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娉婷还是混沌
大主觋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应龙，你成长了！”
执明监兵陵光也忙近前施礼。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见到应龙四人，大主觋难得地说笑道，“现在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你们的师父了！”
四人又向另一老者施礼，“见过仓圣！”
仓颉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羡慕啊，看来我也得考虑收几个徒弟了！”
心儿月儿跳过来道：“哦，原来你就是应龙的师父啊，我认得你俩！”
“你认得我？”仓颉奇道。
“是啊，”二女指了指大主觋，“我听应龙说过他，我们楼主也说过，中州的大主觋，昆仑古族的血胤神祗，而你是那个造字的人，对吗？”
“你们楼主？”仓颉一头雾水。
“就是霜翎姑姑啊！”
“一个神秘强大的存在！”大主觋悠悠道，然后转首望向奎木狼和刚刚敛翼落下的翼火蛇，怔了怔，道，“它们也出世了？！”
“大长老知道他们？”监兵讶道。
“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意思？”
大主觋摇首不答。
所有人马安置妥当，应龙来找大主觋和仓颉，他的心中尚有很多疑问。
叩打房门，“应龙吗，进来吧，等着你呢！”大主觋缓声道。
应龙推门进屋，“等着我吗？！”
“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应龙取出那枚赤红色的珠子，问道：“大长老，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主觋接过细看，一怔，“血遁珠？！”
“啊？”
“血遁珠，遇危急之时，咬破舌尖，喷血上去，瞬间千里！”
“是妖界之物吗？”
大主觋摇了摇头，递回应龙，“不是，但因为炼制方法较为邪异，道宗极罕见了！你从何处得来？”
“永曜！”
“冀州州牧永曜？”大主觋蹙眉，若有所思。
依旧疑惑重重，应龙不愿再想，收好，忽问道：“大长老很久未回昆仑，此番不去看看族人吗？”
大主觋瞳孔微缩，旋即如常，淡淡道：“这里已经算是昆仑族了！”
“您说西王母是昆仑族？”应龙讶然。
“昆仑族是伏羲与女娲祖皇之后，柏皇是旁系！”
“哦！”应龙恍然，三大古族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每个古族居然各自掌驭了一个国家，神农曾掌驭孤竹，赫天掌驭日下，昆仑掌驭西王母，“我开始还以为在西王母举行女娲祖皇生辰祭祀大典，是因为毗邻昆仑山，原来如此，那何必还非要去争谁来主祀大典呢？！”
“三苗也因此重新提出了竞猎，但，很久以来，皆由中州主祀大典，”大主觋缓声道，“女娲祖皇是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能够主祀大典，会被认为是由上苍护佑，天下的主宰，若此次果真输了，将主祀拱手相让，那对以后威慑疆域以及民心所向都将产生极大的动摇！”
“怪不得王上凡事有求必允，”应龙暗道，“不过是否有点对自己期望太重了？！”
“孤竹，我倒是有所了解，其他三地国力如何？”应龙问道，毕竟一个国家的根基直接决定着他的战力。
“你终于开始问正事了！”大主觋一笑，“若论立国，日下最早，其次是西王母，南北户，中州，最后是孤竹！”
“孤竹部族比较混乱，中州四极地以及青丘原土著的皆有，”仓颉道，“血脉驳杂，尤其是魁隗死后，各部族你方唱罢我登场，更谈不上什么历史渊源了！”
“而现在国力最强的是中州，其次是孤竹，东日下，西王母，最后是南北户！”大主觋道。
“西王母存在了那么久，怎会国力不济呢？”
“一是柏皇耽于修道，懈怠政事，二是西王母离妖界最近，屡受侵扰，所以逐渐衰落。”
“那三苗还敢提出竞猎？”
“自三苗为大主祭后，深为国主倚赖，北学孤竹，雷厉风行，一日千里，几超日下，难免雄心勃勃了。”
“那凶地之名是自古便有，还是三苗之后？”
