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过去的不曾过去
第九十三章
魏妍诗的这句话让刘越一下愣住了。旋即才反应过来向魏妍诗反驳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要解雇我？”
“是的。”魏妍诗微笑着回应刘越的质疑，“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看看最下面那个文件就知道了。”
刘越看着魏妍诗，从桌子上拿出了放在最底下的那个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面的文件，我只给了你一份，是想给你留些情面。如果你看了以后决定自己主动放弃公司职位的话，我就不把这个文件公布在众人面前。”魏妍诗眼神随意地放在刘越的身上，倒还真有一种猫看着自己已经到手的老鼠的感觉。
只不过刘越这只老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刘越只是从桌上拿起了那个文件，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砰”的一声把文件夹甩在了魏妍诗的面前。好像即使手里已经有把柄被魏妍诗给握住了，刘越也并没有任何要害怕的感觉：“魏妍诗，你有什么资格解除我的职务？”
魏妍诗眼神一抬，见刘越这种无所畏惧的态度，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在座的各位董事说道：“各位董事，希望大家看清楚了，不是我魏妍诗不留情面，不讲道理。原本我还想顾及着刘越董事的脸面，想只把这个文件给他看一看，让他自己知道错了，主动放弃公司职务。你们看，我这儿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我刘越行得正坐得端，我怎么可能会有把柄落在你手上？”
刘越的神情十分严肃且认真的样子，要不是魏妍诗真的已经拿到了他的有关证据，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一个一身正气不惹尘埃的人物呢。
魏妍诗起身，慢慢地走到刘越的座位旁边，拍了拍刘越的肩膀：“刘董事，我本来以为，我作为一个表演系的高材生，在演戏方面已经算是非常有实力了。没想到，刘董事，你居然比我还能演啊！”
“哼！”刘越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她。
魏妍诗见刘越并不理会自己，也不恼，坐回自己的座位，把那份被刘越摔到自己面前的文件给拿了起来，朝王诺笑了笑：“王秘书，既然刘董事不在意，那我们就让大家一起看看好了。”
“好的。”王诺接到命令，把放在一边的几个文件全部分发给了各位董事。
魏妍诗早就料到了刘越不可能会自己主动放弃，早就准备好了这份文件的复印件要发给各位董事。
华清源坐在魏妍诗右侧，是第一个拿到这个文件的人。翻开了第一页文件，就看见上面是一则新闻的报道。
“董事长，这个新闻……”
“这个新闻是前段时间我们市刚刚侦破的一项关于毒品销售组织的案件。”魏妍诗说道，“上面讲的是一些这个组织的基本信息。”
“刘董事的任命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组织的其中一个成员……”魏妍诗的眼神看向刘越，“不知道刘董事对袁吟春这个名字，熟不熟悉啊？”
刘越听见袁吟春这个名字，明显地瞳孔放大了一下。不过旋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矢口否认道：“我怎么可能听过贩毒组织成员的名字，你是在开什么玩笑！”
“哦？”魏妍诗继续追问，“那我可是从你们家那儿了解到，你之前有一个死机，好像是叫，袁望秋？是吧？这袁望秋和袁吟春，从我的调查来看，他们两个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兄弟哦！不知道刘董事怎么解释？”
“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董事长，你这要给我扣帽子，扣的也太随便了吧？”刘越见魏妍诗并没有说出什么能够直接把罪给他定死的话，连刚刚那一点心虚都不存在了，直接出言反讽魏妍诗一句，“董事长，你要是真的想让我滚蛋，也得找点真真正正的证据。如果没有，就请你把这些泼我脏水的话给收进去！”
“你着什么急啊？”魏妍诗不屑地看了刘越一眼：“我知道你在很久以前就把那个袁望秋给解雇了，但是，如果只是解雇了，就真的没有一点利益上的往来了吗？”
“请各位董事看一下这个文件的第二页。”既然刘越死不承认，魏妍诗也没有必要给这种人留情面，冷冷地说道，“文件第二页，是我派人查到的关于袁望秋对好几个账户的大额转账记录。”
董事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文件仔细翻阅起来。这上面的数字虽然被分的很多很散，但总额加起来是两千万整。袁望秋这个转账记录，就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将一笔这么大的数目分时间分数额分别转给不同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肯定有问题。
“大家应该都发现上面的不对劲了吧！这么大数字的转账记录分成这么多批次，到底是因为什么？想必大家心里应该有数了。”
“这只是因为一次转账只能转那么多，那当然得分批次转……”
“那每次转的都是不同的账户又怎么解释？”魏妍诗步步紧逼，让刘越已经开始无法招架，“更可疑的是，这些被汇款的账户，全是你们家仆人，保姆还有你老婆的账户！怎么？难道你这还想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还是你想说那些钱是给你老婆的零花钱，给你家保姆的工资？我寻思着你也没有有钱到两千万随便发给别人的地步吧？再说了，为什么是袁望秋来帮你转这笔钱？怎么，你不是已经解雇了袁望秋了吗？怎么还让人家帮你转账？”
