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集体无意识
“其实，啥也没有……”</p>
直到现在，张清烛还是感觉到有一点迷糊，对于那个所谓的试炼，完全摸不着头脑。</p>
“没什么，就是感觉坠入了大海中。”</p>
“然后，就是一直向下坠落。”</p>
“一直坠落……”</p>
张清烛也没让人催，接着就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和境遇三言两语道出。</p>
出乎老魔女和魔镜的意料，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展开。</p>
“没有遇到什么？”</p>
老魔女皱着眉头，开始作引导式的提问。</p>
“遇到是有遇到。”</p>
“最开始的时候，一入眼，就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一落到海水中，就一直不停地下沉，一刻也没停止过。”</p>
“最大的感受，就是好像被海水灌进口鼻不能呼吸的窒息感。”</p>
“身体上，感觉隐隐作痛，很痛苦，但是却还能忍受。”</p>
“虽然一直就有窒息感，但是却一直就没死，意识没有消亡，只是，也不清醒，很模糊……”</p>
“意识一度不能思考。”</p>
“到了最后，真的遇上了一个东西……”</p>
“一个大活物……”</p>
“一个深海里的庞然大物！”</p>
“好像，是一只庞大无匹的水母。”</p>
“大水母在小道我下坠的下方盘踞着一片辽阔的阴影，随着我下坠的靠近，可能，它是注意到我了……”</p>
“它看了我一眼，红色的目光，似乎闪烁过两下……”</p>
“然后，我就爆炸了……”</p>
“意识就回归了……”</p>
张清烛原原本本将所遇到的简单扼要地大致说了一遍，没有一丁点的故意隐瞒。</p>
“水母？”</p>
“巨大的生物？”</p>
“在海洋中……”</p>
“深海中的庞然大物”</p>
老魔女嘴上一边说着，帮助自己捋清思路，最后点了点头，感觉是心底有些了然。</p>
“那个大海……”</p>
“嗯，应该，是叫深海吧？”</p>
“是在深渊之上的深海吧？”</p>
“在传说中，是无穷无尽、见不到海底的深海？”</p>
“深海中，沉沉浮浮着许多极为强大的怪物！”</p>
“犹如恶魔一般强大的怪物。”</p>
“我，简直不能相信……”</p>
老魔女最后一句话，在语气上，却是让人感觉相悖，她嘴上是那样说着，其实，她似乎已经认定了，那就是深海。</p>
深渊之上的深海！</p>
张清烛的反应很快，随即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p>
“那只，巨大的水母……”</p>
“是恶魔？”</p>
“是堪比恶魔的怪物啊？！”</p>
同样的，张清烛的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倾向于相信的笃定。</p>
“应该就是了……”</p>
“原来这双眼睛，是指代着那个地方啊。”</p>
“怪不得，魔女一族，怎么也要将这双眼睛留在魔女一族了。”</p>
“是因为，魔女一族，很可能也是从那片大海自深渊里面返回的种族……”</p>
“只是，似乎是要比食人魔要隐秘一些，似乎，也标志着，更强大一些，竟然没有显露出恶魔的形态。”</p>
“如果像食人魔一族那样，显露出了恶魔的生物形态的话，那可能就会天地中的至高力量给压制，后果更严重的，会被直接抹杀。”</p>
“可是，我也被魔女一族禁锢住一些时日了……”</p>
“有些时日了……”</p>
“可即便是在最弱小的小魔女身上，也没有感受到过一丁点的形态失控。”</p>
魔镜的情绪，被它自己话语里的字眼给撩拨回来了，听得出，还是有一些暗恨。</p>
张清烛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有七分的道理。</p>
他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老魔女自己说过的一句话：</p>
魔女和食人魔，是唯二来那个用魔来命名的西方种族。</p>
单此一句，就很够分量！</p>
“恶魔形态？”</p>
“是，神话生物形态吗？”</p>