大主觋道，“西王母过于贪图发展，罔顾其他，结果历史传承出现了断层，万民渐渐不明道为何物，不循天地之理，信仰贫瘠，思想极度空虚，在绝大多数百姓心中，惟余两事，如何出人头地，如何敛聚财富，人心浮躁，成为了第一无信之地，再无远古之风。”说到此，大主觋神情略露凝重。
“那西王母也是个强劲的对手了？”
“三苗既然提出竞猎，自然志在必得，千万不要小觑！”
“不过，我一路走来，看西王母田地荒芜，是何原因？”
“三苗重工商而轻农桑！”
“另外，城邑虽多，十之六七似草草筑就，又是为何？”
“也是因为过于贪图发展了，”仓颉沉声道，“以致万民懒于耕作，种地不如佣工，佣工不如卖地！”
“什么意思啊？”应龙懵然。
“不要过于分心了！”大主觋淡淡道，“好好准备吧，尚有一个月，十一月初六，竞猎开始！”
“嗯！”应龙起身欲走，忽又道，“大长老，您怎么不奇怪，为什么妖王会帮助中州呢？”
“我和仓圣在来西王母途中，去了一趟北镇关，只是你们不知罢了！”
“果然，”应龙忿忿道，“那你们也不用告诉王上，娉婷是混沌吧！”
大主觋微笑不语。
仓颉正色道：“北镇关之战，关乎中州，事无巨细，王上岂能不知？！”
“呃！”应龙无语，随即道，”我前些日给您的玉简，收到了吗？”
大主觋颔首。
“那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妖皇是不是在收集东西？他要做什么呢？”
大主觋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
“有些事您不知道！”说着，应龙附耳对大主觋低语了几句。
大主觋脸色倏变，沉吟良久。
应龙静立等候，大主觋道：“你先去吧！”
“是！”应龙顿了顿，忽又问道，“大长老，混沌是什么妖？”
“天地之初如鸡子，”大主觋缓声道，“混沌本是其中一缕混沌之气，天地分开后，悠荡无着，经亿年享日月之精华，始有生命，却终无形无状，若论存在之久，七大祖皇亦是不如！”
应龙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大主觋忽又唤住，望着应龙道，“无论妖王或是娉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它是谁！”
冷月凝霜，偌大场院空空，扇扇窗棂灯火如豆，应龙仰起头，凝视着西南漆黑的夜空，隐隐山似墨染，“她是娉婷还是混沌？！”
执明监兵陵光也忙近前施礼。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见到应龙四人，大主觋难得地说笑道，“现在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你们的师父了！”
四人又向另一老者施礼，“见过仓圣！”
仓颉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羡慕啊，看来我也得考虑收几个徒弟了！”
心儿月儿跳过来道：“哦，原来你就是应龙的师父啊，我认得你俩！”
“你认得我？”仓颉奇道。
“是啊，”二女指了指大主觋，“我听应龙说过他，我们楼主也说过，中州的大主觋，昆仑古族的血胤神祗，而你是那个造字的人，对吗？”
“你们楼主？”仓颉一头雾水。
“就是霜翎姑姑啊！”
“一个神秘强大的存在！”大主觋悠悠道，然后转首望向奎木狼和刚刚敛翼落下的翼火蛇，怔了怔，道，“它们也出世了？！”
“大长老知道他们？”监兵讶道。
“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意思？”
大主觋摇首不答。
所有人马安置妥当，应龙来找大主觋和仓颉，他的心中尚有很多疑问。
叩打房门，“应龙吗，进来吧，等着你呢！”大主觋缓声道。
应龙推门进屋，“等着我吗？！”
“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应龙取出那枚赤红色的珠子，问道：“大长老，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主觋接过细看，一怔，“血遁珠？！”
“啊？”
“血遁珠，遇危急之时，咬破舌尖，喷血上去，瞬间千里！”
“是妖界之物吗？”
大主觋摇了摇头，递回应龙，“不是，但因为炼制方法较为邪异，道宗极罕见了！你从何处得来？”
“永曜！”
“冀州州牧永曜？”大主觋蹙眉，若有所思。
