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鸣硕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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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计好了吗?”

    “报,委员长,这些是目前登记上来的所有有短缺的账目!”

    兆康翻看着已统计过来的半本账本,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上次去天空城接兆风导致旧伤复发后,算是因祸得福,圣安德鲁国王又准了半个月的半假。

    这一批新兵入伍也有一个月,月末的军饷已经发放到新兵手中。

    只是,训练结束,吃午饭的时候,有部下向他反映,说新兵们反映他们收到的军饷不足!

    他去调查,确实如此!每个新兵的军饷,几乎都少了好几百!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了!

    如果说一个两个的士兵军饷不足,可以说是财政部的工作出了疏漏。但这所有新兵的军饷都不足,这不得不让兆康打起了最坏的打算。

    他又去让人调查了一下其他士兵的军饷情况,调查了一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部下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个结果:几乎每一年,新兵们的军饷都比标准值要低!

    只是往年,都只是低十几最多几十个洛克贝,这么小的数额,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或许是以为是税收收走了。而今年,居然直接少了几百洛克贝!

    仔细一算也相当恐怖,每年入伍的新兵上万,平均每人少十几洛克贝,一年下来少的洛克贝能上百万!而且,账本上统计的数据,已经追溯到了十多年前,还是不完全统计!

    “委员长,这……”军事委员会的其他高层也不会想到,财政部,居然能把手伸到军事委员会,“要不要上报监察部,或者直接给陛下上报?”

    “你们先下去安抚好新兵的情绪,再继续统计,明早我就上报。”

    “是!”

    交代清楚一些事情以后,兆康便离开了军事委员会。有圣安德鲁国王特许,晚间他可以直接回家。

    想了一路,一路头疼。

    自雷扬突察人政部以后,又要审核其他官员的作风,又要聘选新的官员,监察部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都扑在人政部上。想必,财政部就是钻着这个空子,这一次才敢这么狮子大张口。

    他更没想到,前脚刚进家门,军装还没褪下,管家就给递过来一份请帖:“老爷,鸣硕先生下午发来请帖,邀请老爷去用晚餐。”

    。。。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推开了请帖上写明的酒店包间的门。

    包间中圆桌的主座上,早已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莫约已经五十多岁的样子了,发际线几乎退后了半个脑袋,身体也明显有些发福,但略圆的脸庞上,一双鹰眼散发着精明强干的光,不由得让人重新掂量他的实力。

    比起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的兆康,男人似乎都比他大了一辈,但这不代表兆康会对他摆出什么好脸色。

    这个男人名鸣硕,是洛克王国现任财政部部长!

    见到兆康进来,鸣硕也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脸上堆着笑意,眸子微闭,但眼缝中却藏着难以察觉的敌意:“啊,兆康先生,有失远迎!”

    兆康没有表态,摘下右手上的白手套,握住了鸣硕那只已经生出皱纹但略显粗肥的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对于兆康态度的冷漠,鸣硕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仍然堆着笑意,上上下下把兆康打量了一番,目光放在兆康所着的服饰上:“呦,兆委员长这是不是不给鸣某人面子啊,连衣服也没换就来了。”

    兆康身上仍然穿着军装,端端正正地戴着军帽,严严整整地穿着军靴,就连手上的白手套都没有摘下。

    感受着鸣硕握着他的手的力度越来越大,兆康对上他的眸子,手中的力度也在隐隐增大:“想必鸣硕部长叫兆康前来,定不是闲聊,兆康缩换上别的装束,到更显失礼了。”

    一身军装,是在提醒鸣硕,他是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来此地,是来兴师问罪!

    收到请帖,他也确乎犹豫良久。鸣硕可不是什么善茬,刚刚发生了士兵军饷缺失的事,晚上就邀他用晚餐,他本能地想到了鸿门宴。

    但仔细一想,鸣硕似乎不可能对他干什么。

    谋害王国重臣,那是万箭穿心的死刑。更何况,财政部无论什么原因少了新兵的军饷,肯定不想引起外界关注。

    这个宴,他赴!

    两人端坐在圆桌的两面,菜肴一道一道上来,玉盘珍馐,看样子每一盘都价格不菲。

    跟着鸣硕出来的家仆给鸣硕和兆康将餐具一一摆放好,退出了包间。整个包间,只剩下了鸣硕和兆康两人。

    鸣硕拿起筷子,将几道招牌的菜肴转到兆康那边:“兆委员长,请!”

    兆康垂了垂眸,也没有拒绝,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盘上,趁鸣硕夹菜的功夫,指尖的一根银针刺到菜里。

    没毒。

    也是,鸣硕就算真的想干什么,想必也不会用下毒这种方式。菜肴里确实不好下毒,而且,很容易留下证据。

    但他仍然没有动那饭菜,或者可以说,他就没打算动过。

    他来的目的很明确,他干脆直奔主题:“对于新兵军饷缺少一事,兆康希望鸣硕部长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如此直接的发问显然出乎鸣硕的意料,兆康明显发现鸣硕堆起的笑容凝固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早闻兆委员长性情刚正,看起来果然如此。”

    他拿过桌上一瓶开了瓶的红酒,往两个酒杯里注满了酒,一杯放在了兆康身边,另一杯自己端来。

    “今天鸣某人请兆委员长来,也正是想说说这个事。”他抿了一口红酒,象征着好贵优雅的红酒杯拿在他手里,显得相当别扭,也显得相当讽刺,“三十年的藏酒,兆委员长要不要尝一口?”

    “军人不得饮酒。”兆康没有看那红酒杯,面无表情地盯着鸣硕。

    鸣硕点点头,露出一副相当理解的表情:“也罢。菜都快凉了,兆委员长,咱们边吃边说。”

    兆康算是默认了,拿起筷子,但忽然手手臂一软,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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