虽然对这方面懂得不多，可也隐隐感觉，这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张清烛对这种强大与否的方面，比较敏感，于是就脱口而出，赶忙问上了。</p>
“哼……”</p>
“你个小修士竟然还知道神话生物形态？”</p>
“那不是，差远了！”</p>
“恶魔形态，是说可以有一部分恶魔的躯体的特性，恶魔的躯体，是最强大的……”</p>
“但是，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p>
“不说这个了，说回神话生物形态吧？”</p>
“就像它的名字所揭示的那样……”</p>
“是神的躯体……”</p>
“也是，完美的躯体……”</p>
“除了坚固度之外，是理论上，其他个方面都趋于完美的躯体……”</p>
“对了，你们东方的大修士，喜欢称之为‘神体’。”</p>
“当然了，已经不被这个世界的意志允许存在了。”</p>
“这种完美的躯体，一旦现世，会立刻遭到最彻底的毁灭。”</p>
“魔女，这个时代，或许应该被称之为……”</p>
“呵呵……”</p>
“在东方，这样的时代，会被称之为……”</p>
“哈哈哈……”</p>try{ggauto();} catch(ex){}
“是这样啊……”</p>
“哈哈哈……”</p>
“原来是这样啊……”</p>
“原来，是这样啊……”</p>
张清烛本来皱起眉头的严肃面孔，一下子松垮下来了，有点搞不清出怎么一回事。</p>
怎么了这是？</p>
怎么一瞬间就神神叨叨上了？</p>
原来，是这样？</p>
怎么样了？</p>
悟了？</p>
可你悟了归悟了，你也得指点一下我这个凡夫俗子啊？</p>
对于魔镜这大笑着藏半截话不说的行为，张清烛猜着，可能是有几分故意的，也就白费唇舌去问了，问了也是白问。</p>
就算答了，也是敷衍，不会有答案的。</p>
“你遇上了一只大水母，然后就死了？”</p>
老魔女可能也是跟张清烛同样的心思，也不去跟魔镜纠缠，再仔细询问起小道士。</p>
“嗯，爆体而亡！”</p>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刹那，我自己好像看到了我全身爆开出一团团的血雨和残渣。”</p>
“污染了一片海域……”</p>
“染红了身体周围清澈的海水。”</p>
张清烛一五一十说出来，事关他的安危，他真的不敢有丝毫的疏漏。</p>
“没了……”</p>
张清烛见老魔女还是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可是，确实是没下文了。</p>
“嗯……”</p>
老魔女点点头，微微闭上眼睛沉思，好一会之后，在张清烛小道士紧张眼神的期待下，缓缓开口：</p>
“你知道，那片深海吗？”</p>
张清烛一愣，这是问自己？</p>
自己哪知道啊？</p>
可能老魔女也不期待小道士回答，可能就是自己随口一问，好更好地往下说。</p>
不待张清烛开口，老魔女就自说自话地给自己解答了：</p>
“那片海……”</p>
“在魔女教派的教义中，却是被说得非常诡异呐……”</p>
“距离我们，不远也不近，也可以说是，非常远，也非常近！”</p>
“那是所有智慧生物，内心深处所有罪孽的沉积……”</p>
“无数时间，无数生灵，所一起凝聚起来的……”</p>
“是，所有智慧生灵的集体无意识海洋！”</p>
啊？</p>
张清烛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却赫然发现，自己找不到想要说的，嘴是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来，寂然无声。</p>
集体无意识海洋？</p>
什么东西？</p>
感觉，好高级啊……</p>
挺像那么一回事的。</p>
“那是，原罪之海！”</p>
“所有的罪恶，都在那里诞生！”</p>
“也是所有隐秘生发的地方。”</p>
这又是什么？</p>
不过，这些西方的理论，感觉要比东方的理论好懂一点，如果是用道家的术语来描述的话，保管玄之又玄。</p>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p>
不是等于没说？</p>
集体无意识？</p>
那就是说，偏重于精神方面的？</p>
精神啊，看不见，可却确确实实存在的，是活着与死了最大区别的最大体现。</p>
虚无缥缈，却千真万确！</p>
