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降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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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松怜爱的摸着刘贞的秀发,半开玩笑的说:“二弟变成了二妹,呵呵,挺好!一样的!”

    刘贞哭得更伤心了,吼道:“是谁把大哥害成这样的?赵遵,告诉我!”

    “还用我说吗?”

    刘贞突然收住了哭声,惊恐的看向段松:“是……是常羽,不不不,他没这个胆子!”

    “你还护着他!”赵遵恨不得去打她两巴掌。

    段松摇摇头:“不是他,哥哥没看清,不敢乱说的。”

    刘贞就这样坐在段松腿边,她恨死自己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段松去了青州,和嫂子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甚至幻想着段松回来的时候帮着规劝赵遵回心转意,结果等来的却是段松毁容残疾,嫂子被杀的消息,事发一年了自己竟到现在才知道。刘贞悔恨交加,一个劲的抱着段松的腿哭,哭累了歇一阵再哭。

    “好了,再哭脸上的妆要花了!”段松把刘贞拉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曾经的二弟,现在的二妹,“初始时我还想,世上怎会有二弟这样美貌的男子,如今变成了二妹,倒印证了哥哥的猜想。”

    “大哥,此处太过杂乱,您跟我回去吧,我伺候您!”

    “傻话,我现在模样像怪物,你在家养着我以后不好嫁啊!”

    刘贞道:“那也不能委屈了哥哥。”

    段松道:“前面那一大家子人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他们会照顾好我的,三弟已经买了这么大一个院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赵遵!我和你有私人恩怨,但大哥是你我共同的大哥,你和大哥相见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遵怒道:“疯婆子,你刚刚还和姓常的眉来眼去,我当你压根不在乎大哥呢!凭什么告诉你啊!”

    “你!”

    段松拉住刘贞的手:“丫头,不管你是二弟,还是二妹,哥哥都向着你!老三,过来!”段松又拉住了赵遵的手,把他们的手叠在了一起。

    “你们要是认我这个哥哥,就重归于好!不然……”

    赵遵心疼段松,忙道:“大哥不要动气,我不和她置气了便是!”

    段松瞪他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想让二妹变成弟妹!”段松的话说的非常清楚了,这也是他让赵遵带刘贞来的主要原因。

    没想到赵遵竟然要抽手,刘贞眼泪簌簌落下,段松见了气道:“老三,贞儿隐瞒身份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她对你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干嘛死咬住不放!”说着咳嗽了几声。

    赵遵平时最钦佩段松,于是敞开了心扉:“贞……贞妹,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只是经过这场风波之后我不知该如何去对待你我的感情了,亲近之中总有些许的隔阂,你懂我的意思吗?”

    刘贞点点头,赵遵又道:“我希望你给我点时间,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段松气道:“胡话!你们多大了,你等得起,贞儿等你吗?”

    刘贞却道:“我能等,我想真爱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段松恨铁不成钢,气道:“真服了你们俩了!唉……”气归气,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好在自己一番操作起了作用,二人敞开了心扉,从冰点开始回暖了。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萧烈心想这俩孩子已经轰轰烈烈爱过一次,到了非君不娶非君不嫁的程度这下倒好又得重头再来了!

    赶车的徐老头真听话,把马车给了赵遵,可人没离开,原地等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小姐等回来。赵遵取回了自己的马,回骁骑军的路上感觉神清气爽,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刘贞他还是爱的,还是要娶的。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年底,关樾已经把修城所需的白银悉数送到西北返回来了,解玲珑那儿也传出了怀孕的喜讯,一切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来年大河解冻圣驾便会回到长安,东都里的官员和普通百姓都以为会度过一个平静安详的冬日,结果蜀地以西的羌胡之地发生了严重的地震,大震之后爆发了瘟疫,死人畜无数,同时瘟疫传入汉地,在边城和军营中传播,一时难以控制。

    赵遵的家中,班闰几杯酒下肚长叹一声:“唉,西北筑城之事已毕,陛下为训练新军设置西园八校尉也快一年了,此次羌地因地震损失巨大,开春必然挑起战事劫掠边郡,此战正是检验新军战力的绝佳机会。”

    程煜道:“是啊,这八位校尉老爷折腾了大半年,人调了不少,粮食也耗了不少,战力到底如何,是时候拉出来让皇帝和众大臣们看看了!”