“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已经非常明显，你跟袁望秋最近私底下偷偷接触的照片我就放在那个文件里面。你为了牟取暴利，又想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让袁吟春的兄弟给你转账。这样，你就并不算是参与了完整的贩毒组织系统构建。但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了吗？”
魏妍诗一字一句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刘越的欣心上，震得刘越一阵心绞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魏妍诗这一步接着一步的猛锤。
这件事情明明自己和袁望秋都做的很隐蔽，银行那边也是想把钱分散给不同的账户不容易让别人发现，不知道魏妍诗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居然把自己在背后的操作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魏妍诗听着辛奇天从话筒里传来的话，看着面前这个刘越，更是变得异常震惊和愤怒，恨不得直接就把刘越给赶出魏氏集团。
震惊是因为，夏楠尔和辛奇天在董事会之前，完全没有跟她说过，自己公司的董事居然参与到了贩毒行动。原本看刘越只是一个众多想要争到董事长这个位置的董事中的其中一个，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么肮脏龌龊的事情。
愤怒时因为，自己的父亲魏域平时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参与贩毒，诱惑别人吸毒的那些社会渣滓，最心疼那些因为缉毒牺牲的烈士们还有他们的家属。因为这个原因，魏域和魏氏集团每年都会以公司或者个人的名义，对那些烈士们的孩子进行资助，供他们上学甚至出国留学。
而除此之外，夏楠尔的父亲夏岚，也是因为缉毒才牺牲的。
没有谁比夏楠尔更加痛恨这些贩毒分子。
夏楠尔握着鼠标的手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虽然说自己在调查时已经知道真相，但是此时此刻再次听见这件事，夏楠尔还是难以控制住心里的愤怒。
辛奇天注意到对面的夏楠尔有些不对劲，因为之前调查过夏楠尔的身世，所以辛奇天也明白她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拍了拍夏楠尔的肩膀递了一杯水给夏楠尔，让她冷静下来：“喝口水冷静一下。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再说。”
“楠楠怎么了？她没事吧？”魏妍诗听见辛奇天这边的话，转过头去，趁大家不注意小声地说了一句。
“没事，让她冷静一下。”
辛奇天让魏妍诗放心，看着夏楠尔喝了口水稍稍地平复了些心情。
“我父亲就是缉毒牺牲的，你应该知道吧？”夏楠尔突然出声道，“我父亲那天踌躇满志，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今天蹲了很久的一个贩毒组织终于把交易地点给暴露了，今天晚上去把他们一锅给端了，完成任务以后，我就能在家好好陪陪我们家楠楠了！’”
“可是因为后来，不仅队里边出现了叛徒，给我父亲传递的是假消息。还有另外的人看不惯我父亲空降局长，故意让我父亲一个人去只身犯险。到了什么所谓的交易地点，全部都是那个组织的人，只有他一个警察。我父亲毫无意外地牺牲了，而且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该抓的一个都没有抓住，全都给逃了。他的尸体被敌人给分成了很多份，然后抛到了江里。”
“打捞队捞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父亲的右手。”夏楠尔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只有十三岁的自己，正在家里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电话响了，妈妈把电话接起，只听见对面说了一句话，妈妈一个愣神，就把电话给摔在了地上。
坐着警车跟着警察到了江边，夏楠尔看着打捞队员们在江水里边打捞着什么。等到一只左手被打捞上来，夏楠尔看着那手上的戒指——
那是前几天妈妈和自己一起挑给他的，爸爸和妈妈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戒指。
“我看着那戒指，我才知道，哦，原来正在打捞的是我父亲的尸体。旁边的一滩血迹，原来就是跟我同一血脉的，我父亲的血迹。”夏楠尔的眼睛好像突然失去了光亮，“我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因为跟着我爸破案，尸体也见了不少，碎尸案也不是没有。但是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也从来没有哭过。”
“但是我那天看见我爸的时候，我明明不想哭的，因为我妈一直在哭，我要是再哭，我妈会更加难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我的眼泪，捂着我的眼睛，眼泪还是会从眼睛里出来。我捂着嘴，我平常最烦的哭泣的声音就会从我嘴巴里冒出来。”
“后来我妈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实在太大，精神上出了问题，得了精神病。从那天以后，每天除了对我说，‘楠楠，你不能像你爸一样，你千万不能像你爸一样……’后来我就一个人带着我妈去了美国外婆家。”
