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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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回事?”神斗问道。

    “昨夜,青云率风清等众忽然攻打慈云观,慈云观大部分弟子都由知秋带着去了西疆,哪能抵得过?!而青云观不但未派一人援助你们,反而趁人之危,真是禽兽不如!”华渚恨恨道。

    “青云观是疯了吗?!”神斗蹙眉道。

    “还不是贪图天道古法风云劫吗?!”

    “哪来的胆子?!”神斗愕道,“不怕宗主惩戒吗?”

    “就是因为知道宗主无暇顾及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宗主怎么了?”

    “你刚从西疆回来吧?”

    “嗯!”

    “现在中州道宗一片大乱,以齐云山为首,不知有多少宗门便如青云观一般!宗主虽有神通,毕竟同道,终不能把他们全都灭了!前几天,蒙山望海观全观尽灭,我和女节便是奉命前来查清此事,不想又逢慈云观之祸!”

    “望海观被灭了?!”神斗呆滞无语,他虽与望海观不熟,也知柏鉴是应龙叔叔的好友,更在西镇关苍梧山并肩携手,那边出生入死,家却没了?!

    “谁干的?”神斗木然问道。

    “想来也和青云观太平观脱不开关系!”

    “怎么会这样?!”神斗怔怔道,人界岌岌可危,他们竟然自相残杀,为什么啊?!往事历历,鹿盘山,丹道大会,三元观,姜黎,大羿之言……‘中州道宗一直暗流涌动’大主觋忧心忡忡的脸霍然清晰,“难道他们都投靠了妖族?!”脑海轰鸣,神斗如呓语道。

    “我们也不敢妄言!”华渚轻声道。

    “行了!”神斗心乱如麻,沉声道,“我想青云观既露了踪迹,一时半会应不敢再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待事毕后,或会回宗!”

    “师兄珍重!”华渚稽首。

    “嗯!”急走几步,神斗一停,回首,望向女节,女节正抬头,四目相对,神斗张了张嘴,却看女节眼波一转,扭开了脸……

    神斗只觉胸膛一空,难受至极,喉咙梗噎,再不说话,推门而去。

    金灿灿的太阳刚刚跳出蔚蓝的海面,海天一色,尽染橘红,缤纷的潮水映着彩缎般的云,缓缓而又韵律地拍打着沙滩,女娃乌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痴痴地望着,神斗在她旁边坐下,思绪渐平。

    太阳升高了,“精卫!”女娃振翅而飞,衔着石子扔向大海。

    “你回来了!”头顶一暗,现出歧伯高大的身躯,缓声道。

    “炎祖!”神斗一惊,连忙起身,犹豫了一下,垂首施礼。

    “还是叫我歧伯吧!”炎祖无丝毫意外之色,淡淡道,目光落在女娃的身上。

    “歧伯,中州道宗如今内乱,您知道吗?”

    “略有耳闻!”

    “是不是因为妖皇兴风作浪?”

    “牛若不喝水,能强按牛低头吗?!”

    “那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不肃清这些可恨的祸害,人界如何抗妖?!”

    “怎么肃清?”

    “我来东海之时,路过沂山,”神斗长长吸了口气,“听说望海观已被残灭,青云观又在攻打慈云观,抢夺人家的天道古法,如此丧心病狂,不杀何为?”

    “如果皆是杀了这么简单,这三界九天还有什么难事啊?!”

    “我不懂!”

    “你说青云观是为了贪图风云劫,残杀同道,若青云不认,你当如何?”

    “我亲眼目睹,他如何不认?!”

    “你可知慈云观是谁所建?”

    “不知!”神斗一怔,“这有什么关系吗?”

    “慈云观之祖,名曰羌离,乃妖皇之妻!天道七大古法,女娲的九玄雷,伏羲的神剑御,赫天的阴阳目,四圣的圣兽变,冥皇的冥火莲,而风云劫便是妖皇所创!”

    “什么?!”神斗目瞪口呆,短短几时,让自己震惊的事情也太多了些……

    “精卫精卫!”女娃一颗颗填着石子。

    “道宗和妖界还有这样关系?!”

    “最初,原无妖界,道宗本就是我们一起创建的!”

    “当初是当初,危难见人心,青云狡辩不了!”

    “很多宗门如今都已数十万年,错综复杂,”炎祖悠悠道,“岂是你脑子一热,一杀了之的?!”

    “呃!”神斗语塞,“那就听之任之了?”

    “自然不会!”炎祖轻轻摇了摇头。

    “那……”神斗欲言又止,想了想,生生吞咽回去,忽然想起一事,急问道,“您说冥火莲是冥皇所创?”

    “嗯!”

    “那您近来见过冥皇吗?他是不是穿一身红袍子?”

    “不曾!”

    “那他以前穿什么?”

    “衣裳!”

    “呃!”神斗无语,他早习惯了,心道,不告诉我也无妨,传授赤熛怒冥火莲的红袍人,肯定来自冥界,十有八九就是冥皇!不过仍然有点莫名其妙啊,除非认识……眼前倏地一亮,对了,赤熛怒天赋异禀,自幼失怙,很可能冥皇认识他的父亲,广成子也认识,那他父亲必然神通广大了!是谁呢?怎么会死呢?想到此,一个更加大胆简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却无法遏制地反复跳跃着,充斥脑海,难道冥皇就是赤熛怒的父亲?!人冥两隔,始乱终弃?他越想越兴奋,几乎快要被自己惊呆了……我咄!

    炎祖从旁瞅着他神情变幻不定,忽而激动忽而沉吟忽而兴奋,也懒得理他。

    “那婉妗又是谁呢?!广成子为什么也提到她?!因为是炎祖的徒弟吗?冥皇的儿子,炎祖的徒弟,到底有什么关系?”神斗继续想着,不觉偷眼瞟向炎祖……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炎祖无奈道。

    “没有没有!”神斗忙道,心头却微微一漾,一个骑着大鸟、粉红衣衫、飘若晚霞、极能喝酒、捉摸不透的女孩,徐徐浮现,婉妗,原来蛮可怜的!算了不想了,“歧伯,那您的古法是什么?”

    “你想学啊?”炎祖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您愿意教?”神斗狂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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