不过呢，终究不像有形之物那样牢固，可是，却多了另外一个特点，神秘莫测！</p>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p>
嗯？</p>
张清烛发现自己好像扯远了，自己内心想太多，有点走神了，也想得有点走偏了。</p>
“而那双所谓的蓝眼睛，就是为了偷窥隐秘而存在的。”</p>
“在你们龙虎山的观念中，能够察觉到天地间最大隐秘的眼睛，都会被称之为天目。”</p>
“蓝眼睛，就是最典型的一种天目。”</p>
“而这世间，最大的隐秘，必定会在众生的集体无意识海洋里留下痕迹。”</p>
“所有的秘密，都是从那里酝酿的。”</p>
老魔女看着小道士，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找出他眼睛的蓝色，确认是否是蓝眼睛，那尖锐的目光，让张清烛稍稍有些承受不住，对视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偏过头错开目光。</p>
“蓝眼睛，虽然现在还没有显露，但是，我现在还是只能被限制在这个范围，无法逃离。”</p>
“很显然，确实是成功了。”</p>
“那只大水母，你看到的大水母，应该就是堪比神魔的深海怪物了。”</p>
“呵呵，在这个时代，你很有可能是第一位见到过神魔的。”</p>
这个时代？</p>
什么时代？</p>
灵气越发匮乏的时代？</p>
嗯，身处同一片天空下，东西方有诸多差异，信仰、理念、生活方式，道统传授，修炼的手段，不一而足，处处都可以看出差别来。</p>
可是，这片天空下，抬头仰望，所见是同一片星海！</p>
同样被这个天，俯视着！</p>
所以，某些方面，共同点也很大，也着实不小。</p>
“一只水母，就是一个神魔？”</p>
“就算是堪比神魔，也感觉很怪。”</p>
张清烛说出自己此时心底最大的感觉，就是那点唐突的地方，他总是感觉，或许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些强大的生物，不大可能是这样一个模样的。</p>
感觉，太粗鲁了，太野性了，体现不出智慧来。</p></div>
直到现在，张清烛还是感觉到有一点迷糊，对于那个所谓的试炼，完全摸不着头脑。</p>
“没什么，就是感觉坠入了大海中。”</p>
“然后，就是一直向下坠落。”</p>
“一直坠落……”</p>
张清烛也没让人催，接着就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和境遇三言两语道出。</p>
出乎老魔女和魔镜的意料，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展开。</p>
“没有遇到什么？”</p>
老魔女皱着眉头，开始作引导式的提问。</p>
“遇到是有遇到。”</p>
“最开始的时候，一入眼，就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一落到海水中，就一直不停地下沉，一刻也没停止过。”</p>
“最大的感受，就是好像被海水灌进口鼻不能呼吸的窒息感。”</p>
“身体上，感觉隐隐作痛，很痛苦，但是却还能忍受。”</p>
“虽然一直就有窒息感，但是却一直就没死，意识没有消亡，只是，也不清醒，很模糊……”</p>
“意识一度不能思考。”</p>
“到了最后，真的遇上了一个东西……”</p>
“一个大活物……”</p>
“一个深海里的庞然大物！”</p>
“好像，是一只庞大无匹的水母。”</p>
“大水母在小道我下坠的下方盘踞着一片辽阔的阴影，随着我下坠的靠近，可能，它是注意到我了……”</p>
“它看了我一眼，红色的目光，似乎闪烁过两下……”</p>
“然后，我就爆炸了……”</p>
“意识就回归了……”</p>
张清烛原原本本将所遇到的简单扼要地大致说了一遍，没有一丁点的故意隐瞒。</p>
“水母？”</p>
“巨大的生物？”</p>
“在海洋中……”</p>
“深海中的庞然大物”</p>
老魔女嘴上一边说着，帮助自己捋清思路，最后点了点头，感觉是心底有些了然。</p>
“那个大海……”</p>
“嗯，应该，是叫深海吧？”</p>
“是在深渊之上的深海吧？”</p>
“在传说中，是无穷无尽、见不到海底的深海？”</p>
“深海中，沉沉浮浮着许多极为强大的怪物！”</p>
“犹如恶魔一般强大的怪物。”</p>
“我，简直不能相信……”</p>
