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去之间
远山盘结，山寨相依，沿着山路往上，便是太行群盗的总寨。
山顶上，一圈城垣隐现，望楼居中，犹如虎踞，气势不俗。
山寨之侧的山间谷地中，还开垦了大片良田。
此时正是夏日，田地之中，青苗正盛。山野之间，还可见太行群盗掳掠而来的佃农正在劳作。
“这太行群盗还真是成了气候。”
陈秀站在另一处山头，远远望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道。
“统领，太行群盗为祸已久。赵军曾经几次讨伐，都是无功而返。”
赵吉跟在陈秀的身后，提醒道。
对于陈秀这位新统领，赵吉很客气，他的女儿赵红药却不一样。
“所以明白了吧，光凭我们这些人手，想要一路攻上去，直达王力的老巢，根本不可能。”
墨家与太行群盗有怨，不过属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状况。
墨家凭借机关利器，不惧太行群盗的进攻。
太行群盗因为老巢稳固，也同样不怕墨家。
“我决定了，第一座墨坞就建立在这里。”
见陈秀自顾自的说着，赵红药叉着腰，大声道。
“喂，你有没有听我们刚才说的话，太行群盗为祸已久，赵军都拿不下，何况我们？”
赵吉父女所说的话，到了陈秀耳中却是多了另一层的意思。
“为祸已久，那说明积蓄甚多，所以，建立墨坞的钱粮自是不愁，再加上，赵军为了笼络太行群盗，刚又送了一大批财宝。此时，正是动手的良机。一旦墨坞建立，由此为基，我赵墨便可上一层楼。”
“所以呢，我们该怎么攻上去？”
“到时自然会有办法！”
“你！”
见陈秀这幅无赖的样子，赵红药被气笑了，正待上去理论，却被赵吉拦住了。
“红药，你先去按照统领的吩咐准备。”
赵红药负气而走，赵吉上前，微微拱手。
“统领！”
陈秀回头，看了一眼赵吉。
“你有话想说？”
“我墨家除了秦地的墨者由巨子亲自统领，如今，楚地、魏地、齐地、鲁地、越地、燕地的统领都已经动了起来。传言，下一任巨子就在这些统领中产生。
与其余地方的墨者相比，我赵墨最缺的就是根基。我自然也明白，如果能够占据王力的山盘，我赵墨便可借此强大。
我虽然不清楚统领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与下一任巨子的争夺有关。
可我还是要提醒一声，我墨家弟子为义而死，绝无他言，可绝不能将生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权力争斗之中。”
“何以见得？”
“统领劝说墨家弟子的言语足以让人动容，统领的一番布置也足够精妙。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会跟随统领。可是现在，却不行。”
“为何？”
赵吉低下了头，隐隐出现了一丝悔恨之意。
“我曾经也被一人的话语所诱惑，沉迷在他所描述的美好愿景之中。因此，犯下了大错。经历这么多，我才明白，人命才是最重要的。红药从小最在意的是机关术，驾驶机关白虎，在战场上所向无敌，可于兵法，却所知寥寥。她看不懂，统领兵法甚妙，可要攻下太行巨盗的巢穴，如今跟随我们身后的墨者，恐怕一大半都要去见祖师了。”
说到这里，赵吉抬首，语气坚定。
“若是为了统领的功业富贵，就要这么多人殒命，我绝对不同意。”
陈秀回身，看着浑身绷紧的赵吉，笑道。
“如果只需要这么一点代价，便可以助我登上巨子之位，我绝对不会犹豫。”
“你……”
眼前的年轻人看似文弱，可这股气势，却让赵吉有些心惊。
“不过，我还没天真到以为用人命去填，便可换来巨子之位。我也从来也没有说过，我们墨家要去攻这座山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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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的住所。
一阵舒爽之后，嫪毐起身，穿上了衣服。
此时，王力躺在地上，气血翻涌，伤势更重了。
“你这奸贼，究竟想要做什么？”
“秦欲伐赵，首领如果附秦，那么功业富贵，自然而来。”
王力怒火上涌，啐了一口。
“你做梦！”
嫪毐一笑。
“你平日里不是很听自己夫人的话么，如今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此时的王力夫人还在享受着那一刻的余味，红潮未退。
嫪毐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问道。