夏楠尔说到这儿，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夏楠尔却一直强忍着，像是不想在辛奇天面前露怯。那边的魏妍诗听了，看着刘越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被魏妍诗发现的模样，忍不住恨的牙痒痒。
不仅是夏楠尔，那么多缉毒牺牲的烈士们的子女，哪一个不是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父亲？可是像刘越这种人，从来意识不到自己到底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只记得自己的钱，地位，权力，对外界根本毫不关心。魏妍诗越想越气，辛奇天那边没有给魏妍诗任何指示，魏妍诗直接指着刘越大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损害了多少个人的家庭！那些吸毒者的家属，那些缉毒警察的家属，你死一万次都换不回他们最爱的那个人了！你怎么不去死！”
“我们魏氏集团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为老不尊是非不分的老东西，真是丢我们公司的脸！”
“我，现在，请你，马上给我滚出我们魏氏集团！”
魏妍诗指着刘越一通大骂，别的董事都没有做声。不说别的，就连之前一直和刘越绑在一起的胡皓，这次都没有出来帮刘越说话。
就算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胡皓也觉得刘越这次犯下的错误完全不能原谅。
“等等妍诗。”辛奇天突然出声提醒道，“这样的人，不能轻易放了他。我们已经叫警察去了魏氏集团，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魏小姐，听说是你报警说这边有那个跟这次贩毒事件有关人员？”
魏妍诗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的辛奇天，这边的警察就已经找上门来了。魏妍诗正求之不得，指了指刘越：“就是她，麻烦警察叔叔们了。”
“带走。”两个警察走到刘越身边，给刘越拷上了手铐。
“不是啊！董事长！听我解释！”
刘越身边一左一右的警察已经把刘越给架走了。听着刘越的喊声，魏妍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完全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董事，救救我……”
还没听清楚他是向谁求助，刘越就已经被带出去了。
李方看见刘越的下场，再想了想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的情况实在是好太多了。
至少自己手里还有股份掐着。
魏妍诗的这句话让刘越一下愣住了。旋即才反应过来向魏妍诗反驳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要解雇我？”
“是的。”魏妍诗微笑着回应刘越的质疑，“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看看最下面那个文件就知道了。”
刘越看着魏妍诗，从桌子上拿出了放在最底下的那个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面的文件，我只给了你一份，是想给你留些情面。如果你看了以后决定自己主动放弃公司职位的话，我就不把这个文件公布在众人面前。”魏妍诗眼神随意地放在刘越的身上，倒还真有一种猫看着自己已经到手的老鼠的感觉。
只不过刘越这只老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刘越只是从桌上拿起了那个文件，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砰”的一声把文件夹甩在了魏妍诗的面前。好像即使手里已经有把柄被魏妍诗给握住了，刘越也并没有任何要害怕的感觉：“魏妍诗，你有什么资格解除我的职务？”
魏妍诗眼神一抬，见刘越这种无所畏惧的态度，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在座的各位董事说道：“各位董事，希望大家看清楚了，不是我魏妍诗不留情面，不讲道理。原本我还想顾及着刘越董事的脸面，想只把这个文件给他看一看，让他自己知道错了，主动放弃公司职务。你们看，我这儿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我刘越行得正坐得端，我怎么可能会有把柄落在你手上？”
刘越的神情十分严肃且认真的样子，要不是魏妍诗真的已经拿到了他的有关证据，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一个一身正气不惹尘埃的人物呢。
魏妍诗起身，慢慢地走到刘越的座位旁边，拍了拍刘越的肩膀：“刘董事，我本来以为，我作为一个表演系的高材生，在演戏方面已经算是非常有实力了。没想到，刘董事，你居然比我还能演啊！”
“哼！”刘越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她。
魏妍诗见刘越并不理会自己，也不恼，坐回自己的座位，把那份被刘越摔到自己面前的文件给拿了起来，朝王诺笑了笑：“王秘书，既然刘董事不在意，那我们就让大家一起看看好了。”
“好的。”王诺接到命令，把放在一边的几个文件全部分发给了各位董事。
魏妍诗早就料到了刘越不可能会自己主动放弃，早就准备好了这份文件的复印件要发给各位董事。
华清源坐在魏妍诗右侧，是第一个拿到这个文件的人。翻开了第一页文件，就看见上面是一则新闻的报道。
“董事长，这个新闻……”
