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落井下石
庞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主公尽管放心，任凭孔明巧舌如簧，也难以凭言语说服荆州世族。”
“更何况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了蒯祺，二姐嫁给了我大哥庞山民，他本人也是娶了黄家的黄月英。”
“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束缚着孔明不敢肆意妄为。”
“没有了孔明的支持，刘备岂能在江北得意？”
得到了庞统的确认，刘璋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正如庞统所说，没有诸葛亮的支持，刘备轻易拿不下蔡瑁和蒯良。
“主公，刘琦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可刘表不是！”
“刘表虽然老迈昏聩，可他一眼就能看出刘备的野心，刘表岂能坐视荆襄基业全部归了刘备？”
“州牧府必将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荆州形势会再度形成僵局！”
刘璋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庞统的分析。
刚刚实在有些冲动，才想立刻出兵亲自剿灭了刘备。
“公达，出兵荆州就此作罢，让文和多多注意荆州的动向，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关中！”
“主公英明！”
确定刘璋不会意气用兵之后，众人全部松了口气。
荀攸终于可以看向庞统，表示自己对荆州内部的惊讶。
“士元，没想到这个诸葛亮在荆州有如此人脉！”
庞统点了点头，随后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军师有所不知，这些关系还远不止如此！”
“诸葛亮的岳丈黄承彦娶了蔡瑁的大姐，荆州牧刘表娶了蔡瑁的二姐。加上蒯祺与庞山民的关系，可以说诸葛亮一个人就成为了连接荆州四大家族的纽带！”
荀攸惊愕不已，怪不得刘璋一直对诸葛亮念念不忘。
先不说能力如何，就是这个关系网，就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可惜了，如果诸葛亮归顺主公，那么日后我们攻伐荆州，会有不小的助力。。。”
庞统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只是诸葛亮既然归降了刘备，断无可能再改弦易帜。
“主公，说起来你与蔡，黄两家还有些。。。就算渊源吧。。。”
刘璋挑起一边的眉毛，并没有理解庞统的意思。
“士元，我和荆州世族可没有亲属关系！虽然先父任南阳郡守的时候我才三岁，但也知晓与四大家族没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庞统抿嘴一笑，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刘璋。
“主公可知道蔡讽？”
刘璋点了点头，他还真的知道。
“蔡讽？是蔡瑁的父亲吧。他应该早就死了吧？”
“不错，但黄承彦是蔡讽的女婿，蔡讽的姐姐嫁给了张温。”
“张温？原来如此！”
刘璋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庞统为什么说‘就算渊源’，也终于明白庞统为何是这副眼神了！
“士元，如果这样说，这蔡瑁得恨我啊！”
“怪不得当时他要率军进攻益州，原来是为他姑父出口恶气！”
提到张温，刘璋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那个时候他还是后将军。
刘宏下令讨伐边章，北宫伯玉，以张温为车骑将军，统率董卓，孙坚等人。
刘璋以后将军及后将军府所属的一万大军前往相助，并不受张温节制。
张温嫉贤妒能，频频与刘璋作对，最终被刘璋狠揍了一顿。
后来张温轻敌冒进，率军突袭榆中，最终被北宫伯玉所败。
事情传到了刘宏耳朵里，最终张温被罢免，永不复用。
实际上刘璋觉得张温应该感谢他，如果张温没有被刘宏罢官，董卓独揽朝政的时候，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士元，张温怎么样？还活着吗？”
庞统摇了摇头，眼中闪出淡淡的不屑。
“主公，张温回到南阳后整日郁郁寡欢，于初平二年就去世了。”
看来张温还是没能因此多活几年。
