎么得志的，尤其是沮授，属于功劳极高，但属于冀州本地士族，需要被打压的。</p>
沮授之能，不仅在于其善于谋略，还精于带兵，和冀州及天子身边势力都有不少关系，这样的人物，其实是颇为受到绍猜忌的。</p>
沮授不在冀州，一众谋士虽然觉得竞争对手少了一个，但也是心中惋惜，毕竟之前沮授的地位，和曹营中先前的戏志才相似，是纵览军略的灵魂人物。</p>
如今他的缺席，其实对于邺城阻据曹军的谋划，是一个极大的削弱。</p>
此时在东郡的白马，曹营之中的谋士，也同样齐聚，谈论着袁绍一方可能的应对。这次的豪赌，众人心里也是没底，所以心里都异常沉重，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p>
荀攸眉头紧锁，说道：“如今邺城之中，至少还有可以独当一面的五六位谋士，都不太好对付啊。”</p>
众人齐齐点头，深有同感，袁绍的谋士喜欢内斗不假，但单独拉出来，随便哪个也未必比曹营谋士差了。</p>
荀彧见众人惴惴，出声道：“绍兵多而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文丑高览诸人，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擒也。”</p>
程昱听了，心道你怕是漏了几个吧？</p>
荀谌呢？你怎么不评价下？</p>
他自然不会提荀家人，便开口道：“除却几人外，我记得曾经作为监军的沮授，据说很会打仗？”</p>
荀彧沉默一会，只得道：“所幸其不在城中。”</p>
众人听了，都明白即使以荀彧的心高气傲，都挑不出沮授什么毛病来。</p>
荀攸咳嗽一声，“我等用使君之计，花费偌大代价调虎离山，就是不想凶虎搅局。”</p>
“如今凶虎身在寿春，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岂不知是捡小丢大，如今袁氏子弟中威胁最胜者，当属于他，他若不在此地，邺城并不难攻下。”</p>
陈群出声道：“那凶虎据说有兵万余，而袁谭那边据说至少有四五万众，如今正从徐州返回，我怎么觉得，袁谭的威胁更大一些？”</p>
“要知道，他可是可以直接从彭城国攻入兖州，威胁我们后路的！”</p>
众人听了，齐齐望向台上至今不发一言的曹操。</p>
这确实是个问题，若是袁谭根本不救邺城，而是直接攻打许县，打烂曹操的腹地，曹营这边该如何应对？</p>
程昱却是笑道：“不，袁谭有很大可能，会避免和我们交战，而是抢先返回邺城。”</p>
陈群大奇，失声道：“这是何道理？”</p>
程昱笑道：“这很简单，因为袁谭想要比袁尚先赶回邺城，从而控制袁氏！”</p>
此话一出，连荀彧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p>
荀彧出声道：“仲德的意思是，那袁谭要造反？”</p>
程昱摇头道：“不，使君认为，袁谭没有那个胆子。”</p>
“他这么急着往回赶，不仅是邺城被攻打，同时还有我们放出去的另外一个消息。”</p>
“袁本初病重，时日无多。”</p>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敢冒险，因为这将是他这些年来，最好的机会。”</p>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要是自己处在袁谭的位置，只怕也会如此做！</p>
因为选择这种举动的风险不大，收益却是极大。</p>
要是袁绍重病的消息是假的，袁谭也能借此表明对袁绍的忠心，救援邺城，只有功没有过。</p>
但袁绍重病的消息是真的，那里面可以操作的东西可就多了！</p>
以袁谭四五万兵马，可以完全压制邺城，将晚到的袁尚阻据在城外。</p>
然后他凭借手中兵马，不仅可以保住邺城，而且只要等到袁绍一死，马上就能宣布自己得了袁绍遗命，继任袁氏家主！</p>
到时候全城官员性命都在他手中，又有谁敢反对？</p>
等所有人情不情愿，都被迫投靠袁谭后，城外的袁尚拿什么去对抗？</p>
众人仔细思索，发现袁谭还真太不可能选择攻击许县，因为这个选择相比返回邺城，收益实在是太低了！</p>
虽然攻打曹操对袁氏总体有利，但袁尚先回了邺城，袁谭即使能攻下许县，也会为人作嫁衣，他怎么可能甘心？</p>try{ggauto();} catch(ex){}
众人不仅佩服地望向曹操，心道明君对人心的把握，已经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怪不得面色如此沉稳，原来是胸有成竹！</p>
陈群出声道：“但这个计策，还是有个缺漏。”</p>
“我们未必能在其赶到之前，攻下邺城，毕竟那是座坚城。”</p>
“袁谭只要赶到邺城，必然能发现消息是假的，到时候有袁本初压制于他，加上后赶来的袁尚，两边合军，我们便会立马陷入不利的境地啊。”</p>