“这个新闻是前段时间我们市刚刚侦破的一项关于毒品销售组织的案件。”魏妍诗说道，“上面讲的是一些这个组织的基本信息。”
“刘董事的任命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组织的其中一个成员……”魏妍诗的眼神看向刘越，“不知道刘董事对袁吟春这个名字，熟不熟悉啊？”
刘越听见袁吟春这个名字，明显地瞳孔放大了一下。不过旋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矢口否认道：“我怎么可能听过贩毒组织成员的名字，你是在开什么玩笑！”
“哦？”魏妍诗继续追问，“那我可是从你们家那儿了解到，你之前有一个死机，好像是叫，袁望秋？是吧？这袁望秋和袁吟春，从我的调查来看，他们两个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兄弟哦！不知道刘董事怎么解释？”
“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董事长，你这要给我扣帽子，扣的也太随便了吧？”刘越见魏妍诗并没有说出什么能够直接把罪给他定死的话，连刚刚那一点心虚都不存在了，直接出言反讽魏妍诗一句，“董事长，你要是真的想让我滚蛋，也得找点真真正正的证据。如果没有，就请你把这些泼我脏水的话给收进去！”
“你着什么急啊？”魏妍诗不屑地看了刘越一眼：“我知道你在很久以前就把那个袁望秋给解雇了，但是，如果只是解雇了，就真的没有一点利益上的往来了吗？”
“请各位董事看一下这个文件的第二页。”既然刘越死不承认，魏妍诗也没有必要给这种人留情面，冷冷地说道，“文件第二页，是我派人查到的关于袁望秋对好几个账户的大额转账记录。”
董事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文件仔细翻阅起来。这上面的数字虽然被分的很多很散，但总额加起来是两千万整。袁望秋这个转账记录，就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将一笔这么大的数目分时间分数额分别转给不同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肯定有问题。
“大家应该都发现上面的不对劲了吧！这么大数字的转账记录分成这么多批次，到底是因为什么？想必大家心里应该有数了。”
“这只是因为一次转账只能转那么多，那当然得分批次转……”
“那每次转的都是不同的账户又怎么解释？”魏妍诗步步紧逼，让刘越已经开始无法招架，“更可疑的是，这些被汇款的账户，全是你们家仆人，保姆还有你老婆的账户！怎么？难道你这还想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还是你想说那些钱是给你老婆的零花钱，给你家保姆的工资？我寻思着你也没有有钱到两千万随便发给别人的地步吧？再说了，为什么是袁望秋来帮你转这笔钱？怎么，你不是已经解雇了袁望秋了吗？怎么还让人家帮你转账？”
“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已经非常明显，你跟袁望秋最近私底下偷偷接触的照片我就放在那个文件里面。你为了牟取暴利，又想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让袁吟春的兄弟给你转账。这样，你就并不算是参与了完整的贩毒组织系统构建。但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了吗？”
魏妍诗一字一句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刘越的欣心上，震得刘越一阵心绞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魏妍诗这一步接着一步的猛锤。
这件事情明明自己和袁望秋都做的很隐蔽，银行那边也是想把钱分散给不同的账户不容易让别人发现，不知道魏妍诗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居然把自己在背后的操作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魏妍诗听着辛奇天从话筒里传来的话，看着面前这个刘越，更是变得异常震惊和愤怒，恨不得直接就把刘越给赶出魏氏集团。
震惊是因为，夏楠尔和辛奇天在董事会之前，完全没有跟她说过，自己公司的董事居然参与到了贩毒行动。原本看刘越只是一个众多想要争到董事长这个位置的董事中的其中一个，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么肮脏龌龊的事情。
愤怒时因为，自己的父亲魏域平时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参与贩毒，诱惑别人吸毒的那些社会渣滓，最心疼那些因为缉毒牺牲的烈士们还有他们的家属。因为这个原因，魏域和魏氏集团每年都会以公司或者个人的名义，对那些烈士们的孩子进行资助，供他们上学甚至出国留学。
而除此之外，夏楠尔的父亲夏岚，也是因为缉毒才牺牲的。
没有谁比夏楠尔更加痛恨这些贩毒分子。
夏楠尔握着鼠标的手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虽然说自己在调查时已经知道真相，但是此时此刻再次听见这件事，夏楠尔还是难以控制住心里的愤怒。
辛奇天注意到对面的夏楠尔有些不对劲，因为之前调查过夏楠尔的身世，所以辛奇天也明白她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拍了拍夏楠尔的肩膀递了一杯水给夏楠尔，让她冷静下来：“喝口水冷静一下。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再说。”
“楠楠怎么了？她没事吧？”魏妍诗听见辛奇天这边的话，转过头去，趁大家不注意小声地说了一句。
