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只需回答是也不是
“许谷主，请！”对着身后马车起了起手，齐宥阿谀奉承道。
哪还有炼器师公会会长的模样，完全一副堂倌小二的熟络劲。
“疾走亦是修行，”摇了摇头，许之胤淡淡笑道，“还是齐宥会长乘坐吧！”
可此话一出，后者却踌躇了，你不坐我哪敢坐？
尴尬地应了两句，也不敢上车，跟着许之胤众人朝着巨鹿郡方向走去。
一路上旁敲侧击，一会儿夸赞少年炼器术天赋异禀，一会儿又旧事重提地感谢少年救命之恩，到了最后还摆出一副身为红叶城人应该齐心协力，相互帮衬的圣人模样。
“齐宥会长，”终于，忍无可忍的许之胤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齐宥讪讪笑道。
“你安排这么多，不就是等我这句话吗？”
嘴角微扬，许之胤揶揄道。
“这个！”齐宥脸色潮红，不知所措，终是局促道，“其实在下确实有一事相求。”
“咯咯！”齐宥原形毕露，四女不禁抿嘴浅笑。
“说说吧！”摆了摆手，示意后者和盘托出。
“此事说来话长！”老脸羞红，齐宥打开了话匣子，“是和玄黝铁有关。”
“哦？”许之胤甚是意外。
“八年前，我成为巨鹿郡炼器师公会会长的挂名弟子！”齐宥喟叹道，“当时师尊给了我一块玄黝铁，扬言只要我将之锻造成铁精，便能收我为正式弟子。”
“我皓首穷经，即使身染重疾仍不得其解，之后若不是令师让我在华清池修炼，我早就一命呜呼了，”齐宥摇了摇头，自卑道，“可是师尊并未放弃我，还让我去一个炼器宗师所铸的石碑前参悟。”
“我师有教无类，德高望重，我绝不能让他失望，”说到这里，齐宥顿了顿，竟然略带哽咽，“可八年来我却未能领悟石碑上半点皮毛，玄黝铁被锻造得乱七八糟。”
“我本想有生之年报答师尊知遇之恩，可苍天不公，我寒毒入髓，若不是许谷主出手相救，我早就入土了。”这一刻，齐宥的眉毛拧成一撮，“我知道，单凭我自己，已经不可能从石碑上找到锻造玄黝铁的方法。”
“不日便是我师六十岁诞辰，我想准备一份贺礼！”
犹豫再三，齐宥终是试探性地看向许之胤道。
“你是想要让我陪你去石碑前参悟，寻求锻造之法？”
许之胤喟叹道。
“不知许谷主可否移步？”搓了搓手，齐宥尴尬道。
“仅仅是玄黝铁精，不必这么麻烦！”摇了摇头，许之胤道，“你直接将玄黝铁给我，我帮你锻造，这样也能省去不少时间。”
画娥要去巨鹿郡炼药师公会复命，紧接着还要去流云宗，许之胤实在不想耽误时间，能立马解决，就不想舍近求远。
而玄黝铁精罢了，不用参悟那石碑，我一样能给你锻造出来。
“多谢许谷主！”齐宥喜出望外，对着少年深深抱拳鞠躬。
八年了，一想到自己终于可以拜在师尊门下，齐宥整个人都亢奋得颤抖起来。
心中甚至不存半点疑虑，在齐宥看来，就算八年来玄黝铁已经被自己锤得千疮百孔，但许之胤说能锻造成铁精，就一定可以。
手忙脚乱的将锻造得歪瓜裂枣似的玄黝铁拿了出来，齐宥一脸期待的递到少年手中。
可玄黝铁一入手，许之胤的眼神却倏地冷峻。
凝神而视，灵魂力聚集在玄黝铁的中央，下一秒，少年目光流转，满是骇然。
只见在玄黝铁的核心处，一个约莫拇指大小的灵阵赫然在目。
但许之胤惊骇的不是这灵阵，而是其中那浩瀚的灵气。
只见一滴滴翠绿色灵液荡漾其中。
灵气竟然醇厚到足以化作液体。
眸子倏地阴沉，闪烁一丝阴险凶戾。
许之胤将玄黝铁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齐宥。
“许谷主，您这是？”
刚刚还说少年一定能锻造，可看后者现在的眼神，难道连许谷主都无能为力？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许之胤没有解释，而是冷笑道，“你只需要回答是也不是！”
齐宥一脸疑惑，但仍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你所谓的石碑不是真正的石碑，而是一块玄黝母铁！”许之胤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眸子一睁，齐宥骇然。
“你只需要回答是也不是？”许之胤冷漠。
“是！”一脸惊骇，但齐宥还是点头道。
“八年来，你一直停滞在纳灵境初期不得寸进，而原因便是修炼的灵气总会莫名消散。”嘴角微扬，许之胤道。
“你你……！”目眦欲裂，齐宥倒退一步，“你怎么知道！”
确实，八年前，自从自己开始锻造玄黝铁后，境界便停滞不前。
