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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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危险性,石菖蒲磨破嘴皮子终于劝住关元乖乖待在客栈里等消息。然后,按照关元所说的心无旁骛、心神合一的方式,把“不让别人看到”的念想无限放大。终于再次隐身成功后,石菖蒲才带着冯博离开,来到沣尸消失的一代,挨家挨户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路过一家院子时,冯博悄悄拉了拉石菖蒲的袖子。石菖蒲不动声色,带着他快速离开。等到了偏僻之处才急切问道,“确定是那一家?”

    “没错!三个人都被关在西配房,绑在柱子上。”

    “上午遇到的那只大鬼在吗?”

    “没有。除了他们三个人,里面只有四个人,两个在东屋睡觉,两个在院子里。”

    冯博说的很详细,还把院子的平面图简单地给石菖蒲画出来。

    “好!”石菖蒲再次使用隐身,直到冯博再三确认看不到自己后,石菖蒲才让冯博立马赶回客栈陪着关元。而自己悄无声息再次来到那所院子,翻墙而入。

    果然,院子里有两个人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喝酒。西配房房门大开,他们又正对着门口,里面的情形能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害怕有人搞什么小动作。

    石菖蒲蹑手蹑脚走进西配房。

    原本绑在柱子上垂着头的岳晓月突然抬起头看向石菖蒲的方向。

    石菖蒲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隐身破除露出了身形。

    可是,见岳晓月疑惑地在自己身边寻来寻去,并没有完全聚焦在自己身上,石菖蒲才舒口气,知道自己的隐身术并没有破除。

    他走到关莒的身后,小声说道,“别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我把绳子给你解开。”

    关莒和依依一惊,猛然抬起头。但随后又快速配合地重又垂下头,小声回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关元让我来的...”

    听到儿子的名字,依依差一点喊出声。她的异动立即引起外面两人的注意。

    依依吓了一跳,急忙圆场,“我要小解,快把我放开!”

    “仙人还用小解?”外面其中一人猥亵地笑道,“憋不住就尿裤子里!我还没有见过仙人尿裤子呢!哈哈哈!”

    趁这个机会,关莒小声问道,“我儿现在怎么样?”

    “没事,他就在客栈里,等救出你们,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恩公,恩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我不是什么恩公,是关元的,那个,好朋友。我叫石菖蒲,你叫我名字就行!关元经常说起你,说你总是偷偷陪着他玩。”

    听到儿子无恙,关莒眼眶湿润,泪水差一点掉出来。

    “别解绳子!”岳晓月突然开口,“这些绳子根本困不住我们!我们动不了是因为我们都中毒了。你现在帮我们解开绳子我们也走不了,反而还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仙子,那怎么办?怎么能帮你们解毒?”

    “仙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这一刻,岳晓月无比悲痛哀伤。

    看着岳晓月哀伤的样子,石菖蒲很心疼。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一时显得手足无措。

    “那个,仙子,”石菖蒲仔细打量眼前这位仙女般的女子,确实倾国倾城、美艳绝伦,可是,他真的不记得见过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岳晓月把他错当成了别人。石菖蒲很有自知之明,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位超凡脱俗的仙人会为自己这个长相平平的庄稼汉动情悲伤!

    “真能认错吗?”岳晓月看向石菖蒲,虽然石菖蒲隐身高明,确实看不到他的存在。可是,岳晓月的眼神还是准确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石菖蒲急忙慌乱地闪躲。刚才接触岳晓月眼神的一瞬间,他忽然心慌意乱,内心深处还有种说不出的悲伤。他吓了一跳。这些情绪他从来没有过,如今的突然出现让他惊恐不安。

    他不敢对视岳晓月的眼睛,慌忙冲着关莒小声说道,“关莒大哥,你有什么办法解毒吗?”

    “要是我猜的不错,我们三人中的是尸毒。这种毒极其难缠,若是解毒的方法不对,不仅解不了毒,还会加速毒液攻破我们的心房。到那个时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们。”

    “那怎么办?”石菖蒲一听这么严重,吓得急忙把拿出的银针又装回了怀里。他本想用放血的方法解毒,现在看来,此法不通!

    “用你深厚的真元注入我们体内,把毒逼出来!”岳晓月强忍着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直接告诉石菖蒲最直接的解毒方法。

    “仙子,”石菖蒲显得极为为难,“我是一个,凡人,没有什么真元。真的!这个隐身法还是关元教我的。”

    这句话让三个人都大吃一惊。

    凡人?能够运用如此高明的隐身之法,而且收敛气息一丝不漏,连外面的守卫都能瞒过,走到身边不开口他们几乎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

    但是,石菖蒲语言诚恳又不像撒谎,这让三人难以置信的同时,又不得不重新思虑脱身之法。

    还没有想起个所以然,外面一名守卫走了进来。这是那一个没有嘲讽依依的守卫,他进来把依依的绳索解开,“快去吧!”

    到了这个时候,戏自然要演下去。依依道声谢,拖着沉重的身体去茅房。

    “彭三儿,就你好心肠?”另一个守卫阴阳怪气地揶揄着这名守卫,“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小心旁边那个男人把你弄死!”

    “辜老大,你少说两句!神侯再三交代让咱们善待他们。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负的起这个责任?”

    辜老大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强辩,但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是!但是神侯也交代过,仔细看紧他们!你把绳子给她解开,就不怕她趁机跑了?你应该寸步不离跟着她上茅房!”

    “辜老大,你说的是人话吗?人家一个大娘子,我怎么跟?”彭三儿显然很生气,怒睁着双眼吓得辜老大不敢多言。

    “行了!吵什么?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这时,从东配房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他们几个的头儿。

    “头儿,是彭三儿...”辜老大立即谄媚地上前,想来个恶人先告状。

    “得了吧,辜大!你那点歪心眼我还不知道?神侯交代的话你当成耳旁风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们中的毒没有咱们神侯的解药,谁能跑得了?就他妈你多事,还非要拿绳子把他们捆上!老子是不愿搭理你,睁着眼闭着眼由着你折腾!但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再给我找事!听明白没?真信球!连个好觉都不让人睡!”

    大汉骂骂咧咧又回到屋里睡觉去了,只留下依旧卑躬屈膝的辜老大,笑脸下面隐藏的阴狠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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