依旧疑惑重重，应龙不愿再想，收好，忽问道：“大长老很久未回昆仑，此番不去看看族人吗？”
大主觋瞳孔微缩，旋即如常，淡淡道：“这里已经算是昆仑族了！”
“您说西王母是昆仑族？”应龙讶然。
“昆仑族是伏羲与女娲祖皇之后，柏皇是旁系！”
“哦！”应龙恍然，三大古族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每个古族居然各自掌驭了一个国家，神农曾掌驭孤竹，赫天掌驭日下，昆仑掌驭西王母，“我开始还以为在西王母举行女娲祖皇生辰祭祀大典，是因为毗邻昆仑山，原来如此，那何必还非要去争谁来主祀大典呢？！”
“三苗也因此重新提出了竞猎，但，很久以来，皆由中州主祀大典，”大主觋缓声道，“女娲祖皇是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能够主祀大典，会被认为是由上苍护佑，天下的主宰，若此次果真输了，将主祀拱手相让，那对以后威慑疆域以及民心所向都将产生极大的动摇！”
“怪不得王上凡事有求必允，”应龙暗道，“不过是否有点对自己期望太重了？！”
“孤竹，我倒是有所了解，其他三地国力如何？”应龙问道，毕竟一个国家的根基直接决定着他的战力。
“你终于开始问正事了！”大主觋一笑，“若论立国，日下最早，其次是西王母，南北户，中州，最后是孤竹！”
“孤竹部族比较混乱，中州四极地以及青丘原土著的皆有，”仓颉道，“血脉驳杂，尤其是魁隗死后，各部族你方唱罢我登场，更谈不上什么历史渊源了！”
“而现在国力最强的是中州，其次是孤竹，东日下，西王母，最后是南北户！”大主觋道。
“西王母存在了那么久，怎会国力不济呢？”
“一是柏皇耽于修道，懈怠政事，二是西王母离妖界最近，屡受侵扰，所以逐渐衰落。”
“那三苗还敢提出竞猎？”
“自三苗为大主祭后，深为国主倚赖，北学孤竹，雷厉风行，一日千里，几超日下，难免雄心勃勃了。”
“那凶地之名是自古便有，还是三苗之后？”
大主觋道，“西王母过于贪图发展，罔顾其他，结果历史传承出现了断层，万民渐渐不明道为何物，不循天地之理，信仰贫瘠，思想极度空虚，在绝大多数百姓心中，惟余两事，如何出人头地，如何敛聚财富，人心浮躁，成为了第一无信之地，再无远古之风。”说到此，大主觋神情略露凝重。
“那西王母也是个强劲的对手了？”
“三苗既然提出竞猎，自然志在必得，千万不要小觑！”
“不过，我一路走来，看西王母田地荒芜，是何原因？”
“三苗重工商而轻农桑！”
“另外，城邑虽多，十之六七似草草筑就，又是为何？”
“也是因为过于贪图发展了，”仓颉沉声道，“以致万民懒于耕作，种地不如佣工，佣工不如卖地！”
“什么意思啊？”应龙懵然。
“不要过于分心了！”大主觋淡淡道，“好好准备吧，尚有一个月，十一月初六，竞猎开始！”
“嗯！”应龙起身欲走，忽又道，“大长老，您怎么不奇怪，为什么妖王会帮助中州呢？”
“我和仓圣在来西王母途中，去了一趟北镇关，只是你们不知罢了！”
“果然，”应龙忿忿道，“那你们也不用告诉王上，娉婷是混沌吧！”
大主觋微笑不语。
仓颉正色道：“北镇关之战，关乎中州，事无巨细，王上岂能不知？！”
“呃！”应龙无语，随即道，”我前些日给您的玉简，收到了吗？”
大主觋颔首。
“那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妖皇是不是在收集东西？他要做什么呢？”
大主觋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
“有些事您不知道！”说着，应龙附耳对大主觋低语了几句。
大主觋脸色倏变，沉吟良久。
应龙静立等候，大主觋道：“你先去吧！”
“是！”应龙顿了顿，忽又问道，“大长老，混沌是什么妖？”
“天地之初如鸡子，”大主觋缓声道，“混沌本是其中一缕混沌之气，天地分开后，悠荡无着，经亿年享日月之精华，始有生命，却终无形无状，若论存在之久，七大祖皇亦是不如！”
应龙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大主觋忽又唤住，望着应龙道，“无论妖王或是娉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它是谁！”
冷月凝霜，偌大场院空空，扇扇窗棂灯火如豆，应龙仰起头，凝视着西南漆黑的夜空，隐隐山似墨染，“她是娉婷还是混沌？！”