刘璋心中暗叹一声，初平二年，也就是公元191年。
历史上张温也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好了，荆州的事情暂时先放放吧，还是将精力全部集中到我们的关中之上！”
刘璋放下的非常迅速，说不出兵，连关注度都直线下降。
“主公，等一下！”
荀攸突然出声，打断了刘璋的思路。
“公达，怎么了？”
“主公，你觉得刘表，蔡瑁和蒯良如今是什么心情？”
刘璋轻抚下巴，没有明白荀攸的意思。
不过荀攸既然问了，肯定有他的用意，当下脑中也开始思索起来。
“军师，你的意思是落井下石？”
法正似乎明白了荀攸的意思，直接脱口而出。
刘璋更加不解，刘表都这样了还落井下石？
那岂不是让刘备嘴都笑歪了？
“孝直，我们不帮助刘表也就罢了，岂能帮助刘备？”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天大的利益，刘璋绝不会同意对刘表落井下石。
他宁可舍弃一些利益帮助刘表对付刘备！
“主公，对刘表落井下石不一定会损害刘表！”
“同理，对刘表落井下石也不一定会帮助刘备！”
荀攸这两句将刘璋给绕蒙了，如果不损害也不帮助，怎么叫落井下石呢？
“公达，你还是具体说说吧！”
刘璋不得不承认，在某些领域，他还是跟不上这些谋士的思维。
“主公不是意欲要回从关中逃入南阳的百姓吗？”
“可以派人前往襄阳，与刘表商议让他将这些百姓赶回关中，并且让刘表将武关送给我们！”
荀攸言罢之后，刘璋立刻就心动了。
这两项要求对于刘表来说，确实不会影响到他与刘备之间的争斗。
不过终究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公达，刘表会答应吗？”
面对刘璋的疑问，荀攸笑了笑，直接提出了反问。
“主公，刘表有的选择吗？”
刘璋微微颔首，如果以出兵威胁，刘表大概率会妥协。
但是这样会将荆州世家全都得罪死了，不利于日后的长远战略。
尤其是想到会帮助刘备，哪怕是侧面，甚至只有一点点无关痛痒的帮助，刘璋都难受的不能自已。
不过百姓太重要了，武关也太重要了！
武关其实没得选择，刘璋必须要将武关掌握在手里才行。
如果强攻武关，伤亡一定不小。
“这样吧，伯苗，你再辛苦一趟！”
“由你前往荆州说服刘表，将武关和百姓送给我们！”
“至于给刘表什么帮助，只要不用付出实际行动的，你尽可自行决断！”
邓芝没有意见，当即拱手领命。
“主公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主公尽管放心，任凭孔明巧舌如簧，也难以凭言语说服荆州世族。”
“更何况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了蒯祺，二姐嫁给了我大哥庞山民，他本人也是娶了黄家的黄月英。”
“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束缚着孔明不敢肆意妄为。”
“没有了孔明的支持，刘备岂能在江北得意？”
得到了庞统的确认，刘璋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正如庞统所说，没有诸葛亮的支持，刘备轻易拿不下蔡瑁和蒯良。
“主公，刘琦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可刘表不是！”
“刘表虽然老迈昏聩，可他一眼就能看出刘备的野心，刘表岂能坐视荆襄基业全部归了刘备？”
“州牧府必将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荆州形势会再度形成僵局！”
刘璋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庞统的分析。
刚刚实在有些冲动，才想立刻出兵亲自剿灭了刘备。
“公达，出兵荆州就此作罢，让文和多多注意荆州的动向，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关中！”
“主公英明！”
确定刘璋不会意气用兵之后，众人全部松了口气。
荀攸终于可以看向庞统，表示自己对荆州内部的惊讶。
“士元，没想到这个诸葛亮在荆州有如此人脉！”
庞统点了点头，随后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军师有所不知，这些关系还远不止如此！”
“诸葛亮的岳丈黄承彦娶了蔡瑁的大姐，荆州牧刘表娶了蔡瑁的二姐。加上蒯祺与庞山民的关系，可以说诸葛亮一个人就成为了连接荆州四大家族的纽带！”
荀攸惊愕不已，怪不得刘璋一直对诸葛亮念念不忘。