老魔女最后一句话，在语气上，却是让人感觉相悖，她嘴上是那样说着，其实，她似乎已经认定了，那就是深海。</p>
深渊之上的深海！</p>
张清烛的反应很快，随即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p>
“那只，巨大的水母……”</p>
“是恶魔？”</p>
“是堪比恶魔的怪物啊？！”</p>
同样的，张清烛的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倾向于相信的笃定。</p>
“应该就是了……”</p>
“原来这双眼睛，是指代着那个地方啊。”</p>
“怪不得，魔女一族，怎么也要将这双眼睛留在魔女一族了。”</p>
“是因为，魔女一族，很可能也是从那片大海自深渊里面返回的种族……”</p>
“只是，似乎是要比食人魔要隐秘一些，似乎，也标志着，更强大一些，竟然没有显露出恶魔的形态。”</p>
“如果像食人魔一族那样，显露出了恶魔的生物形态的话，那可能就会天地中的至高力量给压制，后果更严重的，会被直接抹杀。”</p>
“可是，我也被魔女一族禁锢住一些时日了……”</p>
“有些时日了……”</p>
“可即便是在最弱小的小魔女身上，也没有感受到过一丁点的形态失控。”</p>
魔镜的情绪，被它自己话语里的字眼给撩拨回来了，听得出，还是有一些暗恨。</p>
张清烛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有七分的道理。</p>
他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老魔女自己说过的一句话：</p>
魔女和食人魔，是唯二来那个用魔来命名的西方种族。</p>
单此一句，就很够分量！</p>
“恶魔形态？”</p>
“是，神话生物形态吗？”</p>
虽然对这方面懂得不多，可也隐隐感觉，这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张清烛对这种强大与否的方面，比较敏感，于是就脱口而出，赶忙问上了。</p>
“哼……”</p>
“你个小修士竟然还知道神话生物形态？”</p>
“那不是，差远了！”</p>
“恶魔形态，是说可以有一部分恶魔的躯体的特性，恶魔的躯体，是最强大的……”</p>
“但是，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p>
“不说这个了，说回神话生物形态吧？”</p>
“就像它的名字所揭示的那样……”</p>
“是神的躯体……”</p>
“也是，完美的躯体……”</p>
“除了坚固度之外，是理论上，其他个方面都趋于完美的躯体……”</p>
“对了，你们东方的大修士，喜欢称之为‘神体’。”</p>
“当然了，已经不被这个世界的意志允许存在了。”</p>
“这种完美的躯体，一旦现世，会立刻遭到最彻底的毁灭。”</p>
“魔女，这个时代，或许应该被称之为……”</p>
“呵呵……”</p>
“在东方，这样的时代，会被称之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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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p>
“哈哈哈……”</p>
“原来是这样啊……”</p>
“原来，是这样啊……”</p>
张清烛本来皱起眉头的严肃面孔，一下子松垮下来了，有点搞不清出怎么一回事。</p>
怎么了这是？</p>
怎么一瞬间就神神叨叨上了？</p>
原来，是这样？</p>
怎么样了？</p>
悟了？</p>
可你悟了归悟了，你也得指点一下我这个凡夫俗子啊？</p>
对于魔镜这大笑着藏半截话不说的行为，张清烛猜着，可能是有几分故意的，也就白费唇舌去问了，问了也是白问。</p>
就算答了，也是敷衍，不会有答案的。</p>
“你遇上了一只大水母，然后就死了？”</p>
老魔女可能也是跟张清烛同样的心思，也不去跟魔镜纠缠，再仔细询问起小道士。</p>
“嗯，爆体而亡！”</p>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刹那，我自己好像看到了我全身爆开出一团团的血雨和残渣。”</p>
“污染了一片海域……”</p>
“染红了身体周围清澈的海水。”</p>