可灵气消散是我自己身体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又不住在我肚子里！
“是！”面如苦涩，齐宥凄苦道。
“每一次灵气的消失，都是在你参悟石碑回来后达到极致！“
“是！”浑身战栗，齐宥嗫嚅。
“你师父不光只有你一个挂名弟子，”顿了顿，许之胤意味深长道，“甚至不下一百之数！”
“……是！”齐宥低声道，呼吸都局促了。
“你那些挂名师兄弟年年都在变化，因为……”眸子阴寒，许之胤道，“很多人已经死了。”
“是！”齐宥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活下来的和你一样，境界也是停滞不前！”
“是！”
“你师父八年前遇到境界瓶颈，但这八年来修为却是突飞猛进！”
“是！”
“那石碑一般都是封闭的，只有你们挂名弟子前往才会开放！”
“是！”
“负责看管石碑的是一位灵阵师，而且品级不低。”
“是！”
“每一次参悟石碑，那位灵阵师都要求你们拿出自己锻造的玄黝铁，不管成品如何，只要是没带者都会被驱逐出去！”
“是！”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齐宥精神恍惚，宛若痴愣了一般呆滞在原地。
少年就像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
如果说这是许之胤瞎猜的，齐宥绝对不信。
你猜对一个是运气，但所有情况都猜对，这简直是未卜先知。
“好厉害！”四女不约而同的柔荑轻掩朱唇，一脸震撼道。
“许谷主！”终于，齐宥冷汗涔涔如雨下地凑了上去，低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一声冷哼，甚至眸子满是杀戮，许之胤道，“如果我说你师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你觉得怎样？”
“许谷主！”孰料，少年话音未落，齐宥直接恼怒道，“我敬仰你高山仰止，但请不要污蔑我师！”
“果然！”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许之胤摇了摇头。
哪还有炼器师公会会长的模样，完全一副堂倌小二的熟络劲。
“疾走亦是修行，”摇了摇头，许之胤淡淡笑道，“还是齐宥会长乘坐吧！”
可此话一出，后者却踌躇了，你不坐我哪敢坐？
尴尬地应了两句，也不敢上车，跟着许之胤众人朝着巨鹿郡方向走去。
一路上旁敲侧击，一会儿夸赞少年炼器术天赋异禀，一会儿又旧事重提地感谢少年救命之恩，到了最后还摆出一副身为红叶城人应该齐心协力，相互帮衬的圣人模样。
“齐宥会长，”终于，忍无可忍的许之胤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齐宥讪讪笑道。
“你安排这么多，不就是等我这句话吗？”
嘴角微扬，许之胤揶揄道。
“这个！”齐宥脸色潮红，不知所措，终是局促道，“其实在下确实有一事相求。”
“咯咯！”齐宥原形毕露，四女不禁抿嘴浅笑。
“说说吧！”摆了摆手，示意后者和盘托出。
“此事说来话长！”老脸羞红，齐宥打开了话匣子，“是和玄黝铁有关。”
“哦？”许之胤甚是意外。
“八年前，我成为巨鹿郡炼器师公会会长的挂名弟子！”齐宥喟叹道，“当时师尊给了我一块玄黝铁，扬言只要我将之锻造成铁精，便能收我为正式弟子。”
“我皓首穷经，即使身染重疾仍不得其解，之后若不是令师让我在华清池修炼，我早就一命呜呼了，”齐宥摇了摇头，自卑道，“可是师尊并未放弃我，还让我去一个炼器宗师所铸的石碑前参悟。”
“我师有教无类，德高望重，我绝不能让他失望，”说到这里，齐宥顿了顿，竟然略带哽咽，“可八年来我却未能领悟石碑上半点皮毛，玄黝铁被锻造得乱七八糟。”
“我本想有生之年报答师尊知遇之恩，可苍天不公，我寒毒入髓，若不是许谷主出手相救，我早就入土了。”这一刻，齐宥的眉毛拧成一撮，“我知道，单凭我自己，已经不可能从石碑上找到锻造玄黝铁的方法。”
“不日便是我师六十岁诞辰，我想准备一份贺礼！”
犹豫再三，齐宥终是试探性地看向许之胤道。
“你是想要让我陪你去石碑前参悟，寻求锻造之法？”
许之胤喟叹道。
“不知许谷主可否移步？”搓了搓手，齐宥尴尬道。
“仅仅是玄黝铁精，不必这么麻烦！”摇了摇头，许之胤道，“你直接将玄黝铁给我，我帮你锻造，这样也能省去不少时间。”