荀彧荀攸听了，也是面露赞同之色，他们自然知道，曹操虽然对曹营诸将下了军令，但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打下邺城？</p>
难道打不下来，还真的把将领全砍了不成？</p>
程昱听了，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谁说那消息一定是假的？”</p>
“攻打邺城是真，但只凭我们，有真的能一举灭掉袁氏？”</p>
“话说就是打下邺城，我们也不好守住吧？”</p>
“之后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啊。”</p>
荀彧等人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显然程昱比他们更加了解这计策，其中的内情并不简单！</p>
话说为什么程昱那么肯定，袁绍的身体不行了？</p>
不过袁绍真要病重，剩下的袁氏子弟，没有一个威望高到能压服其他人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开始内斗！</p>
原来这才是曹营的机会！</p>
邺城之中，袁绍听着一众谋士争论不休，不仅有些头昏脑胀，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不禁咳嗽起来。</p>
下面几个谋士对袁绍的咳嗽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有停止辩论，直到袁绍把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众人才止住话头，招呼婢女给袁绍捶背。</p>
袁绍摆摆手，示意这对自己没用，他想了想，对侍女道：“你去找夫人，把床头柜子里面的瓶子拿出来。”</p>
侍女听了，连忙转身过去，不一会便送来个瓶子，袁绍咳嗽的急了，见瓶子无异，便打开盖子，从里面的倒出些许粉末，和着茶水吞下。</p>
一众谋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袁绍咳嗽厉害时，当着他们的面服用过几次粉末，咳嗽很快便停止了，但事关袁绍病情，乃是极为私密的隐私，所以众人从未开口问过粉末的事情。</p>
果不其然，袁绍咳嗽慢慢停止，他定了定神，对一种谋士道：“你们继续说。”</p>
突然他喉头一甜，噗的一声，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地面前的地板上星星点点，满地都是。</p>
许攸最先反应过来，喝道：“这药有毒？”</p>
“快抓住那送药的侍女！”</p>
那侍女早已经吓得呆立原地，就见一群谋士扑上来，将她按倒在地，那侍女在地上拼命哭喊，分辨道：“不是我，不是我！”</p>
一众侍卫进来，早将侍女绑了起来，众人连忙去找医士，刘氏也得到了消息，急忙赶过来是，见袁绍脸色苍白，不禁上来哭天嚎地起来。</p>
袁绍背靠板壁，勉强睁开眼睛，喝道：“我还没死，哭什么！”</p>
众人见袁绍尚有力气，不禁心中一宽，这个时候要是袁绍出了事情，邺城你可就要大乱了！</p>
许攸却是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袁绍这样子，要是急症的，只怕性命有危，不管是积劳成疾还是其他原因，这都不是个好事！</p>
袁绍要真死了，邺城必然丧失斗志，说不定很容易便会被曹军攻下，到时城内肯定乱成一团，要不要提前将家人送出去？</p>
袁绍环顾四周，喘息了几声，对众人道：“今天先委屈各位，在府里呆一晚。”</p>
“等查清楚我吐血的原因，再做决定。”</p>
“在此之前，谁也不许擅离，要是有人把事情传了出去，可别怪我不讲平日情面。”</p>
众人听了，皆是心中一凛，齐齐拜伏领命。</p>
等侍卫领着田丰等一众谋士出去，袁绍刚才做的笔直的身子，这才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就要往一旁歪倒。</p>
刘氏见了，赶紧上去扶住，哭喊到：“夫君，你怎么了！”</p>
袁绍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小声点，嚎什么！”</p>
刘氏赶紧住口。</p>
不多时，便有邺城之中医术最为精良的两名医士赶来，两人围着袁绍又是把脉，又是查看舌头口腔，又拿出银针验了地上的血，随即小声交流起来，过了许久，两人中的一人迟疑道：“这病情委实难决，看这样子，倒挺像中毒的。”</p>
刘氏听了一惊，大骂道：“果然是那贱人！”</p>
袁绍却不答话，拿起手中的瓶子，对两人道：“你们看看这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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