“夫人说，该如何？”
王力的夫人犹豫了一下，便被嫪毐在敏感处轻轻使劲。当下，女子便娇软无力的瘫了下来，什么都答应了。
“俯秦，都听你的。”
“你这个贱人！”
王力怒骂道。
“很好！”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嫪毐手掌下滑，在其脖颈处，微微用力。
女子柔情似水，眼如媚丝，正与嫪毐四目相对时，杀意忽现。
咔嚓一声，女子脖颈被扭断，当即毙命。
“你做什么？”
王力惊诧。
“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用处。”
“杀了他，快杀了他！”
王力大吼着，可双手剑客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从一开始，便没有在房间中的这场旖旎的大戏上，而是在一旁的嫪毐所带来的一黑一白两把长剑上。
嫪毐看着这一幕，转身将双剑抛在了双手剑客之前。
“正刃索命，逆刃镇魂，黑白双剑，名曰玄翦，很适合你。”
眼前的双剑仿佛有偌大的魔力一般，双手剑客鬼使神差般上前，握住了双剑，便再也放不开了。
一黑一白，两股杀气自剑中涌起，环绕双手剑客周身。剑客迷茫中，隐隐的剑鸣声，仿佛有一头隐藏在雾气中的巨兽钻入了双手剑客的身体。
接受了这股力量，双手剑客感觉到了巨大的满足，眼神也与刚才不一样。
无比锐利。
“一名顶尖的剑客懂得寻找适合自己的长剑，同样，一把绝世的长剑也懂得选择自己的主人。驾驭住了这把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从今以后，你就叫做玄翦，在罗网中，位列天字一等。”
玄翦站在了嫪毐身侧。
面对着嫪毐的目光，王力变得不再像刚才那样无畏。
“赵国能给的，秦国也能给。这样姿色的女人，我可以送你十个。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去死。”
玄翦一步一步上前，举起长剑，只要嫪毐一声令下，他会毫不犹豫挥下长剑，取了王力性命。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同意……”
王力没有了刚才的底气，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嫪毐看着王力这么低眉俯首的样子，很是满意。
“果实，该收割了！”
山顶上，一圈城垣隐现，望楼居中，犹如虎踞，气势不俗。
山寨之侧的山间谷地中，还开垦了大片良田。
此时正是夏日，田地之中，青苗正盛。山野之间，还可见太行群盗掳掠而来的佃农正在劳作。
“这太行群盗还真是成了气候。”
陈秀站在另一处山头，远远望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道。
“统领，太行群盗为祸已久。赵军曾经几次讨伐，都是无功而返。”
赵吉跟在陈秀的身后，提醒道。
对于陈秀这位新统领，赵吉很客气，他的女儿赵红药却不一样。
“所以明白了吧，光凭我们这些人手，想要一路攻上去，直达王力的老巢，根本不可能。”
墨家与太行群盗有怨，不过属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状况。
墨家凭借机关利器，不惧太行群盗的进攻。
太行群盗因为老巢稳固，也同样不怕墨家。
“我决定了，第一座墨坞就建立在这里。”
见陈秀自顾自的说着，赵红药叉着腰，大声道。
“喂，你有没有听我们刚才说的话，太行群盗为祸已久，赵军都拿不下，何况我们？”
赵吉父女所说的话，到了陈秀耳中却是多了另一层的意思。
“为祸已久，那说明积蓄甚多，所以，建立墨坞的钱粮自是不愁，再加上，赵军为了笼络太行群盗，刚又送了一大批财宝。此时，正是动手的良机。一旦墨坞建立，由此为基，我赵墨便可上一层楼。”
“所以呢，我们该怎么攻上去？”
“到时自然会有办法！”
“你！”
见陈秀这幅无赖的样子，赵红药被气笑了，正待上去理论，却被赵吉拦住了。
“红药，你先去按照统领的吩咐准备。”
赵红药负气而走，赵吉上前，微微拱手。
“统领！”
陈秀回头，看了一眼赵吉。
“你有话想说？”
“我墨家除了秦地的墨者由巨子亲自统领，如今，楚地、魏地、齐地、鲁地、越地、燕地的统领都已经动了起来。传言，下一任巨子就在这些统领中产生。
与其余地方的墨者相比，我赵墨最缺的就是根基。我自然也明白，如果能够占据王力的山盘，我赵墨便可借此强大。
我虽然不清楚统领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与下一任巨子的争夺有关。