画娥要去巨鹿郡炼药师公会复命，紧接着还要去流云宗，许之胤实在不想耽误时间，能立马解决，就不想舍近求远。
而玄黝铁精罢了，不用参悟那石碑，我一样能给你锻造出来。
“多谢许谷主！”齐宥喜出望外，对着少年深深抱拳鞠躬。
八年了，一想到自己终于可以拜在师尊门下，齐宥整个人都亢奋得颤抖起来。
心中甚至不存半点疑虑，在齐宥看来，就算八年来玄黝铁已经被自己锤得千疮百孔，但许之胤说能锻造成铁精，就一定可以。
手忙脚乱的将锻造得歪瓜裂枣似的玄黝铁拿了出来，齐宥一脸期待的递到少年手中。
可玄黝铁一入手，许之胤的眼神却倏地冷峻。
凝神而视，灵魂力聚集在玄黝铁的中央，下一秒，少年目光流转，满是骇然。
只见在玄黝铁的核心处，一个约莫拇指大小的灵阵赫然在目。
但许之胤惊骇的不是这灵阵，而是其中那浩瀚的灵气。
只见一滴滴翠绿色灵液荡漾其中。
灵气竟然醇厚到足以化作液体。
眸子倏地阴沉，闪烁一丝阴险凶戾。
许之胤将玄黝铁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齐宥。
“许谷主，您这是？”
刚刚还说少年一定能锻造，可看后者现在的眼神，难道连许谷主都无能为力？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许之胤没有解释，而是冷笑道，“你只需要回答是也不是！”
齐宥一脸疑惑，但仍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你所谓的石碑不是真正的石碑，而是一块玄黝母铁！”许之胤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眸子一睁，齐宥骇然。
“你只需要回答是也不是？”许之胤冷漠。
“是！”一脸惊骇，但齐宥还是点头道。
“八年来，你一直停滞在纳灵境初期不得寸进，而原因便是修炼的灵气总会莫名消散。”嘴角微扬，许之胤道。
“你你……！”目眦欲裂，齐宥倒退一步，“你怎么知道！”
确实，八年前，自从自己开始锻造玄黝铁后，境界便停滞不前。
可灵气消散是我自己身体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又不住在我肚子里！
“是！”面如苦涩，齐宥凄苦道。
“每一次灵气的消失，都是在你参悟石碑回来后达到极致！“
“是！”浑身战栗，齐宥嗫嚅。
“你师父不光只有你一个挂名弟子，”顿了顿，许之胤意味深长道，“甚至不下一百之数！”
“……是！”齐宥低声道，呼吸都局促了。
“你那些挂名师兄弟年年都在变化，因为……”眸子阴寒，许之胤道，“很多人已经死了。”
“是！”齐宥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活下来的和你一样，境界也是停滞不前！”
“是！”
“你师父八年前遇到境界瓶颈，但这八年来修为却是突飞猛进！”
“是！”
“那石碑一般都是封闭的，只有你们挂名弟子前往才会开放！”
“是！”
“负责看管石碑的是一位灵阵师，而且品级不低。”
“是！”
“每一次参悟石碑，那位灵阵师都要求你们拿出自己锻造的玄黝铁，不管成品如何，只要是没带者都会被驱逐出去！”
“是！”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齐宥精神恍惚，宛若痴愣了一般呆滞在原地。
少年就像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
如果说这是许之胤瞎猜的，齐宥绝对不信。
你猜对一个是运气，但所有情况都猜对，这简直是未卜先知。
“好厉害！”四女不约而同的柔荑轻掩朱唇，一脸震撼道。
“许谷主！”终于，齐宥冷汗涔涔如雨下地凑了上去，低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一声冷哼，甚至眸子满是杀戮，许之胤道，“如果我说你师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你觉得怎样？”
“许谷主！”孰料，少年话音未落，齐宥直接恼怒道，“我敬仰你高山仰止，但请不要污蔑我师！”
“果然！”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许之胤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