先不说能力如何，就是这个关系网，就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可惜了，如果诸葛亮归顺主公，那么日后我们攻伐荆州，会有不小的助力。。。”
庞统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只是诸葛亮既然归降了刘备，断无可能再改弦易帜。
“主公，说起来你与蔡，黄两家还有些。。。就算渊源吧。。。”
刘璋挑起一边的眉毛，并没有理解庞统的意思。
“士元，我和荆州世族可没有亲属关系！虽然先父任南阳郡守的时候我才三岁，但也知晓与四大家族没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庞统抿嘴一笑，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刘璋。
“主公可知道蔡讽？”
刘璋点了点头，他还真的知道。
“蔡讽？是蔡瑁的父亲吧。他应该早就死了吧？”
“不错，但黄承彦是蔡讽的女婿，蔡讽的姐姐嫁给了张温。”
“张温？原来如此！”
刘璋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庞统为什么说‘就算渊源’，也终于明白庞统为何是这副眼神了！
“士元，如果这样说，这蔡瑁得恨我啊！”
“怪不得当时他要率军进攻益州，原来是为他姑父出口恶气！”
提到张温，刘璋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那个时候他还是后将军。
刘宏下令讨伐边章，北宫伯玉，以张温为车骑将军，统率董卓，孙坚等人。
刘璋以后将军及后将军府所属的一万大军前往相助，并不受张温节制。
张温嫉贤妒能，频频与刘璋作对，最终被刘璋狠揍了一顿。
后来张温轻敌冒进，率军突袭榆中，最终被北宫伯玉所败。
事情传到了刘宏耳朵里，最终张温被罢免，永不复用。
实际上刘璋觉得张温应该感谢他，如果张温没有被刘宏罢官，董卓独揽朝政的时候，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士元，张温怎么样？还活着吗？”
庞统摇了摇头，眼中闪出淡淡的不屑。
“主公，张温回到南阳后整日郁郁寡欢，于初平二年就去世了。”
看来张温还是没能因此多活几年。
刘璋心中暗叹一声，初平二年，也就是公元191年。
历史上张温也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好了，荆州的事情暂时先放放吧，还是将精力全部集中到我们的关中之上！”
刘璋放下的非常迅速，说不出兵，连关注度都直线下降。
“主公，等一下！”
荀攸突然出声，打断了刘璋的思路。
“公达，怎么了？”
“主公，你觉得刘表，蔡瑁和蒯良如今是什么心情？”
刘璋轻抚下巴，没有明白荀攸的意思。
不过荀攸既然问了，肯定有他的用意，当下脑中也开始思索起来。
“军师，你的意思是落井下石？”
法正似乎明白了荀攸的意思，直接脱口而出。
刘璋更加不解，刘表都这样了还落井下石？
那岂不是让刘备嘴都笑歪了？
“孝直，我们不帮助刘表也就罢了，岂能帮助刘备？”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天大的利益，刘璋绝不会同意对刘表落井下石。
他宁可舍弃一些利益帮助刘表对付刘备！
“主公，对刘表落井下石不一定会损害刘表！”
“同理，对刘表落井下石也不一定会帮助刘备！”
荀攸这两句将刘璋给绕蒙了，如果不损害也不帮助，怎么叫落井下石呢？
“公达，你还是具体说说吧！”
刘璋不得不承认，在某些领域，他还是跟不上这些谋士的思维。
“主公不是意欲要回从关中逃入南阳的百姓吗？”
“可以派人前往襄阳，与刘表商议让他将这些百姓赶回关中，并且让刘表将武关送给我们！”
荀攸言罢之后，刘璋立刻就心动了。
这两项要求对于刘表来说，确实不会影响到他与刘备之间的争斗。
不过终究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公达，刘表会答应吗？”
面对刘璋的疑问，荀攸笑了笑，直接提出了反问。
“主公，刘表有的选择吗？”
刘璋微微颔首，如果以出兵威胁，刘表大概率会妥协。
但是这样会将荆州世家全都得罪死了，不利于日后的长远战略。
尤其是想到会帮助刘备，哪怕是侧面，甚至只有一点点无关痛痒的帮助，刘璋都难受的不能自已。
不过百姓太重要了，武关也太重要了！
武关其实没得选择，刘璋必须要将武关掌握在手里才行。
如果强攻武关，伤亡一定不小。
“这样吧，伯苗，你再辛苦一趟！”
“由你前往荆州说服刘表，将武关和百姓送给我们！”
“至于给刘表什么帮助，只要不用付出实际行动的，你尽可自行决断！”
邓芝没有意见，当即拱手领命。
“主公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