可我还是要提醒一声，我墨家弟子为义而死，绝无他言，可绝不能将生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权力争斗之中。”
“何以见得？”
“统领劝说墨家弟子的言语足以让人动容，统领的一番布置也足够精妙。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会跟随统领。可是现在，却不行。”
“为何？”
赵吉低下了头，隐隐出现了一丝悔恨之意。
“我曾经也被一人的话语所诱惑，沉迷在他所描述的美好愿景之中。因此，犯下了大错。经历这么多，我才明白，人命才是最重要的。红药从小最在意的是机关术，驾驶机关白虎，在战场上所向无敌，可于兵法，却所知寥寥。她看不懂，统领兵法甚妙，可要攻下太行巨盗的巢穴，如今跟随我们身后的墨者，恐怕一大半都要去见祖师了。”
说到这里，赵吉抬首，语气坚定。
“若是为了统领的功业富贵，就要这么多人殒命，我绝对不同意。”
陈秀回身，看着浑身绷紧的赵吉，笑道。
“如果只需要这么一点代价，便可以助我登上巨子之位，我绝对不会犹豫。”
“你……”
眼前的年轻人看似文弱，可这股气势，却让赵吉有些心惊。
“不过，我还没天真到以为用人命去填，便可换来巨子之位。我也从来也没有说过，我们墨家要去攻这座山头啊？”
-----------------
王力的住所。
一阵舒爽之后，嫪毐起身，穿上了衣服。
此时，王力躺在地上，气血翻涌，伤势更重了。
“你这奸贼，究竟想要做什么？”
“秦欲伐赵，首领如果附秦，那么功业富贵，自然而来。”
王力怒火上涌，啐了一口。
“你做梦！”
嫪毐一笑。
“你平日里不是很听自己夫人的话么，如今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此时的王力夫人还在享受着那一刻的余味，红潮未退。
嫪毐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问道。
“夫人说，该如何？”
王力的夫人犹豫了一下，便被嫪毐在敏感处轻轻使劲。当下，女子便娇软无力的瘫了下来，什么都答应了。
“俯秦，都听你的。”
“你这个贱人！”
王力怒骂道。
“很好！”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嫪毐手掌下滑，在其脖颈处，微微用力。
女子柔情似水，眼如媚丝，正与嫪毐四目相对时，杀意忽现。
咔嚓一声，女子脖颈被扭断，当即毙命。
“你做什么？”
王力惊诧。
“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用处。”
“杀了他，快杀了他！”
王力大吼着，可双手剑客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从一开始，便没有在房间中的这场旖旎的大戏上，而是在一旁的嫪毐所带来的一黑一白两把长剑上。
嫪毐看着这一幕，转身将双剑抛在了双手剑客之前。
“正刃索命，逆刃镇魂，黑白双剑，名曰玄翦，很适合你。”
眼前的双剑仿佛有偌大的魔力一般，双手剑客鬼使神差般上前，握住了双剑，便再也放不开了。
一黑一白，两股杀气自剑中涌起，环绕双手剑客周身。剑客迷茫中，隐隐的剑鸣声，仿佛有一头隐藏在雾气中的巨兽钻入了双手剑客的身体。
接受了这股力量，双手剑客感觉到了巨大的满足，眼神也与刚才不一样。
无比锐利。
“一名顶尖的剑客懂得寻找适合自己的长剑，同样，一把绝世的长剑也懂得选择自己的主人。驾驭住了这把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从今以后，你就叫做玄翦，在罗网中，位列天字一等。”
玄翦站在了嫪毐身侧。
面对着嫪毐的目光，王力变得不再像刚才那样无畏。
“赵国能给的，秦国也能给。这样姿色的女人，我可以送你十个。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去死。”
玄翦一步一步上前，举起长剑，只要嫪毐一声令下，他会毫不犹豫挥下长剑，取了王力性命。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同意……”
王力没有了刚才的底气，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嫪毐看着王力这么低眉俯首的样子，很是满意。
“果实，该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