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伸入药司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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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门外的男子低声说道,语气急促。

    缝隙中露出的眼睛仔细打量一番后,将门打开一条仅供一人进出的缝隙,门外男子赶紧从缝隙中进入这户小院,房门无声息的被关闭。

    “拿到了?”小院中,除了这名男子外还有一名普通妇人打扮的女子,带着灰青色的头巾,只是眼中露出的精光不是一名普通妇人能够拥有的眼神。

    男子低下头,神色有些惭愧,“任务失败了。”

    “任务失败了?!”妇人皱眉,神色有些阴沉,环顾四周,虽然是在小院之中但难保不成隔墙有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先进房间吧。”妇人低声急促道。

    男子点头,两人进入小院唯一一栋民居之中,房间里妇人面色严肃,“怎么会失败?哪里出了纰漏?”妇人声音有些严厉,同时语气有些慌张,任务失败了,不知道童九会不会暴露了自己身份。

    听说大夏王朝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叫做天巡卫,上视朝堂、下查万民,并且可以直达天听。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组织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里面成员的真实身份。而且天巡卫成员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里面的所有成员都实力高强,最弱者都有天罡境修为,其中一些精英成员更是有着神藏境修为。

    如果童九被这个天巡卫发现了身份跟踪过来那就大为不妙了!

    童九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是正常离开药司的,不会有其他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等其他人察觉到不对时我早就离开了。”

    站在童九对面的妇人将信将疑,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无论天巡卫是否发现童九的真实身份,如今童九都已经到了联络点。

    妇人面色阴沉,沉声道:“你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也是通过重重选拔进入的药司,为什么会失败?”

    童九苦笑道:“实在是大夏对于止戈丸丹方的掌控太为严密了,根本没有完整的丹方,对于药材的采购也有专门一批人选去进行采购,更重要的是这些采购的药材都是分开单独采购的,某一个人只单独采购一种药材,谁也不知道采购药材究竟有多少人,有哪些药材。”

    说道这里童九咽了咽口水,然后继续说道:“我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但也只打探出了其中一部分的药材,其中最重要的炼丹环节我目前根本没有资格接触。”

    说到这里童九叹了一口气:“而且炼丹环节最重要,只有药司之中最重要核心的那少数人才知道止戈丸的真正配方。”

    妇人听完后面沉如水,皱眉看了眼童九,“没想到夏国对于止戈丸丹方掌控得如此严实,不过安排你进去是大人的吩咐,如今你任务失败,你自己亲自去向大人解释吧。”

    童九面色一变,“我亲自向大人解释?蓝季,我们好歹也是合作过很多年的老搭档,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的脾气,我如何向大人解释。”

    童九脸色越发难堪,“我告诉大人任务失败,以大人的脾气我又如何讨得好!你就不能帮我多在大人面前说说好话吗?”

    被童九称为蓝季的妇人脸色平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大人把任务交给你是信任你的能力,可是你自己却办砸了,还能要我来给你擦屁股不成。”

    “这不是我能力的问题,是大夏对于丹方把守得太严实了!”童九有些焦灼。

    蓝季摇了摇头,眼神冰冷,不屑一笑。“失败就是失败,不需要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

    随后扔给童九一床被褥,“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我们就离开阳翟,任务失败的事你自己亲自去向大人好好解释!”

    屋子里有两间床,正好蓝季和童九一人一床被褥。

    次日,蓝季和童九二人不约而同很早就起床洗漱,随后借着清晨的曦光盘膝坐在屋子中呼吸吐纳,每一日清晨是天地元力最为活跃的时辰,除非一些特别的功法,否则大部分功法在这个时段修行都能够获得远比平时更多的收获。

    因此大部分修行者都在这个时间段进行修炼,不错过这每天最重要的时期。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远处的天色笼罩在一片鱼肚白之中,缥缈的炊烟之中,阳翟城以及山脚的金云县笼罩在一片沸腾的吞云吐雾之中,无数强者都在这个时节修炼,一道道强横的气势冲天而起,这——就是人族能够在这异兽充斥的武道大世界中赖以生存的资本!

    天色越发明了,城门进出的人越来越多。

    顺着人群,童九和蓝季从城门离开阳翟,直下山脚。

    阳翟与山脚被开辟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从山腰直抵山脚,这条大道是张居正御使摩云山演化的大道,当时被众多百姓纷纷称为神迹,跪拜在地,不停磕头。

    “我们快点走。”蓝季沉声说道,步伐匆匆,走到山脚,早有人牵着几匹劲马在此等候。

    蓝季童九二人骑上马直接离开了摩云山脚。

    牵马之人穿着一身普通不过的黑衣,样貌普通,扔进人群之中完全溅不起一朵浪花那种。

    目送蓝季二人离开,牵马之人随后牵着剩下一匹马离开原地,刚走过一个拐角,头顶闪过一道寒光,一张大手从身后伸出死死捂住嘴鼻,一柄锋利的寒刀直接抹过脖子,滚烫的鲜血溅出,一条宽厚的抹布接住所有鲜血然后捂住伤口。

    牵马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烂风箱般的声音,呼哧、呼哧......

    澄清得近乎透明的血沫从嘴里向外滚出,无力的挣扎几下,随后身体就被拖入一旁树林之中......

    只留下在原地有些惊慌失措的马儿,失去了主人劲马撒开蹄子就准备逃离此地,却被一张大手死死按住马头,感受到剧痛,马匹不敢再随意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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