张清烛一五一十说出来，事关他的安危，他真的不敢有丝毫的疏漏。</p>
“没了……”</p>
张清烛见老魔女还是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可是，确实是没下文了。</p>
“嗯……”</p>
老魔女点点头，微微闭上眼睛沉思，好一会之后，在张清烛小道士紧张眼神的期待下，缓缓开口：</p>
“你知道，那片深海吗？”</p>
张清烛一愣，这是问自己？</p>
自己哪知道啊？</p>
可能老魔女也不期待小道士回答，可能就是自己随口一问，好更好地往下说。</p>
不待张清烛开口，老魔女就自说自话地给自己解答了：</p>
“那片海……”</p>
“在魔女教派的教义中，却是被说得非常诡异呐……”</p>
“距离我们，不远也不近，也可以说是，非常远，也非常近！”</p>
“那是所有智慧生物，内心深处所有罪孽的沉积……”</p>
“无数时间，无数生灵，所一起凝聚起来的……”</p>
“是，所有智慧生灵的集体无意识海洋！”</p>
啊？</p>
张清烛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却赫然发现，自己找不到想要说的，嘴是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来，寂然无声。</p>
集体无意识海洋？</p>
什么东西？</p>
感觉，好高级啊……</p>
挺像那么一回事的。</p>
“那是，原罪之海！”</p>
“所有的罪恶，都在那里诞生！”</p>
“也是所有隐秘生发的地方。”</p>
这又是什么？</p>
不过，这些西方的理论，感觉要比东方的理论好懂一点，如果是用道家的术语来描述的话，保管玄之又玄。</p>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p>
不是等于没说？</p>
集体无意识？</p>
那就是说，偏重于精神方面的？</p>
精神啊，看不见，可却确确实实存在的，是活着与死了最大区别的最大体现。</p>
虚无缥缈，却千真万确！</p>
不过呢，终究不像有形之物那样牢固，可是，却多了另外一个特点，神秘莫测！</p>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p>
嗯？</p>
张清烛发现自己好像扯远了，自己内心想太多，有点走神了，也想得有点走偏了。</p>
“而那双所谓的蓝眼睛，就是为了偷窥隐秘而存在的。”</p>
“在你们龙虎山的观念中，能够察觉到天地间最大隐秘的眼睛，都会被称之为天目。”</p>
“蓝眼睛，就是最典型的一种天目。”</p>
“而这世间，最大的隐秘，必定会在众生的集体无意识海洋里留下痕迹。”</p>
“所有的秘密，都是从那里酝酿的。”</p>
老魔女看着小道士，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找出他眼睛的蓝色，确认是否是蓝眼睛，那尖锐的目光，让张清烛稍稍有些承受不住，对视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偏过头错开目光。</p>
“蓝眼睛，虽然现在还没有显露，但是，我现在还是只能被限制在这个范围，无法逃离。”</p>
“很显然，确实是成功了。”</p>
“那只大水母，你看到的大水母，应该就是堪比神魔的深海怪物了。”</p>
“呵呵，在这个时代，你很有可能是第一位见到过神魔的。”</p>
这个时代？</p>
什么时代？</p>
灵气越发匮乏的时代？</p>
嗯，身处同一片天空下，东西方有诸多差异，信仰、理念、生活方式，道统传授，修炼的手段，不一而足，处处都可以看出差别来。</p>
可是，这片天空下，抬头仰望，所见是同一片星海！</p>
同样被这个天，俯视着！</p>
所以，某些方面，共同点也很大，也着实不小。</p>
“一只水母，就是一个神魔？”</p>
“就算是堪比神魔，也感觉很怪。”</p>
张清烛说出自己此时心底最大的感觉，就是那点唐突的地方，他总是感觉，或许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些强大的生物，不大可能是这样一个模样的。</p>
感觉，太粗鲁了，太野性了，体现不出智慧来。</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