    班闰道:“陈太尉也力主将新军调往西南防御,但这事恐怕成不了了。”

    赵遵和程煜齐道:“这是为何?”

    “太卜令桑文羊前日突然入宫,说今日京畿之地接连出现‘白虹贯日’‘四星连珠’的不吉天象,于君主大不利,更不宜兴兵!皇帝将信将疑,主战的大臣为此也不敢再提战事了。”

    赵遵皱眉道:“桑文羊要挑事!‘白虹贯日’‘四星连珠’都是自然天象,但在别有用心的人口中就变成了主君王危困、武将谋反的凶兆!”

    班闰道:“这厮好歹毒的心啊!难怪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将军,一个个变得小心了起来!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陛下添堵!”

    “前些日子陛下修城征了他们不少钱财,时至严冬国库仍不充裕,对羌人开战又是一大笔开支,皇帝对北地匈奴主动出击的方针不变的话,战事将连绵数年,桑文羊一伙怕皇帝继续在他们身上抠钱!所以才……”

    班闰怒道:“这个贼王八为了一己私利,置国策方针于不顾,皇帝怎么不杀了他!”

    赵遵道:“二位兄弟,自古以来君王对天神示警之说便非常重视,过往也有诸多案例证明天象异常时有些事确实不宜做!如果桑文羊继续拿天象做文章,陛下恐怕要下罪己诏了!”

    程煜道:“伴君如伴虎,为几句童谣冤杀股肱大臣的事还少吗?我们也当小心行事。”

    班闰道:“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桑文羊这厮太可恶了!”

    程煜也道:“堂堂天朝上将竟然畏惧些许流言蜚语,于军心不利啊!”

    班闰道:“与我相熟的几位议郎都在私议当为社稷除此害!然此贼假借天象一说操纵舆论,一着不慎被他拿住把柄安个疑似谋反的罪,不死也得扒层皮!”

    程煜愤恨道:“朝廷韬光养晦近十年,一举平定百越,如能再取得几场局部胜利,年轻将军的信心就起来了,日后与匈奴作战必大有作为,可总有一些守旧畏战的老臣从中作梗。他们这么做看似止战,实则是养敌!你不打他,能保证他不打你吗?有朝一日匈奴人打过来,人家可不信什么‘白虹贯日’!”

    赵遵问班闰:“陛下有什么反应?”

    班闰道:“陛下对桑文羊自然是厌恶的,但对天象的事也并非全不当回事,毕竟桑文羊是星相方面的博士!”

    程煜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妥:“难道陛下真的对统兵大将心存芥蒂?”

    班闰道:“这很难说啊,近些年扩军迅速,有实力的将军比开国时多了数倍,要知道京畿之地,特别是长安周边,手中兵权过万的就有十几个!哪怕其中有一个心存不轨,突然发难的话,社稷就有倾覆的危险,不能不防啊!”

    程煜摆摆手:“不说这个了,闹心!喝酒喝酒!”

    班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赵遵:“听说赵侯的骁骑军扩编又得一位悍将,叫什么萧烈的,被你提拔成了副手,与柳絮和周宾平起平坐了。”

    赵遵点点头:“有这事,不过没给他官职,身份只是一名骁骑郎!”

    程煜道:“能入你眼的自是不俗,改日把人请出来,大家一起切磋切磋!”

    “算了吧!咱哥仨也打不过他!”赵遵实话实说道。

    “什么?”班闰不信,“咱哥仨打他一个都赢不了?老赵,你也忒低估我和老程了吧!”

    赵遵大笑:“哈哈哈,非是我小瞧你们,我那意思三个我也不他的对手!”

    此言一出,程煜和班闰互望了一眼,脸上皆是惊疑的神色。程煜道:“如你所言,这个萧烈远超常言之流,甚至可与关樾比肩了!”

    赵遵偏了偏头:“比之关樾当还是有些逊色,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班闰举起酒杯:“恭喜老赵又添强援啊!”

    赵遵与二人碰杯:“萧烈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他的实力还没人知道,你们要替我保密!”

    程煜笑着点指赵遵,对班闰道:“班老弟,这小子指不定又憋什么坏呢!”

    “那是肯定的!咱哥们不也让他使唤的滴溜溜转嘛!不过,有几个月没打架了,这手脚确实也闲的厉害!”

    “打住!”程煜赶紧拦住了话头,“你俩光棍,我有家有口的不陪你们疯啊!”

    三个人又是一番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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