“没事，让她冷静一下。”
辛奇天让魏妍诗放心，看着夏楠尔喝了口水稍稍地平复了些心情。
“我父亲就是缉毒牺牲的，你应该知道吧？”夏楠尔突然出声道，“我父亲那天踌躇满志，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今天蹲了很久的一个贩毒组织终于把交易地点给暴露了，今天晚上去把他们一锅给端了，完成任务以后，我就能在家好好陪陪我们家楠楠了！’”
“可是因为后来，不仅队里边出现了叛徒，给我父亲传递的是假消息。还有另外的人看不惯我父亲空降局长，故意让我父亲一个人去只身犯险。到了什么所谓的交易地点，全部都是那个组织的人，只有他一个警察。我父亲毫无意外地牺牲了，而且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该抓的一个都没有抓住，全都给逃了。他的尸体被敌人给分成了很多份，然后抛到了江里。”
“打捞队捞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父亲的右手。”夏楠尔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只有十三岁的自己，正在家里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电话响了，妈妈把电话接起，只听见对面说了一句话，妈妈一个愣神，就把电话给摔在了地上。
坐着警车跟着警察到了江边，夏楠尔看着打捞队员们在江水里边打捞着什么。等到一只左手被打捞上来，夏楠尔看着那手上的戒指——
那是前几天妈妈和自己一起挑给他的，爸爸和妈妈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戒指。
“我看着那戒指，我才知道，哦，原来正在打捞的是我父亲的尸体。旁边的一滩血迹，原来就是跟我同一血脉的，我父亲的血迹。”夏楠尔的眼睛好像突然失去了光亮，“我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因为跟着我爸破案，尸体也见了不少，碎尸案也不是没有。但是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也从来没有哭过。”
“但是我那天看见我爸的时候，我明明不想哭的，因为我妈一直在哭，我要是再哭，我妈会更加难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我的眼泪，捂着我的眼睛，眼泪还是会从眼睛里出来。我捂着嘴，我平常最烦的哭泣的声音就会从我嘴巴里冒出来。”
“后来我妈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实在太大，精神上出了问题，得了精神病。从那天以后，每天除了对我说，‘楠楠，你不能像你爸一样，你千万不能像你爸一样……’后来我就一个人带着我妈去了美国外婆家。”
夏楠尔说到这儿，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夏楠尔却一直强忍着，像是不想在辛奇天面前露怯。那边的魏妍诗听了，看着刘越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被魏妍诗发现的模样，忍不住恨的牙痒痒。
不仅是夏楠尔，那么多缉毒牺牲的烈士们的子女，哪一个不是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父亲？可是像刘越这种人，从来意识不到自己到底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只记得自己的钱，地位，权力，对外界根本毫不关心。魏妍诗越想越气，辛奇天那边没有给魏妍诗任何指示，魏妍诗直接指着刘越大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损害了多少个人的家庭！那些吸毒者的家属，那些缉毒警察的家属，你死一万次都换不回他们最爱的那个人了！你怎么不去死！”
“我们魏氏集团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为老不尊是非不分的老东西，真是丢我们公司的脸！”
“我，现在，请你，马上给我滚出我们魏氏集团！”
魏妍诗指着刘越一通大骂，别的董事都没有做声。不说别的，就连之前一直和刘越绑在一起的胡皓，这次都没有出来帮刘越说话。
就算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胡皓也觉得刘越这次犯下的错误完全不能原谅。
“等等妍诗。”辛奇天突然出声提醒道，“这样的人，不能轻易放了他。我们已经叫警察去了魏氏集团，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魏小姐，听说是你报警说这边有那个跟这次贩毒事件有关人员？”
魏妍诗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的辛奇天，这边的警察就已经找上门来了。魏妍诗正求之不得，指了指刘越：“就是她，麻烦警察叔叔们了。”
“带走。”两个警察走到刘越身边，给刘越拷上了手铐。
“不是啊！董事长！听我解释！”
刘越身边一左一右的警察已经把刘越给架走了。听着刘越的喊声，魏妍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完全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董事，救救我……”
还没听清楚他是向谁求助，刘越就已经被带出去了。
李方看见刘越的下场，再想了想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的情况实在是好太多了。
至少自己手里还有股份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